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一词,由“海青”二字演化而来,属于野生鹰科动物当中的一种禽物专用名词术语。
女真语“失木课”一词,汉译为“海青(即海东青)”;女真语“顾的”一词,汉译为“雕莺”;女真语“费勒”一词,汉译为“鹞鹰(老鹞子)”;女真语“加急”一词,汉译为“莺”。也就是说,辽金时期的女真人认为,雕是雕,鹞是鹞,莺是莺,海青是海青(海东青)。
满语“家浑”一词,汉译为“鹰”;满语“达敏”一词,汉译为“雕”;满语“克库和”一词,汉译为“鸠”;满语“嘎隆古”一词,汉译为“鸾”;满语“锡勒胡”一词,汉译为“鹞”;满语“松坤”一词,汉译为“海东青”。也就是说,在满语词汇中,鹰是鹰,雕是雕,鸠是鸠,鹞是鹞,鸾是鸾,海东青是海东青。
在铁的事实面前,可证将所有的鹰科禽物统称为“海东青”是极其错误的逻辑,同时将海东青说成是“鹰”也是极其错误的逻辑。归根结底一句话:海东青就是海东青。
海东青,在历史上的作用及贡献是:其一,早在公元前1046年,古肃镇人朝贡“周天子”时,贡献的稀有方物特产之一就是“海东青”,而不是雕、鹞、鸠、莺。其二,当年渤海国靺鞨人赴大唐朝贡时,四大贡品之一就有“海东青”,而不是雕、鹞、鸠、莺。其三,当年金女真人起兵反辽时,三大导火索当中也有“海东青”,而不是鸠、雕、鹞、莺。其四,当年打牲乌拉总管衙门岁贡方物特产时,还有“海东青”。为什么?因为“海东青”是猎具之一,雕、鹞、鸠、莺不是猎具。顶戴花翎中的“翎”,是由“海东青”猎取对象之一的“雉”身上之物。
相比之下,清时的乐宁、滦州、丰润、延庆、易州、冷风口、张家口、蓟州、紫荆关、密云、牛庄及盛京等地,在无打牲总管衙门的前提下,也有指定的鹰户和鹰手,每交一架猎鹰,赏给白银十两、毛青布十二疋,折价三十两的事实。需要说明的是,这类“鹰”不是“海东青”,而是苍鹰之鹰。打牲乌拉所交的贡鹰(海东青),也折价三十两白银。
“海东青”是鹰中之鹰,产地在今俄罗斯西伯利亚,年复一年,按照固定的空中航线,冬来春归。入伏后,必须放归,否则乱肠子。因此,与常年在山涯间垒巢产仔的“老鹰”不是一回事。
清代的打牲乌拉城,只设珠户、渔户两在类户,压根就没有“猎户”一说。猎户的行围狩猎,乃是余暇时间的事情。打渔楼,也不例外。至此,将今天的渔楼村,说成是鹰猎“第一村”是错误的。当年生的“海东青”,又有十三黄、红毛、草白、菊花、秋黄之分,别名来自毛皮特征。二年生的“海东青”,统称为“皮黄”,红眼睛、黄毛皮。三年生的“海东青”,其特征是:聋麟花毛皮,深红眼睛,耳朵稍背后。凡当年生的“海东青”,均为黄眼睛,尾上长十二根毛。十三黄,比它多长出一根毛,唯它能捕捉沙狐狸。其余者,只能捕捉野兔、鹌鹑、沙半斤等。
先猎鹰,后鹰猎。
程序一:采“鹰场子”。
程序二:搭庙、祭鹰神。
程序三:拉鹰(抓鹰)。
程序四:驯鹰。一“开食”,二“架鹰”,三“过拳”(小鹰:15天。老鹰:20天)。
程序五:放鹰(鹰猎)。
放鹰者,叫“鹰把式”。协放者,叫“赶仗子”。赶仗子地点,叫“翁圈”。圈上留一口,叫“杖口”。给鹰秤体重之物,叫“鹰秤”。架鹰时的木架,叫“鹰架”。拉鹰之网,叫“鹰网”。鹰脖上安置之物,叫“鹰禁子”。鹰庙,用三块石临时搭置,呈“门”形。门内供品是:香火、馒头、活鸡(一只)、白烧酒,需念叨吉祥喀。用后不折除,任凭自然毁去。
欲问哪个村是鹰村?正确的答案是:乌拉处处是鹰村。如今的鹰村,只有江西的渔楼村和江东的北兰、韩屯三个自然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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