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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耐烦心,天下何事不得了?天下何人不能处?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只一个耐烦心,天下何事不得了?天下何人不能处?
【译文】只要有个耐烦心,天下何事干不好?天下何人不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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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大公了,便是包涵天下气象。
按察司署楹帖:光天化日之下,四方阴邪休行;大冬严雪之中,一点阳春自在。
京师僦宅,多择吉数。有丧者,人多弃之,曰能祸人。予曰:是人为室祸,非室能祸人也。人之死生,受于有生之初,岂室所能移?室不幸而遭当死之人,遂为人所弃耳。惟君子能自信而付死生于天则,不为往事所感矣。
责人到闭口卷舌、面赤背汗时,犹刺刺不已,岂不快心?然浅隘刻薄甚矣。故君子攻人不尽其过,须含蓄以余人之愧惧,令其自新,方有趣味,是谓以善养人。
而今只一个“苟”字支吾世界,万事安得不废弛?
汉、唐而下,议论驳而至理杂,吾师宋儒。宋儒求以明道而多穿凿附会之谈,失平正通达之旨,吾师先圣之言。先圣之言煨于秦火,杂于百家,莠苗朱紫,使后学尊信之而不敢异同,吾师道。苟协诸道而协,则千圣万世无不吻合。何则?道无二也。
君子豪杰战兢惕励,当大事勇往直前;小人豪杰放纵恣睢,拼一命横行直撞。
士大夫殃及子孙者有十:一曰优免太侈,二曰侵夺太多,三曰请托灭公,四曰恃势陵人,五曰困累乡党,六曰要结权贵、损国病人,七曰盗上剥下、以实私橐,八曰簧鼓邪说、摇乱国是,九曰树党报复、阴中善人,十曰引用邪昵、虐民病国。
无屋漏工夫,做不得宇宙事业。
身者,道之舆也。身载道以行,道非载身以行也。故君子道行则身从之以进,道不行则身从之以退。道不行而求进不已,譬之大贾,百货山积不售,不载以归,而又以空舆雇钱也,贩夫笑之,贪鄙孰甚焉?故出处之分只有二语,道行则仕,道不行则卷而怀之。舍是皆非也。
据册点选,据俸升官,据单进退,据本题覆,持至公无私之心,守画一不二之法,此守常吏部也。选人严于所用,迁官定于所宜,进退则出精识于抚按之外,题覆则持定见于科道之中,此有数吏部也。外而与士民同好恶,内而与君相争是非,铨注为地方不为其人,去留为其人不为其出身与所恃,品材官如辨白黑,果黜陟不论久新。任宇宙于一肩,等富贵于土苴,庶几哉其称职矣。呜呼!非大丈夫孰足以语此?乃若用一人则注听宰执口吻,退一人则凝视
“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不可知,可知之祖也。无不可知,做可知不出;无可知,则不可知何所附属?
明义理易,识时势难。明义理,腐儒可能;识时势,非通儒不能也。识时易,识势难。识时,见者可能;识势,非早见者不能也。识势而早图之,自不至于极重,何时之足忧?
齁鼾惊邻,而睡者不闻;垢污满背,而负者不见。
吾辈终日念头离不了四个字,曰“得失毁誉”。其为善也,先动个得与誉底念头;其不敢为恶也,先动个失与毁底念头。总是欲心伪心,与圣人天地悬隔。圣人发出善念,如饥者之必食,渴者之必饮。其必不为不善,如烈火之不入,深渊之不投,任其自然而已。贤人念头只认个可否,理所当为,则自强不息;所不可为,则坚忍不行。然则得失毁誉之念可尽去乎?曰:胡可去也。天地间惟中人最多,此四字者,圣贤藉以训世,君子藉以检身。曰“作善降
圣人绝四,不惟纤尘微障无处著脚,即万理亦无作用处,所谓顺万事而无情也。
告子许大力量,无论可否,只一个不动心。岂无骨气人所能,可惜只是没学问,所谓“其至尔力也”。
字到不择笔处,文到不修句处,话到不检口处,事到不苦心处,皆谓之自得。自得者,与天遇。
智慧长于精神,精神生于喜悦,喜悦生于欢爱。故责人者,与其怒之也,不若教之;与其教之也,不若化之。从容宽大,谅其所不能而容其所不及,恕其所不知而体其所不欲,随事讲说,随时开谕。彼乐接引之诚而喜于所好,感督责之宽而愧其不材,人非木石,无不长进。故曰“敬敷五教在宽”,又曰“无忿疾于顽”,又曰“匪怒伊教”,又曰“善诱人”。今也不令而责之豫,不言而责之意,不明而责之喻,未及令人,先怀怒意,梃诟恣加,既罪矣而
以精到之识,用坚持之心,运精进之力,便是金石可穿,豚鱼可格,更有什么难做之事功、难造之圣神?士君子碌碌一生,百事无成,只是无志。
士君子到一个地位,就理会一个地位底职分,无逆料时之久暂而苟且其行,无期必人之用否而怠忽其心。入门就心安志定,为久运之计。即使不久于此,而一日在官,一日尽职,岂容一日苟禄尸位哉!
原不萌芽,说甚生机。
只一条线把紧,要机括提掇得醒,满眼景物都生色,到处鬼神都响应。
少年大病,第一怕是气高。
经济之士一居言官,便一建白,此是上等人,去缄默保位者远。只是治不古若,非前人议论不精,乃今人推行不力。试稽旧牍,今日我所言,昔人曾道否?若只一篇文章了事,虽奏牍如山,只为纸笔作孽障,架阁上添鼠食耳。夫士君子建白岂欲文章奕世哉?冀谏行而民受其福也。今诏令刊布遍中外,而民间疾苦自若,当求其故。故在实政不行而虚文搪塞耳。综核不力,罪将谁归?
脍炙之处,蝇飞满几,而太羹玄酒不至。脍炙日增,而欲蝇之集太羹玄酒,虽驱之不至也。脍炙彻而蝇不得不趋于太羹玄酒矣。是故返朴还淳,莫如崇俭而禁其可欲。
士君子作人,事事时时只要个用心。一事不从心中出,便是乱举动;一刻心不在腔子里,便是空躯壳。
隐逸之士只优于贪荣恋势人,毕竟在行道济时者之下。君子重之,所以羞富贵利达之流也。若高自标榜,尘视朝绅而自谓清流,傲然独得,则圣世之罪人也。夫不仕无义,宇宙内皆儒者事,奈之何洁身娱己弃天下理乱于不闻,而又非笑尧舜稷契之俦哉?使天下而皆我也,我且不得有其身,况有此乐乎?予无用世具,行将老桑麻间,故敢云。
人心喜则志意畅达,饮食多进而不伤,血气冲和而不郁,自然无病而体充身健,安得不寿?故孝子之于亲也,终日乾乾,惟恐有一毫不快事到父母心头。自家既不惹起,外触又极防闲,无论贫富贵贱、常变顺逆,只是以悦亲为主,盖悦之一字,乃事亲第一传心口诀也。即不幸而亲有过,亦须在悦字上用工夫。几谏积诚,耐烦留意,委曲方略,自有回天妙用。若直诤以甚其过,暴弃以增其怒,不悦莫大焉,故曰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
愁红怨绿是儿女语,对白抽黄是骚墨语,叹老嗟卑是寒酸语,慕膻附腥是乞丐语。
无厌之欲,乱之所自生也;不平之气,乱之所由成也。皆有国者之所惧也。
言语者,圣人之糟粕也。圣人不可言之妙,非言语所能形容。汉宋以来解经诸儒,泥文拘字,破碎牵合,失圣人天然自得之趣,晦天下本然自在之道,不近人情,不合物理,使后世学者无所适从。且其负一世之高名,系千古之重望,遂成百世不刊之典。后学者岂无千虑一得,发前圣之心传而救先儒之小失?然一下笔开喙,腐儒俗士不辨是非,噬指而惊,掩口而笑,且曰:“兹先哲之明训也,安得妄议?”噫!此诚信而好古之义也。泥传离经,勉从强信
庙堂之上聚议者,其虚文也。当路者持不虚之成心,循不可废之故事,特借群在以示公耳。是以尊者嚅嗫,卑者唯诺,移日而退。巧于逢迎者观其颐指意向而极口称道,他日骤得殊荣;激于公直者知其无益有害而奋色极言,他日中以奇祸。
国家之取士以言也,固将曰言如是行必如是也,及他日效用,举背之矣。今闾阎小民立片纸,凭一人,终其身执所书而责之不敢二,何也?我之所言,昭然在纸笔间也,人已据之矣。吁!执卷上数千言,凭满闱之士大夫且播之天下,视小民片纸何如?奈之何吾资之以进身,人君资之以进人,而自处于小民之下也哉?噫!无怪也。彼固以空言求之,而终身不复责券也。
古之为人上者,不虐人以示威,而道法自可畏也;不卑人以示尊,而德容自可敬也。脱势分于堂阶而居尊之体未尝亵,见腹心于词色而防检之法未尝疏。呜呼!可想矣。
平生无一事可瞒人,此是大快乐。
天下之事,常鼓舞不见罢劳,一衰歇便难振举。是以君子提醒精神,不令昏眊;役使筋骨,不令怠惰,惧振举之难也。
不远之复,不若未行之审也。
语云:“纵欲忘身。”“忘”之一字最宜体玩。昏不省记谓之忘,欲迷而不悟,情胜而不顾也。夜气清明时,都一一分晓,着迷处,便思不起,沉溺者可以惊心回首矣。
固可使之愧也,乃使之怨;固可使之悔也,乃使之怒;固可使之感也,乃使之恨。晓人当如是邪?
言出诸口,身何与焉,而身亡;五味宜于口,腹何知焉,而腹病。小害大,昭昭也,而人每纵之徇之,恣其所出,供其所入。
无功而食,雀鼠是已。肆害而食,虎狼是已。士大夫可图诸座右。
仁厚刻薄是修短关,行止语默是祸福关,勤惰俭奢是成败关,饮食男女是死生关。
圣人不示人以难法,其所行者,天下万世之可能者也;其所言者,天下万世之可知者也。非圣人贬以徇人也,圣人虽欲行其所不能,言其所不知,而不可得也。道本如是其易知易从也。
世有十态,君子免焉:无武人之态——粗豪,无妇人之态——柔懦,无儿女之态——娇稚,无市井之态——贪鄙,无俗子之态——庸陋,无荡子之态——儇佻,无伶优之态——滑稽,无闾阎之态——村野,无堂下人之态——局迫,无婢子之态——卑谄,无侦谍之态——诡暗,无商贾之态——炫售。
人生在天地间,无日不动念,就有个动念底道理;无日不说话,就有个说话底道理;无日不处事,就有个处事底道理;无日不接人,就有个接人底道理;无日不理物,就有个理物底道理。以至怨怒笑歌、伤悲感叹、顾盼指示、咳唾涕洟、隐微委屈、造次颠沛、疾病危亡,莫不各有道理,只是时时体认,件件讲求。细行小物尚求合则,彝伦大节岂可逾闲?故始自垂髫,终于属纩,持一个自强不息之心,通乎昼夜,要之于纯一不已之地,忘乎死生。此还本
“中”之一字,是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东西南北于四方。此是南面独尊道中底天子,仁义礼智信都是东西侍立,百行万善都是北面受成者也。不意宇宙间有此一妙字,有了这一个,别个都可勾销。五常、百行、万善,但少了这个,都是一家货,更成什么道理?
官贵精不贵多,权贵一不贵分。大都之内,法令不行,则官多权分之故也,故万事俱弛。
火性发扬,水性流动,木性条畅,金性坚刚,土性重厚,其生物也亦然。
少年之情,欲收敛不欲豪畅,可以谨德;老人之情,欲豪畅不欲郁阏,可以养生。
学者说话要简重从容,循物傍事,这便是说话中涵养。
天德王道不是两事,内圣外王不是两人。
以是非决行止,而以利害生悔心,见道不明甚矣。
说尽有千说,是却无两是。故谈道者必要诸一是而后精,谋事者必定于一是而后济。
冷淡中有无限受用处,都恋恋炎热,抵死不悟,既悟不知回头,既回头却又羡慕,此是一种依膻附腥底人,切莫与谈真滋味。
心无一事累,物有十分春。
涵养不定底,自初生至盖棺时凡几变,即知识已到,尚保不定毕竟做何种人。所以学者要德性坚定,到坚定时,随常变穷达生死只一般,即有难料理处,亦自无难。若平日不遇事时尽算好人,一遇个小小题目便考出本态,假遇着难者大者,知成个什么人!所以古人不可轻易笑,恐我当此,未便在渠上也。
天地只一个光明,故不言而人信。
天地万物只是个“渐”,理气原是如此,虽欲不渐不得。而世儒好讲一“顿”字,便是无根学问。
天地所以信万物,圣人所以安天下,只是一个“常”字。常也者,帝王所以定民志者也。常一定,则乐者以乐为常,不知德;苦者以苦为常,不知怨。若谓当然,有趋避而无恩仇。非有大奸巨凶不敢辄生餍足之望、忿恨之心。何则?狃于常故也。故常不至大坏极敝,只宜调适,不可轻变。一变则人人生觊觎心,一觊觎则大家引领垂涎,生怨起纷,数年不能定。是以圣人只是慎常,不敢轻变。必不得已,默变不敢明变,公变不敢私变,分变不敢溷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