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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与人较是非,其量与所较之人相去几何?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区区与人较是非,其量与所较之人相去几何?
【译文】总与人争一些小是小非,其度量和所争的人能相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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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乡有缙绅,家邦受其庇荫,士民视为准绳。今也乡有缙绅,增家邦陵夺劳费之忧,开士民奢靡浮薄之俗。然则乡有缙绅,乡之殃也,风教之蠹也。吾党可自愧自恨矣。
任难任之事,要有力而无气;处难处之人,要有知而无言。
《诗》云:“乐只君子,民之父母。”又曰:“岂弟君子,民之父母。”君子观于《诗》而知为政之道矣。
两间气化,总是一副大蒸笼。
语云:一错二误,最好理会。凡一错者必二误,盖错必悔怍,悔怍则心凝于所悔,不暇他思,又错一事。是以无心成一错,有心成二误也。礼节应对间,最多此失。苟有错处,更宜镇定,不可忙乱,一忙乱则相因而错者无穷矣。
事前忍易,正事忍难;正事悔易,事后悔难。
学者只该说下学,更不消说上达。其未达也,空劳你说;其既达也,不须你说。故“一贯”惟参、赐可语,又到可语地位才语,又一个直语之,一个启语之,便见孔子诲人之妙处。
古之官人也择而后用,故其考课也常恕。何也?不以小过弃所择也。今之官人也用而后择,却又以姑息行之,是无择也,是容保奸回也。岂不浑厚?哀哉万姓矣!
阳为客,阴为主;动为客,静为主;有为客,无为主;万为客,一为主。
六经之文不相师也,而后世不敢轩轾。后之为文者,吾惑矣。拟韩临柳,效马学班,代相祖述,窃其糟粕,谬矣。夫文以载道也,苟文足以明道,谓吾之文为六经可也。何也?与六经不相叛也。否则发明申、韩之学术,饰以六经之文法,有道君子以之覆瓿矣。
“或问:‘鸡鸣而起,若未接物,如何为善?’程子曰:‘只主于敬,便是善’”愚谓惟圣人未接物时,何思何虑?贤人以下,睡觉时合下便动个念头,或昨日已行事,或今日当行事,便来心上,只看这念头如何,若一念向好处想,便是舜边人;若一念向不好处想,便是跖边人。若念中是善而本意却有所为,这又是舜中跖,渐来渐去,还向跖边去矣。此是务头工夫,此时克己更觉容易,点检更觉精明,所谓去恶在纤微,持善在根本也。
世界虽大,容得千万人忍让,容不得一两个人纵横。
寓兵于农,三代圣王行之甚好,家家知耕,人人知战,无论即戎,亦可弭盗,且经数十百年不用兵。说用兵,才用农十分之一耳。何者?有不道之国则天子命曰:“某国不道,某方伯连帅讨之。”天下无与也,天下所以享兵农未分之利。春秋以后,诸侯日寻干戈,农胥变而为兵,舍穑不事则吾国贫,因粮于敌则他国贫。与其农胥变而兵也,不如兵农分。
上才为而不为,中才只见有为,下才一无所为。
圣贤养得天所赋之理完,仙家养得天所赋之气完,然出阳脱壳,仙家未尝不死,特留得此气常存。性尽道全,圣贤未尝不死,只是为此理常存。若修短存亡,则又系乎气质之厚薄,圣贤不计也。
两人相非,不破家忘身不止,只回头认自家一句错,便是无边受用。两人自是,不反面稽唇不止,只温语称人一句好,便是无限欢欣。
休将烦恼求恩受,不得恩爱将烦恼。
到当说处,一句便有千钧之力,却又不激不疏,此是言之上乘,除此虽十缄也不妨。
圣人之道本不拂人,然亦不求可人。人情原无限量,务可人不惟不是,亦自不能,故君子只务可理。
天下有两可之事,非义精者不能择,若到精处,毕竟止有一可耳。
宇宙内事,皆备此身,即一种未完,一毫未尽,便是一分破绽;天地间生,莫非吾体,即一夫不获,一物失所,便是一处疮痍。
曲木恶绳,顽石恶攻,责善之言不可不慎也。
“公正”二字是撑持世界底,没了这二字,便塌了天。
长戟利于锥而戟不可以为锥,猛虎勇于狸而虎不可以为狸。用小者无取于大,犹用大者无取于小,二者不可以相诮也。
笞、杖、徒、流、死,此五者,小人之律令也。礼、义、廉、耻,此四者,君子之律令也。小人犯律令刑于有司,君子犯律令刑于公论。虽然,刑罚滥及,小人不惧,何也?非至当之刑也。毁谤交攻,君子不惧,何也?非至公之论也。
学者只看得世上万事万物种种是道,此心才觉畅然。
欲只是有进气无退气,理只是有退气无进气,善学者审于进退之间而已。
道途不治,不责妇人。中馈不治,不责仆夫。各有所官也。
或问:孔子教人,性非所先。曰:圣人开口处都是性。
气盛便没涵养。
置其身于是非之外,而后可以折是非之中;置其身于利害之外,而后可以观利害之变。
弃此身操执之常而以圆软沽俗誉,忘国家远大之患而以宽厚市私恩,巧趋人所未见之利,善避人所未识之害,立身于百祸不侵之地,事成而我有功,事败而我无咎,此智巧士也,国家奚赖焉!
冲繁地、顽钝人、纷杂事、迟滞期、拂逆时,此中最好养火。若决裂愤激,悔不可言。耐得过时,有无限受用。
异端者,本无不同而端绪异也。千古以来,惟尧、舜、禹、汤、文、武、孔、孟一脉是正端,千古不异。无论佛、老、庄、列、申、韩、管、商,即伯夷、伊尹、柳下惠都是异端,子贡、子夏之徒都流而异端。盖端之初分也,如路之有歧,未分之初都是一处发脚,既出门后,一股向西南走,一股向东南走,走到极处,末路梢头,相去不知几千万里,其始何尝不一本哉!故学问要析同异于毫厘,非是好辩,惧末流之可哀也!
人生天地间,要做有益于世底人。纵没这心肠、这本事,也休作有损于世底人。
余有责善之友,既别两月矣,见而问之曰:“近不闻仆有过?”友曰:“子无过。”余曰:“此吾之大过也。有过之过小,无过之过大。何者?拒谏自矜而人不敢言,饰非掩恶而人不能知,过有大于此者乎?使余即圣人也则可,余非圣人而人谓无过,余其大过哉!”
威仪养得定了,才有脱略便害羞赧;放肆惯得久了,才入礼群便害拘束。习不可不慎也。
阳道生,阴道养,故向阳者先发,向阴者后枯。
道非淡不入,非静不进,非冷不凝。
形神一息不相离,道器一息不相无,故道无精粗,言精粗者妄也。因与一客共酌,指案上罗列者谓之曰:这安排必有停妥处,是天然自有底道理。那僮仆见一豆上案,将满案尊俎东移西动,莫知措手。那熟底入眼便有定位,未来便有安排,新者近前,旧者退后,饮食居左,匙箸居右,重积不相掩,参错不相乱,布置得宜,楚楚齐齐。这个是粗底,若说神化性命不在此,却在何处?若说这里有神化性命,这个工夫还欠缺否?推之耕耘簸扬之夫、炊爨烹调
在上者能使人忘其尊而亲之,可谓盛德也已。
儿女辈常着他拳拳曲曲,紧紧恰恰,动必有畏,言必有惊,到自专时,尚不可知。若使之快意适情,是杀之也。此愚父母之所当知也。
平生所为,使怨我者得以指摘,爱我者不能掩护,此省身之大惧也,士君子慎之。故我无过而谤语滔天不足惊也,可谈笑而受之。我有过而幸不及闻,当寝不贴席、食不下咽矣。是以君子贵“无恶于志”。
处世只一“恕”字,可谓以己及人,视人犹己矣。然有不足以尽者:天下之事,有己所不欲而人欲者,有己所欲而人不欲者,这里还须理会,有无限妙处。
水至清不掩鱼鲕之细,练至白不藏蝇点之缁,故“清白”二字,君子以持身则可,若以处世,道之贼而祸之薮也。故浑沦无所不包,幽晦无所不藏。
浑身五脏六腑、百脉千络、耳目口鼻、四肢百骸、毛发甲爪,以至衣裳冠履,都无分毫罪过,都与尧舜一般,只是一点方寸之心千过万罪,禽兽不如。千古圣贤只是治心,更不说别个。学者只是知得这个可恨,便有许大见识。
兰以火而香,亦以火而灭;膏以火而明,亦以火而竭;炮以火而声,亦以火而泄。阴者所以存也,阳者所以亡也,岂独声色气味然哉!世知郁者之为足,是谓万年之烛。
沾沾煦煦,柔润可人,丈夫之大耻也。君子岂欲与人乖戾?但自有正情真味,故柔嘉不是软美,自爱者不可不辨。
太平之时,文武将吏习于懒散,拾前人之唾余,高谈阔论,尽似真才。乃稍稍艰大事到手,仓皇迷闷,无一干济之术。可叹可恨!士君子平日事事讲求,在在体验,临时只办得三五分,若全然不理会,只似纸舟尘饭耳。
爱人以德而令之仇,人以德爱我而仇之,此二人者皆愚也。
义,合外内之道也。外无感,则义只是浑然在中之理,见物而裁制之则为义,义不生于物,亦缘物而后见。告子只说义外,故孟子只说义内,各说一边以相驳,故穷年相辨而不服。孟子若说义虽缘外而形,实根吾心而生,物不是义,而处物乃为义也,告子再怎开口?性,合理气之道也。理不杂气,则纯粹以精,有善无恶,所谓义理之性也。理一杂气,则五行纷糅,有善有恶,所谓气质之性也。诸家所言皆落气质之后之性,孟子所言皆未着气质之先之性
弄潮于万层波面,进步于百尺竿头。
惟平脉无病,七表、八里、九道,皆病名也。惟中道无名,五常、百行、万善,皆偏名也。
人间等子多不准,自有准等儿,人又不识。我自是定等子底人,用底是时行天平法马。
尽聪明底是尽昏愚,尽木讷底是尽智慧。
阳不能藏,阴不能显。才有藏处,便是阳中之阴;才有显处,便是阴中之阳。
役一己之聪明,虽圣人不能智;用天下之耳目,虽众人不能愚。
将好名儿都收在自家身上,将恶名儿都推到别人身上,此天下通情,不知此两个念头都揽个恶名在身,不如让善引过。
二分,寒暑之中也,昼夜分停多不过七八日;二至,寒暑之偏也,昼夜偏长每每二十三日。始知中道难持,偏气易胜,天且然也。故尧舜毅然曰“允执”,盖以人事胜耳!
俗气入膏肓,扁鹊不能治。为人胸中无分毫道理,而庸调卑职、虚文滥套认之极真,而执之甚定,是人也,将欲救药,知不可入。吾党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