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歌行·汉乐府》原文与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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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乐府

南山石嵬嵬, 松柏何离离。

上枝拂青云, 中心十数围。

洛阳发中梁, 松树窃自悲。

斧锯截是松, 松树东西摧。

持作四轮车, 载至洛阳官。

观者莫不叹, 问是何山材。

谁能刻镂此? 公输与鲁班。

被之用丹漆, 重用苏合香。

本自南山松, 今为宫殿梁。

东汉王朝后期,政治黑暗,社会动荡不安,消极避世思想,应运而生。这首诗就是以寓言形式,阐发这种思想。

战国时期的庄子,曾在其名作《逍遥游》里,创造了一个“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放上一株劣质的臭椿树,这棵树就可以免去被匠人砍伐之苦,以此宣扬遗世避祸的哲学。本从反面立意,以南山的松柏的遭遇,说明有用之材,就有被砍伐的危险,其主旨与《逍遥游》殊途同归。诗篇一开始,先尽力渲染松柏的粗壮高大,这自然是上等的建筑材料,果然,洛阳城派来了匠人,把树砍伐运走,去做宫殿的栋梁。诗中用大部分篇幅铺叙树木从砍伐、运输、加工、油漆,不厌其详地描绘“本自南山松,今为宫殿梁”的完整过程。中间又插入“松树窃自悲”和“观者莫不叹”二句,给全诗创造了一个悲剧气氛。好材料做成栋梁,物尽其用,按理说不是什么坏事,为什么主体和客体都深表悲叹?此中隐情,若非结合当时的社会现实,自难得出应有的结论。诗的基调是消极的,但作为特定社会里产生的特定心态,还是可以帮助我们认识当时人们的心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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