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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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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甘心快意而不殃身者,惟理义之悦我心,却步步是安乐境。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未有甘心快意而不殃身者,惟理义之悦我心,却步步是安乐境。
【译文】没有为了一时痛快而意气用事不带来祸殃的,只有以理义来使心情愉快,才步步是安乐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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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政之道,第一要德感诚孚,第二要令行禁止。令不行,禁不止,与无官无政同,虽尧舜不能治一乡,而况天下乎?
静中真味,至淡至冷,及应事接物时,自有一段不冷不淡天趣。只是众人习染世味十分浓艳,便看得他冷淡。然冷而难亲,淡而可厌,原不是真味,是谓拨寒灰、嚼净蜡。
学者只多欣喜心,便不是凝道之器。
“明理省事”,此四字学者之要务。
古今士率有三品:上士不好名,中士好名,下士不知好名。
君子之为善也,以为理所当为,非要福,非干禄;其不为不善也,以为理所不当为,非惧祸,非远罪。至于垂世教则谆谆以祸福刑赏为言,此天地圣王劝惩之大权,君子不敢不奉若而与众共守也。
以粗疏心看古人亲切之语,以烦躁心看古人静深之语,以浮泛心看古人玄细之语,以浅狭心看古人博洽之语,便加品骘,真孟浪人也。
临池者不必仰观,而日月星辰可知也;闭户者不必游览,而阴晴寒暑可知也。
古之论贤不肖者,不曰幽明则曰枉直,则知光明洞达者为贤,隐伏深险者为不肖。真率爽快者为贤,斡旋转折者为不肖。故贤者如白日青天,一见即知其心事。不肖者如深谷晦夜,穷年莫测其浅深。贤者如疾矢急弦,更无一些回护。枉者如曲钩盘绳,不知多少机关。故虞廷曰“黜陟幽明”,孔子曰“举直错枉”。观人者之用明,舍是无所取矣。
为善去恶是趋吉避凶,惑矣,阴阳异端之说也。祀非类之鬼,禳自致之灾,祈难得之福,泥无损益之时日,宗趋避之邪术,悲夫!愚民之抵死而不悟也。即悟之者,亦狃天下皆然而不敢异,至有名公大人尤极信尚。呜呼!反经以正邪慝,将谁望哉?
明者料人之所避,而狡者避人之所料,以是相与,是贼本真而长奸伪也。是以君子宁犯人之疑,而不贼己之心。
有杀之为仁,生之为不仁者;有取之为义,与之为不义者;有卑之为礼,尊之为非礼者;有不知为智,知之为不智者;有违言为信,践言为非信者。
世上没个好做底官,虽抱关之吏,也须夜行早起,方为称职。才说做官好,便不是做官的人。
稠众中一言一动,大家环向而视之,口虽不言,而是非之公自在。果善也,大家同萌爱敬之念;果不善也,大家同萌厌恶之念,虽小言动,不可不谨。
咏舆夫一联:倒垂背上珍珠树,高起肩头玛瑙峰。
予平生做事发言,有一大病痛,只是个“尽”字,是以无涵蓄,不浑厚,为终身之大戒。
事见到无不可时便斩截做,不要留恋,儿女子之情不足以语办大事者也。
不为三氏奴婢,便是两间翁主。三氏者何?一曰气质氏,生来气禀在身,举动皆其作使,如勇者多暴戾,懦者多退怯是已。二曰习俗氏,世态即成,贤者不能自免,只得与世浮沉,与世依违,明知之而不能独立。三曰物欲氏,满世皆可殢之物,每日皆殉欲之事,沉痼流连,至死不能跳脱。魁然七尺之躯,奔走三家之门,不在此则在彼。降志辱身,心安意肯,迷恋不能自知,即知亦不愧愤。大丈夫立身天地之间,与两仪参,为万物灵,不能挺身自竖而倚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自尧舜以至于途之人,必有所以汲汲皇皇者,而后其德进、其业成。故曰鸡鸣而起,舜、跖之徒皆有所孳孳也。无所用心,孔子忧之曰:“不有博弈者乎?”惧无所孳孳者,不舜则跖也。今之君子纵无所用心而不至于为跖,然饱食终日,惰慢弥年,既不作山林散客,又不问庙堂急务,如醉如痴,以了日月,《易》所谓“君子进德修业,欲及时也”,果是之谓乎?如是而自附于清品高贤,吾不信也。孟子论历圣道统心传,不出“忧勤
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发肤还父母之初,无些毁伤,亲之孝子也。天全而生之,人全而归之,心性还天之初,无些缺欠,天之孝子也。
童心、俗态,此二者士人之大耻也。二耻不脱,终不可以入君子之路。
御众之道,赏罚其小者,赏罚小,则大者劝惩。甚者,赏罚甚者,费省而人不惊。明者,人所共知。公者,不以己私。如是,虽百万人可为一将用,不然必劳、必费、必不行,徒多赏罚耳。
人心是个猖狂自在之物,陨身败家之贼,如何纵容得他?
人臣有二惩,曰私,曰伪。私则利己徇人而公法坏,伪则弥缝粉饰而实政堕。公法坏则豪强得以横恣,贫贱无所控诉而愁怨多;实政堕则视国民不啻越秦,逐势利如同商贾而身家肥。此乱亡之渐也,何可不惩。
将古人心信今人,真是信不过;若以古人至诚之道感今人,今人未必在豚鱼下也。
万事万物都有个一,千头万绪皆发于一,千言万语皆明此一,千体认万推行皆做此一。得此一,则万皆举;求诸万,则一反迷。但二氏只是守一,吾儒却会用一。
五色胜则相掩,然必厚益之,犹不能浑然无迹。惟黑一染不可辨矣。故黑者,万事之府也,敛藏之道也。帝王之道黑,故能容保无疆;圣人之心黑,故能容会万理。盖含英采,韬精明,养元气,蓄天机,皆黑之道也。故曰“惟玄惟默”。玄,黑色也;默,黑象也。《书》称舜曰“玄德升闻”,《老子》曰“知其白,守其黑”,得黑之精者也。故外著而不可掩,皆道之浅者也。虽然,儒道内黑而外白,黑为体,白为用。老氏内白而外黑,白安身,黑善世
惟圣贤终日说话无一字差失,其余都要拟之而后言,有余不敢尽,不然未有无过者。故惟寡言者寡过。
祸莫大于不体人之私而又苦之,仇莫深于不讳人之短而又讦之。
淫怒是大恶,里面御不住气,外面顾不得人,成甚涵养!或曰:涵养独无怒乎?曰:圣贤之怒自别。
圣人不矫。
议论之家,旁引根据,然而据传莫如据经,据经莫如据理。
疾言遽色、厉声怒气,原无用处。万事万物只以心平气和处之,自有妙应。余褊,每坐此失,书以自警。
宇宙内原来是一个,才说同,便不是。
命本在天,君子之命在我,小人之命亦在我。君子以义处命,不以其道得之不处,命不足道也。小人以欲犯命,不可得而必欲得之,命不肯受也。但君子谓命在我,得天命之本然;小人谓命在我,幸气数之或然。是以君子之心常泰,小人之心常劳。
和气平心,发出来如春风拂弱柳,细雨润新苗,何等舒泰!何等感通!疾风迅雷,暴雨酷霜,伤损必多。或曰:不似无骨力乎?余曰:譬之玉,坚刚未尝不坚刚,温润未尝不温润。余严毅多,和平少,近悟得此。
古者招隐逸,今也奖恬退,吾党可以愧矣。古者隐逸养道,不得已而后出;今也恬退养望,邀虚名以干进。吾党可以戒矣。
或问:“格物之物是何物?曰:至善是已。如何格?曰:知止是已。《中庸》不言格物,何也?曰:舜之执两端于问察,回之择一善而服膺,皆格物也。择善与格物同否?曰: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皆格物也,致知诚正、修齐治平皆择善也,除了善更无物,除了择善更无格物之功。至善即中乎?曰:不中不得谓之至善,不明乎善不得谓之格物,故不明善不能诚身,不格物不能诚意。明了善,欲不诚身不得;格了物,欲不诚意不得。不格物亦能致知否?曰
火之大灼者无烟,水之顺流者无声,人之情平者无语。
世间事各有恰好处,慎一分者得一分,忽一分者失一分。全慎全得,全忽全失。小事多忽,忽小则失大;易事多忽,忽易则失难。存心君子自得之体验中耳。
进贤举才而自以为恩,此斯世之大惑也。退不肖之怨,谁其当之?失贤之罪,谁其当之?奉君之命,尽己之职,而公法废于私恩,举世迷焉,亦可悲矣。
只用人得其当,委任而责成之,不患天下不治。二帝三王急亲贤,作当务之急第一事。
尝见一论人者云:“渠只把天下事认真做,安得不败?”余闻之甚惊讶。窃意天下事尽认真做去还做得不像,若只在假借面目上做工夫,成甚道理?天下事只认真做了,更有甚说?何事不成?方今大病痛,正患在不肯认真做,所以大纲常、正道理无人扶持,大可伤心。嗟夫!武子之愚,所谓认真也与?
匹夫有不可夺之志,虽天子亦无可奈何。天子但能令人死,有视死如饴者,而天子之权穷矣。然而竟令之死,是天子自取过也。不若容而遂之,以成盛德。是以圣人体群情,不敢夺人之志,以伤天下之心,以成己之恶。
圣人与众人一般,只是尽得众人底道理;其不同者,乃众人自异于圣人也。
才有一段公直之气,而出言做事便露圭角,是大病痛。
欣喜欢爱处,便藏烦恼机关,乃知雅淡者,百祥之本。怠惰放肆时,都是私欲世界,始信懒散者,万恶之宗。
处身不妨于薄,待人不妨于厚;责己不妨于厚,责人不妨于薄。
多少英雄豪杰,可与为善,而卒无成,只为拔此身于习俗中不出。若不恤群谤,断以必行,以古人为契友,以天地为知己,任他千诬万毁何妨。
巢、由、披、卷、佛、老、庄、列,只是认得我字真,将天地万物只是成就我。尧、舜、禹、汤、文、武、孔、孟,只是认得人字真,将此身心性命只是为天下国家。
生来不敢拂吾发,义到何妨断此头。
贫不足羞,可羞是贫而无志;贱不足恶,可恶是贱而无能;老不足叹,可叹是老而虚生;死不足悲,可悲是死而无闻。
世间无一件可骄人之事,才艺不足骄人,德行是我性分事,不到尧、舜、周、孔便是欠缺,欠缺便自可耻,如何骄得人?
屋漏之地,可服鬼神;室家之中,不厌妻子,然后谓之真学真养。勉强于大庭广众之中,幸一时一事不露本象,遂称之曰贤人君子,恐未必然。
学者常看得为我之念轻,则欲念自薄,仁心自达。是以为仁功夫曰“克己”,成仁地位曰“无我”。
今之人只将“好名”二字坐君子罪,不知名是自好不将去。分人以财者实费财,教人以善者实劳心,臣死忠、子死孝、妇死节者实杀身,一介不取者实无所得。试着渠将这好名儿好一好,肯不肯?即使真正好名,所为却是道理。彼不好名者,舜乎?跖乎?果舜耶,真加于好名一等矣;果跖耶,是不好美名而好恶名也。愚悲世之人以好名沮君子,而君子亦畏好名之讥而自沮,吾道之大害也,故不得不辨。凡我君子,其尚独,复自持,毋为哓哓者所撼哉!
“躁心浮气,浅衷狭量”,此八字进德者之大忌也。去此八字,只用得一字,曰主静。静则凝重,静中境自是宽阔。
地道好生之至也,凡物之有根种者必与之生,尽物之分量,尽己之力量,不至寒凝枯败不止也,故曰坤,称母。
尧舜虽是生知安行,然尧舜自有尧舜工夫学问。但聪明睿智千百众人,岂能不资见闻、不待思索?朱文公云:“圣人生知安行,更无积累之渐。”圣人有圣人底积累,岂儒者所能测识哉!
笃恭之所发,事事皆纯王,如何天下不平?或曰:才说所发,不动声色乎?曰:日月星辰皆天之文章,风雷雨露皆天之政令,上天依旧笃恭在那里。笃恭,君子之无声无臭也。无声无臭,天之笃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