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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多感,只怕爱感,世之逐逐恋恋,皆爱感者也。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不怕多感,只怕爱感,世之逐逐恋恋,皆爱感者也。
【译文】不怕被各种感情所感染,只怕被爱的情绪感染,世上人逐逐恋恋,都是受到爱的感染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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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疏生憎,爱憎生毁誉,毁誉生祸福,此智者之所耽耽注意,而端人正士之所脱略而不顾者也。此个题目,考人品者不可不知。
一个俗念头,一双俗眼目,一口俗话说,任教聪明才辩,可惜错活了一生。
姑息依恋,是处人大病痛,当义处,虽处骨肉,亦要果断。鲁莽径直,是处事大病痛,当紧要处,虽细微亦要检点。
明道受用处阴得之佛老,康节受用处阴得之庄列,然作用自是吾儒,盖能奴仆四氏而不为其作用者。此语人不敢道,深于佛老庄列者自默识得。
斯道这个担子,海内必有人负荷。有能慨然自任者,愿以绵弱筋骨助一肩之力,虽走僵死不恨。
字到不择笔处,文到不修句处,话到不检口处,事到不苦心处,皆谓之自得。自得者,与天遇。
使马者知地险,操舟者观水势,驭天下者察民情,此安危之机也。
天下之事,在意外者常多,众人见得眼前无事,都放下心,明哲之士只在意外做功夫,故每万全而无后忧。
齐有南北官道,洿下者里余,雨多行潦,行者不便,则傍西踏人田行。行数日而成路,田家苦之,断以横墙,十步一堵,堵数十焉。行者避墙更西踏田愈广,数日又成路。田家无计,乃蹲田边,且骂且泣,欲止欲讼,而无如多人何也。或告之曰:“墙之所断已成弃地矣,胡不仆墙而使之通,犹得省于墙之更西者乎?”予笑曰:“更有奇法,以筑墙之土垫道,则道平矣。道平,人皆由道,又不省于道之西者乎,安用墙为?”越数日而道成,道傍无一人迹
不齐,天之道也,数之自然也。故万物生于不齐而死于齐。而世之任情厌事者乃欲一切齐之,是益以甚其不齐者也。夫不齐其不齐则简而易治,齐其不齐则乱而多端。
不欲为小人,不能为君子,毕竟作什么人?曰:众人。既众人,当于众人伍矣,而列其身名于士大夫之林,可乎?故众人而有士大夫之行者荣,士大夫而为众人之行者辱。
观七十二候者,谓物知时,非也,乃时变物耳。
法多则遁情愈多,譬之逃者,入千人之群则不可觅,入三人之群则不可藏矣。
古人爱人之意多,今日恶人之意多。爱人,故人易于改过而视我也常亲,我之教常易行。恶人,故人甘于自弃而视我也常仇,我之言益不入。
人生气质都有个好处,都有个不好处。学问之道无他,只是培养那自家好处,救正那自家不好处便了。
余作《原财》一篇,有六生十二耗。六生者何?曰垦荒闲之田,曰通水泉之利,曰教农桑之务,曰招流移之民,曰当时事之宜,曰详积贮之法。十二耗者何?曰严造饮之禁,曰惩淫巧之工,曰重游手之罚,曰绝倡优剧戏,曰限在官之役,曰抑僭奢之俗,曰禁寺庙之建,曰戒坊第游观之所刻无益之书,曰禁邪教之倡,曰重迎送供张之罪,曰定学校之额、科举之制,曰诛贪墨之吏。语多愤世,其文不传。
事前忍易,正事忍难;正事悔易,事后悔难。
越是聪明人越教诲不得。
里面要活泼,于规矩之中无令怠忽;外面要摆脱,于礼法之中无令矫强。
服砒霜巴豆者,岂不得肠胃一时之快,而留毒五脏以贼元气,病者暗受而不知也。养虎以除豺狼,豺狼尽而虎将何食哉?主人亦可寒心矣。是故梁冀去而五侯来,宦官灭而董卓起。
厚德之士能掩人过,盛德之士不令人有过。不令人有过者,体其不得已之心,知其必至之情而预遂之者也。
尧、舜无不弊之法,而恃有不弊之身,用救弊之人,以善天下之治,如此而已。今也不然,法有九利不能必其无一害,法有始利不能必其不终弊。嫉才妒能之人,惰身利口之士,执其一害终弊者讪笑之,谋国不切而虑事不深者从而附和之,不曰“天下本无事,安常袭故何妨”;则曰“时势本难为,好动喜事何益”。至大坏极弊,瓦解土崩而后付之天命焉。呜呼!国家养士何为哉?士君子委质何为哉?儒者以宇宙为分内何为哉?
万金之贾,货虽不售不忧;贩夫闭门数日,则愁苦不任矣。凡不见知而愠,不见是而闷,皆中浅狭而养不厚者也。
以至公之耳听至私之口,舜跖易名矣。以至公之心行至私之间,黜陟易法矣。故兼听则不蔽,精察则不眩,事可从容,不必急遽也。
没这点真情,可惜了繁文侈费;有这点真情,何嫌于二簋一掬。
嘘气自内而之外也,吸气自外而之内也。天地之初,嘘为春,嘘尽为夏,故万物随嘘而生长。天地之初,吸为秋,吸尽为冬,故万物随吸而收藏。嘘者上升,阳气也,阳主发。吸者下降,阴气也,阴主成。嘘气温,故为春夏。吸气寒,故为秋冬。一嘘一吸,自开辟以来,至混沌之后,只是这一丝气,有毫发断处,万物灭,天地毁。万物,天地之子也,一气生死,无不肖之。
进香叫佛,某不禁,同僚非之。余怃然曰:“王道荆榛而后蹊径多,彼所为诚非善事,而心且福利之,为何可弗禁?所赖者缘是以自戒而不敢为恶也。故岁饥不禁草木之实,待年丰彼自不食矣。善乎孟子之言曰:‘君子反经而已矣。’‘而已矣’三字,旨哉妙哉,涵蓄多少趣味。”
祸莫大于不仇人而有仇人之辞色,耻莫大于不恩人而诈恩人之状态。
终身不照镜,终身不认得自家。乍照镜,犹疑我是别人。常磨常照,才认得本来面目。故君子不可以无友。
俭则约,约则百善俱兴;侈则肆,肆则百恶俱纵。
发去木一段,造神椟一、镜台一、脚桶一。锡五斤,造香炉一、酒壶一、溺器一。此造物之象也。一段之木,五斤之锡,初无贵贱荣辱之等,赋畀之初无心,而成形之后各殊。造物者亦不知莫之为而为耳。木,造物之不还者,贫贱忧戚当安于有生之初;锡,造物之循环者,富贵福泽莫恃为固有之物。
好问好察时著一“我”字不得,此之谓能忘;执两端时著一“人”字不得,此之谓能定;欲见之施行略无人己之嫌,此之谓能化。
迷迷易悟,明迷难醒。明迷愚,迷明智。迷人之迷,一明则跳脱;明人之迷,明知而陷溺。明人之明,不保其身;迷人之明,默操其柄。明明可与共太平,明迷可与共忧患。
孔子七十而后从心,六十九岁未敢从也。众人一生只是从心,从心安得好?圣学战战兢兢只是降伏一个“从”字,不曰“戒慎恐惧”,则曰“忧勤惕励”,防其从也。岂无乐时?乐也只是乐天。众人之乐则异是矣。任意若不离道,圣贤性不与人殊,何苦若此?
自然者,发之不可遏,禁之不能止,才说是当然,便没气力。然反之之圣,都在当然上做工夫,所以说勉然。勉然做到底,知之成功,虽一分数境界,到那难题试验处,终是微有不同,此难以形迹语也。
事出于意外,虽智者亦穷,不可以苛责也。
冰见烈火,吾知其易易也。然而以炽炭铄坚冰,必舒徐而后尽;尽为寒水,又必待舒徐而后温;温为沸汤,又必待舒徐而后竭。夫学岂有速化之理哉?是故善学者无躁心,有事勿忘从容以俟之而已。
世之欲恶无穷,人之精力有限,以有限与无穷斗,则物之胜人,不啻千万,奈之何不病且死也。
保身底是德义,害身底是才能。德义中之才能,呜呼免矣。
世之颓波,明知其当变,狃于众皆为之而不敢动;事之义举,明知其当为,狃于众皆不为而不敢动,是亦众人而已。提抱之儿得一果饼未敢辄食,母尝之而后入口,彼不知其可食与否也。既知之矣,犹以众人为行止,可愧也夫。惟英雄豪杰不徇习以居非,能违俗而任道,夫是之谓独复。呜呼!此庸人智巧之士所谓生事而好异者也。
谑非有道之言也,孔子岂不戏?竟是道理上脱洒。今之戏者媟矣,即有滑稽之巧,亦近俳优之流,凝静者耻之。
孟子看乡党自好者看得甚卑,近来看乡党人自好底不多,爱名惜节,自好之谓也。
长戟利于锥而戟不可以为锥,猛虎勇于狸而虎不可以为狸。用小者无取于大,犹用大者无取于小,二者不可以相诮也。
刑、礼非二物也,皆令人迁善而去恶也,故远于礼则近于刑。
劝学者歆之以名利,劝善者歆之以福祥,哀哉!
观一叶而知树之死生,观一面而知人之病否,观一言而知识之是非,观一事而知心之邪正。
无垢子浴面,拭之以巾,既而洗足,仍以其巾拭之。弟子曰:“舛矣,先生之用物也,即不为物分清浊,岂不为身分贵贱乎?”无垢子曰:“嘻!汝何太分别也。足未濯时,面洁于足;足既濯时,何殊于面?面若不浴,面同于足,洁足污面,孰贵孰贱?”予谓弟子曰:“此禅宗也。分别与不分别,此孔、释之所以殊也。”
无技痒心,是多大涵养。故程子见猎而痒。学者各有所痒,便当各就痒处搔之。
泰极必有受其否者,否极必有受其泰者。故水一壅必决,水一决必涸。世道纵极,必有操切者出,出则不分贤愚,一番人受其敝。严极必有长厚者出,出则不分贤愚,一番人受其福。此非独人事,气数固然也。故智者乘时因势,不以否为忧,而以泰为惧。审势相时,不决裂于一惩之后,而骤更以一切之法。昔有猎者入山,见驺虞以为虎也,杀之,寻复悔。明日见虎以为驺虞也,舍之,又复悔。主时势者之过于所惩也,亦若是夫。
要体认,不须读尽古今书,只一部《千字文》,终身受用不尽。要不体认,即《三坟》以来卷卷精熟,也只是个博学之士,资谈口,侈文笔,长盛气,助骄心耳。故君子贵体认。
射之不中也,弓无罪,矢无罪,鹄无罪。书之弗工也,笔无罪,墨无罪,纸无罪。
寄讲学诸友云:白日当天,又向蚁封寻爝火;黄金满室,却穿鹑结丐藜羹。
小勇噭躁,巧勇色笑,大勇沉毅,至勇无气。
恶言如鸱枭之叫,闲言如燕雀之喧,正言如狻猊之吼,仁言如鸾凤之鸣。以此思之,言可弗慎与!
圣人制礼,本以体人情,非以拂之也。圣人之心非不因人情之所便而各顺之,然顺一时便一人,而后天下之大不顺便者因之矣。故圣人不敢恤小便拂大顺,徇一时弊万世,其拂人情者乃所以宜人情也。
吾初念只怕天知,久久来不怕天知,又久久来只求天知,但未到那何必天知地步耳。
天下之祸,成于怠忽者居其半,成于激迫者居其半。惟圣人能销祸于未形,弭患于既著,夫是之谓知微知彰。知微者不动声色,要在能察几;知彰者不激怒涛,要在能审势。呜呼!非圣人之智,其谁与于此。
言在行先,名在实先,食在事先,皆君子之所耻。
遇事不妨详问广问,但不可有偏主心。
公、私两字是宇宙的人鬼关,若自朝堂以至闾里,只把持得“公”字定,便自天清地宁、政清讼息。只一个“私”字,扰攘的不成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