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代《地母的哀歌》原文

作者:哈代 栏目:哈代诗集 2020-09-03 16:03:52

地母的哀歌

仲秋的呜咽震动着夜晚,

莎草如荆棘,

夏季战抖着幽绿的奇观,

小路和草地,

我沿着冷杉的路,隐约

萦绕我身边,

那些昏暗而持续的幽灵,

释放出阴影。

直至风儿从浓密的松针

吹来了悲吟,

似乎是树神万分地痛苦,

无奈或伤心。

倾听,怀着敬畏我猜断,

那是大自然

以缥缈的声音喁喁倾诉,

乐曲的哀婉,

无奈地诉怨,人类近来

让她很悲哀,

因为她古老的荣誉遭到

怀疑和鄙薄……

我从没有设想一个生物,

(她唉声咨嗟)

超越王国里其他的一切;

大脑的颖悟,

阅我的弱点像神的眼目,

揭开了疏漏,

陈旧的遗迹,并且宣布

缺陷和斑污!

我的目的不是要在大地

开发洞视力;

这样强力的评价很难堪,

动摇我的统治!

为何我放松古老的控制,

使苍穹机械化,

无视茫茫大域可以覆盖

小小的球体?

心灵的视野我控制不住,

直至他的视力

超越了我的目的,到处

挑眼挑鼻子。

他认为他的头颅不适合——

那是我的杰作——

指责我的创造没有规则,

失宜且迂阔:

认为我的太阳不再神圣,

月亮不在夜宫,

我的星辰不再威严壮丽,

影响着风雨:

认为我的教义粗俗卑鄙,

故事也邪恶,

我爱的光芒是一个魔力,

物种受诱惑。

他说道:给我手段和物质,

神曹曾赋予她,

我的大脑能创造并开发

物种更适宜。

倘若顽皮曾经左右着我

从第一序列——

比原始物种精明的物种——

赢取谄媚,

倘若有一个时刻我低语:

甜蜜的赞美,

睿智更甜美。并轻率地

放松人的视力,

我真是懊悔!他的先辈,

单纯的大脑

我能哄,探测我的秘密,

无益地费心思。

对于他们我无为的目的

我可以掩饰;

他们说:她的力量预定

美好事物合目的。

不再是这样!物种在减少,

森林变得贫瘠,

啄木鸟没有能力再击敲,

云雀不再呖呖。

虎豹的优美很难再见到,

大象也在减少,

我的子孙模仿我的杀戮,

加速我的亡故。

让我强壮吧!霉病蔓草、

黏糊糊的畸变,

任何美妙而可爱的事物,

均与我无相关;

在我的圣堂理性已腐烂,

幻想变得猖狂,

对我的智慧侠义的咏赞,

再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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