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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者能使人忘其尊而亲之,可谓盛德也已。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在上者能使人忘其尊而亲之,可谓盛德也已。
【译文】在上位的人能让人忘记他所处的可尊敬的位置而亲近他,可以说是有盛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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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德性中来,生死不变;自识见中来,则有时而变矣。故君子以识见养德性,德性坚定则可生可死。
静定后看自家是什么一个人。
心放不放,要在邪正上说,不在出入上说。且如高卧山林,游心廊庙;身处衰世,梦想唐虞;游子思亲,贞妇怀夫,这是个放心否?若不论邪正,只较出入,却是禅定之学。
为政之道,以不扰为安,以不取为与,以不害为利,以行所无事为兴废起弊。
福莫美于安常,祸莫危于盛满。天地间万物万事,未有盛满而不衰者也。而盛满各有分量,惟智者能知之,是故卮以一勺为盛满,瓮以数石为盛满。有瓮之容,而怀勺之惧,则庆有余矣。
只一个俗念头,错做了一生人;只一双俗眼目,错认了一生人。
值万古纲常,先立定自家地步;做两间事业,先推开物我藩篱。
有过彭泽者,值盛夏,风涛拍天。及其反也,则隆冬矣,坚冰可履。问旧馆人:“此何所也?”曰:“彭泽。”怒曰:“欺我哉!吾始过彭泽,可舟也,而今可车;始也水活泼,而今坚结,无一似昔也,而君曰彭泽,欺我哉!”
予尝怒一卒,欲重治之。召之,久不至,减予怒之半。又久而后至,诟之而止。因自笑曰:“是怒也,始发而中节邪?中减而中节邪?终止而中节邪?”惟圣人之怒,初发时便恰好,终始只是一个念头不变。
圣人学问只是人定胜天。
君子口中无惯语,存心故也。故曰“修辞立其诚”,不诚何以修辞?
攻己恶者,顾不得攻人之恶。若哓哓尔雌黄人,定是自治疏底。
从容而不后事,急遽而不失容,脱略而不疏忽,简静而不凉薄,真率而不鄙俚,温润而不脂韦,光明而不浅浮,沈静而不阴险,严毅而不苛刻,周匝而不烦碎,权变而不谲诈,精明而不猜察,亦可以为成人矣。
士大夫一身,斯世之奉弘矣。不蚕织而文绣,不耕畜而膏粱,不雇贷而车马,不商贩而积蓄。此何以故也?乃于世分毫无补,惭负两间人。又以大官诧市井儿,盖棺有余愧矣。
屋漏尚有十目十手,为人上者,大庭广众之中,万手千目之地,譬之悬日月以示人,分毫掩护不得,如之何弗慎?
得罪于法,尚可以逃避;得罪于理,更没处存身。只我底心,便放不过我。是故君子畏理甚于畏法。
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易;自恶之必察焉,自好之必察焉,难。
风惟知其吹拂而已,雨惟知其淋漓而已,霜雪惟知其严凝而已,水惟知其流行而已,火惟知其燔灼而已。不足则屏息而各藏其用,有余则猖狂而各恣其性,卒然而感则强者胜,若两军交战,相下而后已。是故久阴则权在雨而日月难为明,久旱则权在风而云雨难为泽,以至水火霜雪莫不皆然。谁为之?曰:阴阳为之。阴阳谁为之?曰:自然为之。
从欲则如附膻,见道则若嚼蜡,此下愚之极者也。
吾辈所欠只是涵养不纯不定,故言则矢口所发,不当事,不循物,不宜人;事则恣意所行,或太过,或不及,或悖理。若涵养得定,如熟视正鹄而后开弓,矢矢中的;细量分寸而后投针,处处中穴。此是真正体验,实用工夫,总来只是个沉静,沉静了,发出来件件都是天则。
天下之患,莫大于苟可以而止。养颓靡不复振之习,成极重不可反之势,皆“苟可以”三字为之也。是以圣人之治身也勤励不息,其治民也鼓舞不倦,不以无事废常规,不以无害忽小失。非多事,非好劳也,诚知夫天下之事,廑未然之忧者尚多或然之悔,怀太过之虑者犹贻不及之忧,兢慎始之图者不免怠终之患故耳。
为善而偏于所向,亦是病。圣人之为善,度德量力,审势顺时,且如发棠不劝,非忍万民之死也,时势不可也。若认煞民穷可悲,而枉己徇人,便是欲矣。
多门之室生风,多口之人生祸。
自乡举里选之法废,而后世率尚词章。唐以诗赋求真才,更为可叹;宋以经义取士,而我朝因之。夫取士以文,已为言举人矣。然犹曰:言,心声也,因文可得其心,因心可知其人。其文爽亮者,其心必光明,而察其粗浅之病。其文劲直者,其人必刚方,而察其豪悍之病。其文藻丽者,其人必文采,而察其靡曼之病。其文庄重者,其人必端严,而察其寥落之病。其文飘逸者,其人必流动,而察其浮薄之病。其文典雅者,其人必质实,而察其朴钝之病。
君子之所持循只有两条路,非先圣之成规,则时王之定制,此外悉邪也,俗也,君子不由。
涵养不定底,恶言到耳,先思驭气,气平再没错底;一不平,饶你做得是,也带着五分过失在。
果是瑚琏,人不忍以盛腐殠;果是荼蓼,人不肯以荐宗祊。履也,人不肯以加诸首;冠也,人不忍以藉其足。物犹然,而况于人乎?荣辱在所自树,无以致之,何由及之?此自修者所当知也。
古之学者,穷居而筹兼善之略。今也同为僚寀,后进不敢问先达之事,右署不敢知左署之职。在我避侵职之嫌,在彼生望蜀之议。是以未至其地也不敢图,既至其地也不及习,急遽苟且,了目前之套数而已。安得树可久之功,张无前之业哉?
性分不可使亏欠,故其取数也常多,曰穷理,曰尽性,曰达天,曰入神,曰致广大、极高明。情欲不可使赢余,故其取数也常少,曰谨言,曰慎行,曰约己,曰清心,曰节饮食、寡嗜欲。
心于淡里见天真,嚼破后许多滋味;学向渊中寻理趣,涌出来无限波澜。
簿书所以防奸也,簿书愈多而奸愈黠,何也?千册万簿,何官经眼?不过为左右开打点之门,广刁难之计,为下司增纸笔之孽,为百姓添需索之名。举世昏迷,了不经意,以为当然,一细思之,可为大笑。有识者裁簿书十分之九而上下相安,弊端自清矣。
凡有横逆来侵,先思所以取之之故,即思所以处之之法,不可便动气。两个动气,一对小人,一般受祸。
镜空而无我相,故照物不爽分毫。若有一丝痕,照人面上便有一丝;若有一点瘢,照人面上便有一点,差不在人面也。心体不虚而应物亦然。故禅家尝教人空诸有,而吾儒惟有喜怒哀乐未发之中,故有发而中节之和。
众人但于“义”中寻个“利”字,再没于“利”中寻个“义”字。
“夫焉有所倚”,此至诚之胸次也。空空洞洞,一无所着,一无所有,只是不倚着。才倚一分,便是一分偏;才着一厘,便是一厘碍。
清议酷于律令,清议之人酷于治狱之吏。律令所冤,赖清议以明之,虽死犹生也。清议所冤,万古无反案矣。是以君子不轻议人,惧冤之也。惟此事得罪于天甚重,报必及之。
神清人无忽语,机活人无痴事。
当尊严之地,大众之前,震怖之景,而心动气丧,只是涵养不定。
见义不为,又托之违众,此力行者之大戒也。若肯务实,又自逃名,不患于无术,吾窃以自恨焉。
既成德矣,而诵其童年以小失;既成功矣,而笑其往日之偶败,皆刻薄之见也,君子不为。
胸中有一个见识,则不惑于纷杂之说;有一段道理,则不挠于鄙俗之见。《诗》云:“匪先民是程,匪大犹是经。维迩言是争。”平生读圣贤书,某事与之合,某事与之背,即知所适从,知所去取,否则口《诗》、《书》而心众人也,身儒衣冠而行鄙夫也,此士之稂莠也。
人流品格以君子小人定之大率有九等:有君子中君子,才全德备,无往不宜者也。有君子,优于德而短于才者也。有善人,徇雅温朴仅足自守,识见虽正而不能自决,躬行虽力而不能自保。有众人,才德识见俱无足取,与世浮沉,趋利避害,碌碌风俗中无自表异。有小人,偏气邪心,惟己私是殖,苟得所欲,亦不害物。有小人中小人,贪残阴狠,恣意所极,而才足以济之,敛怨怙终,无所顾忌。外有似小人之君子,高峻奇绝,不就俗检,然规模弘远,
“财色名位”,此四字考人品之大节目也。这里打不过,小善不足录矣。自古砥砺名节者,兢兢在这里做工夫,最不可容易放过。
圣人心上再无分毫不自在处。内省不疚,既无忧惧;外至之患,又不怨尤。只有一段不释然,却是畏天命悲人穷也。
万般好事说为,终日不为;百种贪心要足,何时是足?
大车满载,蚊蚋千万集焉,其去其来,无加于重轻也。
家长不能令人敬,则教令不行;不能令人爱,则心志不孚。
处明烛幽,未能见物而物先见之矣;处幽烛明,是谓神照。是故不言者非暗,不视者非盲,不听者非聋。
“静”之一字,十二时离不了,一刻才离,便乱了。门尽日开阖,枢常静;妍媸尽日往来,镜常静;人尽日应酬,心常静。惟静也,故能张主得动,若逐动而去,应事定不分晓,便是睡时,此念不静,作个梦儿也胡乱。
治病要择良医,安民要择良吏。良吏不患无人,在选择有法而激劝有道耳。
才说要睡,便睡不着;才说要忘,便忘不得。
朝三暮四,用术者诚诈矣。人情之极致,有以朝三暮四为便者,有以朝四暮三为便者,要在当其所急。猿非愚,其中必有所当也。
攻人者,有五分过恶只攻他三四分,不惟彼有余惧,而亦倾心引服,足以塞其辩口。攻到五分已伤浑厚,而我无救性矣。若更多一分,是贻之以自解之资,彼据其一而得五,我贪其一而失五矣。此言责家之大戒也。
天下无难处之事,只消得两个“如之何”;天下无难处之人,只消得三个“必自反”。
“尧舜事功,孔孟学术”,此八字是君子终身急务。或问:尧舜事功,孔孟学术,何处下手?曰:以天地万物为一体,此是孔孟学术;使天下万物各得其所,此是尧舜事功,总来是一个念头。
且莫论身体力行,只听随在聚谈间,曾几个说天下国家身心性命正经道理?终日哓哓剌剌,满口都是闲谈乱谈。吾辈试一猛省,士君子在天地间,可否如此度日?
尧、舜、禹、汤、文、武全从“不自满假”四字做出,至于孔子,平生谦退冲虚,引过自责,只看着世间有无穷之道理,自家有未尽之分量,圣人之心盖如此。孟子自任太勇,自视太高,而孜孜向学,欿欿自嫌之意似不见有。宋儒口中谈论都是道理,身所持循亦不著世俗,岂不圣贤路上人哉?但人非尧舜,谁无气质稍偏、造诣未至、识见未融、体验未到、物欲未忘底过失?只是自家平生之所不足者再不肯口中说出,以自勉自责;亦不肯向别人招认,以
烈士死志,守士死职,任士死怨,忿士死斗,贪士死财,躁士死言。
精明也要十分,只须藏在浑厚里作用。古今得祸,精明人十居其九,未有浑厚而得祸者。今之人惟恐精明不至,乃所以为愚也。
丧服之制,以缘人情,亦以立世教,故有引而致之者,有推而远之者,要不出恩义二字,而不可晓亦多。观会通之君子,当制作之权,必有一番见识,泥古非达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