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涅槃,对黄永玉的无心解围

作者:钱钟书 栏目:钱钟书诗集 2021-01-05 11:54:04

凤凰涅槃是传说,这里的凤凰并不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凤凰,而是火凤凰。火凤凰的故乡在埃及,原指埃及神话中的不死火鸟,相传这种生长于阿拉伯沙漠中的美丽而孤独的鸟每五百年自焚为灰烬,再从灰烬中重生,循环不已,成为永生。而如今的凤凰涅槃更多是用来象征一个人在漫长的时间里,在经历了苦痛之后,从消沉死灰的世界中蜕变,逐步走向成熟和沉稳。

“文革”时期的沉重枷锁并没有把钱先生压垮,即使是在后来被打压到极致,钱先生也仍像火凤凰一样重新将生命之火点燃了起来。关于钱先生和凤凰涅槃的典故其实还有这样一个小故事。

20世纪80年代,国家要送一份重礼给外国某城市,派黄永玉先生去了一趟该市,向市长征求意见,如果黄先生画一张以“凤凰涅槃”寓意的大幅国画,是不是合适。市长懂得凤凰火里再生的意思,表示欢迎。黄先生用了一个月时间画完了这幅作品。有关方面让黄先生写一个简要的“凤凰涅槃”的文字根据,以便到时候派上用场。但有关这四个字的材料一点影也没有。《辞源》《辞海》《中华大辞典》《佛学大辞典》《人民日报》资料室,走遍北京城一个庙一个寺,和尚方丈,民族学院,佛教协会他都请教过了,没有!这就严重了。三天过去,眼看出发在即,黄先生还是毫无头绪。晚上,他忽然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救星钱先生,连忙挂了个电话:“钱先生,平时绝不敢打扰您,这一番我顾不得礼貌了,只好搬师傅下山。‘凤凰涅槃’我查遍问遍北京城,原以为容易的事,这一趟难倒了我,一点根据也查不出……”

钱先生就在电话里说了以下的这些话:“这算什么根据?是郭沫若1921年自己编出来的一首诗的题目。三教九流之外的发明,你哪里找去?凤凰跳进火里再生的故事那是有的,古罗马钱币上有过浮雕纹样,也不是罗马的发明,可能是从希腊传过去的故事,说不定和埃及、中国都有点关系……这样吧!你去翻一翻大英百科……啊,不!你去翻翻中文本的《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在第三本里可以找得到。”钱先生一席话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在这个故事当中,读者看到了一个学问高深的“老头”。他渊博的知识,独到的见解,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人们总是喜欢把凤凰看成是人世间幸福的传递使者。火凤凰每五百年,就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的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自焚,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的祥和与幸福。它以肉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磨炼后,再以更美好的躯体得以重生。凤凰尚且如此,钱先生也是如此,我们更需要以这样的勇气和心思来对待自己的人生。

有些人经常会感叹自己的生活并不如意,时常会抱怨自己的生活有颇多的烦恼和忧伤,但是,倘若我们懂得用一种正视挫折的心态来对待,像钱先生一样,如火凤凰般历经艰难困苦的考验,就会收获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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