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文化·经学与思想·颜师古、孔颖达与《五经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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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文化·经学与思想·颜师古、孔颖达与《五经正义》

道教、佛教登上中国思想舞台后,儒、佛、道三派之争便贯穿于中国社会,并逐渐与封建政治发生了密切关联。魏晋以来的统治者有的崇道,有的尚佛,南朝梁武帝还曾一度定佛教为“国教”。唐初,太宗李世民接受隋朝统治者轻儒重佛,甚至迫害儒生、助佛反儒的教训,注意倡导儒术,延揽人才。与政治的一统相适应,唐太宗也希望学术思想统一。基于当时儒经章句繁杂、学出多门的实际,他召集学者,对儒学经籍的版本、经义进行统一的工作,撰修了《五经正义》。颜师古、孔颖达为撰修此书做出了重要贡献。

颜师古为“复圣”颜回之后,颜之推之孙,父亲名思鲁,为颜子三十六代嫡孙。孔颖达为冀州衡水(今属河北)人,为孔子第三十二代世孙,贞观初被封曲阜县男爵,后晋为子爵。颜师古和孔颖达皆博闻强记,通于圣学,是当时著名的学者。

贞观四年,唐太宗认为儒学经籍流传年代久远,文字颇有讹谬,遂命颜师古于秘书省考订五经。在考订过程中,颜师古对五经中的误谬有所厘正。完成之后,唐太宗又令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召集诸儒重加详议。当时,儒生都传习师说,不免以讹传讹,又固执己见,对颜师古的厘正加以诘难。于是,颜师古即引据晋、宋以来的古本,对诘难一一驳答,“援据详明,皆出其意表,诸儒莫不叹服”(《贞观政要·崇儒学》)。对此,唐太宗大加称赞,赐颜师古帛五百匹,加授通直郎、散骑常侍,并以他考订过的五经为本颁行天下。

唐太宗又因经义纷杂不利于科举取士,还诏令国子祭酒孔颖达负责,与颜师古等经学名士共撰五经义疏。书成,初名《五经义赞》,唐太宗下诏更名为《五经正义》。该书凡一百八十卷,包括《毛正义》四十卷、《尚书正义》二十卷、《周易正义》十四卷、《礼记正义》七十卷、《春秋左传正义》三十六卷。《五经正义》系由数儒分治一经,各取前儒一家注释作底本,采录汉魏六朝先儒旧说编制而成。

《正义》在解经时,严守遵修经文、“疏不破注”的原则,原本地根据先儒注文进行解释。虽然《正义》撰人不同,但编写体例是一致的,经文下先以“正义曰”标目,概述经文章节主旨,继而随文解释,阐发义理;再用“注某某”、“注某某至某某”进行标识,诠释注文。孔颖达负责这项工作,不仅总揽大纲,而且亲自参与,这与一般官修文史著作由高官领衔却不负责具体事情不同。孔颖达年轻时就研习《五经》,为官时和为民时都不离讲授经书。在参与修定《五经》时,修撰者每遇疑难便向他请教;他为太子承乾撰写的《孝经义疏》也为学者们所称道。他主编的《五经正义》更深得唐太宗的赞许。为准确表述原意,贞观十六年(642),孔颖达又奉诏会同《正义》撰修人员等详加审理原稿。为表彰孔颖达统一经义的功业,贞观十八年,唐太宗令将他的画像悬挂于凌烟阁,与开国勋臣们同列。

《五经正义》也存在不少问题。孔颖达当时年事已高,总揽其成时可能未及一一披阅,所以《正义》在内容上有互相矛盾之处;经疏中杂引谶纬之说亦属不当。《毛诗》《礼记》采用郑玄笺注,但《尚书》却不用郑说,反用伪孔传,故《正义》虽为一人之说,却容易此甲彼乙。但是,《五经正义》在经学史上的地位却相当重要。孔颖达去世后五年,唐高宗在召集学士重新加以订正的基础上,将《五经正义》颁于全国,从此,“自唐至宋,明经取士,皆遵此本。”汉代以来经说纷纭,莫衷一是的局面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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