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诗集
名句
主题
诗人
诗塾
品诗文网
至理名言
呻吟语录
轻信骤发,听言之大戒也。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轻信骤发,听言之大戒也。
【译文】轻易地相信别人的话而骤然表示态度,是听言者的大戒。
让更多人喜爱诗词
长按关注
推荐阅读
童心、俗态,此二者士人之大耻也。二耻不脱,终不可以入君子之路。
道学不行,只为自家根脚站立不住。或倡而不和则势孤,或守而众挠则志惑,或为而不成则气沮,或夺于风俗则念杂。要挺身自拔,须是有万夫莫当之勇,死而后已之心。不然终日三五聚谈,焦唇敝舌,成得甚事?
以时势低昂理者,众人也;以理低昂时势者,贤人也;惟理是视,无所底昂者,圣人也。
天地原无昼夜,日出而成昼,日入而成夜。星常在天,日出而不显其光,日入乃显耳。古人云:“星从日生。”细看来星不借日之光以为光。嘉靖壬寅日食,既满天有星,当是时日且无光,安能生星之光乎?
对忧人勿乐,对哭人勿笑,对失意人勿矜。
乍见之患,愚者所惊;渐至之殃,智者所忽也。以愚者而当智者之所忽,可畏哉!
士君子澡心浴德,要使咳唾为玉,便溺皆香,才见工夫圆满。若灵台中有一点污浊,便如瓜蒂藜芦入胃,不呕吐尽不止,岂可使一刻容留此中耶?夫如是,然后溷厕可沉,缁泥可入。
治道尚阳,兵道尚阴;治道尚方,兵道尚圆。是惟无言,言必行;是惟无行,行必竟。易简明达者,治之用也。有言之不必行者,有言之即行者,有行之后言者,有行之竟不言者,有行之非其所言者,融通变化,信我疑彼者,兵之用也。二者杂施,鲜不败矣。
古人云:“声色之于以化民,末也。”这个末,好容易底。近世声色不行,动大声色,大声色不行,动大刑罚,大刑罚才济得一半事,化不化全不暇理会。常言三代之民与礼教习,若有奸宄,然后丽刑。如腹与菽粟偶一失调,始用药饵。后世之民与刑罚习,若德化,不由日积月累,如孔子之“三年”,“王者之必世”,骤使欣然向道,万万不能。譬之刚腹硬腹之人,服大承气汤三五剂始觉,而却以四物君子补之,非不养人,殊与疾悖而反生他症矣。却
量嫌六合隘,身负五岳轻。
因偶然之事,立不变之法;惩一夫之失,苦天下之人。法莫病于此矣。近日建白,往往而然。
鳏寡孤独、疲癃残疾、颠连无告之失所者,惟冬为甚。故凡咏红炉锦帐之欢、忘雪夜呻吟之苦者,皆不仁者也。
凡病人,面红如赭,发润如油者不治,盖萃一身之元气血脉尽于面目之上也。呜呼!人君富,四海贫,可以惧矣。
水、鉴、灯烛、日月、眼,世间惟此五照宜谓五明。
两君子无争,相让故也。一君子一小人无争,有容故也。争者,两小人也。有识者奈何自处于小人,即得之未必荣,而况无益于得?以博小人之名,又小人而愚者。
于天理汲汲者,于人欲必淡。于私事耽耽者,于公务必疏。于虚文烨烨者,于本实必薄。
凡动天感物,皆纯气也。至刚至柔,与中和之气皆有所感动,纯故也。十分纯里才有一毫杂,便不能感动。无论嘉气、戾气,只纯了,其应便捷于影响。
疏于料事而拙于谋身,明哲者之所惧也。
君子之所持循只有两条路,非先圣之成规,则时王之定制,此外悉邪也,俗也,君子不由。
友道极关系,故与君父并列而为五,人生德业成就,少朋友不得。君以法行,治我者也;父以恩行,不责善者也。兄弟怡怡,不欲以切偲伤爱。妇人主内事,不得相追随。规过,子虽敢争,终有可避之嫌。至于对严师,则矜持收敛而过无可见;在家庭,则狎昵亲习而正言不入。惟夫朋友者,朝夕相与,既不若师之进见有时;情礼无嫌,又不若父子兄弟之言语有忌。一德亏则友责之,一业废则友责之;美则相与奖劝,非则相与匡救。日更月变,互感交摩
精明世所畏也而暴之,才能世所妒也而市之,不没也夫。
据册点选,据俸升官,据单进退,据本题覆,持至公无私之心,守画一不二之法,此守常吏部也。选人严于所用,迁官定于所宜,进退则出精识于抚按之外,题覆则持定见于科道之中,此有数吏部也。外而与士民同好恶,内而与君相争是非,铨注为地方不为其人,去留为其人不为其出身与所恃,品材官如辨白黑,果黜陟不论久新。任宇宙于一肩,等富贵于土苴,庶几哉其称职矣。呜呼!非大丈夫孰足以语此?乃若用一人则注听宰执口吻,退一人则凝视
各自责则天清地宁,各相责则天翻地覆。
瓦砾在道,过者皆弗见也,裹之以纸,人必拾之矣。十袭而椟之,人必盗之矣。故藏之,人思亡之;掩之,人思捡之;围之,人思窥之;障之,人思望之。惟光明者不令人疑,故君子置其身于光天化日之下,丑好在我,我无饰也;爱憎在人,我无与也。
酒之为害不可胜纪也,有天下者不知严酒禁,虽谈教养,皆苟道耳。此可与留心治道者道。
学者穷经博古,涉事筹今,只见日之不足,惟恐一登荐举,不能有所建树。仕者修政立事,淑世安民,只见日之不足,惟恐一旦升迁,不获竟其施为。此是确实心肠,真正学问,为学为政之得真味也。
日落赶城门,迟一脚便关了,何处止宿?故学贵及时。悬崖抱孤树,松一手便脱了,何处落身?故学贵著力。故伤悲于老大,要追时除是再生;既失于将得,要仍前除是从头。
圣人一无所昏。
度之于长短也,权之于轻重也,不爽毫发,也要个掌尺提秤底。
这一口呼吸去,万古再无复返之理。呼吸暗积,不觉白头。静观君子,所以抚髀而爱时也。然而爱时不同,富贵之士叹荣显之未极,功名之士叹事业之未成,放达之士恣情于酒以乐余年,贪鄙之士苦心于家以遗后嗣。然犹可取者,功名之士耳。彼三人者,何贵于爱时哉?惟知道君子忧年数之日促,叹义理之无穷,天生此身无以称塞,诚恐性分有缺不能全归,错过一生也,此之谓真爱时。所谓此日不再得,此日足可惜者,皆救火追亡之念,践形尽性之心
不须犯一口说,不须著一意念,只恁真真诚诚行将去,久则自有不言之信,默成之孚。薰之善良,遍为尔德者矣。碱蓬生于碱地,燃之可碱;盐蓬生于盐地,燃之可盐。
迷迷易悟,明迷难醒。明迷愚,迷明智。迷人之迷,一明则跳脱;明人之迷,明知而陷溺。明人之明,不保其身;迷人之明,默操其柄。明明可与共太平,明迷可与共忧患。
里面五分,外面只发得五分,多一厘不得。里面十分,外面只发得十分,少一厘不得。诚之不可掩如此夫!故曰“不诚无物”。
见前面之千里,不若见背后之一寸,故达观非难,而反观为难;见见非难,而见不见为难。此举世之所迷,而智者之独觉也。
火性发扬,水性流动,木性条畅,金性坚刚,土性重厚,其生物也亦然。
字到不择笔处,文到不修句处,话到不检口处,事到不苦心处,皆谓之自得。自得者,与天遇。
在举世尘俗中,另识一种意味,又不轻与鲜能知味者尝,才是真趣。守此便是至宝。
圣贤之量空阔,事到胸中如一叶之泛沧海。
威仪养得定了,才有脱略便害羞赧;放肆惯得久了,才入礼群便害拘束。习不可不慎也。
静定后看自家是什么一个人。
有处常之五常,有处变之五常。处常之五常是经,人所共知;处变之五常是权,非识道者不能知也。不擒二毛,不以仁称;而血流漂杵,不害其为仁。“二子乘舟”,不以义称;而管、霍被戮,不害其为义。由此推之,不可胜数也。嗟夫!世无有识者,每泥于常而不通其变。世无识有识者,每责其经而不谅其权。此两人皆道之贼也,事之所以难济也。噫!非精义择中之君子,其谁能用之?其谁能识之?
轻清之气为霜露,浓浊之气为云雨。春雨少者,薰蒸之气未浓也。春多雨则泄夏之气,而夏雨必少;夏多雨者,薰蒸之气有余也。夏少雨则积气之余,而秋雨必多,此谓气之常耳。至于有霪潦之年,必有亢阳之年,则数年总计也。蜀中之漏天,四时多雨;云中之高地,四时多旱;吴下之水乡,黄梅之雨为多,则四方互计也。总之,一个阴阳,一般分数,先有余则后不足,此有余则彼不足,均则各足,是谓太和,太和之岁,九有皆丰。
圣人治天下,常令天下之人精神奋发,意念敛束。奋发则万民无弃业,而兵食足、义气充,平居可以勤国,有事可以捐躯。敛束则万民无邪行,而身家重、名检修,世治则礼法易行,国衰则奸盗不起。后世之民怠惰放肆甚矣,臣民而怠惰放肆,明主之忧也。
智慧长于精神,精神生于喜悦,喜悦生于欢爱。故责人者,与其怒之也,不若教之;与其教之也,不若化之。从容宽大,谅其所不能而容其所不及,恕其所不知而体其所不欲,随事讲说,随时开谕。彼乐接引之诚而喜于所好,感督责之宽而愧其不材,人非木石,无不长进。故曰“敬敷五教在宽”,又曰“无忿疾于顽”,又曰“匪怒伊教”,又曰“善诱人”。今也不令而责之豫,不言而责之意,不明而责之喻,未及令人,先怀怒意,梃诟恣加,既罪矣而
阴阳合时只管合,合极则离;离时只管离,离极则合。不极则不离不合,极则必离必合。
平生所为,使怨我者得以指摘,爱我者不能掩护,此省身之大惧也,士君子慎之。故我无过而谤语滔天不足惊也,可谈笑而受之。我有过而幸不及闻,当寝不贴席、食不下咽矣。是以君子贵“无恶于志”。
世之欲恶无穷,人之精力有限,以有限与无穷斗,则物之胜人,不啻千万,奈之何不病且死也。
春秋人计可否,畏礼义,惜体面。战国人只是计利害,机械变诈,苟谋成计得,顾甚体面,说甚羞耻。
学必相讲而后明,讲必相直而后尽。孔门师友不厌穷问极言,不相诺承顺,所谓审问明辨也。故当其时,道学大明,如拨云披雾,白日青天,无纤毫障蔽。讲学须要如此,无坚自是之心,恶人相直也。
众人之所混同,贤者执之;贤者之所束缚,圣人融之。
有一介必吝者,有千金可轻者,而世之论取与,动曰所直几何,此乱语耳。
宋儒纷纷聚讼语且莫理会,只理会自家,何等简径。
难消客气衰犹壮,不尽尘心老尚童。
《大学》一部书,统于“明德”两字;《中庸》一部书,统于“修道”两字。
狃浅识狭闻,执偏见曲说,守陋规俗套,斯人也,若为乡里常人不足轻重,若居高位有令名,其坏世教不细。
天积气所成,自吾身以上皆天也。日月星辰去地八万四千里,囿于积气中,无纤隔微障、彻地光明者,天气清甚,无分毫渣滓耳,故曰太清。不然虽薄雾轻烟,一里外有不见之物矣。
德立行成了,论不得人之贵贱、家之富贫、分之尊卑。自然上下格心,大小象指,历山耕夫有甚威灵气焰?故曰:“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
古者乡有缙绅,家邦受其庇荫,士民视为准绳。今也乡有缙绅,增家邦陵夺劳费之忧,开士民奢靡浮薄之俗。然则乡有缙绅,乡之殃也,风教之蠹也。吾党可自愧自恨矣。
古之居民上者,治一邑则任一邑之重,治一郡则任一郡之重,治天下则任天下之重。朝夕思虑其事,日夜经纪其务。一物失所,不遑安席;一事失理,不遑安食。限于才者求尽吾心,限于势者求满吾分,不愧于君之付托,民之仰望,然后食君之禄,享民之俸,泰然无所歉,反焉无所愧。否则是食浮于功也,君子耻之。
世界虽大,容得千万人忍让,容不得一两个人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