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甫《送李经》诗词选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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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纯甫(1177-1223)金代文学家‍‌‍‍‌‍‌‍‍‍‌‍‍‌‍‍‍‌‍‍‌‍‍‍‌‍‍‍‍‌‍‌‍‌‍‌‍‍‌‍‍‍‍‍‍‍‍‍‌‍‍‌‍‍‌‍‌‍‌‍。字之纯,号屏山居士‍‌‍‍‌‍‌‍‍‍‌‍‍‌‍‍‍‌‍‍‌‍‍‍‌‍‍‍‍‌‍‌‍‌‍‌‍‍‌‍‍‍‍‍‍‍‍‍‌‍‍‌‍‍‌‍‌‍‌‍。弘州襄阴(今河北阳原)人‍‌‍‍‌‍‌‍‍‍‌‍‍‌‍‍‍‌‍‍‌‍‍‍‌‍‍‍‍‌‍‌‍‌‍‌‍‍‌‍‍‍‍‍‍‍‍‍‌‍‍‌‍‍‌‍‌‍‌‍。

送李经

髯张元是人中雄,喜如俊鹘盘秋空,

怒如怪兽拔枯松,老我不敢撄其锋。

更着短周时缓颊,智囊无底眼如月,

斫头不屈面如铁,一说未穷复一说。

勍敌相扼已铮铮,二豪同军又连横,

屏山直欲把降旌。不意人间有阿经,

阿经瑰奇天下士,笔头风雨三千字,

醉倒谪仙元不死,时借奇兵攻二子。

纵饮高歌燕市中,相视一笑生春风,

人憎鬼妒愁天公,径夺吾弟还辽东。

短周醉倒默无语,髯张亦作冲冠怒,

阿经老眼泪如雨,只有屏山拔剑舞。

拔剑舞,击剑歌,人非麋鹿将如何?

秋天万里一明月,西风吹梦飞关河。

此心耿耿轩辕镜,底用儿女肩相摩?

有智无智三十里,眉睫之间见吾弟。

诗人用“俊鹘盘秋空”、“怪兽拔枯松”两个比喻来写髯张之雄豪,用“智囊无底”、“斫头不届”来形容短周之辩博,显示出二人既各有特色,又势均力敌,不相上下。不过,写周、张只是为下文写李经先作陪衬;待开场锣鼓震响之后,方引出主角李经来。

这李经的特点与张之豪、周之辩又显然不同,一是笔下很快,“笔头风雨三千字”;二是善于出奇,“时出奇兵攻二子”;故诗人称其为天下奇士,太白再生。

这四位朋友才能相埒,脾气相投,平时便经常结伴饮酒高歌,有张瑴之诗为证:“日日饮燕市,人人识张胡。西山晚来好,饮酒不下驴。”然而,今天这顿酒喝了之后,李经便要启程,与朋友天各一方,这怎能不叫朋友们揪心难过呢?

接下来诗人便写告别时的情态:平时口若悬河的短周沉默不语,雄豪的髯张则怒发冲冠,李经自己则老泪纵横。诗人为了打破这告别时的窘态,他拔剑起舞,引吭高歌,慷慨议论:人非麋鹿,孰能无情?秋天的一轮明月,将为我们传递友情;冬天的一夜西风,将使我们在梦中相会;彼此的心地、彼此的友情,像轩辕镜一样明亮久长,何必在告别时显得悲悲切切、儿女情长呢?最后,诗人用曹操赞杨修之语劝慰李经:你的聪明才智在我之上,我过去从你的形貌上已看出你必然不会是凡庸之辈,天生我才,必有大用,你应该自己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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