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秋云阴
(古绝句四首之二)
日暮秋云阴,
江水清且深。
何用通音信,
莲花玳瑁簪。
这是一首女子向远方情郎表心迹的诗。
诗的前两句写景:夕阳西下,黛色秋云正布满天空,大地渐暗。立秋后清澈的江水显得更加幽深。两句诗写的是女子的眼中所见,点出了时间、节气和场景。秋节后,秋高气爽,天高云淡,秋水怡人。但北雁南飞,草木始衰,生机内敛。秋景浓郁,秋情含蓄而深沉。这首诗用了一个阴字、一个深字,更渲染了凝重的气氛。女子触景生情,秋云浓浓,江水清且深,无疑是女子心中相思情的凝聚。这两句诗,描的是秋景,抒的是秋思,看似平平,但却不可忽视,全诗的感情由此升发开来。
“何用通音信,莲花玳瑁簪。”用什么来告知远方的情郎我心中的相思呢?投之以玳瑁做的莲花簪子。玳瑁做的簪子为珍稀物。莲花,出于泥而不染,亭亭静植,香远宜清,历来是纯洁忠贞的象征。用这样珍贵而神圣的礼物,来表达自己美好、圣洁的感情。诗在这里,没有直书女子的情怀,而是用莲花簪子做象征,巧妙地表明了女子的情份,将深挚的相思情表达得婉转、含蓄。
先言他物以引起直抒胸怀,是古典诗歌常见的表现手法,但这首诗却情理之中地没有这样写。而是恰如其分地展现出一个钟情女子那种微妙的、欲藏欲露、难以捉摸的感情,矜持和羞怯的心理状态。这一切又与女子眼中的秋景浑成一体,自然蕴藉。
全诗就在郁郁秋光、淡淡雅情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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