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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也算一个人,我辈成底是什么人?若不愧不奋,便是无志。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古人也算一个人,我辈成底是什么人?若不愧不奋,便是无志。
【译文】古人也是人,我辈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惭愧不奋发,便是没有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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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真者无心过,殊多躁言轻举之失;慎密者无口过,不免厚貌深情之累。心事如青天白日,言动如履薄临深,其惟君子乎!
不要使人有过。
士君子在尘世中摆脱得开,不为所束缚;摆脱得净,不为所污蔑,此之谓天挺人豪。
居官有五要:休错问一件事,休屈打一个人,休妄费一分财,休轻劳一夫力,休苟取一文钱。
气者形之精华,形者气之渣滓。故形中有气,无气则形不生;气中无形,有形则气不载。故有无形之气,无无气之形。星陨为石者,先感于形也。
安内攘外之略,须责之将吏,将吏不得其人,军民且不得其所,安问夷狄?是将吏也,养之不善则责之文武二学校,用之不善则责吏兵两尚书。或曰:养有术乎?曰:何患于无术。儒学之大坏极矣,不十年不足以望成材。武学之不行久矣,不十年不足以求名将。至于遴选于未用之先,条责于方用之际,综核于既用之后,黜陟于效不效之时,尽有良法,可旋至而立有验者。
平生不作圆软态,此是丈夫。能软而不失刚方之气,此是大丈夫,圣贤之所以分也。
学问以澄心为大根本,以慎口为大节。
人流品格以君子小人定之大率有九等:有君子中君子,才全德备,无往不宜者也。有君子,优于德而短于才者也。有善人,徇雅温朴仅足自守,识见虽正而不能自决,躬行虽力而不能自保。有众人,才德识见俱无足取,与世浮沉,趋利避害,碌碌风俗中无自表异。有小人,偏气邪心,惟己私是殖,苟得所欲,亦不害物。有小人中小人,贪残阴狠,恣意所极,而才足以济之,敛怨怙终,无所顾忌。外有似小人之君子,高峻奇绝,不就俗检,然规模弘远,
近世料度人意常向不好边说去,固是衰世人心无忠厚之意。然士君子不可不自责,若是素行孚人,便是别念头,人亦向好边料度,何者?所以自立者足信也。是故君子慎所以立。
能用天下而不能用其身,君子惜之。善用其身者,善用天下者也。
难乎能忍,妙在不言。
举世之议论有五:求之天理而顺,即之人情而安,可揆圣贤,可质神明,而不必于天下所同,曰公论。情有所便,意有所拂,逞辩博以济其一偏之说,曰私论。心无私曲,气甚豪雄,不察事之虚实、势之难易、理之可否,执一隅之见,狃时俗之习,既不正大,又不精明,蝇哄蛙嗷,通国成一家之说,而不可与圣贤平正通达之识,曰妄论。造伪投奸,滃訾诡秘,为不根之言,播众人之耳,千口成公,久传成实,卒使夷、由为硚、跖,曰诬论。称人之善,
争利起于人各有欲,争言起于人各有见。惟君子以淡泊自处,以知能让人,胸中有无限快活处。
学者只是气盛,便不长进。含六合如一粒,觅之不见;吐一粒于六合,出之不穷,可谓大人矣。而自处如庸人,初不自表异;退让如空夫,初不自满足,抵掌攘臂而视世无人,谓之以善服人则可。
天下之大防五,不可一毫溃也,一溃则决裂不可收拾。宇内之大防,上下名分是已;境外之大防,夷夏出入是已;一家之大防,男女嫌微是已;一身之大防,理欲消长是已;万世之大防,道脉纯杂是已。
心无留言,言无择人,虽露肺肝,君子不取也。彼固自以为光明矣,君子何尝不光明?自不轻言,言则心口如一耳。
余有责善之友,既别两月矣,见而问之曰:“近不闻仆有过?”友曰:“子无过。”余曰:“此吾之大过也。有过之过小,无过之过大。何者?拒谏自矜而人不敢言,饰非掩恶而人不能知,过有大于此者乎?使余即圣人也则可,余非圣人而人谓无过,余其大过哉!”
与其抑暴戾之气,不若养和平之心;与其裁既溢之恩,不若绝分外之望;与其为后事之厚,不若施先事之薄;与其服延年之药,不若守保身之方。
道是第一等,德是第二等,功是第三等,名是第四等。自然之谓道,与自然游谓之道士。体道之谓德,百行俱修谓之德士。济世成物谓之功。一味为天下洁身著世谓之名。一味为自家立言者,亦不出此四家之言。下此不入等矣。
千日集义,禁不得一刻不慊于心,是以君子瞬存息养,无一刻不在道义上。其防不义也,如千金之子之防盗,惧馁之故也。
君子立身行己,自有法度,此有道之言也。但法度自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以来只有一个,譬如律令,一般天下古今所共守者。若家自为律,人自为令,则为伯夷、伊尹、柳下惠之法度。故以道为法度者,时中之圣;以气质为法度者,一偏之圣。
一里人事专利己,屡为训说不从。后每每作善事,好施贫救难。予喜之,称曰:“君近日作事,每每在天理上留心,何所感悟而然?”曰:“近日读司马温公语,有云:‘不如积阴德于冥冥之中,以为子孙长久之计。’”予笑曰:“君依旧是利心,子孙安得受福?”
妙处先定不得,口传不得。临事临时,相机度势,或只须色意,或只须片言,或用疾雷,或用积阴,务在当可。不必彼觉,不必人惊,却要善持善发,一错便是死生关。
学者只事事留心,一毫不肯苟且,德业之进也,如流水矣。
罚人不尽数其罪,则有余惧;赏人不尽数其功,则有余望。
冷淡中有无限受用处,都恋恋炎热,抵死不悟,既悟不知回头,既回头却又羡慕,此是一种依膻附腥底人,切莫与谈真滋味。
水至清不掩鱼鲕之细,练至白不藏蝇点之缁,故“清白”二字,君子以持身则可,若以处世,道之贼而祸之薮也。故浑沦无所不包,幽晦无所不藏。
养民之政,孟子云:“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韩子云:“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养也。”教民之道,孟子云:“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放勋曰:‘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使自得之,又从而振德之。’”《洪范》曰:“无偏无陂,遵王之义;无有作好,遵王之道;无有作恶,遵王之路;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无反无侧,王道正直。会其有极,归其有极。
瓜李将熟,浮白生焉。礼由情生,后世乃以礼为情,哀哉!
扶持资质,全在学问,任是天资近圣,少此二字不得。三代而下无全才,都是负了在天底,欠了在我底,纵做出掀天揭地事业来,仔细看他多少病痛。
造物有涯而人情无涯,以有涯足无涯,势必争,故人人知足则天下有余。造物有定而人心无定,以无定撼有定,势必败,故人人安分则天下无事。
为学第一工夫,要降得浮躁之气定。
坏世教者,不是宦官宫妾,不是农工商贾,不是衙门市井,不是夷狄。
白花菜,掐不尽,一股挜十头,一夜生三寸。
坐井者不可与言一度之天,出而四顾,则始觉其大矣。虽然,云木碍眼,所见犹拘也。登泰山之巅,则视天莫知其际矣。虽然,不如身游八极之表,心通九垓之外,天在胸中,如太仓一粒,然后可以语通达之识。
生气醇浓混浊,杀气清爽澄澈;生气牵恋优柔,杀气果决脆断;生气宽平温厚,杀气峻隘凉薄。故春气絪缊,万物以生;夏气薰蒸,万物以长;秋气严肃,万物以入;冬气闭藏,万物以亡。
除不了“我”,算不得学问。
齁鼾惊邻,而睡者不闻;垢污满背,而负者不见。
为政者非谓得行即行,以可行则行耳。有得行之势而昧可行之理,是位以济其恶也,君子谓之贼。
圣王之道以简为先,其繁者,其简之所不能者也。故惟简可以清心,惟简可以率人,惟简可以省人己之过,惟简可以培寿命之原,惟简可以养天下之财,惟简可以不耗天地之气。
顺心之言易入也,有害于治;逆耳之言裨治也,不可于人。可恨也!夫惟圣君以逆耳者顺于心,故天下治。
真是真非,惟是非者知之,旁观者不免信迹而诬其心,况门外之人,况千里之外、百年之后乎?其不虞之誉,求全之毁,皆爱憎也,其爱憎者皆恩怨也。故公史易,信史难。
学者只看得世上万事万物种种是道,此心才觉畅然。
四板筑墙,下面仍为上面;两杆推磨,前头即是后头。
实见得是时,便要斩钉截铁,脱然爽洁。做成一件事,不可拖泥带水,靠壁倚墙。
凡居官,为前人者,无干誉矫情立一切不可常之法以难后人;为后人者,无矜能露迹为一朝即改革之政以苦前人。此不惟不近人情,政体自不宜尔。若恶政弊规,不妨改图,只是浑厚便好。
左手画圆,右手画方,是可能也。鼻左受香,右受恶;耳左听丝,右听竹;目左视东,右视西,是不可能也。二体且难分,况一念而可杂乎?
孟子谓文王“取之而燕民不悦,则勿取”,虽非文王之心,最看得时势定。文王非利天下而取之,亦非恶富贵而逃之,顺天命之予夺,听人心之向背,而我不与焉。当是时,三分天下才有其二,即武王亦动手不得。若三分天下有其三,即文王亦束手不得。《勺》之诗曰:“遵养时晦,时纯熙矣,是用大介。”天命人心,一毫假借不得。商家根深蒂固,须要失天命人心到极处;周家积功累仁,须要收天命人心到极处。然后得失界限决绝洁净,无一毫粘带
法不欲骤变,骤变虽美,骇人耳目,议论之媒也。法不欲硬变,硬变虽美,拂人心志,矫抗之藉也。故变法欲详审,欲有渐,欲不动声色,欲同民心而与之反复其议论。欲心迹如青天白日,欲独任躬行不令左右借其名以行胸臆。欲明且确,不可含糊,使人得持两可,以为重轻。欲著实举行,期有成效,无虚文搪塞,反贻实害。必如是而后法可变也。不然,宁仍旧贯而损益修举之。无喜事,喜事人上者之僇也。
六合中洪纤动植之物都是天出气、地出质,熔铸将出。都要消磨无迹,还他故物。不怕是金石,也要归于无,盖从无中生来,定要都归无去。譬之一盆水,打搅起来大小浮沤以千万计,原是假借成底,少安静时还化为一盆水。
“与上大夫言,訚訚如也。”朱注云:“訚訚,和悦而诤。”只一“诤”字,十分扶持世道。近世见上大夫,少不了和悦,只欠一“诤”字。
恕心养到极处,只看得世间人都无罪过。
有人情之识,有物理之识,有事体之识,有事势之识,有事变之识,有精细之识,有阔大之识。此皆不可兼也,而事变之识为难,阔大之识为贵。
谨言慎动,省事清心,与世无碍,与人无求,此谓小跳脱。
学者只该说下学,更不消说上达。其未达也,空劳你说;其既达也,不须你说。故“一贯”惟参、赐可语,又到可语地位才语,又一个直语之,一个启语之,便见孔子诲人之妙处。
予尝怒一卒,欲重治之。召之,久不至,减予怒之半。又久而后至,诟之而止。因自笑曰:“是怒也,始发而中节邪?中减而中节邪?终止而中节邪?”惟圣人之怒,初发时便恰好,终始只是一个念头不变。
为恶再没个勉强底,为善再没个自然底。学者勘破此念头,宁不愧奋?
地道好生之至也,凡物之有根种者必与之生,尽物之分量,尽己之力量,不至寒凝枯败不止也,故曰坤,称母。
坐疑似之迹者,百口不能自辨;狃一见之真者,百口难夺其执,此世之通患也。惟圣虚明通变,吻合人情,如人之肝肺在其腹中,既无遁情,亦无诬执,故人有感泣者,有愧服者,有欢悦者。故曰“惟圣人为能通天下之志”。不能如圣人,先要个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