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病入膏肓的一群人,包括贾珍、贾蓉、贾蔷、秦可卿和尤氏,那么他们到底得的什么病啊?心病。按秦可卿的说法是“这如今得了这个病,把我那要强的心一分也没了”。并且断言:“任凭神仙也罢,治得病治不得命。”秦可卿说得这么悲观的病,其实按书中所述,不过就是个月经不调罢了。而按照贾蓉的说法则是“她这病也不用别的,只是吃得些饮食就不怕了”。可见秦氏根本就是自己作死,不想活了,所以自己绝食,认为自己命该绝矣。
那什么事情叫秦可卿如此生无可恋呢?她和贾珍的“爬灰”事件,阖府皆知,再弄个一喝多了就骂通街的焦大。再加上贾蔷的离开,前面我们提到贾珍为着自己也需避嫌,让贾蔷搬出了宁国府,有研究者说贾蔷也许是贾珍的私生子,依我看,贾蔷父母早已亡故,不管贾蔷他妈有没有养小叔子,私生子这个称呼是不足以让贾珍心存忌惮的。宁国府蓄养娈童,书中不止一处提到,所以我以为贾蔷实际上是被贾珍作为娈童蓄养的;但在日常生活中因为和贾蓉年龄相仿,二人又长期生活在宁国府那样的大染缸里,不免日久生情,玩儿个断背山什么的一点也不奇怪。
但是不知内情的贾政按照正常思维给贾蓉保了个媒,为了掩人耳目,贾蓉也的确需要结个婚,成个亲;没想到却娶了个可以说是倾国倾城的秦可卿,这对贾珍来说实在是个意外的收获。不过正如贾赦所说的“自古嫦娥爱少年”,贾蓉的心思既不全在秦可卿身上,秦氏自然难免闺中寂寞,不管贾珍和贾蔷谁先与秦可卿挂上钩,反正贾蔷这个小叔子秦可卿是养定了。所以我想贾珍不过是以避嫌为借口,调开日渐成为自己情敌的贾蔷罢了。不然以贾珍的德行,他会在乎谁的议论?看他给秦可卿办丧事那不管不顾的劲,他岂是顾及人言的角色?同样是通过秦可卿的丧事,的确也能感觉到贾珍对秦可卿那可是动了真情了。
贾蔷搬出去单过,对于贾珍和贾蓉而言,只有更加便利,唯有秦可卿则与贾蔷从此咫尺天涯了。而贾蔷也恰恰是因为有了秦可卿才知道了男欢女爱方是人间正道,这才有了后来他与龄官之间的一段情。那龄官长得“大有林黛玉之态”,而秦可卿长得是兼具钗黛之美的,所以龄官身上自然就有秦可卿的影子。我想这也许就是贾蔷为什么会如此深爱这么个地位低下的小戏子的根本原因吧!
非但贾蔷与贾蓉有断袖之谊,我认为秦钟搞同性恋的本事应该也是从宁国府学会的。贾蓉或许就是他的启蒙老师呢。虽然秦可卿自称和贾蓉相敬如宾,但贾蓉对秦可卿的淡漠是众多研究者有目共睹的,我也就不重复了。而贾蓉对秦钟的关爱却是罕见的,当凤姐儿要见秦钟遭到尤氏劝阻时,他赶紧上前解围:“他生的腼腆,没见过大阵仗儿,婶子见了,没的生气。”而且亲自出去将秦钟带了进来。并且第二天一大早就亲自带了秦钟前去拜见贾母。试问贾蓉这小子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好过?当然还有一个人,贾蓉也是同样对待的,那就是贾蔷。
贾蓉与贾蔷除了书中笼统的一句说辞“他兄弟二人最相亲厚,常相共处”外,另有书中第十六回,贾珍将去苏州采买小戏子,组建戏班子的美差给了贾蔷,贾琏疑虑地将贾蔷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你能在这一行么?这个事虽不算甚大,里头大有藏掖的。”贾蓉赶紧就在身旁的灯影下悄悄拉凤姐儿的衣襟,王熙凤心领神会赶快圆场:“你也太操心了,难道大爷比咱们还不会用人?偏你又怕他不在行了。谁都是在行的?”“依我说就很好。”
有读者疑惑,怎么可能像我说得如此不堪?!诸位,就宁国府那堆事,怎么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然柳湘莲也不会说“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不做这剩王八”。上述种种,哪一桩不是尤氏的心病呢?!又哪一桩不是秦氏的心病呢?!那到底这病该如何医治呢?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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