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代《贵妇人的故事》原文

作者:哈代 栏目:哈代诗集 2020-09-03 16:04:40

贵妇人的故事

约1790年

我们迈着沉重的步伐,

我和他,

温暖绷着苍老的面孔,

阴沉地,

因为,某事烦着我,也烦着他。

灯笼微弱的光照亮了

灰色的客厅,

古代的徽章反射着

炉火和墙壁,

长久消失的形状将永久地消失。

亲,为什么夜夜日日,

我如是说道,

没有笑容却唉声叹气,

似乎散去的

是生命的花朵,美好的全死了。

既然无言使得你悲伤,

他回答说道,

而且我讨厌欺骗撒谎,

你如此努力,

亲,我敢说,时间让我们分离。

他紧抓着我,我记得,

恰好像我们

生活在六月(九月份

是那个时分);

我们进行前走,至他再次开口:

苏珊,一个哑剧演员,

曾大声说道,

在伦敦这个快乐夏天,

我受到吹捧,

行业的明星,是被这样尊称。

可是,在我面前光闪,

那位苏夫人;

她向我发了神的誓言,

人们不知晓,

为了她的缘故,我与演艺再见。

天哪,你父亲的原谅,

我已争取到:

对于儿子,他的心肠,

不再那么冷,

宽恕了我们,而且不失其尊严。

可是说道,你可记得:

至于苏珊,

我要见她;在我身边,

尽管,

是坟墓,而不是我钟情的舞台!

他为我们提供了房子,

在僻静之地,

爱情使我们这样陶醉,

像香膏一样,

歌鸫乌鸦和书籍,我们的相知。

我们这里平静的日子,

接着很离奇,

过去舞台噪杂的快乐,

范围很宽阔,

可是,我从来没想到要变一变,

直至今日,流光逝川

模糊的双唇

把我召唤至幕布前面,

一次又一次,

又一次我踏上了曾踏过的舞台。

一晚,最后且唯一的,

我去世之前,

面对灯光,过去一般,

复杂的心情,

仅有的一次,凝视每一双眼睛。

这是他的愿望。恐惧,

彻底的恐惧,

尽管记忆十分地珍惜,

我,也一样,

更加地恐惧;谁知道什么结局?

天哪,亲!我接着道:

既然是这样

莫大的愿望,为什么

把它弃放!

竟然不顾你对父亲和我的承当……

这一切已经不能改变,

再也无言;

我们的沉默才被打断,

仅仅涉及

他离开后所需要的那些小物件。

他与我道了别,说道,

这没什么,

因此向他的才华屈挠;

说完以后,

他走出门,既然已决意要走。

执拗的思绪对我嘲笑,

那真是徒劳,

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

回到我身边:

难道一跃能让急涨的情绪消失?

我想:某个疯狂女伶,

毫无廉耻……

不能这样:对他怀疑,

不近人情;

尽管孤独的内心难以假装高兴!

美梦成真,我很兴奋,

诺言兑现了,

他回来了。可是伤心

很快取代了

我的问候所赋予的那种欢欣。

有一个敌人。他的心

已经疏离。

我每一个热情的举动

对他的触及,

不过是草率冷漠的行为而已。

我完了!他阴郁沉闷:

我继续演

老角色。但哑口无言,

记忆丧失——

接着,我病倒了;我的心思

陷入令人沮丧的事情,

所有的憧憬

似乎都值得我去掌握!……

然而结果

似乎都是我造成的;怎么说呢!

时光荏苒;我只好恳请,

他晓得

我对他的信任和坦诚

自始至终,

我对他的伤害,可以弥补纠正。

信任坦诚!字眼真美好!

他喃喃说道,

那是婚姻的财富,而我

慷慨地放弃,

你却坚守着。亲,你对我怀疑!

我待要再次向他恳求,

急急匆匆,

这时,他伸出了双手,

与我相拥,

缠着我在大厅踱步,曾经一样。

我从来没想着引导你

去拥有一切,

他说道,可我看见你

靠墙站立着,

半掩着身体。因此我彻底完了!

何时?何地?我问道。

那晚的演出,

怎么?你竟然偷窥我;

不要怀疑我;

接着,真的,我的心被你偷走。

我从未登过那个舞台,

而是进入

反锁的房间,没人见,

拉着窗帘,

日夜漫长;我说道,神情恍惚。

不!你的身影和衣服,

长裙和斗篷,

带帽的斗篷,和身影,

不那么高兴,

那晚,苍白的脸看着我,他说;

而在外面,我搬给她

一把椅子

(这种场所,绅士作风,

我没忘记),

那位女主角,而你在楼梯窥视。

我仍在恳求:说真的,

如果我去了,

那么,我肯定是疯了,

亲爱的,

穿着熟悉的服装。他没完没了,

坚持他不会产生错觉,

也不会出错。

我觉得自己彻底崩溃,

巴不得去死,

他竟然这样认为他的结发妻室!

他唠唠叨叨像是咒诅,

他病病恹恹,

损害了他曾经的风度;

对我很厌恶,

他沉思,他郁闷,他每况愈下。

词语没作用的情况下,

思想生效果:

是我的幽灵,投射的,

他寻思着,

我紧张的大脑在家里影响了他。

他的疑虑越来越强烈,

直至他归天;

再也没有其他的诱惑,

他入土为安,

旁边为一人准备了小小的墓穴。

夫人的故事讲到这里。

现在她同样

躺在那间终极的密室,

黑暗而苍凉,

与她深爱的人,在村庄的墓地。

一块石碑放置在那里,

桌面的样子,

两颗镶嵌的心紧相连,

望眼欲穿;

看到这名字,我们禁不住深思;

我们纳闷:因为妒忌,

她紧随而至?

难道那辩白无据无凭?

或者他看见

一个相像的女人?真的有幽灵?

倘若去了,她的名誉,

众所周知,

最终证明她清白诚实,

直至她讲述——

(只有他,其他的如这诗行所述。)

永远是带进坟墓的谜,

随它去吧!……

一个人永不会指责她,

如果他猜想

她的确去了。她对他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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