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诗集
名句
主题
诗人
诗塾
品诗文网
至理名言
呻吟语录
圣人不强人以太难,只是拨转他一点自然底肯心。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圣人不强人以太难,只是拨转他一点自然底肯心。
【译文】圣人不强人所难,只是拨动他一点儿肯于自我努力的心。
让更多人喜爱诗词
长按关注
推荐阅读
玄奇之疾,医以平易;英发之疾,医以深沉;阔大之疾,医以充实。不远之复,不若未行之审也。
露才是士君子大病痛,尤莫甚于饰才。露者不藏其所有也,饰者虚剽其所无也。
以激为直,以浅为诚,皆贤者之过。
迂儒识见看得二帝三王事功只似阳春雨露,妪煦可人,再无一些冷落严肃之气。便是慈母也有诃骂小儿时,不知天地只恁阳春成甚世界?故雷霆霜雪不备,不足以成天威怒;刑罚不用,不足以成治。只五臣耳,还要一个皋陶,而二十有二人,犹有四凶之诛。今只把天德王道看得恁秀雅温柔,岂知杀之而不怨便是存神过化处,目下作用,须是汗吐下,后服四君子、四物百十剂,才是治体。
天下之祸非偶然而成也,有辏合,有搏激,有积渐。辏合者杂而不可解,在天为风雨雷电,在身为多过,在人为朋奸,在事为众恶遭会,在病为风寒暑湿合而成痹。搏激者勇而不可御,在天为迅雷大雹,在身为忿恨,在人为横逆卒加,在事为骤感成凶,在病为中寒暴厥。积渐者极重而不可反,在天为寒暑之序,在身为罪恶贯盈,在人为包藏待逞,在事为大蔽极坏,在病为血气衰羸,痰火蕴郁,奄奄不可支。此三成者,理势之自然,天地万物皆不能外。
德不怕难积,只怕易累。千日之积不禁一日之累,是故君子防所以累者。
六经之文不相师也,而后世不敢轩轾。后之为文者,吾惑矣。拟韩临柳,效马学班,代相祖述,窃其糟粕,谬矣。夫文以载道也,苟文足以明道,谓吾之文为六经可也。何也?与六经不相叛也。否则发明申、韩之学术,饰以六经之文法,有道君子以之覆瓿矣。
精存则生神,精散则生形。太乙者,天地之神也;万物者,天地之形也。太乙不尽而天地存,万物不已而天地毁,人亦然。
弃此身操执之常而以圆软沽俗誉,忘国家远大之患而以宽厚市私恩,巧趋人所未见之利,善避人所未识之害,立身于百祸不侵之地,事成而我有功,事败而我无咎,此智巧士也,国家奚赖焉!
为尧舜之民者逸于尧舜之臣,唐、虞世界全靠四岳、九官、十二牧,当时君民各享无为之业而已。臣劳之系于国家也,大哉!是故百官逸则君劳,而天下不得其所。
有圣人于此,与十人论争,圣人之论是矣。十人亦各是己论以相持,莫不能下。旁观者至,有是圣人者,有是十人者,莫之能定。必有一圣人至,方是圣人之论,而十人者、旁观者又未必以后至者为圣人,又未必是圣人之是圣人也。然则是非将安取决哉?“旻天”诗人怨王惑于邪谋,不能断以从善。噫!彼王也未必不以邪谋为正谋、为先民之经、为大犹之程,当时在朝之臣又安知不谓大夫为邪谋、为迩言也?是故执两端而用中,必圣人在天子之位,独
学者万病只一个“静”字治得。
读书人最怕诵底是古人语,做底是自家人。这等读书,虽闭户十年,破卷五车,成什么用?
“夫焉有所倚”,此至诚之胸次也。空空洞洞,一无所着,一无所有,只是不倚着。才倚一分,便是一分偏;才着一厘,便是一厘碍。
“隔”之一字,人情之大患。故君臣、父子、夫妇、朋友、上下之交务去隔。此字不去,而不怨叛者,未之有也。
避嫌者,寻嫌者也;自辨者,自诬者也。心事重门洞达,略不回邪,行事八窗玲珑,毫无遮障,则见者服,闻者信。稍有不白之诬,将家家为吾称冤,人人为吾置喙矣。此之谓洁品,不自洁而人洁之。
善处世者要得人自然之情,得人自然之情则何所不得?失人自然之情则何所不失?不惟帝王为然,虽二人同行,亦离此道不得。
君子之教人也,能妙夫因材之术,不能变其各具之质。譬之地然,发育万物者,其性也。草得之而为柔,木得之而为刚,不能使草之为木,而木之为草也。是故君子以人治人,不以我治人。
静里看物欲,如业镜照妖。
或问:“虚灵”二字如何分别?曰:惟虚故灵。顽金无声,铸为钟磬则有声;钟磬有声,实之以物则无声。圣心无所不有而一无所有,故“感而遂通天下之故”。
易衰歇而难奋发者,我也;易懒散而难振作者,众也;易坏乱而难整饬者,事也;易蛊敝而难久常者,物也。此所以治日常少而乱日常多也。故为政要鼓舞不倦,纲常张,纪常理。
以圣贤之道教人易,以圣贤之道治人难。以圣贤之道出口易,以圣贤之道躬行难。以圣贤之道奋始易,以圣贤之道克终难。以圣贤之道当人易,以圣贤之道慎独难。以圣贤之道口耳易,以圣贤之道心得难。以圣贤之道处常易,以圣贤之道处变难。过此六难,真到圣贤地步。区区六易,岂不君子路上人?终不得谓笃实之士也。
君子知其可知,不知其不可知。不知其可知则愚,知其不可知则凿。
礼与刑二者常相资也,礼先刑后,礼行则刑措,刑行则礼衰。
天地间之祸人者,莫如多;令人易多者,莫如美。美味令人多食,美色令人多欲,美声令人多听,美物令人多贪,美官令人多求,美室令人多居,美田令人多置,美寝令人多逸,美言令人多入,美事令人多恋,美景令人多留,美趣令人多思,皆祸媒也。不美则不令人多,不多则不令人败。予有一室,题之曰“远美轩”,而扁其中曰“冷淡”。非不爱美,惧祸之及也。夫鱼见饵不见钩,虎见羊不见阱,猩猩见酒不见人,非不见也,迷于所美而不暇顾也。
诗辞要如哭笑,发乎情之不容已,则真切而有味。果真矣,不必较工拙。后世只要学诗辞,然工而失真,非诗辞之本意矣。故诗辞以情真切、语自然者为第一。
或问:孔子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无乃非俭素之义与?曰:公此问甚好。慎修君子,宁失之俭素不妨。若论大中至正之道得之为,有财却俭不中礼,与无财不得为而侈然自奉者相去虽远,而失中则均。圣贤不讳奢之名,不贪俭之美,只要道理上恰好耳。
自然者,发之不可遏,禁之不能止,才说是当然,便没气力。然反之之圣,都在当然上做工夫,所以说勉然。勉然做到底,知之成功,虽一分数境界,到那难题试验处,终是微有不同,此难以形迹语也。
或问:士大夫交际,礼与?曰:礼也。古者睦邻国有享礼,有私觌,士大夫相见各有所贽,乡党亦然,妇人亦然,何可废也?曰:近者严禁之,何也?曰:非禁交际,禁以交际行赌赂者也。夫无缘而交,无处而馈,其馈也过情,谓之贿可也。岂惟严禁,即不禁,君子不受焉。乃若宿在交知,情犹骨肉,数年不见,一饭不相留,人情乎?数千里来,一揖而告别,人情乎?则彼有馈遗,我有赠送,皆天理人情之不可已者也。士君子立身行己,自有法度,绝
微子抱祭器归周,为宗祀也。有宋之封,但使先王血食,则数十世之神灵有托,我可也,箕子可也,但属子姓者一人亦可也。若曰事异姓以苟富贵而避之嫌,则浅之乎其为识也。惟是箕子可为夷齐,而《洪范》之陈,朝鲜之封,是亦不可以已乎。曰:系累之臣,释囚访道,待以不臣之礼,而使作宾,固圣人之所不忍负也。此亦达节之一事,不可为后世宗臣借口。
舟中失火,须思救法。
此身要与世融液,不见有万物形迹、六合界限,此之谓化。然中间却不模糊,自有各正底道理,此之谓精。
圣人千言万语,经史千帙万卷,都是教人学好,禁人为非。若以先哲为依归,前言为律令,即一二语受用不尽。若依旧作世上人,或更污下,即将苍颉以来书读尽,也只是个没学问底人。
风之初发于谷也,拔木走石,渐远而减,又远而弱,又远而微,又远而尽,其势然也。使风出谷也,仅能振叶拂毛,即咫尺不能推行矣。京师号令之首,纪法不可以不振也。
为政以徇私、弭谤、违道、干誉为第一耻,为人上者自有应行道理,合则行,不合则去。若委曲迁就,计利虑害,不如奉身而退。孟子谓枉尺直寻,不可推起来。虽枉一寸,直千尺,恐亦未可也。或曰:处君亲之际,恐有当枉处。曰:当枉则不得谓之枉矣,是谓权以行经,毕竟是直道而行。
天下事要乘势待时,譬之决痈,待其将溃则病者不苦而痈自愈。若虺蝮毒人,虽即砭手断臂,犹迟也。
轻重只在毫厘,长短只争分寸。明者以少为多,昏者惜零弃整。
古人事业精专,志向果确,一到手便做,故孔子治鲁三月而教化大行。今世居官,奔走奉承,簿书期会,不紧要底虚文,先占了大半工夫,况平日又无修政立事之心、急君爱民之志,蹉跎因循,但以浮泛之精神了目前之俗事。即有志者,亦不过将正经职业带修一二足矣。谁始此风?谁甚此风?谁当责任而不易此风?此三人之罪不止于罢黜矣。
水无渣,着土便浊;火无气,着木便烟。性无二,着气质便杂。
点检将来,无愧心,无悔言,无耻行,胸中何等快乐!只苦不能,所以君子有终身之忧。常见王心斋《学乐歌》,心颇疑之,乐是自然养盛所致,如何学得?
仁者寿,生理完也;默者寿,元气定也;拙者寿,元神固也。反此皆夭道也,其不然,非常理耳。
办天下大事,要精详,要通变,要果断,要执持。才松软怠弛,何异虎头蛇尾?除天下大奸,要顾虑,要深沉,要突猝,要洁绝,才张皇疏慢,是撄虎鬒龙鳞。
或问:不怨不尤了,恐于事天处人上更要留心不?曰:这天人两项,千头万绪,如何照管得来?有个简便之法,只在自家身上做,一念一言一事都点检得,没我分毫不是,那祸福毁誉都不须理会。我无求祸之道而祸来,自有天耽错;我无致毁之道而毁来,自有人耽错,与我全不干涉。若福与誉是我应得底,我不加喜;是我悻得底,我且惶惧愧赧。况天也有力量不能底,人也有知识不到底,也要体悉他。却有一件紧要,生怕我不能格天动物。这个稍有欠
吾辈所欠只是涵养不纯不定,故言则矢口所发,不当事,不循物,不宜人;事则恣意所行,或太过,或不及,或悖理。若涵养得定,如熟视正鹄而后开弓,矢矢中的;细量分寸而后投针,处处中穴。此是真正体验,实用工夫,总来只是个沉静,沉静了,发出来件件都是天则。
过差遗忘,只是昏忽,昏忽只是不敬。若小心慎密,自无过差遗忘之病。孔子曰“敬事”。樊迟粗鄙,告之曰“执事敬”。子张意广,告之曰“无小大,无敢慢”。今人只是懒散,过差遗忘安得不多?
终日不歇口,无一句可议之言,高于缄默者百倍矣。
读书要看三代以上人物是甚学识、甚气度、甚作用。汉之粗浅便著世俗,宋之局促便落迂腐,如何见三代以前景象?
天地不可知也,而吾知天地之所生。观其所生,而天地之性情形体俱见之矣。是故观子而知父母,观器而知模范。天地者,万物之父母而造物之模范也。
世人皆知笑人,笑人不妨,笑到是处便难,到可以笑人时则更难。
造物有涯而人情无涯,以有涯足无涯,势必争,故人人知足则天下有余。造物有定而人心无定,以无定撼有定,势必败,故人人安分则天下无事。
《易》道,浑身都是,满眼都是,盈六合都是。三百八十四爻,圣人特拈起三百八十四事来做题目,使千圣作《易》,人人另有三百八十四说,都外不了那阴阳道理。后之学者求易于《易》,穿凿附会以求通,不知《易》是个活底,学者看做死底;《易》是个无方体底,学者看做有定象底。故论简要,《乾》、《坤》二卦已多了;论穷尽,虽万卷书说不尽。《易》底道理,何止三百八十四爻。
水静柔而动刚,金动柔而静刚,木生柔而死刚,火生刚而死柔。土有刚有柔、不刚不柔,故金木水火皆从钟焉,得中故也,天地之全气也。
问:严子陵何如?曰:富贵利达之世不可无此种高人。但朋友不得加于君臣之上,五臣与舜同僚友,今日比肩,明日北面而臣之,何害其为圣人?若有用世之才,抱忧世之志,朋时之所讲求,正欲大行竟施以康天下,孰君孰臣正不必尔。如欲远引高蹈,何处不可藏身?便不见光武也得。既见矣,犹友视帝而加足其腹焉,恐道理不当如是。若光武者则大矣。
官之所居曰任,此意最可玩。不惟取责任负荷之义,任者,任也。听其便宜信任而责成也。若牵制束缚,非任矣。
与其喜闻人之过,不若喜闻己之过;与其乐道己之善,不若乐道人之善。
或问:“格物之物是何物?曰:至善是已。如何格?曰:知止是已。《中庸》不言格物,何也?曰:舜之执两端于问察,回之择一善而服膺,皆格物也。择善与格物同否?曰: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皆格物也,致知诚正、修齐治平皆择善也,除了善更无物,除了择善更无格物之功。至善即中乎?曰:不中不得谓之至善,不明乎善不得谓之格物,故不明善不能诚身,不格物不能诚意。明了善,欲不诚身不得;格了物,欲不诚意不得。不格物亦能致知否?曰
大事难事看担当,逆境顺境看襟度,临喜临怒看涵养,群行群止看识见。
总埋泉壤终须白,才露天机便不玄。
少年大病,第一怕是气高。
水之流行也,碍于刚则求通于柔;智者之于事也,碍于此则求通于彼。执碍以求通,则愚之甚也,徒劳而事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