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谢锡文
短篇小说。作者矫健。发表于《文汇》月刊1982年第1期，后收入作家短篇小说集《第七棵柳树》(上海文艺出版社1986年5月第1版)。老霜和老茂是叔伯弟兄，又是邻居。老霜是过去的贫协主任，老贫农，老党员；老茂是现在新政策下的致富尖子。老霜天天站在梯子上隔墙监视老茂。为了破这个谜，“我”搬进了老霜家。“我”发现老霜家空气十分压抑，老霜有着比别人更深的苦闷。他的苦闷是从哪儿来的呢?他为什么在这样的重压下还要爬梯子监视别人呢?“我”慢慢了解了老霜的过去。解放前，他爷爷死时，留给他和老茂一人一份家当。老茂由于能说会干，小日子过得红火，土改被划成了富裕中农；老霜则老实愚讷，家业败落，比贫农还贫。解放了，老区长给他指了一条路：穷怕什么，共产党就穷，跟着共产党干革命!“三十年了，他就是走这条路，错过吗?他认为‘一步也没有错’。”现在他却苦恼极了，一辈子快到头了，要改这条路吗?要他跟着老茂走，去发财致富，这不是又要回到旧社会吗?因此，不论别人如何嘲笑他，老党员的“良心”使他坚持天天监视老茂。但这并不能减轻他的苦闷，只有当他钻进小厢房再出来时，才一扫满脸愁云。原来，小厢房里珍藏着老霜的宝贝——一叠奖状，从大跃进到学毛选、背语录。老霜兴奋地讲述着，脸上放射出少有的红光。“我”的心却又酸楚又沉重，“我”只看到老霜穷，却没想到他竟有这样一笔财富!这笔财富像一只沉重的包袱压得他步履蹒跚，他还能像过去一样是个贫农吗?还能像过去那样积极投身社会变革吗?小说深刻细致地刻画了人物的复杂心理。作品获1982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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