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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凌烧不熟,石沙蒸不粘。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冰凌烧不熟,石沙蒸不粘。
【译文】冰凌是烧不熟的,石头沙子是蒸不黏的,物各自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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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是无心之病,助长是有心之病。心要从容自在,活泼于有无之间。
圣人无夜气。
才有一分自满之心,面上便带自满之色,口中便出自满之声,此有道之所耻也。见得大时,世间再无可满之事,吾分再无能满之时,何可满之有?故盛德容貌若愚。
寻行数墨是头巾见识,慎步矜趋是钗裙见识,大刀阔斧是丈夫见识,能方能圆、能大能小是圣人见识。
五色胜则相掩,然必厚益之,犹不能浑然无迹。惟黑一染不可辨矣。故黑者,万事之府也,敛藏之道也。帝王之道黑,故能容保无疆;圣人之心黑,故能容会万理。盖含英采,韬精明,养元气,蓄天机,皆黑之道也。故曰“惟玄惟默”。玄,黑色也;默,黑象也。《书》称舜曰“玄德升闻”,《老子》曰“知其白,守其黑”,得黑之精者也。故外著而不可掩,皆道之浅者也。虽然,儒道内黑而外白,黑为体,白为用。老氏内白而外黑,白安身,黑善世
和气平心,发出来如春风拂弱柳,细雨润新苗,何等舒泰!何等感通!疾风迅雷,暴雨酷霜,伤损必多。或曰:不似无骨力乎?余曰:譬之玉,坚刚未尝不坚刚,温润未尝不温润。余严毅多,和平少,近悟得此。
有天欲,有人欲。吟风弄月,傍花随柳,此天欲也。声色货利,此人欲也。天欲不可无,无则禅;人欲不可有,有则秽。天欲即好底人欲,人欲即不好底天欲。
里面要活泼,于规矩之中无令怠忽;外面要摆脱,于礼法之中无令矫强。
要知用刑本意原为弼教,苟宽能弼教,更是圣德感人,更见妙手作用。若只恃雷霆之威,霜雪之法,民知畏而不知愧,待无可畏时,依旧为恶,何能成化?故畏之不如愧之,忿之不如训之,远之不如感之。
事到手且莫急,便要缓缓想想;得时切莫缓,便要急急行。
有希天之学,有达天之学,有合天之学,有为天之学。
齐有南北官道,洿下者里余,雨多行潦,行者不便,则傍西踏人田行。行数日而成路,田家苦之,断以横墙,十步一堵,堵数十焉。行者避墙更西踏田愈广,数日又成路。田家无计,乃蹲田边,且骂且泣,欲止欲讼,而无如多人何也。或告之曰:“墙之所断已成弃地矣,胡不仆墙而使之通,犹得省于墙之更西者乎?”予笑曰:“更有奇法,以筑墙之土垫道,则道平矣。道平,人皆由道,又不省于道之西者乎,安用墙为?”越数日而道成,道傍无一人迹
乾坤尽大,何处容我不得?而到处不为人所容,则我之难容也。眇然一身而为世上难容之人,乃号于人曰:人之不能容我也。吁!亦愚矣哉。
咏舆夫一联:倒垂背上珍珠树,高起肩头玛瑙峰。
良知何处来?生于良心。良心何处来?生于天命。
轻清之气为霜露,浓浊之气为云雨。春雨少者,薰蒸之气未浓也。春多雨则泄夏之气,而夏雨必少;夏多雨者,薰蒸之气有余也。夏少雨则积气之余,而秋雨必多,此谓气之常耳。至于有霪潦之年,必有亢阳之年,则数年总计也。蜀中之漏天,四时多雨;云中之高地,四时多旱;吴下之水乡,黄梅之雨为多,则四方互计也。总之,一个阴阳,一般分数,先有余则后不足,此有余则彼不足,均则各足,是谓太和,太和之岁,九有皆丰。
卑幼有过,慎其所以责让之者:对众不责,愧悔不责,暮夜不责,正饮食不责,正欢庆不责,正悲忧不责,疾病不责。
官贵精不贵多,权贵一不贵分。大都之内,法令不行,则官多权分之故也,故万事俱弛。
世人相与,非面上则口中也。人之心固不能掩于面与口,而不可测者,则不尽于面与口也。故惟人心最可畏,人心最不可知,此天下之陷阱,而古今生死之衢也。子有一拙法,推之以至诚,施之以至厚,持之以至慎,远是非,让利名,处后下,则夷狄鸟兽可骨肉而腹心矣。将令深者且倾心,险者且化德,而何陷阱之予及哉?不然,必予道之未尽也。
胸中无一毫欠缺,身上无一些点染,便是羲皇以上人,即在夷狄患难中,何异玉烛春台上。
巢、由、披、卷、佛、老、庄、列,只是认得我字真,将天地万物只是成就我。尧、舜、禹、汤、文、武、孔、孟,只是认得人字真,将此身心性命只是为天下国家。
易衰歇而难奋发者,我也;易懒散而难振作者,众也;易坏乱而难整饬者,事也;易蛊敝而难久常者,物也。此所以治日常少而乱日常多也。故为政要鼓舞不倦,纲常张,纪常理。
得了真是非,才论公是非。而今是非不但捉风捕影,且无风无影,不知何处生来。妄听者遽信是实,以定是非,曰我无私也。噫!固无私矣,《采苓》止棘,暴公《巷伯》,孰为辩之?
“中”之一字,是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东西南北于四方。此是南面独尊道中底天子,仁义礼智信都是东西侍立,百行万善都是北面受成者也。不意宇宙间有此一妙字,有了这一个,别个都可勾销。五常、百行、万善,但少了这个,都是一家货,更成什么道理?
凡为外所胜者,皆内不足也;为邪所夺者,皆正不足也。二者如持衡,然这边低一分,那边即昂一分,未有毫发相下者也。
圣人作经,有指时物者,有指时事者,有指方事者,有论心事者,当时精意与身往矣。话言所遗,不能写心之十一,而儒者以后世之事物、一己之意见度之,不得则强为训诂。呜呼!汉宋诸儒不生,则先圣经旨后世诚不得十一,然以牵合附会而失其自然之旨者亦不少也。
心术平易,制行诚直,语言疏爽,文章明达,其人必君子也。心术微暧,制行诡秘,语言吞吐,文章晦涩,其人亦可知矣。
阳道生,阴道养,故向阳者先发,向阴者后枯。
四板筑墙,下面仍为上面;两杆推磨,前头即是后头。
心术以光明笃实为第一,容貌以正大老成为第一,言语以简重真切为第一。
气盛便不见涵养。浩然之气虽充塞天地间,其实本体间定冉冉口鼻中,不足以呼吸。
两物交必有声,两人交必有争。有声,两刚之故也。两柔则无声,一柔一刚亦无声矣。有争,两贪之故也。两让则无争,一贪一让亦无争矣。抑有进焉,一柔可以驯刚,一让可以化贪。
有涵养人,心思极细,虽应仓卒,而胸中依然暇豫,自无粗疏之病。心粗便是学不济处。
印书先要个印板真,为陶先要个模子好。以邪官举邪官,以俗士取俗士,国欲治,得乎?
人一生不闻道,真是可怜。
处世只一“恕”字,可谓以己及人,视人犹己矣。然有不足以尽者:天下之事,有己所不欲而人欲者,有己所欲而人不欲者,这里还须理会,有无限妙处。
孝子侍亲不可有沉静态,不可有庄肃态,不可有枯淡态,不可有豪雄态,不可有劳倦态,不可有疾病态,不可有愁苦态,不可有怨怒态。
士鲜衣美食、浮谈怪说、玩日愒时,而以农工为村鄙;女傅粉簪花、冶容学态、袖手乐游,而以勤俭为羞辱;官盛从丰供、繁文缛节、奔逐世态,而以教养为迂腐,世道可为伤心矣。
德不怕难积,只怕易累。千日之积不禁一日之累,是故君子防所以累者。
以吾身为内,则吾身之外皆外物也。故富贵利达,可生可荣,苟非道焉,而君子不居。以吾心为内,则吾身亦外物也。故贫贱忧戚,可辱可杀,苟道焉,而君子不辞。
圣人之闻善言也,欣欣然惟恐尼之,故和之以同言,以开其乐告之诚。圣人之闻过言也,引引然惟恐拂之,故内之以温色,以诱其忠告之实。何也?进德改过为其有益于我也。此之谓至知。
古称君门远于万里,谓情隔也。岂惟君门?父子殊心,一堂远于万里;兄弟离情,一门远于万里;夫妻反目,一榻远于万里。苟情联志通,则万里之外犹同堂共门而比肩一榻也。以此推之,同时不相知而神交于百世之上下亦然。是知离合在心期,不专在躬逢。躬逢而心期,则天下至遇也。君臣之尧、舜,父子之文、周,师弟之孔、颜。
为政之道,第一要德感诚孚,第二要令行禁止。令不行,禁不止,与无官无政同,虽尧舜不能治一乡,而况天下乎?
居乡而囿于数十里之见,硁硁然守之也,百攻不破。及游大都,见千里之事,茫然自失矣。居今而囿于千万人之见,硁硁然守之也,百攻不破。及观《坟》、《典》,见千万年之事,茫然自失矣。是故囿见不可狃,狃则狭,狭则不足以善天下之事。
圣人之私,公;众人之公,私。
天下之势,积渐成之也。无忽一毫,舆羽折轴者,积也;无忽寒露,寻至坚冰者,渐也。自古天下国家身之败亡,不出“积渐”二字。积之微,渐之始,可为寒心哉!
势有时而穷,始皇以天下全盛之威力受制于匹夫,何者?匹夫者,天子之所恃以成势者也。自倾其势,反为势所倾。故明王不恃萧墙之防御而以天下为藩篱。德之所渐,薄海皆腹心之兵;怨之所结,衽席皆肘腋之寇。故帝王虐民是自虐其身者也,爱民是自爱其身者也。覆辙满前而驱车者接踵,可恸哉!
愈上则愈聋瞽,其壅蔽者众也。愈下则愈聪明,其见闻者真也。故论见闻,则君之知不如相,相之知不如监司,监司之知不如守令,守令之知不如民。论壅蔽,则守令蔽监司,监司蔽相,相蔽君。惜哉!愈下之真情不能使愈上者闻之也。
弄潮于万层波面,进步于百尺竿头。
言出诸口,身何与焉,而身亡;五味宜于口,腹何知焉,而腹病。小害大,昭昭也,而人每纵之徇之,恣其所出,供其所入。
处人不可任己意,要悉人之情;处事不可任己见,要悉事之理。
君子有君子之长,小人有小人之长。用君子易,用小人难,惟圣人能用小人。用君子在当其才,用小人在制其毒。
循弊规若时王之制,守时套若先圣之经,侈己自得,恶闻正论,是人也,亦大可怜矣,世教奚赖焉!
士有三不顾:行道济时人顾不得爱身,富贵利达人顾不得爱德,全身远害人顾不得爱天下。
是众人即当取其偏长,是贤者则当望以中道。
古之谤人也,忠厚诚笃。《株林》之语,何等浑涵;舆人之谣,犹道实事。后世则不然,所怨在此,所谤在彼。彼固知其所怨者未必上之非,而其谤不足以行也,乃别生一项议论。其才辨附会足以泯吾怨之之实,启人信之之心,能使被谤者不能免谤之之祸,而我逃谤人之罪。呜呼!今之谤,虽古之君子且避忌之矣。圣贤处谤无别法,只是自修,其祸福则听之耳。
富以能施为德,贫以无求为德,贵以下人为德,贱以忘势为德。
尝与友人游圃,品题众芳,渠以艳色浓香为第一。余曰:“浓香不如清香,清香不若无香之为香。艳色不如浅色,浅色不如白色之为色。”友人曰:“既谓之花,不厌浓艳矣。”余曰:“花也而能淡素,岂不为尤难哉!若松柏本淡素,则不须称矣。”
“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不可知,可知之祖也。无不可知,做可知不出;无可知,则不可知何所附属?
小人终日苦心,无甚受用处。即欲趋利,又欲贪名;即欲掩恶,又欲诈善。虚文浮礼,惟恐其疏略;消沮闭藏,惟恐其败露。又患得患失,只是求富求贵;畏首畏尾,只是怕事怕人。要之温饱之外,也只与人一般,何苦自令天君无一息宁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