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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非决行止,而以利害生悔心,见道不明甚矣。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以是非决行止,而以利害生悔心,见道不明甚矣。
【译文】以是非来决定是行动还是停止,而因为利害产生了懊悔的心思,也太不明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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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无所顾惜时,君父之尊不能使之严,鼎镬之威不能使之惧,千言万语不能使之喻,虽圣人亦无如之何也已。圣人知其然也,每养其体面,体其情私,而不使至于无所顾惜。
人生气质都有个好处,都有个不好处。学问之道无他,只是培养那自家好处,救正那自家不好处便了。
看得真幻景,即身不吾有何伤?况把世情婴肺腑;信得过此心,虽天莫我知奚病?那教流语恼胸肠。
小勇噭躁,巧勇色笑,大勇沉毅,至勇无气。
脍炙之处,蝇飞满几,而太羹玄酒不至。脍炙日增,而欲蝇之集太羹玄酒,虽驱之不至也。脍炙彻而蝇不得不趋于太羹玄酒矣。是故返朴还淳,莫如崇俭而禁其可欲。
自孔子时,便说史不阙文,又曰文胜质则史,把史字就作了一伪字看。如今读史,只看他治乱兴亡足为法戒,至于是非真伪,总是除外底。譬之听戏文一般,何须问他真伪,只是足为感创,便于风化有关。但有一桩可恨处,只缘当真看,把伪底当真;只缘当伪看,又把真底当伪。这里便宜了多少小人,亏枉了多少君子。
居官只一个快性,自家讨了多少便宜,左右省了多少负累,百姓省了多少劳费。
天下无难处之事,只消得两个“如之何”;天下无难处之人,只消得三个“必自反”。
圣人胸中万理浑然,寂时则如悬衡鉴,感之则若决江河,未有无故自发一善念。善念之发,胸中不纯善之故也。故惟有旦昼之梏亡,然后有夜气之清明。圣人无时不夜气,是以胸中无无,故自见光景。
习威仪容止,甚不打紧,必须是瑟僴中发出来,才是盛德光辉。那个不严厉,不放肆?庄重不为矜持,戏谑不为媟嫚,惟有道者能之,惟有德者识之。
言语不到千该万该,再休开口。
人才邪正,世道为之也;世道污隆,君相为之也。君人者何尝不费富贵哉?以正富贵人,则小人皆化为君子;以邪富贵人,则君子皆化为小人。
你说底是,我便从,我不是从你,我自从是,何私之有?你说底不是,我便不从,不是不从你,我自不从不是,何嫌之有?
御戎之道,上焉者德化心孚,其次讲信修睦,其次远驾长驱,其次坚壁清野,其次阴符智运,其次接刃交锋,其下叩关开市,又其下纳币和亲。
露才是士君子大病痛,尤莫甚于饰才。露者不藏其所有也,饰者虚剽其所无也。
善用力者,举百钧若一羽;善用众者,操万旅若一人。
圣人因蛛而知网罟,蛛非学圣人而布丝也。因蝇而悟作绳,蝇非学圣人而交足也。物者天能,圣人者人能。
自井田废而窃劫始多矣。饱暖无资,饥寒难耐,等死耳。与其瘠僵于沟壑无人称廉,不若苟活于旦夕未必即犯。彼义士廉夫尚难责以饿死,而况种种贫民半于天下乎?彼膏粱文绣坐于法堂而严刑峻法以正窃劫之罪者,不患无人,所谓“哀矜而勿喜”者谁与?余以为,衣食足而为盗者,杀无赦;其迫于饥寒者,皆宜有以处之。不然,罪有所由而独诛盗,亦可愧矣。
才犹兵也,用之伐罪吊民则为仁义之师,用之暴寡陵弱则为劫夺之盗,是故君子非无才之患,患不善用才耳。故惟有德者能用才。
慎言动于妻子仆隶之间,检身心于食息起居之际,这工夫便密了。
不为三氏奴婢,便是两间翁主。三氏者何?一曰气质氏,生来气禀在身,举动皆其作使,如勇者多暴戾,懦者多退怯是已。二曰习俗氏,世态即成,贤者不能自免,只得与世浮沉,与世依违,明知之而不能独立。三曰物欲氏,满世皆可殢之物,每日皆殉欲之事,沉痼流连,至死不能跳脱。魁然七尺之躯,奔走三家之门,不在此则在彼。降志辱身,心安意肯,迷恋不能自知,即知亦不愧愤。大丈夫立身天地之间,与两仪参,为万物灵,不能挺身自竖而倚
阳道生,阴道养,故向阳者先发,向阴者后枯。
庙堂之上以养正气为先,海宇之内以养元气为本。能使贤人君子无郁心之言,则正气培矣;能使群黎百姓无腹诽之语,则元气固矣。此万世帝王保天下之要道也。
治乱系所用事。天下国家,君子用事则治,小人用事则乱。一身,德性用事则治,气习用事则乱。
威仪养得定了,才有脱略便害羞赧;放肆惯得久了,才入礼群便害拘束。习不可不慎也。
圣人处小人,不露行迹,中间自有得已处。高崖陡堑,直气壮頄,皆褊也。即不论取祸,近小丈夫矣。孟子见乐正子从王欢,何等深恶,及处王欢,与行而不与比,虽然,犹形迹矣。孔子处阳货,只是个绐法,处向魋,只是个躲法。
士大夫一身,斯世之奉弘矣。不蚕织而文绣,不耕畜而膏粱,不雇贷而车马,不商贩而积蓄。此何以故也?乃于世分毫无补,惭负两间人。又以大官诧市井儿,盖棺有余愧矣。
圣人不落气质。贤人不浑厚便直方,便著了气质色相。圣人不带风土。贤人生燕赵则慷慨,生吴越则宽柔,就染了风土气习。
印书先要个印板真,为陶先要个模子好。以邪官举邪官,以俗士取俗士,国欲治,得乎?
惟有为上底难,今人都容易做。
爱虺蝮而抚摩之,鲜不受其毒矣。恶虎豹而搏之,鲜不受其噬矣。处小人在不远不近之间。
异端者,本无不同而端绪异也。千古以来,惟尧、舜、禹、汤、文、武、孔、孟一脉是正端,千古不异。无论佛、老、庄、列、申、韩、管、商,即伯夷、伊尹、柳下惠都是异端,子贡、子夏之徒都流而异端。盖端之初分也,如路之有歧,未分之初都是一处发脚,既出门后,一股向西南走,一股向东南走,走到极处,末路梢头,相去不知几千万里,其始何尝不一本哉!故学问要析同异于毫厘,非是好辩,惧末流之可哀也!
见是贤者就着意回护,虽有过差,都向好边替他想。见是不贤者,就着意搜索,虽有偏长,都向恶边替他想。自宋儒以来,率坐此失,大段都是个偏识见,所谓好而不知其恶,恶而不知其美者。惟圣人便无此失,只是此心虚平。
操进退用舍之权者要知大体,若专以小知观人,则卓荦奇伟之士都在所遗。何者?敦大节者不为细谨,有远略者或无小才,肩钜任者或无捷识。而聪明才辩敏给圆通之士、节文习熟闻见广洽之人,类不能裨缓急之用。嗟夫!难言之矣。士之遇不遇,顾上之所爱憎也。
念念可与天知,尽其在我;事事不执己见,乐取诸人。
余参政东藩日,与年友张督粮临碧在座,余以朱判封,笔浓字大,临碧曰:“可惜!可惜!”余擎笔举手曰:“年兄此一念,天下受其福矣。”判笔一字,所费丝毫朱耳,积日积岁,省费不知几万倍。充用朱之心,万事皆然。天下各衙门积日积岁,省费又不知几万倍。且心不侈然自放,足以养德;财不侈然浪费,足以养福。不但天物不宜暴殄,民膏不宜慢弃而已。夫事有重于费者,过费不为奢;省有不废事者,过省不为吝。余在抚院日,不检于纸而戒
置其身于是非之外,而后可以折是非之中;置其身于利害之外,而后可以观利害之变。
遇事不妨详问广问,但不可有偏主心。
量嫌六合隘,身负五岳轻。
恕心养到极处,只看得世间人都无罪过。
士君子常自点检,昼思夜想,不得一时闲,却思想个甚事?果为天下国家乎?抑为身家妻子乎?飞禽走兽,东骛西奔,争食夺巢;贩夫竖子,朝出暮归,风餐水宿,他自食其力,原为温饱,又不曾受人付托,享人供奉,有何不可?士君子高官重禄,上藉之以名分,下奉之以尊荣,为汝乎?不为汝乎?乃资权势而营鸟兽市井之图,细思真是愧死。
山峙川流、鸟啼花落、风清月白,自是各适其天,各得其分。我亦然,彼此无干涉也。才生系恋心,便是歆羡,便有沾着。至人淡无世好,与世相忘而已。惟并育而不有情,故并育而不相害。
目不容一尘,齿不容一芥,非我固有也。如何灵台内许多荆榛,却自容得?
自家才德,自家明白底。才短德微,即卑官薄禄已为难称。若已逾涘分而觖望无穷,却是难为了造物。孔孟终身不遇,又当如何!
才有一段公直之气,而出言做事便露圭角,是大病痛。
毫厘之轻,斤钧之所藉以为重者也;合勺之微,斛斗之所赖以多者也;分寸之短,丈尺之所需以为长者也。
迷人之迷,其觉也易;明人之迷,其觉也难。
“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固是藏身之恕。有诸己而不求诸人,无诸己而不非诸人,自是无言之感。《大学》为居上者言,若士君子守身之常法,则余言亦蓄德之道也。
为恶惟恐人知,为善惟恐人不知,这是一副甚心肠?安得长进?
进香叫佛,某不禁,同僚非之。余怃然曰:“王道荆榛而后蹊径多,彼所为诚非善事,而心且福利之,为何可弗禁?所赖者缘是以自戒而不敢为恶也。故岁饥不禁草木之实,待年丰彼自不食矣。善乎孟子之言曰:‘君子反经而已矣。’‘而已矣’三字,旨哉妙哉,涵蓄多少趣味。”
得罪于法,尚可以逃避;得罪于理,更没处存身。只我底心,便放不过我。是故君子畏理甚于畏法。
富以能施为德,贫以无求为德,贵以下人为德,贱以忘势为德。
道有一真而意见常千百也,故言多而道愈漓;事有一是而意见常千百也,故议多而事愈偾。
入钉惟恐其不坚,拔钉惟恐其不出。下锁惟恐其不严,开锁惟恐其不易。
静者生门,躁者死户。
万物皆能昏人,是人皆有所昏。有所不见,为不见者所昏;有所见,为见者所昏。惟一无所见者不昏,不昏然后见天下。
父在居母丧,母在居父丧,以从生者之命为重。故孝子不以死者忧生者,不以小节伤大体,不泥经而废权,不徇名而害实,不全我而伤亲。所贵乎孝子心者,亲之心而已。
万事万物都有个一,千头万绪皆发于一,千言万语皆明此一,千体认万推行皆做此一。得此一,则万皆举;求诸万,则一反迷。但二氏只是守一,吾儒却会用一。
圣学下手处是无不敬,住脚处是恭而安。
文名、才名、艺名、勇名,人尽让得过,惟是道德之名则妒者众矣。无文、无才、无艺、无勇,人尽谦得起,惟是无道德之名则愧者众矣。君子以道德之实潜修,以道德之名自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