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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尽“气习”二字,便是英雄。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脱尽“气习”二字,便是英雄。
【译文】把作风习气中形成的自私和低俗除尽,就是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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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葛牛羊,亳众往耕,似无此事。圣人虽委曲教人,未尝不以诚心直道交邻国。桀在则葛非汤之属国也,奚问其不祀?即知其无牺牲矣,亳之牛羊岂可以常遗葛伯耶?葛岂真无牛羊耶?有亳之众自耕不暇,而又使为葛耕,无乃后世市恩好名沾沾煦煦者之所为乎?不然葛虽小,亦先王之建国也,宁至无牛羊粢盛哉?即可以供而不祭,当劝谕之矣,或告之天子以明正其罪矣,何至遗牛羊往为之耕哉?可以不告天子而灭其国,顾可以不教之自供祭事而代之劳
或问敬之道。曰:外面整齐严肃,内面齐庄中正,是静时涵养底敬。读书则心在于所读,治事则心在于所治,是主一无适底敬。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是随事小心底敬。或曰:若笑谈歌咏、宴息造次之时,恐如是则矜持不泰然矣!曰:敬以端严为体,以虚活为用,以不离于正为主。斋日衣冠而寝,梦寐乎所祭者也;不斋之寝,则解衣脱冕矣。未有释衣冕而持敬也。然而心不流于邪僻,事不诡于道义,则不害其为敬矣。君若专去端严上求敬,则
三公示无私也,三孤示无党也,九卿示无隐也。事无私曲,心无闭藏,何隐之有?呜呼!顾名思义,官职亦少称矣。
圣学入门先要克己,归宿只是无我。盖自私自利之心是立人达人之障,此便是舜、跖关头,死生歧路。
世上没个分外好底,便到天地位、万物育底功用,也是性分中应尽底事业。今人才有一善,便向人有矜色,便见得世上人都有不是,余甚耻之。若说分外好,这又是贤智之过,便不是好。
有天欲,有人欲。吟风弄月,傍花随柳,此天欲也。声色货利,此人欲也。天欲不可无,无则禅;人欲不可有,有则秽。天欲即好底人欲,人欲即不好底天欲。
曲如炼铁钩,直似脱弓弦,不觅封侯贵,何为死道边。
只竟夕点检,今日说得几句话,关系身心;行得几件事,有益世道,自慊自愧,恍然独觉矣。若醉酒饱肉,恣谈浪笑,却不错过了一日;乱言妄动,昧理从欲,却不作孽了一日。
吾观于射,而知言行矣。夫射,审而后发,有定见也;满而后发,有定力也。夫言能审满,则言无不中;行能审满,则行无不得。今之言行皆乱放矢也,即中,幸耳。
贫贱以傲为德,富贵以谦为德,皆贤人之见耳。圣人只看理当何如,富贵贫贱除外算。
盗,只是欺人,此心有一毫欺人,一事欺人,一语欺人,人虽不知,即未发觉之盗也。言如是而行欺之,是行者言之盗也。心如是而口欺之,是口者心之盗也。才发一个真实心,骤发一个伪妄心,是心者心之盗也。谚云“瞒心昧己”,有味哉其言之矣。欺世盗名的罪过大,瞒心昧己的罪过深。
三千三百,便是无声无臭。
闭户于乡邻之斗,虽有解纷之智,息争之力,不为也,虽忍而不得谓之杨朱。忘家于怀襄之时,虽有室家之忧,骨肉之难,不顾也,虽劳而不得谓之墨翟。
发示驿递:痛苍赤食草饭沙,安忍吸民膏以纵口腹;睹闾阎卖妻鬻子,岂容穷物力而拥车徒。
治世用端人正士,衰世用庸夫俗子,乱世用憸夫佞人。憸夫佞人盛,而英雄豪杰之士不伸。夫惟不伸也,而奋于一伸,遂至于亡天下。故明主在上必先平天下之情,将英雄豪杰服其心志,就我羁靮,不蓄其奋而使之逞。
目中有花,则视万物皆妄见也;耳中有声,则听万物皆妄闻也;心中有物,则处万物皆妄意也。是故此心贵虚。
欲理会七尺,先理会方寸;欲理会六合,先理会一腔。
自有书契以来,穿凿附会、作聪明以乱真者不可胜纪。无知者借信而好古之名,以误天下后世苍生,不有洞见天地万物之性情者出而正之,迷误何有极哉?虚心君子宁阙疑可也。
处世以讥讪为第一病痛。不善在彼,我何与焉?
“暮夜无知”,此四字百恶之总根也。人之罪莫大于欺,欺者,利其无知也。大奸大盗,皆自无知之心充之天下。大恶只有二种:欺无知,不畏有知。欺无知,还是有所忌惮心,此是诚伪关;不畏有知,是个无所忌惮心,此是死生关。犹知有畏,良心尚未死也。
人只是怕当局,当局者之十,不足以当旁观者之五。智虑以得失而昏也,胆气以得失而夺也,只没了得失心,则志气舒展。此心与旁观者一般,何事不济?
人事者,事由人生也;清心省事,岂不在人!
两物交必有声,两人交必有争。有声,两刚之故也。两柔则无声,一柔一刚亦无声矣。有争,两贪之故也。两让则无争,一贪一让亦无争矣。抑有进焉,一柔可以驯刚,一让可以化贪。
学识一分不到,便有一分遮障,譬之掘河分隔,一界土不通,便是一段流不去,须是冲开,要一点碍不得。涵养一分不到,便有一分气质,譬之烧炭成熟,一分木未透,便是一分烟不止,须待灼透,要一点烟也不得。
君子洗得此心净,则两间不见一尘;充得此心尽,则两间不见一碍;养得此心定,则两间不见一怖;持得此心坚,则两间不见一难。
“明理省事”,此四字学者之要务。
造化之精,性天之妙,惟静观者知之,惟静养者契之,难于纷扰者道。故止水见星月,才动便光芒错杂矣。悲夫!纷扰者昏昏以终身,而一无所见也。
人之情有言然而意未必然,有事然而意未必然者,非勉强于事势则束缚于体面。善体人者,要在识其难言之情而不使其为言与事所苦,此圣人之所以感人心而人乐为之死也。
从欲则如附膻,见道则若嚼蜡,此下愚之极者也。
万事万物有分别,圣人之心无分别,因而付之耳。譬之日因万物以为影,水因万川以顺流,而日水原无两,未尝不分别,而非以我分别之也。以我分别,自是分别不得。
圣贤之量空阔,事到胸中如一叶之泛沧海。
而今不要掀揭天地,惊骇世俗,也须拆洗乾坤,一新光景。
蹈邪僻则肆志抗颜,略无所顾忌;由义礼则羞头愧面,无以自容。此愚不肖之恒态,而士君子之大耻也。
祸莫大于不仇人而有仇人之辞色,耻莫大于不恩人而诈恩人之状态。
圣学下手处是无不敬,住脚处是恭而安。
居尊大之位,而使贤者忘其贵重,卑者乐于亲炙,则其人可知矣。
宋儒有功于孟子,只是补出个气质之性来,省多少口吻。
胸中情景要看得:春不是繁华,夏不是发畅,秋不是寥落,冬不是枯槁,方为我境。
有过是一过,不肯认过又是一过。一认则两过都无,一不认则两过不免。彼强辩以饰非者,果何为也?
巢、由、披、卷、佛、老、庄、列,只是认得我字真,将天地万物只是成就我。尧、舜、禹、汤、文、武、孔、孟,只是认得人字真,将此身心性命只是为天下国家。
匹夫有不可夺之志,虽天子亦无可奈何。天子但能令人死,有视死如饴者,而天子之权穷矣。然而竟令之死,是天子自取过也。不若容而遂之,以成盛德。是以圣人体群情,不敢夺人之志,以伤天下之心,以成己之恶。
观一叶而知树之死生,观一面而知人之病否,观一言而知识之是非,观一事而知心之邪正。
施人者虽无已,而我常慎所求,是谓养施。报我者虽无已,而我常不敢当,是谓养报。此不尽人之情而全交之道也。
顺其自然,只有一毫矫强,便不是;得其本有,只有一毫增益,便不是。
天下难降伏、难管摄底,古今人都做得来,不谓难事。惟有降伏管摄自家难,圣贤做工夫只在这里。
天下之祸非偶然而成也,有辏合,有搏激,有积渐。辏合者杂而不可解,在天为风雨雷电,在身为多过,在人为朋奸,在事为众恶遭会,在病为风寒暑湿合而成痹。搏激者勇而不可御,在天为迅雷大雹,在身为忿恨,在人为横逆卒加,在事为骤感成凶,在病为中寒暴厥。积渐者极重而不可反,在天为寒暑之序,在身为罪恶贯盈,在人为包藏待逞,在事为大蔽极坏,在病为血气衰羸,痰火蕴郁,奄奄不可支。此三成者,理势之自然,天地万物皆不能外。
二分,寒暑之中也,昼夜分停多不过七八日;二至,寒暑之偏也,昼夜偏长每每二十三日。始知中道难持,偏气易胜,天且然也。故尧舜毅然曰“允执”,盖以人事胜耳!
豪雄之气,虽正多粗,只用他一分便足济事,那九分都多了,反以偾事矣。
天地万物只到和平处,无一些不好,何等畅快!
力有所不能,圣人不以无可奈何者责人;心有所当尽,圣人不以无可奈何者自诿。
一人买布一匹,价钱百五十,令染人青之。染人曰:“欲青钱三百。”既染矣,逾年而不能取,染人牵而索之曰:“若负吾钱三百,何久不与?吾讼汝。”买布者惧,跽而恳之曰:“我布值已百五十矣,再益百五十,其免我乎!”染人得钱而释之。
损之而不见其少者,必赘物也;益之而不见其多者,必缺处也。惟分定者,加一毫不得,减一毫不得。
休买贵后贱,休逐众人见。
处世莫惊毁誉,只我是,无我非,任人短长。立身休问吉凶,但为善,不为恶,凭天祸福。
只见得眼前都不可意,便是个碍世之人。人不可我意,我必不可人意。不可人意者我一人,不可我意者千万人。呜呼!未有不可千万人意而不危者也。是故智者能与世宜,至人不与世碍。
天理与人欲交战时,要如百战健儿,九死不移,百折不回,其奈我何?如何堂堂天君,却为人欲臣仆?内款受降?腔子中成甚世界。
万水自发源处入百川,容不得;入江淮河汉,容不得。直流至海,则浩浩恢恢,不知江淮几时入,河汉何处来,兼收而并容之矣。闲杂懊恼,无端谤讟,傥来横逆,加之众人不受,加之贤人不受,加之圣人则了不见其辞色,自有道以处之。故圣人者,疾垢之海也。
肩天下之任者全要个气,御天下之气者全要个理。
胸中无一毫欠缺,身上无一些点染,便是羲皇以上人,即在夷狄患难中,何异玉烛春台上。
得了真是非,才论公是非。而今是非不但捉风捕影,且无风无影,不知何处生来。妄听者遽信是实,以定是非,曰我无私也。噫!固无私矣,《采苓》止棘,暴公《巷伯》,孰为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