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称《南华经》。道家的主要经典之一。庄子及其后学著。《汉书·艺文志》著录《庄子》五十二篇,但保留下来只有三十三篇。其中《内篇》一般认定是庄子写的。《外篇》和《杂篇》是庄子的弟子及后学所写的。《庄子》注释极多。今通行本有晋郭象《庄子注》、清王先谦《庄子集解》、郭庆藩《庄子集释》、王叔珉《庄子校释》等。
《庄子》产生于战国时期,这时封建制度已逐渐代替了奴隶制度。在社会制度变革的同时,思想战线上也形成了诸子“百家争鸣”的新局面。随着社会制度的变革和“百家争鸣”的出现,提出了许多的社会问题和哲学问题。对这些问题,各学派发表了不同的看法。庄子是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他面对社会变革的现实,看到了奴隶主阶级的统治已经完结,他们无力挽回已失去的权力,于是他们采取了消极反抗的态度,否定现世,幻想寻求一个自我陶醉的精神上的解脱,以表示对封建制度的敌视。庄子站在奴隶主贵族阶级的立场上,提出他自己的思想和主张。《庄子》一书正反映了奴隶主阶级的意识形态。它的思想充满了悲观绝望,颓废厌世的思想情绪。
《庄子》现存三十三篇,分为《内篇》、《外篇》和《杂篇》。其中《内篇》包括《逍遥游》、《齐物论》、《养生主》、《人间世》、《德充符》、《大宗师》、《应帝王》七篇;《外篇》包括《骈拇》、《马蹄》、《胠箧》、《在宥》、《天地》、《天道》、《天运》、《刻意》、《缮性》、《秋水》、《至乐》、《达生》、《山木》、《田子方》、《知北游》十五篇;《杂篇》包括《庚桑楚》、《徐无鬼》、《则阳》、《外物》、《寓言》、《让王》、《盗跖》、《说剑》、《渔父》、《列御寇》、《天下》十一篇。《庄子》的基本内容,就是阐述他的哲学思想和政治主张。在哲学上继承和发展了老子的思想,把“道”看作是宇宙万物的本源。认为“道”“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他看来,“道”是永恒存在的,它无始无终,无边无际,先于天地而独立存在。“道”不仅是宇宙的本体,万物的根源,而且又是无名无体。说“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道”是无为无形,不能感知,也不能把握,可以称为“无”,也可以称为“非物”、“无有”这与老子说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老子》四十二章),“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是完全一致的。《庄子》还提出“道者,万物之所由也,庶物失之者死,得之者生,为事逆之则败,顺之则成。故道之所在,圣人尊之。”就是说,“道”是根本的,万物都离不开它,“失之者死,得之者生”,“逆之则败,顺之则成”,就是“圣人”也得尊从而不能有所违抗。在发展观上,提出“物之生也,若骤若驰,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认为事物都是发展变化的,“无时而不移”,这种发展变化是由于“安危相易,祸福相生,缓急相摩,聚散以成”。还指出事物可以相互转化的,“臭腐复化为神奇,神奇复化为臭腐”。但又把事物的相对性绝对化,否认事物之间的差别,强调“自其异者视之,肝胆楚越也;自其同者视之,万物皆一也”。主张齐物我,齐是非,齐大小,齐生死,齐贵贱,并提出“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相对主义理论。认为事物没有什么不同,“万物皆一”,这就片面夸大了物我、是非、大小、生死、贵贱、有无的相对性,否认相对之中有绝对,否认事物质的规定性,从而陷入了相对主义的诡辩。它还从相对主义观点出发,否认人们的认识能力。说“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俄然觉,则遽遽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用庄周梦蝴蝶的寓言来说明事物是不可知的。指出不仅人们判定不清楚,就是“圣人”也解决不了。这就导致了不可知论和怀疑论。在政治思想上,庄子站在没落奴隶主贵族立场上,对现实感到悲观绝望,消极厌世。为了追求个人精神上的绝对自由,取消外物和自身的束缚,采取“坐忘”的办法,达到“无待”、“无己”,物我两忘,这样,就可以解脱一切苦恼,逍遥自得,自由自在,使自己和自然混然一体,自然而生,自然而死,一切任其自然。并主张“无思”、“无虑”、“无为”,反对新兴地主阶级的一切进步意义的措施。
《庄子》在中国思想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它对后来的玄学、佛学、理学都有很大影响。它多采用寓言故事表达思想,汪洋恣肆,想象丰富,在哲学、文学上也都有很高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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