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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以能施为德,贫以无求为德,贵以下人为德,贱以忘势为德。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富以能施为德,贫以无求为德,贵以下人为德,贱以忘势为德。
【译文】富了,以能够施予别人为有德;贫穷,以不向人求告为有德;贵了,以谦逊待人为有德;低贱,以不趋炎附势为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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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欲大小人之恶,必使其恶常得志。彼小人者,惟恐其恶之不遂也,故贪天祸以至于亡。
日食脍炙者,日见其美,若不可一日无。素食三月,闻肉味只觉其腥矣。今与脍炙人言腥,岂不讶哉!
君子动大事,十利而无一害,其举之也必矣。然天下无十利之事,不得已而权其分数之多寡,利七而害三,则吾全其利而防其害,又较其事势之轻重。亦有九害而一利者,为之,所利重而所害轻也,所利急而所害缓也,所利难得而所害可救也,所利久远而所害一时也。此不可与浅见薄识者道。
遇事不妨详问广问,但不可有偏主心。
做人要做个万全,至于名利地步休要十分占尽,常要分与大家,就带些缺绽不妨。何者?天下无人己俱遂之事,我得人必失,我利人必害,我荣人必辱,我有美名人必有愧色。是以君子贪德而让名,辞完而处缺。使人我一般,不峣峣露头角、立标臬,而胸中自有无限之乐。孔子谦己,尝自附于寻常人,此中极有意趣。
疑心最害事,二则疑,不二则不疑也。然则圣人无疑乎?曰:圣人只认得一个理,因理以思,顺理以行,何疑之有?贤人有疑,惑于理也;众人多疑,惑于情也。或曰:不疑而为人所欺,奈何?曰:学到不疑时自然能先觉,况不疑之学,至诚之学也,狡伪亦不忍欺矣。
有德之容,深沉凝重,内充然有余,外阒然无迹。若面目都是精神,即不出诸口而漏泄已多矣,毕竟是养得浮浅。譬之无量人,一杯酒便达于面目。
滥准、株连、差拘、监禁、保押、淹久、解审、照提,此八者,狱情之大忌也,仁人之所隐也。居官者慎之。
天地万物只到和平处,无一些不好,何等畅快!
小人有恁一副邪心肠,便有一段邪见识;有一段邪见识,便有一段邪议论;有一段邪议论,便引一项邪朋党,做出一番邪举动。其议论也,援引附会,尽成一家之言,攻之则圆转迁就而不可破。其举动也,借善攻善,匿恶济恶,善为骑墙之计。击之则疑似牵缠而不可断,此小人之尤而借君子之迹者也,此藉君子之名而济小人之私者也,亡国败家,端是斯人。若明白小人,刚戾小人,这都不足恨,所以《易》恶阴柔。阳只是一个,惟阴险伏而多端,变幻
某居官厌无情者之多言,每裁抑之。盖无厌之欲,非分之求,若以温颜接之,彼恳乞无已,烦琐不休,非严拒则一日之应酬几何?及部署日看得人有不尽之情,抑不使通,亦未尽善。尝题二语于私署云:要说底尽着都说,我不嗔你;不该从未敢轻从,你休怪我。或曰:毕竟往日是。
弊端最不可开,弊风最不可成。禁弊端于未开之先易,挽弊风于既成之后难。识弊端而绝之,非知者不能;疾弊风而挽之,非勇者不能。圣王在上,诛开弊端者以徇天下,则弊风自革矣。
爱虺蝮而抚摩之,鲜不受其毒矣。恶虎豹而搏之,鲜不受其噬矣。处小人在不远不近之间。
心相信,则迹者土苴也,何烦语言?相疑,则迹者媒蘖也,益生猜贰。故有誓心不足自明,避嫌反成自诬者,相疑之故也。是故心一而迹万,故君子治心不修迹。《中孚》,治心之至也,豚鱼且信,何疑之有。
善处世者要得人自然之情,得人自然之情则何所不得?失人自然之情则何所不失?不惟帝王为然,虽二人同行,亦离此道不得。
誉既汝归,毁将安辞?利既汝归,害将安辞?功既汝归,罪将安辞?
为善去恶是趋吉避凶,惑矣,阴阳异端之说也。祀非类之鬼,禳自致之灾,祈难得之福,泥无损益之时日,宗趋避之邪术,悲夫!愚民之抵死而不悟也。即悟之者,亦狃天下皆然而不敢异,至有名公大人尤极信尚。呜呼!反经以正邪慝,将谁望哉?
友道极关系,故与君父并列而为五,人生德业成就,少朋友不得。君以法行,治我者也;父以恩行,不责善者也。兄弟怡怡,不欲以切偲伤爱。妇人主内事,不得相追随。规过,子虽敢争,终有可避之嫌。至于对严师,则矜持收敛而过无可见;在家庭,则狎昵亲习而正言不入。惟夫朋友者,朝夕相与,既不若师之进见有时;情礼无嫌,又不若父子兄弟之言语有忌。一德亏则友责之,一业废则友责之;美则相与奖劝,非则相与匡救。日更月变,互感交摩
休作世上另一种人,形一世之短。圣人也只是与人一般,才使人觉异样,便不是圣人。
以果下车驾骐骥,以盆池水养蛟龙,以小廉细谨绳英雄豪杰,善官人者笑之。
不得罪于法易,不得罪于理难,君子只是不得罪于理耳。
人事就是天命。
到至诚地位,诚固诚,伪亦诚。未到至诚地位,伪固伪,诚亦伪。
法不欲骤变,骤变虽美,骇人耳目,议论之媒也。法不欲硬变,硬变虽美,拂人心志,矫抗之藉也。故变法欲详审,欲有渐,欲不动声色,欲同民心而与之反复其议论。欲心迹如青天白日,欲独任躬行不令左右借其名以行胸臆。欲明且确,不可含糊,使人得持两可,以为重轻。欲著实举行,期有成效,无虚文搪塞,反贻实害。必如是而后法可变也。不然,宁仍旧贯而损益修举之。无喜事,喜事人上者之僇也。
古之谤人也,忠厚诚笃。《株林》之语,何等浑涵;舆人之谣,犹道实事。后世则不然,所怨在此,所谤在彼。彼固知其所怨者未必上之非,而其谤不足以行也,乃别生一项议论。其才辨附会足以泯吾怨之之实,启人信之之心,能使被谤者不能免谤之之祸,而我逃谤人之罪。呜呼!今之谤,虽古之君子且避忌之矣。圣贤处谤无别法,只是自修,其祸福则听之耳。
御众之道,赏罚其小者,赏罚小,则大者劝惩。甚者,赏罚甚者,费省而人不惊。明者,人所共知。公者,不以己私。如是,虽百万人可为一将用,不然必劳、必费、必不行,徒多赏罚耳。
业有不得不废时,至于德,则自有知以至无知时,不可一息断进修之功也。
取天下,守天下,只在一种人上加意念,一个字上做工夫。一种人是那个?曰“民”。一个字是什么?曰“安”。
寄讲学诸友云:白日当天,又向蚁封寻爝火;黄金满室,却穿鹑结丐藜羹。
“一阴一阳之谓道”,二阴二阳之谓驳。阴多阳少、阳多阴少之谓偏。有阴无阳、有阳无阴之谓孤。一阴一阳,乾坤两卦,不二不杂,纯粹以精,此天地中和之气,天地至善也。是道也,上帝降衷,君子衷之,是故继之即善,成之为性,更无偏驳,不假修为,是一阴一阳属之君子之身矣,故曰“君子之道”。“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此之谓偏。“百姓日用而不知”,此之谓驳。至于孤气所生,大乖常理。孤阴之善,慈悲如母,恶则险毒
“明白简易”,此四字可行之终身。役心机,扰事端,是自投剧网也。
或问:放心如何收?余曰:只君此问便是收了。这放收甚容易,才昏昏便出去,才惺惺便在此。
迷人之迷,其觉也易;明人之迷,其觉也难。
塞乎天地之间,尽是浩然了。愚谓根荄须栽入九地之下,枝梢须插入九天之上,横拓须透过八荒之外,才是个圆满工夫、无量学问。
水至清不掩鱼鲕之细,练至白不藏蝇点之缁,故“清白”二字,君子以持身则可,若以处世,道之贼而祸之薮也。故浑沦无所不包,幽晦无所不藏。
不怕在朝市中无泉石心,只怕归泉石时动朝市心。
凡名器服饰,自天子而下庶人而上,各有一定等差,不可僭逼。上太杀是谓逼下,下太隆是谓僭上,先王不裁抑以逼下也,而下不敢僭。
为善而偏于所向,亦是病。圣人之为善,度德量力,审势顺时,且如发棠不劝,非忍万民之死也,时势不可也。若认煞民穷可悲,而枉己徇人,便是欲矣。
阳主动,动生燥。有得于阳则袒裼可以卧冰雪。阴主静,静生寒。有得于静则盛暑可以衣裘褐。君子有得于道,焉往而不裕如哉!外若可挠,必内无所得者也。
人之情有言然而意未必然,有事然而意未必然者,非勉强于事势则束缚于体面。善体人者,要在识其难言之情而不使其为言与事所苦,此圣人之所以感人心而人乐为之死也。
观操存在利害时,观精力在饥疲时,观度量在喜怒时,观存养在纷华时,观镇定在震惊时。
颈檠一首,足荷七尺,终身由之而不觉其重,固有之也。使他人之首枕我肩,他人之身在我足,则不胜其重矣。
耳目之玩,偶当于心,得之则喜,失之则悲,此儿女子常态也。世间甚物与我相关,而以得喜以失悲邪?圣人看得此身亦不关悲喜,是吾道之一囊橐耳。爱囊橐之所受者,不以囊橐易所受,如之何以囊橐弃所受也?而况耳目之玩又囊橐之外物乎?
学者只是气盛,便不长进。含六合如一粒,觅之不见;吐一粒于六合,出之不穷,可谓大人矣。而自处如庸人,初不自表异;退让如空夫,初不自满足,抵掌攘臂而视世无人,谓之以善服人则可。
到当说处,一句便有千钧之力,却又不激不疏,此是言之上乘,除此虽十缄也不妨。
圣人千言万语,经史千帙万卷,都是教人学好,禁人为非。若以先哲为依归,前言为律令,即一二语受用不尽。若依旧作世上人,或更污下,即将苍颉以来书读尽,也只是个没学问底人。
识见议论最怕小家子势。
或问:“怨尤之念,底是难克,奈何?”曰:“君自来怨尤,怨尤出甚底?天之水旱为虐,不怕人怨,死自死耳,水旱自若也。人之贪残无厌,不怕你尤,恨自恨耳,贪残自若也。此皆无可奈何者。今且不望君自修自责,只将这无可奈何事恼乱心肠,又添了许多痛苦,不若淡然安之,讨些便宜。”其人大笑而去。
只有无迹而生疑,再无有意而能掩者,可不畏哉!
任是最愚拙人,必有一般可用,在善用之者耳。
欲理会七尺,先理会方寸;欲理会六合,先理会一腔。
久视则熟字不识,注视则静物若动,乃知蓄疑者乱真知,过思者迷正应。
人有馈一木者,家僮曰:“留以为梁。”余曰:“木小不堪也。”僮曰:“留以为栋。”余曰:“木大不宜也。”僮笑曰:“木一也,忽病其大,又病其小。”余曰:“小子听之:物各有宜用也,言各有攸当也,岂惟木哉!”他日为余生炭满炉烘人,余曰:“太多矣。”乃尽湿之,留星星三二点,欲明欲灭。余曰:“太少矣。”僮怨曰:“火一也,既嫌其多,又嫌其小。”余曰:“小子听之:情各有所适也,事各有所量也,岂惟火哉!”
下学学个什么,上达达个什么?下学者学其所达也,上达者达其所学也。
心于淡里见天真,嚼破后许多滋味;学向渊中寻理趣,涌出来无限波澜。
善用力者,举百钧若一羽;善用众者,操万旅若一人。
足民,王政之大本。百姓足,万政举;百姓不足,万政废。孔子告子贡以“足食”,告冉有以“富之”。孟子告梁王以“养生送死无憾”,告齐王以“制田里、教树畜”。尧舜舍此无良法矣。哀哉!
未有有其心而无其政者,如渍种之必苗,熱兰之必香。未有无其心而有其政者,如塑人之无语,画鸟之不飞。
只隔一丝便算不得透彻之悟,须是入筋肉、沁骨髓。
问:严子陵何如?曰:富贵利达之世不可无此种高人。但朋友不得加于君臣之上,五臣与舜同僚友,今日比肩,明日北面而臣之,何害其为圣人?若有用世之才,抱忧世之志,朋时之所讲求,正欲大行竟施以康天下,孰君孰臣正不必尔。如欲远引高蹈,何处不可藏身?便不见光武也得。既见矣,犹友视帝而加足其腹焉,恐道理不当如是。若光武者则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