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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署楹帖:只一个志诚,任从你千欺百罔;有三尺明法,休犯他十恶五刑。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公署楹帖:只一个志诚,任从你千欺百罔;有三尺明法,休犯他十恶五刑。
【译文】公署楹帖:只要有至诚之心,不怕你千欺百骗;有光明正大法律在,你不要触犯十恶五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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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出言也,如啬夫之用财;其见义也,如贪夫之趋利。
恶恶太严,便是一恶;乐善甚亟,便是一善。
我之子我怜之,邻人之子邻人怜之。非我非邻人之子而转相鬻育,则不死为恩矣。是故公衙不如私舍之坚,驿马不如家骑之肥,不以我有视之也。苟扩其无我之心,则垂永逸者不惮今日之一劳,惟民财与力之可惜耳,奚必我居也。怀一体者当使刍牧之常足,惟造物生命之可悯耳,奚必我乘也。呜呼!天下之有我久矣,不独此一二事也。学者须要打破这藩篱,才成大世界。
自家好处掩藏几分,这是涵蓄以养深;别人不好处要掩藏几分,这是浑厚以养大。
以恒常度气数,以知识定窈冥,皆造化之所笑者也。造化亦定不得,造化尚听命于自然,而况为造化所造化者乎?堪舆星卜诸书,皆屡中者也。
气盛便没涵养。
饥寒痛痒,此我独觉,虽父母不觉也。衰老病死,此我独当,虽妻子不能代也。自爱自全之道不自留心,将谁赖哉!
童心最是作人一大病,只脱了童心,便是大人君子。或问之,曰:凡炎热念,骄矜念,华美念,欲速念,浮薄念,声名念,皆童心也。
乾与姤,坤与复,对头相接不间一发,乾坤尽头处即复起头处,如呼吸之相连,无有断续,一断便是生死之界。
人臣有二惩,曰私,曰伪。私则利己徇人而公法坏,伪则弥缝粉饰而实政堕。公法坏则豪强得以横恣,贫贱无所控诉而愁怨多;实政堕则视国民不啻越秦,逐势利如同商贾而身家肥。此乱亡之渐也,何可不惩。
五月缫丝,正为寒时用;八月绩麻,正为暑时用;平日涵养,正为临时用。若临时不能驾御气质、张主物欲,平日而曰我涵养,吾不信也。夫涵养工夫岂为涵养时用哉?故马蹶而后求辔,不如操持之有常;辐折而后为轮,不如约束之有素。其备之也若迂,正为有时而用也。
圣门工夫有两途:“克己复礼”,是领恶以全好也,四夷靖则中国安。“先立乎其大者”,是正己而物正也,内顺治则外威严。
默契之妙,越过六经千圣,直与天谈,又不须与天交一语,只对越仰观,两心一个耳。
君子不受人不得已之情,不苦人不敢不从之事。
大行之美以孝为第一,细行之美以廉为第一,此二者君子之所务敦也。然而不辨之申生不如不告之舜,井上之李不如受馈之鹅,此二者孝廉之所务辨也。
孝子之事亲也,礼卑伏如下仆,情柔婉如小儿。
才逢乐处须知苦,既没闲时那有忙?
造物有涯而人情无涯,以有涯足无涯,势必争,故人人知足则天下有余。造物有定而人心无定,以无定撼有定,势必败,故人人安分则天下无事。
为政以问察为第一要,此尧舜治天下之妙法也。今人塞耳闭目,只恁独断,以为宁错勿问,恐蹈耳软之病,大可笑。此不求本原耳。吾心果明,则择众论以取中,自无偏听之失。心一愚暗,即询岳牧刍荛,尚不能自决,况独断乎?所谓独断者,先集谋之谓也。谋非集众不精,断非一己不决。
圣人作经,有指时物者,有指时事者,有指方事者,有论心事者,当时精意与身往矣。话言所遗,不能写心之十一,而儒者以后世之事物、一己之意见度之,不得则强为训诂。呜呼!汉宋诸儒不生,则先圣经旨后世诚不得十一,然以牵合附会而失其自然之旨者亦不少也。
儒者惟有建业立功是难事,自古儒者成名多是讲学著述。人未尝尽试所言,恐试后纵不邪气,其实成个事功,不狼狈以败者,定不多人。
自委质后,终日做底是朝廷官,执底是朝廷法,干底是朝廷事。荣辱在君,爱憎在人,进退在我。吾辈而今错处把官认作自家官,所以万事顾不得,只要保全这个在,扶持这个尊。此虽是第二等说话,然见得这个透,还算五分人。
事有便于官吏之私者,百世常行,天下通行,或日盛月新,至弥漫而不可救。若不便于己私,虽天下国家以为极便,屡加申饬,每不能行,即暂行亦不能久。负国负民,吾党之罪大矣。
恩莫到无以加处,情薄易厚,爱重成隙。
巢父、许由,世间要此等人作甚?荷蒉、晨门、长沮、桀溺知世道已不可为,自有无道则隐一种道理。巢、由一派有许多人,皆污浊尧舜,哕吐皋夔,自谓旷古高人,而不知不仕无义,洁一身以病天下,吾道之罪人也。且世无巢、许,不害其为唐、虞;无尧、舜、皋、夔,巢、许也没安顿处,谁成就你个高人?
从容而不后事,急遽而不失容,脱略而不疏忽,简静而不凉薄,真率而不鄙俚,温润而不脂韦,光明而不浅浮,沈静而不阴险,严毅而不苛刻,周匝而不烦碎,权变而不谲诈,精明而不猜察,亦可以为成人矣。
肤浅之见,偏执之说,傍经据传,也近一种道理,究竟到精处,都是浮说诐辞。所以知言必须胸中有一副极准秤尺,又须在堂上,而后人始从。不然穷年聚讼,其谁主持耶?
大利不换小义,况以小利坏大义乎?贪者可以戒矣。
小人有恁一副邪心肠,便有一段邪见识;有一段邪见识,便有一段邪议论;有一段邪议论,便引一项邪朋党,做出一番邪举动。其议论也,援引附会,尽成一家之言,攻之则圆转迁就而不可破。其举动也,借善攻善,匿恶济恶,善为骑墙之计。击之则疑似牵缠而不可断,此小人之尤而借君子之迹者也,此藉君子之名而济小人之私者也,亡国败家,端是斯人。若明白小人,刚戾小人,这都不足恨,所以《易》恶阴柔。阳只是一个,惟阴险伏而多端,变幻
辨学术,谈治理,直须穷到至处,让人不得。所谓“宗庙朝廷便便言”者,盖道理古今之道理,政事国家之政事,务须求是乃已。我两人皆置之度外,非求伸我也,非求胜人也,何让人之有?只是平心易气,为辨家第一法,才声高色厉,便是没涵养。
任彼薄恶,而吾以厚道敦之,则薄恶者必愧感,而情好愈笃。若因其薄恶也而亦以薄恶报之,则彼我同非,特分先后耳,毕竟何时解释?此庸人之行,而君子不由也。
下情之通于上也,如婴儿之于慈母,无小弗达。上德之及于下也,如流水之于间隙,无微不入。如此而天下乱亡者,未之有也。故壅蔽之奸,为亡国罪首。
人皆知异端之害道,而不知儒者之言亦害道也。见理不明,似是而非,或骋浮词以乱真,或执偏见以夺正,或狃目前而昧万世之常经,或徇小道而溃天下之大防,而其闻望又足以行其学术,为天下后世人心害良亦不细。是故有异端之异端,有吾儒之异端。异端之异端,真非也,其害小;吾儒之异端,似是也,其害大。有卫道之心者,如之何而不辩哉?
道尽于一,二则赘;体道者不出一,二则支。天无二气,物无二本,心无二理,世无二权。一则万,二则不万,道也二乎哉?故执一者得万,求万者失一。水壅万川未必能塞,木滋万叶未必能荣,失一故也。
吃这一箸饭是何人种获底?穿这一匹帛是何人织染底?大厦高堂如何该我住居?安车驷马如何该我乘坐?获饱暖之休,思作者之劳;享尊荣之乐,思供者之苦。此士大夫日夜不可忘情者也。不然,其负斯世斯民多矣。
法之立也,体其必至之情,宽以自生之路,而后绳其逾分之私,则上有直色而下无心言。今也小官之俸不足供饔飧,偶受常例而辄以贪法罢之,是小官终不可设也。识体者欲广其公而闭之私,而当事者又计其私,某常例、某从来也。夫宽其所应得而后罪其不义之取,与夫因有不义之取也遂俭于应得焉孰是?盖仓官月粮一石而驿丞俸金岁七两云。
精存则生神,精散则生形。太乙者,天地之神也;万物者,天地之形也。太乙不尽而天地存,万物不已而天地毁,人亦然。
正命者,完却正理,全却初气,未尝以我害之,虽桎梏而死,不害其为正命。若初气凿丧,正理不完,即正寝告终,恐非正命也。
论眼前事,就要说眼前处置,无追既往,无道远图。此等语虽精,无裨见在也。
处世常过厚无害,惟为公持法则不可。
一念孳孳,惟善是图,曰正思。一念孳孳,惟欲是愿,曰邪思。非分之福,期望太高,曰越思。先事徘徊,后事懊恨,曰萦思。游心千里,岐虑百端,曰浮思。事无可疑,当断不断,曰惑思。事不涉己,为他人忧,曰狂思。无可奈何,当罢不罢,曰徒思。日用职业,本分工夫,朝惟暮图,期无旷废,曰本思。此九思者,日用之间,不在此则在彼。善摄心者,其惟本思乎!身有定业,日有定务,暮则省白昼之所行,朝则计今日之所事,念兹在兹,不肯一
天地位,万物育,几千年有一会,几百年有一会,几十年有一会,故天地之中和甚难。
万物发生,皆是流于既溢之余;万物收敛,皆是劳于既极之后。天地一岁一呼吸,而万物随之。
盗,只是欺人,此心有一毫欺人,一事欺人,一语欺人,人虽不知,即未发觉之盗也。言如是而行欺之,是行者言之盗也。心如是而口欺之,是口者心之盗也。才发一个真实心,骤发一个伪妄心,是心者心之盗也。谚云“瞒心昧己”,有味哉其言之矣。欺世盗名的罪过大,瞒心昧己的罪过深。
古之官人也择而后用,故其考课也常恕。何也?不以小过弃所择也。今之官人也用而后择,却又以姑息行之,是无择也,是容保奸回也。岂不浑厚?哀哉万姓矣!
余观察晋中,每升堂,首领官凡四人,先揖堂官,次分班对揖,将退,则余揖手,四人又一躬而行。一日三人者以公出,一人在堂,偶忘对班之无人,又忽揖下,起愧不可言,群吏忍口而笑。余揖手谓之曰:“有事不妨先退。”揖者退,其色顿平。昔余令大同日,县丞到任,余让笔揖手,丞他顾而失瞻,余面责簿吏曰:“奈何不以礼告新官?”丞愧谢,终公宴不解容。余甚悔之。偶此举能掩人过,可补前失矣,因识之以充忠厚之端云。
善根中才发萌蘖,即着意栽培,须教千枝万叶。恶源处略有涓流,便极力雍塞,莫令暗长潜滋。
学者只事事留心,一毫不肯苟且,德业之进也,如流水矣。
兵革之用,德化之衰也。自古圣人亦甚盛德,即不过化存神,亦能久道成孚,使彼此相安于无事。岂有四夷不可讲信修睦作邻国耶?何至高城深池以为卫,坚甲利兵以崇诛?侈万乘之师,靡数百万之财以困民,涂百万生灵之肝脑以角力,圣人之智术而止于是耶?将至愚极拙者谋之,其计岂出此下哉!若曰无可奈何不得不尔,无为贵圣人矣。将干羽苗格、因垒崇降,尽虚语矣乎?夫无德化可恃,无恩信可结,而曰去兵,则外夷交侵,内寇啸聚,何以应敌
阳不能藏,阴不能显。才有藏处,便是阳中之阴;才有显处,便是阴中之阳。
悟者吾心也,能见吾心便是真悟。
三代以后,治天下只求个不敢。不知其不敢者,皆苟文以应上也。真敢在心,暗则足以蛊国家,明之足以亡社稷,乃知不敢不足恃也。
天下不可一日无君,故夷、齐非汤、武,明臣道也。此天下之大防也,不然则乱臣贼子接踵矣,而难为君。天下不可一日无民,故孔、孟是汤、武,明君道也。此天下之大惧也,不然则暴君乱主接踵矣,而难为民。
古昔盛时,民自饱暖之外无过求,自利用之外无异好,安身家之便而不恣耳目之欲。家无奇货,人无玩物。余珠玉于山泽而不知宝,赢茧丝于箱箧而不知绣。偶行于途而知贵贱之等,创见于席而知隆杀之理。农于桑麻之外无异闻,士于礼义之外无羡谈,公卿大夫于劝课训迪之外无簿书。知官之贵而不知为民之难,知贫之可忧而不知人富之可嫉。夜行不以兵,远行不以糇。施人者非欲其我德,施于人者不疑其欲我之德。欣欣浑浑,其时之春乎,其物之胚
士君子终身应酬不止一事,全要将一个静定心,酌量缓急轻重为后先。若应轇轕情,处纷杂事,都是一味热忙,颠倒乱应,只此便不见存心定性之功、当事处物之法。
先王为政全在人心上用工夫,其体人心在我心上用工夫。何者?同然之故也。故先王体人于我而民心得、天下治。
要补必须补个完,要拆必须拆个净。
吾心原止水,世态任浮云。
“与禽兽奚择哉?于禽兽又何难焉!”此是孟子大排遣。初爱敬人时,就安排这念头,再不生气。余因扩充排遣横逆之法,此外有十:一曰与小人处,进德之资也。彼侮愈甚,我忍愈坚,于我奚损哉!《诗》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二曰不遇小人,不足以验我之量。《书》曰:“有容,德乃大。”三曰彼横逆者至,于自反而忠,犹不得免焉,其人之玩悖甚矣,一与之校,必起祸端。兵法云:“求而不得者,挑也无应。”四曰始爱敬矣,又自反而
和气平心,发出来如春风拂弱柳,细雨润新苗,何等舒泰!何等感通!疾风迅雷,暴雨酷霜,伤损必多。或曰:不似无骨力乎?余曰:譬之玉,坚刚未尝不坚刚,温润未尝不温润。余严毅多,和平少,近悟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