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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性发扬,水性流动,木性条畅,金性坚刚,土性重厚,其生物也亦然。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火性发扬,水性流动,木性条畅,金性坚刚,土性重厚,其生物也亦然。
【译文】火性发扬,水性流动,木性条畅,金性坚刚,土性重厚,它们所生成的物质,其性也和它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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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都要个本意,宫室之设只为安居,衣之设只为蔽体,食之设只为充饥,器之设只为利用,妻之设只为有后。推此类不可尽穷。苟知其本意,只在本意上求,分外底都是多了。
简静沉默之人,发用出来不可当。故停蓄之水一决不可御也,蛰处之物其毒不可当也,潜伏之兽一猛不可禁也。轻泄骤举,暴雨疾风耳,智者不惧焉。
静定后看自家是什么一个人。
今人苦不肯谦,只要拿得架子定,以为存体。夫子告子张从政,以无小大、无众寡、无敢慢为不骄。而周公为相,吐握、下白屋,甚者父师有道之君子,不知损了甚体?若名分所在,自是贬损不得。
事见到无不可时便斩截做,不要留恋,儿女子之情不足以语办大事者也。
迷迷易悟,明迷难醒。明迷愚,迷明智。迷人之迷,一明则跳脱;明人之迷,明知而陷溺。明人之明,不保其身;迷人之明,默操其柄。明明可与共太平,明迷可与共忧患。
君子畏天不畏人,畏名教不畏刑罚,畏不义不畏不利,畏徒生不畏舍生。
凡名器服饰,自天子而下庶人而上,各有一定等差,不可僭逼。上太杀是谓逼下,下太隆是谓僭上,先王不裁抑以逼下也,而下不敢僭。
无治人则良法美意反以殃民,有治人则弊习陋规皆成善政。故有文武之政,须待文武之君臣。不然,青萍结绿非不良剑也,乌号繁弱非不良弓矢也,用之非人,反以资敌。予观放赈、均田、减粜、检灾、乡约、保甲、社仓、官牛八政而伤心焉。不肖有司,放流有余罪矣。
众人但于“义”中寻个“利”字,再没于“利”中寻个“义”字。
两间气化,总是一副大蒸笼。
凡居官,为前人者,无干誉矫情立一切不可常之法以难后人;为后人者,无矜能露迹为一朝即改革之政以苦前人。此不惟不近人情,政体自不宜尔。若恶政弊规,不妨改图,只是浑厚便好。
上才为而不为,中才只见有为,下才一无所为。
当事者若执一簿书,寻故事,循弊规,只用积年书手也得。
读书要看三代以上人物是甚学识、甚气度、甚作用。汉之粗浅便著世俗,宋之局促便落迂腐,如何见三代以前景象?
习威仪容止,甚不打紧,必须是瑟僴中发出来,才是盛德光辉。那个不严厉,不放肆?庄重不为矜持,戏谑不为媟嫚,惟有道者能之,惟有德者识之。
太朴,天地之命脉也,太朴散而天地之寿夭可卜矣,故万物蕃则造化之元精耗散。木多实者根伤,草出茎者根虚,费用广者家贫,言行多者神竭,皆夭道也。老子受用处,尽在此中看破。
圣人绝四,不惟纤尘微障无处著脚,即万理亦无作用处,所谓顺万事而无情也。
雨泽过润,万物之灾也;恩宠过礼,臣妾之灾也;情爱过义,子孙之灾也。
言语以不肖而多。若皆上智人,更不须一语。
礼繁则难行,卒成废阁之书;法繁则易犯,益甚决裂之罪。
水激逆流,火激横发,人激乱作,君子慎其所以激者。愧之则小人可使为君子,激之则君子可使为小人。
在我有余,则足以当天下之感;以不足当感,未有不困者。识有余,理感而即透;才有余,事感而即办;力有余,任感而即胜;气有余,变感而不震;身有余,内外感而不病。
其有善而彰者,必其有恶而掩者也。君子不彰善以损德,不掩恶以长慝。
流俗污世中真难做人,又跳脱不出,只是清而不激就好。
仕途上只应酬,无益人事,工夫占了八分,更有甚精力时候修正经职业?我尝自喜行三种方便,甚于彼我有益。不面谒人,省其疲于应接;不轻寄书,省其困于裁答;不乞求人看顾,省其难于区处。
肤浅之见,偏执之说,傍经据传,也近一种道理,究竟到精处,都是浮说诐辞。所以知言必须胸中有一副极准秤尺,又须在堂上,而后人始从。不然穷年聚讼,其谁主持耶?
敬事鬼神,圣人维持世教之大端也,其义深,其工大。但自不可凿求,不可道破耳。
圣人制礼,本以体人情,非以拂之也。圣人之心非不因人情之所便而各顺之,然顺一时便一人,而后天下之大不顺便者因之矣。故圣人不敢恤小便拂大顺,徇一时弊万世,其拂人情者乃所以宜人情也。
天下之财,生者一人,食者九人;兴者四人,害者六人。其冻馁而死者,生之人十九,食之人十一。其饱暖而乐者,害之人十九,兴之人十一。呜呼!可为伤心矣。三代之政行,宁有此哉!
夫礼非徒亲人,乃君子之所以自爱也;非徒尊人,乃君子之所以敬身也。
有俗检,有礼检。有通达,有放达。君子通达于礼检之中,骚士放达于俗检之外,世之无识者专以小节细行定人品,大可笑也。
第一要爱百姓,朝廷以赤子相付托,而士民以父母相称谓,试看父母之于赤子是甚情怀,便知长民底道理。就是愚顽梗化之人,也须耐心,渐渐驯服。王者必世而后仁,揣我自己德教有俄顷过化手段否,奈何以积习惯恶之人而遽使之贴然我顺,一教不从而遽赫然武怒耶?此居官第一戒也。有一种不可驯化之民,有一种不教而杀之罪,此特万分之一耳,不可以立治体。
坐对明灯不可以见暗,而暗中人见对灯者甚真。是故君子贵处幽。
天下之事,在意外者常多,众人见得眼前无事,都放下心,明哲之士只在意外做功夫,故每万全而无后忧。
事休问大家行不行,旧规有不有,只看义上协不协。势不在我,而于义无害,且须勉从;若有害于义,即有主之者,吾不敢从也。
有过是一过,不肯认过又是一过。一认则两过都无,一不认则两过不免。彼强辩以饰非者,果何为也?
王心斋每以乐为学,此等学问是不曾苦底甜瓜,入门就学乐,其乐也,逍遥自在耳,不自深造真积、忧勤惕励中得来。孔子之乐以忘忧,由于发愤忘食;颜子之不改其乐,由于博约克复。其乐也,优游自得,无意于欢欣,而自不忧;无心于旷达,而自不闷。若觉有可乐,还是乍得心;着意学乐,便是助长心。几何而不为猖狂自恣也乎?
功士后名,名士后功,三代而下真功名之士绝少。圣人以道德为功名者也,贤人以功名为功名者也,众人以富贵为功名者也。
无识之士有三耻:耻贫、耻贱、耻老。或曰:君子独无耻与?曰:有耻。亲在而贫,耻。用贤之世而贱,耻。年老而德业无闻,耻。
分明认得自家是,只管担当直前做去。却因毁言辄便消沮,这是极无定力底,不可以任天下之重。
威仪养得定了,才有脱略便害羞赧;放肆惯得久了,才入礼群便害拘束。习不可不慎也。
冲繁地、顽钝人、纷杂事、迟滞期、拂逆时,此中最好养火。若决裂愤激,悔不可言。耐得过时,有无限受用。
庙堂之乐,淡之至也。淡则无欲,无欲之道与神明通。素之至也,素则无文,无文之妙与本始通。
挞人者梃也,而受挞者不怨梃;杀人者刃也,而受杀者不怨刃。
置其身于是非之外,而后可以折是非之中;置其身于利害之外,而后可以观利害之变。
“母氏圣善,我无令人”,孝子不可不知。“臣罪当诛兮,天王圣明”,忠臣不可不知。
自乡举里选之法废,而后世率尚词章。唐以诗赋求真才,更为可叹;宋以经义取士,而我朝因之。夫取士以文,已为言举人矣。然犹曰:言,心声也,因文可得其心,因心可知其人。其文爽亮者,其心必光明,而察其粗浅之病。其文劲直者,其人必刚方,而察其豪悍之病。其文藻丽者,其人必文采,而察其靡曼之病。其文庄重者,其人必端严,而察其寥落之病。其文飘逸者,其人必流动,而察其浮薄之病。其文典雅者,其人必质实,而察其朴钝之病。
把意念沉潜得下,何理不可得?把志气奋发得起,何事不可做?今之学者将个浮躁心观理,将个委靡心临事,只模糊过了一生。
士君子立身难,是不苟;识见难,是不俗。
纵作神仙,到头也要尽;莫言风水,何地不堪埋?
殃咎之来,未有不始于快心者,故君子得意而忧,逢喜而惧。
胸中只摆脱一“恋”字,便十分爽净,十分自在。人生最苦处,只是此心沾泥带水,明是知得,不能断割耳。
人之视小过也,愧怍悔恨,如犯大恶,夫然后能改。“无伤”二字,修己者之大戒也。
从欲则如附膻,见道则若嚼蜡,此下愚之极者也。
两君子无争,相让故也。一君子一小人无争,有容故也。争者,两小人也。有识者奈何自处于小人,即得之未必荣,而况无益于得?以博小人之名,又小人而愚者。
才逢乐处须知苦,既没闲时那有忙?
“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此是千古严师。“十目所视,十手所指”,此是千古严刑。
我身原无贫富贵贱得失荣辱字,我只是个我,故富贵贫贱得失荣辱如春风秋月,自去自来,与心全不牵挂,我到底只是个我。夫如是,故可贫可富,可贵可贱,可得可失,可荣可辱。今人惟富贵是贪,其得之也必喜,其失之也如何不悲?其得之也为荣,其失之也如何不辱?全是靠着假景作真身,外物为分内。此二氏之所笑也,况吾儒乎?吾辈做工夫,这个是第一,吾愧不能,以告同志者。
见事易,任事难。当局者只怕不能实见得,果实见得,则死生以之,荣辱以之,更管甚一家非之,一国非之,天下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