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月的乌鞘岭上·一种语言》鉴赏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 马洪恩

林染

为了延长工蜂的寿命,养蜂人把蜂箱搬到高寒的乌鞘岭上。岭上的花儿少,工蜂们的活动就少,它们可以整天在蜂房里休息。

今年九月岭上的天气还很暖,星星点点的秦芄花还在向阳的草坪上开着。秦芄花,蓝色,喇叭状,略似蓝牵牛花,清新,好看。

我想采一朵夹在笔记本里。我走近一朵,俯身刚要采,可我看见花里……我没采。

我又走向一朵,我依然没采。

我终于没采。

——每朵花里都有一只小蜜蜂的遗体。安恬地伏在花蕊上,一动不动,象是睡着了,做着甜梦。

又象在痴痴地亲吻。

这是一片空旷的山野,秋风静静地吹着草叶,头上有无声南飞的雁群;然而,我明白无误地听到一种语言……

这篇散文,用朴实优美的语言,描写了自然界小蜜蜂的遭遇和作者的思想情感,同时,由小见大,由近而远地向读者传达了看似浅显实则深奥的哲理。我们可以从作品中,得到某些痛苦的感悟。

我们知道,蜜蜂,向以勤劳而著称,它们采花酿蜜,传授花粉,为人们奉献着佳美香甜的蜂蜜和蜂桨。

然而养蜂人为了延长工蜂的寿命,把蜂箱搬到了高寒的乌鞘岭上,岭上的花儿少,工蜂的活动少,可以整天在蜂房里休息。

养蜂人的愿望大概是善良的,由于违背了自然法则,却产生了事与愿违的效果。

我们知道,在蜂群中,工蜂是最勤劳的劳动者,它们或专责野外采蜜,或专司收集花粉,有的负责打扫蜂房,有的为其他工蜂打扫身体;有的做饲喂幼蜂的工作,有的守卫在蜂巢外,则是警惕的哨兵。而养蜂人则把蜂箱搬到高寒的乌峭岭上,那里花儿寥寥,且又高寒,让它们整天在蜂房里休息,工蜂们劳动的天性无从施展,各自的职能便得不到充分的发挥,尽管蜜蜂是最团结的昆虫,甚至在缺蜜时,仅有的一点蜜会相互传递,一直保护母蜂活到所有的工蜂都饿死的时候。

作者并没有去直叙养蜂人的失误,也没有详写工蜂们整天在蜂房里休息的后果,而是笔锋一转,详写那里星星点点的秦芄花,以及每朵花里小蜜蜂的遗体。安恬地伏在花蕊上,一动不动,象是睡着了,做着甜梦。又象在痴痴的亲吻。可怜而又可爱的小蜜蜂,何以死吻在秦芄花的花蕊里,作者并没作具体的交待,而是留给读者去联想,是因为蜂房里的蜜太少,迫使小蜜蜂不得不出来采蜜呢,还是因为小蜜蜂的勤劳习性恋着花蕊?是因为乌鞘岭的高寒使它们死去呢,还是因为养蜂人只想到让工蜂整天在蜂房里休息而任意对小蜜蜂进行摧残?种种原因我们不得而知。作者只是一咏三叹地写道,我没采,我依然没有采,我终于没采。表达了作者对小蜜蜂的无限婉惜可怜、疼爱和复杂的思想感情。紧接着作者写道:“这是一片空旷的山野,秋风静静地吹着草叶,头上有无声南飞的雁群”;这些描写,给人增加了一种带着寒意的悲凉感。作者写道:“我明白无误地听到一种语言……”是静静的秋风吹动草叶的声音,还是群雁匆匆的叫鸣;是小蜜蜂低微的哭泣,还是作者心中的不平?这种不可言传的意义表达和暗示,产生了一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的语言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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