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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难任之事,要有力而无气;处难处之人,要有知而无言。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任难任之事,要有力而无气;处难处之人,要有知而无言。
【译文】担当难以胜任的事,要有力而无气;与难以相处的人相处,要有知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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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处士常养一个傲慢轻人之象,常积一腹痛愤不平之气,此是大病痛。
心一松散,万事不可收拾;心一疏忽,万事不入耳目;心一执着,万事不得自然。
万物生于性,死于情。故上智去情,君子正情,众人任情,小人肆情。夫知情之能死人也,则当游心于澹泊无味之乡,而于世之所欣戚趋避,漠然不以婴其虑,则身苦而心乐,感殊而应一。其所不能逃者,与天下同;其所了然独得者,与天下异。
顺心之言易入也,有害于治;逆耳之言裨治也,不可于人。可恨也!夫惟圣君以逆耳者顺于心,故天下治。
养态,士大夫之陋习也。古之君子,养德德成,而见诸外者有德容。见可怒则有刚正之德容,见可行则有果毅之德容。当言则终日不虚口,不害其为默;当刑则不宥小故,不害其为量。今之人,士大夫以宽厚浑涵为盛德,以任事敢言为性气,消磨忧国济时者之志,使之就文法走俗状而一无所展布。嗟夫!治平之世宜尔,万一多故,不知张眉吐胆奋身前步者谁也,此前代之覆辙也。
用三十年心力,除一个“伪”字不得。或曰:君尽尚实矣。余曰:所谓伪者,岂必在言行间哉?实心为民,杂一念德我之心便是伪;实心为善,杂一念求知之心便是伪;道理上该做十分,只争一毫未满足便是伪;汲汲于向义,才有二三心便是伪;白昼所为皆善,而梦寐有非僻之干便是伪;心中有九分,外面做得恰象十分便是伪。此独觉之伪也,余皆不能去,恐渐溃防闲,延恶于言行间耳。
自非生知之圣,未有言而不思者。貌深沉而言安定,若蹇若疑,欲发欲留,虽有失焉者,寡矣。神奋扬而语急速,若涌若悬,半跲半晦,虽有得焉者,寡矣。夫一言之发,四面皆渊阱也。喜言之则以为骄,戚言之则以为懦,谦言之则以为谄,直言之则以为陵,微言之则以为险,明言之则以为浮。无心犯讳则谓有心之讥,无为发端则疑有为之说。简而当事,曲而当情,精而当理,确而当时,一言而济事,一言而服人,一言而明道,是谓修辞之善者。其要
静是个见道底妙诀,只在静处潜观,六合中动底机括都解破若见了。还有个妙诀以守之,只是一,一是大根本,运这一却要因时通变。
君子见狱囚而加礼焉,今以后皆君子人也,可无敬与?噫!刑法之设,明王之所以爱小人而示之以君子之路也。然则囹圄者,小人之学校与!
平居时,有心讱言还容易。何也?有意收敛故耳。只是当喜怒爱憎时发当其可,无一厌人语,才见涵养。
茂林芳树,好鸟之媒也;污池浊渠,秽虫之母也。气类之自然也。善不与福期,恶不与祸招。君子见正人而合,邪人见憸夫而密。
没这点真情,可惜了繁文侈费;有这点真情,何嫌于二簋一掬。
天地万物,只是一个渐,故能成,故能久。所以成物悠者,渐之象也。久者,渐之积也。天地万物不能顿也,而况于人乎?故悟能顿,成不能顿。
小人只怕他有才,有才以济之,流害无穷。君子只怕他无才,无才以行之,斯世何补!
冰凌烧不熟,石沙蒸不粘。
看得真幻景,即身不吾有何伤?况把世情婴肺腑;信得过此心,虽天莫我知奚病?那教流语恼胸肠。
天地之财要看他从来处,又要看他归宿处。从来处要丰要养,归宿处要约要节。
良知之说亦是致曲扩端学问,只是作用大端费力。作圣工夫当从天上做,培树工夫当从土上做。射之道,中者矢也。矢由弦,弦由手,手由心。用工当在心,不在矢。御之道,用者衔也。衔由辔,辔由手,手由心。用工当在心,不在衔。
万事都要个本意,宫室之设只为安居,衣之设只为蔽体,食之设只为充饥,器之设只为利用,妻之设只为有后。推此类不可尽穷。苟知其本意,只在本意上求,分外底都是多了。
善用人底是个人都用得,不善用人底是个人用不得。
尧、舜、禹、文、周、孔,振古圣人,无一毫偏倚。然五行所钟,各有所厚,毕竟各人有各人气质。尧敦大之气多,舜精明之气多,禹收敛之气多,文王柔嘉之气多,周公文为之气多,孔子庄严之气多,熟读经史自见。若说“天纵圣人”,如太和元气流行,略不沾著一些四时之气,纯是德性用事,不落一毫气质,则六圣人须索一个气象,无毫发不同方是。
久视则熟字不识,注视则静物若动,乃知蓄疑者乱真知,过思者迷正应。
众恶必察,是仁者之心。不仁者闻人之恶,喜谈乐道。疏薄者闻人之恶,深信不疑。惟仁者知恶名易以污人,而作恶者之好为诬善也。既察为人所恶者何人,又察言者何心,又察致恶者何由,耐心留意,独得其真。果在位也,则信任不疑;果不在位也,则举辟无贰;果为人所中伤也,则扶救必力。呜呼!此道不明久矣。
振玩兴废用重典,惩奸止乱用重典,齐众摧强用重典。
官吏不要钱,男儿不做贼,女子不失身,才有了一分人。连这个也犯了,再休说别个。
中和之气,万物之所由以立命者也,故无所不宜。偏盛之气,万物之所由以盛衰者也,故有宜有不宜。
天地之于万物,因之而已,分毫不与焉。
兴利无太急,要左视右盼;革弊无太骤,要长虑却顾。
漆器之谏,非为舜忧也,忧天下后世极欲之君自此而开其萌也。天下之势,无必有,有必文,文必靡丽,靡丽必亡。漆器之谏,慎其有也。
万物安于知足,死于无厌。
今人苦不肯谦,只要拿得架子定,以为存体。夫子告子张从政,以无小大、无众寡、无敢慢为不骄。而周公为相,吐握、下白屋,甚者父师有道之君子,不知损了甚体?若名分所在,自是贬损不得。
昏暗难谕之识,优柔不断之性,刚愎自是之心,皆不可与谋天下之事。智者一见即透,练者触类而通,困者熟思而得,三者之所长,谋事之资也,奈之何其自用也。
齐有南北官道,洿下者里余,雨多行潦,行者不便,则傍西踏人田行。行数日而成路,田家苦之,断以横墙,十步一堵,堵数十焉。行者避墙更西踏田愈广,数日又成路。田家无计,乃蹲田边,且骂且泣,欲止欲讼,而无如多人何也。或告之曰:“墙之所断已成弃地矣,胡不仆墙而使之通,犹得省于墙之更西者乎?”予笑曰:“更有奇法,以筑墙之土垫道,则道平矣。道平,人皆由道,又不省于道之西者乎,安用墙为?”越数日而道成,道傍无一人迹
近世料度人意常向不好边说去,固是衰世人心无忠厚之意。然士君子不可不自责,若是素行孚人,便是别念头,人亦向好边料度,何者?所以自立者足信也。是故君子慎所以立。
不须犯一口说,不须著一意念,只恁真真诚诚行将去,久则自有不言之信,默成之孚。薰之善良,遍为尔德者矣。碱蓬生于碱地,燃之可碱;盐蓬生于盐地,燃之可盐。
“或问:‘鸡鸣而起,若未接物,如何为善?’程子曰:‘只主于敬,便是善’”愚谓惟圣人未接物时,何思何虑?贤人以下,睡觉时合下便动个念头,或昨日已行事,或今日当行事,便来心上,只看这念头如何,若一念向好处想,便是舜边人;若一念向不好处想,便是跖边人。若念中是善而本意却有所为,这又是舜中跖,渐来渐去,还向跖边去矣。此是务头工夫,此时克己更觉容易,点检更觉精明,所谓去恶在纤微,持善在根本也。
人皆知少之为忧,而不知多之为忧也。惟智者忧多。
寻行数墨是头巾见识,慎步矜趋是钗裙见识,大刀阔斧是丈夫见识,能方能圆、能大能小是圣人见识。
为学第一工夫,要降得浮躁之气定。
盗莫大于瞒心昧己,而窃劫次之。
学者常看得为我之念轻,则欲念自薄,仁心自达。是以为仁功夫曰“克己”,成仁地位曰“无我”。
士君子常自点检,昼思夜想,不得一时闲,却思想个甚事?果为天下国家乎?抑为身家妻子乎?飞禽走兽,东骛西奔,争食夺巢;贩夫竖子,朝出暮归,风餐水宿,他自食其力,原为温饱,又不曾受人付托,享人供奉,有何不可?士君子高官重禄,上藉之以名分,下奉之以尊荣,为汝乎?不为汝乎?乃资权势而营鸟兽市井之图,细思真是愧死。
古之人非曰位居贵要,分为尊长,而遂无可言之人、无可指之过也;非曰卑幼贫贱之人一无所知识,即有知识而亦不当言也。盖体统名分,确然不可易者,在道义之外;以道相成,以心相与,在体统名分之外。哀哉!后世之贵要尊长而遂无过也。
当急遽冗杂时,只不动火,则神有余而不劳,事从容而就理。一动火,种种都不济。
万事万物有分别,圣人之心无分别,因而付之耳。譬之日因万物以为影,水因万川以顺流,而日水原无两,未尝不分别,而非以我分别之也。以我分别,自是分别不得。
天道以无常为常,以无为为为。圣人以无心为心,以无事为事。
古之官人也择而后用,故其考课也常恕。何也?不以小过弃所择也。今之官人也用而后择,却又以姑息行之,是无择也,是容保奸回也。岂不浑厚?哀哉万姓矣!
人生天地间,要做有益于世底人。纵没这心肠、这本事,也休作有损于世底人。
圣贤只在与人同欲恶,“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便是圣人。能近取譬,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便是贤者。专所欲于己,施所恶于人,便是小人。学者用情,只在此二字上体认,最为吃紧,充得尽时,六合都是一个,有甚人己。
滑稽诙谐,言毕而左右顾,惟恐人无笑容,此所谓“巧言令色”者也。小人侧媚皆此态耳,小子戒之。
扶持资质,全在学问,任是天资近圣,少此二字不得。三代而下无全才,都是负了在天底,欠了在我底,纵做出掀天揭地事业来,仔细看他多少病痛。
要知用刑本意原为弼教,苟宽能弼教,更是圣德感人,更见妙手作用。若只恃雷霆之威,霜雪之法,民知畏而不知愧,待无可畏时,依旧为恶,何能成化?故畏之不如愧之,忿之不如训之,远之不如感之。
亡我者我也,人不自亡,谁能亡之?
余作《原财》一篇,有六生十二耗。六生者何?曰垦荒闲之田,曰通水泉之利,曰教农桑之务,曰招流移之民,曰当时事之宜,曰详积贮之法。十二耗者何?曰严造饮之禁,曰惩淫巧之工,曰重游手之罚,曰绝倡优剧戏,曰限在官之役,曰抑僭奢之俗,曰禁寺庙之建,曰戒坊第游观之所刻无益之书,曰禁邪教之倡,曰重迎送供张之罪,曰定学校之额、科举之制,曰诛贪墨之吏。语多愤世,其文不传。
进德莫如不苟,不苟先要个耐烦。今人只为有躁心而不耐烦,故一切苟且。卒至破大防而不顾,弃大义而不为。其始皆起于一念之苟也。
只有无迹而生疑,再无有意而能掩者,可不畏哉!
或问:圣人有可克之己否?曰:惟尧、舜、文王、周、孔无己可克,其余圣人都有。己任是伊尹底,己和是柳下惠底,己清是伯夷底,己志向偏于那一边便是己。己者,我也。不能忘我而任意见也,狃于气质之偏而离中也,这己便是人欲,胜不得这己,都不成个刚者。
宇宙内大情种,男女居其第一。圣王不欲裁割而矫拂之,亦不能裁割矫拂也。故通之以不可已之情,约之以不可犯之礼,绳之以必不赦之法,使纵之而相安相久也。圣人亦不若是之亟也,故五伦中父子、君臣、兄弟、朋友,笃了又笃,厚了又厚,惟恐情意之薄。惟男女一伦是圣人苦心处,故有别先自夫妇始,本与之以无别也,而又教之以有别,况有别者而肯使之混乎?圣人之用意深矣,是死生之衢而大乱之首也,不可以不慎也。
事事只在道理上商量,便是真体认。
无过之外更无圣人,无病之外更无好人。贤智者于无过之外求奇,此道之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