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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要常操,身要常劳。心愈操愈精明,身愈劳愈强健。但自不可过耳。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心要常操,身要常劳。心愈操愈精明,身愈劳愈强健。但自不可过耳。
【译文】心要常操,身要常劳。心愈操愈精明,身愈劳愈强健。但不可太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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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于此:精密者病其疏,靡绮者病其陋,繁缛者病其简,谦恭者病其倨,委曲者病其直,无能可于一世之人,奈何?曰:一身怎可得一世之人?只自点检吾身,果如所病否。若以一身就众口,孔子不能。即能之,成个什么人品?故君子以中道为从违,不以众言为忧喜。
为善而偏于所向,亦是病。圣人之为善,度德量力,审势顺时,且如发棠不劝,非忍万民之死也,时势不可也。若认煞民穷可悲,而枉己徇人,便是欲矣。
爱虺蝮而抚摩之,鲜不受其毒矣。恶虎豹而搏之,鲜不受其噬矣。处小人在不远不近之间。
道有二然,举世皆颠倒之。有个当然,是属人底,不问吉凶祸福,要向前做去;有个自然,是属天底,任你踯躅咆哮,自勉强不来。举世昏迷,专在自然上错用功夫,是谓替天忙,徒劳无益。却将当然底全不著意,是谓弃人道,成个甚人?圣贤看着自然可得底,果于当然有碍,定不肯受,况未必得乎?只把二“然”字看得真,守得定,有多少受用处。
敬对肆而言,敬是一步一步收敛向内,收敛至无内处,发出来自然畅四肢,发事业,弥漫六合。肆是一步一步放纵外面去,肆之流祸不言可知。所以千古圣人只一敬字为允执底关捩子。尧钦明允恭,舜温恭允塞,禹之安汝止,汤之圣敬日跻,文之懿恭,武之敬胜,孔子之恭而安,讲学家不讲这个,不知怎么做工夫。
明道不落尘埃,多了看释、老。伊川终是拘泥,少了看庄、列。
少年只要想我见在干些什么事,到头成个什么人,这便有多少恨心,多少愧汗,如何放得自家过。
天地万物到头来皆归于母,故水火金木有尽而土不尽,何者?水火金木,气尽于天,质尽于地,而土无可尽。故真气无归,真形无藏,万古不可磨灭,灭了更无开辟之时。所谓混沌者,真气与真形不分也,形气混而生天地,形气分而生万物。
世之人,闻称人之善辄有妒心,闻称人之恶辄有喜心,此天理忘而人欲肆者也。孔子所恶,恶称人之恶;孔子所乐,乐道人之善。吾人岂可另有一副心肠。
尧、舜、周、孔之道只是傍人情、依物理,拈出个天然自有之中行将去,不惊人,不苦人,所以难及。后来人胜他不得,却寻出甚高难行之事,玄冥隐僻之言,怪异新奇偏曲幻妄以求胜,不知圣人妙处只是个庸常。看《六经》、《四书》语言何等平易,不害其为圣人之笔,亦未尝有不明不备之道。嗟夫!贤智者过之,佛、老、杨、墨、庄、列、申、韩是已。彼其意见,才是圣人中万分之一,而漫衍闳肆以至偏重而贼道,后学无识,遂至弃菽粟而餐玉屑
天下事皆实理所为,未有无实理而有事物者也。幻家者流无实用而以形惑人。呜呼!不窥其实而眩于形以求理,愚矣。
平生不作圆软态,此是丈夫。能软而不失刚方之气,此是大丈夫,圣贤之所以分也。
日日行不怕千万里,常常做不怕千万事。
今之人只将“好名”二字坐君子罪,不知名是自好不将去。分人以财者实费财,教人以善者实劳心,臣死忠、子死孝、妇死节者实杀身,一介不取者实无所得。试着渠将这好名儿好一好,肯不肯?即使真正好名,所为却是道理。彼不好名者,舜乎?跖乎?果舜耶,真加于好名一等矣;果跖耶,是不好美名而好恶名也。愚悲世之人以好名沮君子,而君子亦畏好名之讥而自沮,吾道之大害也,故不得不辨。凡我君子,其尚独,复自持,毋为哓哓者所撼哉!
天德只是个无我,王道只是个爱人。
神明七尺体,天地一腔心。
冰见烈火,吾知其易易也。然而以炽炭铄坚冰,必舒徐而后尽;尽为寒水,又必待舒徐而后温;温为沸汤,又必待舒徐而后竭。夫学岂有速化之理哉?是故善学者无躁心,有事勿忘从容以俟之而已。
体解神昏,志消气沮,天下事不是这般人干底。攘臂抵掌,矢志奋心,天下事也不是这般人干底。干天下事者,智深勇沉,神闲气定。有所不言,言必当;有所不为,为必成。不自好而露才,不轻试以幸功。此真才也,世鲜识之。近世惟前二种人乃互相讥,识者胥笑之。
体认要尝出悦心真味,工夫更要进到百尺竿头,始为真儒。向与二三子暑月饮池上,因指水中莲房以谈学问。曰:山中人不识莲,于药铺买得干莲肉,食之称美。后入市买得久摘鲜莲,食之更称美也。余叹曰:渠食池上新摘,美当何如?一摘出池,真味犹漓。若卧莲舟,挽碧筒就房而裂食之,美更何如?今之体认,皆食干莲肉者也。又如这树上胡桃,连皮吞之,不可谓之不吃,不知此果须去厚肉皮,不则麻口;再去硬骨皮,不则损牙;再去瓤上粗皮,
事到手且莫急,便要缓缓想想;得时切莫缓,便要急急行。
有人于此,其孙呼之曰祖,其祖呼之曰孙,其子呼之曰父,其父呼之曰子,其舅呼之曰甥,其甥呼之曰舅,其伯叔呼之曰侄,其侄呼之曰伯叔,其兄呼之曰弟,其弟呼之曰兄,其翁呼之曰婿,其婿呼之曰翁,毕竟是几人?曰:一人也。呼之毕竟孰是?曰:皆是也。吁!“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无怪矣,道二乎哉!
无垢子浴面,拭之以巾,既而洗足,仍以其巾拭之。弟子曰:“舛矣,先生之用物也,即不为物分清浊,岂不为身分贵贱乎?”无垢子曰:“嘻!汝何太分别也。足未濯时,面洁于足;足既濯时,何殊于面?面若不浴,面同于足,洁足污面,孰贵孰贱?”予谓弟子曰:“此禅宗也。分别与不分别,此孔、释之所以殊也。”
以圣贤之道教人易,以圣贤之道治人难。以圣贤之道出口易,以圣贤之道躬行难。以圣贤之道奋始易,以圣贤之道克终难。以圣贤之道当人易,以圣贤之道慎独难。以圣贤之道口耳易,以圣贤之道心得难。以圣贤之道处常易,以圣贤之道处变难。过此六难,真到圣贤地步。区区六易,岂不君子路上人?终不得谓笃实之士也。
物欲从气质来,只变化了气质,更说甚物欲。
当急遽冗杂时,只不动火,则神有余而不劳,事从容而就理。一动火,种种都不济。
贤人之言视圣人未免有病,此其大较耳。可怪俗儒见说是圣人语,便回护其短,而推类以求通。见说是贤人之言,便洗索其疵,而深文以求过。设有附会者从而欺之,则阳虎、优孟皆失其真而不免徇名得象之讥矣。是故儒者要认理,理之所在,虽狂夫之言不异于圣人,圣人岂无出于一时之感而不可为当然不易之训者哉?
一、中、平、常、白、淡、无,谓之七,无对。一不对万,万者一之分也。太过不及对,中者太过不及之君也。高下对,平者高下之准也。吉凶祸福贫富贵贱对,常者不增不减之物也。青黄碧紫赤黑对,白者青黄碧紫赤黑之质也。酸咸甘苦辛对,淡者受和五味之主也。有不与无对,无者万有之母也。
先王为政全在人心上用工夫,其体人心在我心上用工夫。何者?同然之故也。故先王体人于我而民心得、天下治。
不怕炊不熟,只愁断了火。火不断时,炼金煮砂可使为水做泥。而今冷灶清锅,却恁空忙作甚。
圣人悲时悯俗,贤人痛世嫉俗,众人混世逐俗,小人败常乱俗。呜呼!小人坏之,众人从之,虽悯虽疾,竟无益矣。故明王在上则移风易俗。
难消客气衰犹壮,不尽尘心老尚童。
祸福者天司之,荣辱者君司之,毁誉者人司之,善恶者我司之。我只理会我司,别个都莫照管。
人说己善则喜,人说己过则怒,自家善恶自家真知,待祸败时欺人不得。人说体实则喜,人说体虚则怒,自家病痛自家独觉,到死亡时欺人不得。
圣人不矫。
无以小事动声色,亵大人之体。
迷莫迷于明知,愚莫愚于用智,辱莫辱于求荣,小莫小于好大。
造物之气有十:有中气,有纯气,有杂气,有戾气,有似气,有大气,有细气,有闲气,有变气,有常气,皆不外于五行。中气,五行均调精粹之气也,人钟之而为尧、舜、禹、文、武、周、孔,物得之而为麟凤之类是也。纯气,五行各俱纯一之气也,人得之而为伯夷、伊尹、柳下惠,物得之而为龙虎之类是也。杂气,五行交乱之气也。戾气,五行粗恶之气也。似气,五行假借之气也。大气,旁薄浑沦之气也。细气,纤蒙浮渺之气也。闲气,积久充溢
爵禄恩宠,圣人未尝不以为荣,圣人非以此为加损也。朝廷重之以示劝,而我轻之以视高,是与君忤也,是穷君鼓舞天下之权也。故圣人虽不以爵禄恩宠为荣,而未尝不荣之,以重帝王之权,以示天下帝王之权之可重,此臣道也。
君子言见闻,不言不见闻;言有益,不言不益。
平日读书,惟有做官是展布时,将穷居所见闻及生平所欲为者一一试尝之。须是所理之政事各得其宜,所治之人物各得其所,才是满了本然底分量。
人不难于违众,而难于违己。能违己矣,违众何难?
自古圣贤孜孜汲汲,惕励忧勤,只是以济世安民为己任,以检身约己为先图,自有知以至于盖棺,尚有未毕之性分,不了之心缘。不惟孔、孟,虽佛、老、墨、申、韩皆有一种毙而后已念头,是以生不为世间赘疣之物,死不为幽冥浮荡之鬼。乃西晋王衍辈一出,以身为懒散之物,百不经心,放荡于礼法之外,一无所忌,以浮谈玄语为得圣之清,以灭理废教为得道之本,以浪游于山水之间为高人,以衔杯于糟曲之林为达士。人废职业,家尚虚无,不止亡
德性以收敛沉着为第一。收敛沉着中,又以精明平易为第一。大段收敛沉着人怕含糊,怕深险。浅浮子虽光明洞达,非蓄德之器也。
民情有五,皆生于便。见利则趋,见色则爱,见饮食则贪,见安逸则就,见愚弱则欺,皆便于己故也。惟便,则术不期工而自工;惟便,则奸不期多而自多。君子固知其难禁也,而德以柔之,教以谕之,礼以禁之,法以惩之。终日与便为敌而竟不能衰止。禁其所便与强其所不便,其难一也。故圣人治民如治水,不能使不就下,能分之使不泛溢而已。堤之使不决,虽尧、舜不能。
无识见底人,难与说话;偏识见底人,更难与说话。
道器非两物,理气非两件。成象成形者器,所以然者道。生物成物者气,所以然者理。道与理,视之无迹,扪之无物,必分道器、理气为两项,殊为未精。《易》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盖形而上无体者也,万有之父母,故曰道;形而下有体者也,一道之凝结,故曰器。理气亦然,生天、生地、生人、生物,皆气也。所以然者,理也。安得对待而言之?若对待为二,则费隐亦二矣。
吏治不但错枉,去慵懦无用之人,清仕路之最急者。长厚者误国蠹民以相培植,奈何?
真机真味要涵蓄,休点破。其妙无穷,不可言喻。所以圣人无言。一犯口颊,穷年说不尽,又离披浇漓,无一些咀嚼处矣。
圣王之道以简为先,其繁者,其简之所不能者也。故惟简可以清心,惟简可以率人,惟简可以省人己之过,惟简可以培寿命之原,惟简可以养天下之财,惟简可以不耗天地之气。
念念可与天知,尽其在我;事事不执己见,乐取诸人。
纪纲法度整齐严密,政教号令委曲周详,原是实践躬行,期于有实用,得实力。今也自贪暴者奸法,昏惰者废法,延及今日,万事虚文。甚者迷制作之本意而不知,遂欲并其文而去之。只今文如学校,武如教场,书声军容非不可观可听,将这二途作养人用出来,令人哀伤愤懑欲死。推之万事,莫不皆然,安用缙绅簪缨塞破世间哉!明王不大振作,不苦核实,势必乱亡而后已。
水无渣,着土便浊;火无气,着木便烟。性无二,着气质便杂。
粗豪人也自正气,但一向恁底便不可与入道。
予尝怒一卒,欲重治之。召之,久不至,减予怒之半。又久而后至,诟之而止。因自笑曰:“是怒也,始发而中节邪?中减而中节邪?终止而中节邪?”惟圣人之怒,初发时便恰好,终始只是一个念头不变。
只泰了,天地万物皆志畅意得,欣喜欢爱,心身家国天下无一毫郁阏不平之气,所谓八达四通,千昌万遂,太和之至也。然泰极则肆,肆则不可收拾而入于否。故泰之后,继以大壮,而圣人戒之曰“君子以非礼弗履”,用是见古人忧勤惕励之意多,豪雄旷达之心少。六十四卦,惟有泰是快乐时又恁极中极正。且惧且危,此所以致泰保泰而无意外之患也。
原不萌芽,说甚生机。
处人不可任己意,要悉人之情;处事不可任己见,要悉事之理。
为政之道,以不扰为安,以不取为与,以不害为利,以行所无事为兴废起弊。
三皇是道德世界,五帝是仁义世界,三王是礼义世界,春秋是威力世界,战国是智巧世界,汉以后是势利世界。
世人相与,非面上则口中也。人之心固不能掩于面与口,而不可测者,则不尽于面与口也。故惟人心最可畏,人心最不可知,此天下之陷阱,而古今生死之衢也。子有一拙法,推之以至诚,施之以至厚,持之以至慎,远是非,让利名,处后下,则夷狄鸟兽可骨肉而腹心矣。将令深者且倾心,险者且化德,而何陷阱之予及哉?不然,必予道之未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