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
大臣与具臣,近似于政务官与事务官。政务官有政治理念,事务官只执行指令。因有理念,故做不做官,取决于理念的认同与否。同则共事,异则辞官。
季子然是季氏子弟,仲由与冉求出任季氏家臣,故有是问。孔子厌恶季氏专权僭窃,故贬抑: 以为你有什么非常之问,原来是问仲由与冉求啊。
孔子固然视仲由与冉求是事务官,但他告知季子然,他俩执行事务仍有底线,弑父与君决不会做。这是对学生的信任,也是对学生的警示,更是对季氏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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