我依靠在一片丛林的边缘,
霜雪白茫茫鬼魂一样,
寒冬的残迹使得白昼之眼
无精打采、萧瑟苍凉。
天空的痕迹有纠缠的藤蔓,
宛如里拉折断的琴弦。
所有的在附近逗留的人们,
围着他们的炉火暖温。
大地凛冽的景象似乎就是
这个世纪歪斜的尸体,
它的陵墓彤云密布的苍穹,
朔风是他的悲歌哀思,
萌芽以及生命悠久的博动,
萎缩得厉害、干瘪瘪,
地球上每个活生生的灵魂,
皆像我一样死气沉沉。
此时,头上凄凉的枝条中,
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
犹如激情澎湃的晚祷歌咏,
身处无限的欢乐融融;
一只笃老的歌鸫体弱枯槁,
羽毛厉风吹得乱糟糟,
它如此选择把自己的灵魂
掷到渐渐黑暗的黄昏。
没有什么缘由表明为什么
它咏唱这狂喜的颂歌,
咏唱的是大地上庶物万有,
身边附近或遥远地方,
我想象得到,这黄昏曲调,
有幸福的希望在颤抖,
那希望是什么,它心中敞亮,
可是我却一点也不晓。
1900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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