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诗集
名句
主题
诗人
诗塾
品诗文网
至理名言
呻吟语录
只人情世故熟了,什么大官做不到?只天理人心合了,什么好事做不成?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只人情世故熟了,什么大官做不到?只天理人心合了,什么好事做不成?
【译文】只人情世故熟了,什么大官做不到?只天理人心合了,什么好事做不成?
让更多人喜爱诗词
长按关注
推荐阅读
智者不与命斗,不与法斗,不与理斗,不与势斗。
天地间道理,如白日青天。圣贤心事,如光风霁月。若说出一段话,说千解万,解说者再不痛快,听者再不惺惚,岂举世人皆愚哉?此立言者之大病。
五月缫丝,正为寒时用;八月绩麻,正为暑时用;平日涵养,正为临时用。若临时不能驾御气质、张主物欲,平日而曰我涵养,吾不信也。夫涵养工夫岂为涵养时用哉?故马蹶而后求辔,不如操持之有常;辐折而后为轮,不如约束之有素。其备之也若迂,正为有时而用也。
天下国家之存亡,身之生死,只系“敬”“怠”两字。敬则慎,慎则百务修举;怠则苟,苟则万事隳颓。自天子以至于庶人,莫不如此。此千古圣贤之所兢兢,而世人之所必由也。
贤者只是一味,圣人备五味。一味之人其性执、其见偏,自有用其一味处,但当因才器使耳。
实处着脚,稳处下手。
取天下,守天下,只在一种人上加意念,一个字上做工夫。一种人是那个?曰“民”。一个字是什么?曰“安”。
心术、学术、政术,此三者不可不辨也。心术要辨个诚伪,学术要辨个邪正,政术要辨个王伯,总是心术诚了,别个再不差。
圣贤把持得“义”字最干净,无分毫“利”字干扰。众人才有义举,便不免有个“利”字来扰乱,“利”字不得,便做“义”字不成。
德不怕难积,只怕易累。千日之积不禁一日之累,是故君子防所以累者。
事无定分则人人各诿其劳而万事废,物无定分则人人各满其欲而万物争。分也者,物各付物,息人奸懒贪得之心,而使事得其理、人得其情者也。分定,虽万人不须交一言。此修齐治平之要务,二帝三王之所不能外也。
分明认得自家是,只管担当直前做去。却因毁言辄便消沮,这是极无定力底,不可以任天下之重。
玄奇之疾,医以平易;英发之疾,医以深沉;阔大之疾,医以充实。不远之复,不若未行之审也。
学问之功,生知圣人亦不敢废。不从学问中来,任从有掀天揭地事业,都是气质作用。气象岂不炫赫可观?一入圣贤秤尺,坐定不妥帖。学问之要如何?随事用中而已。
以患难时心居安乐,以贫贱时心居富贵,以屈局时心居广大,则无往而不泰然。以渊谷视康庄,以疾病视强健,以不测视无事,则无往而不安稳。
心术以光明笃实为第一,容貌以正大老成为第一,言语以简重真切为第一。
只此一念公正了,我与天地鬼神通是一个,而鬼神之有邪气者,且跧伏退避之不暇。庶民何私何怨,而忍枉其是非腹诽巷议者乎?
盈天地间只靠二种人为命,曰农夫、织妇。却又没人重他,是自戕其命也。
礼重而法轻,礼严而法恕,此二者常相权也。故礼不得不严,不严则肆而入于法;法不得不恕,不恕则激而法穷。
只拿定一个“是”字做,便是“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底道理,更问甚占卜,信甚星命!或曰:趋吉避凶,保身之道。曰:君父在难,正臣子死忠死孝之时,而趋吉避凶可乎?或曰:智者明义理、识时势,君无乃专明于义理乎?曰:有可奈何时,正须审时因势,时势亦求之识见中,岂于谶纬阴阳家求之耶?或曰:气数自然,亦强作不成。曰:君子所安者义命,故以气数从义理,不以义理从气数。富贵利达则付之天,进退行藏则决之己。或
张敬伯常经山险,谓余曰:“天下事常震于始而安于习。某数过栈道,初不敢移足,今如履平地矣。”余曰:“君始以为险,是不险;近以为不险,却是险。”
静中看天地万物,都无些子。
亘古五帝三王不散之精英铸成一个孔子,余者犹成颜、曾以下诸贤,至思、孟而天地纯粹之气索然一空矣。春秋、战国君臣之不肖也,宜哉!后乎此者无圣人出焉,靳孔、孟诸贤之精英而未尽泄与?
姑息依恋,是处人大病痛,当义处,虽处骨肉,亦要果断。鲁莽径直,是处事大病痛,当紧要处,虽细微亦要检点。
天地间之祸人者,莫如多;令人易多者,莫如美。美味令人多食,美色令人多欲,美声令人多听,美物令人多贪,美官令人多求,美室令人多居,美田令人多置,美寝令人多逸,美言令人多入,美事令人多恋,美景令人多留,美趣令人多思,皆祸媒也。不美则不令人多,不多则不令人败。予有一室,题之曰“远美轩”,而扁其中曰“冷淡”。非不爱美,惧祸之及也。夫鱼见饵不见钩,虎见羊不见阱,猩猩见酒不见人,非不见也,迷于所美而不暇顾也。
有过是一过,不肯认过又是一过。一认则两过都无,一不认则两过不免。彼强辩以饰非者,果何为也?
积衰之难振也,如痿人之不能起然。若久痿须补养之,使之渐起;若新痿须针砭之,使之骤起。
喜奉承是个愚障,彼之甘言卑辞、隆礼过情,冀得其所欲而免其可罪也。而我喜之、感之,遂其不当得之欲,而免其不可已之罪,以自蹈于废公党恶之大咎,以自犯于难事易悦之小人,是奉承人者智巧,而喜奉承者愚也。乃以为相沿旧规责望于贤者,遂以不奉承恨之,甚者罗织而害之,其获罪国法圣训深矣,此居要路者之大戒也。虽然,奉承人者未尝不愚也,使其所奉承而小人也则可,果君子也,彼未尝不以此观人品也。
艰语深辞,险句怪字,文章之妖而道之贼也,后学之殃而木之灾也。路本平而山溪之,日月本明而云雾之,无异理有异言,无深情有深语,是人不诫而是书不焚,有世教之责者之罪也。若曰其人学博而识深,意奥而语奇,然则孔孟之言,浅鄙甚矣。
士之于道也,始也求得,既也得得,既也养得,既也忘得。不养得则得也不固,不忘得则得也未融。学而至于忘得,是谓无得。得者,自外之名,既失之名。还我故物,如未尝失,何得之有?心放失,故言得心,从古未言得耳目口鼻四肢者,无失故也。
絜矩是强恕事,圣人不絜矩。他这一副心肠原与天下打成一片,那个是矩?那个是絜?
君子不受人不得已之情,不苦人不敢不从之事。
冷淡中有无限受用处,都恋恋炎热,抵死不悟,既悟不知回头,既回头却又羡慕,此是一种依膻附腥底人,切莫与谈真滋味。
钟一鸣,而万户千门有耳者莫不入其声,而声非不足。使钟鸣于百里无人之野,无一人闻之,而声非有余。钟非人人分送其声而使之入人人,非取足于钟之声以盈吾耳,此一贯之说也。
明体全为适用。明也者,明其所适也,不能适用,何贵明体?然未有明体而不适用者。树有根,自然千枝万叶;水有泉,自然千流万派。
理以心得为精,故当沉谮,不然耳边口头也。事以典故为据,故当博洽,不然臆说杜撰也。
处天下事只消得“安详”二字,虽兵贵神速,也须从此二字做出。然安详非迟缓之谓也,从容详审,养奋发于凝定之中耳。是故不闲则不忙,不逸则不劳。若先怠缓则后必急躁,是事之殃也。十行九悔,岂得谓之安详?
道尽于一,二则赘;体道者不出一,二则支。天无二气,物无二本,心无二理,世无二权。一则万,二则不万,道也二乎哉?故执一者得万,求万者失一。水壅万川未必能塞,木滋万叶未必能荣,失一故也。
尧、舜、周、孔之道如九达之衢,无所不通。如代明之日月,无所不照。其余有所明必有所昏,夷、尹、柳下惠昏于清任和,佛氏昏于寂,老氏昏于啬,杨氏昏于义,墨氏昏于仁,管商昏于法。其心有所向也,譬之鹘鸼知南;其心有所厌也,譬之盍旦恶夜。岂不纯然成一家人物?竟是偏气。
吾友杨道渊常自叹恨,以为学者读书,当失意时便奋发,曰“到家却要如何”?及奋发数日,或倦怠,或应酬,则曰“且歇下一时,明日再做”。“且”、“却”二字循环过了一生。予深味其言。士君子进德修业皆为“且”、“却”二字所牵缚,白首竟成浩叹。果能一旦奋发有为,鼓舞不倦,除却进德是毙而后已工夫,其余事业,不过五年七年,无不成就之理。
《太玄》虽终身不看亦可。
百毒惟有恩毒苦,万味无如淡味长。
夫势,智者之所藉以成功,愚者之所逆以取败者也。夫势之盛也,天地圣人不能裁;势之衰也,天地圣人不能振,亦因之而已。因之中寓处之权,此善用势者也,乃所以裁之振之也。
责善之道,不使其有我所无,不使其无我所有,此古人之所以贵友也。
一呼一吸,不得分毫有余,不得分毫不足;不得连呼,不得连吸;不得一呼无吸,不得一吸无呼。此盈虚之自然也。
清无事澄,浊降则自清;礼无事复,己克则自复。去了病便是好人,去了云便是晴天。
善用明者用之于暗,善用密者用之于疏。
人生气质都有个好处,都有个不好处。学问之道无他,只是培养那自家好处,救正那自家不好处便了。
天下古今一条大路,曰大中至正,是天造地设底。这个路上,古今不多几人走,曰尧、舜、禹、汤、文、武、周、孔、颜、曾、思、孟。其余识得底,周、程、张、朱,虽走不到尽头,毕竟是这路上人。将这个路来比较古今人,虽伯夷、伊、惠,也是异端,更那说那佛、老、杨、墨、阴阳、术数诸家。若论个分晓,伯夷、伊、惠是旁行底,佛、老、杨、墨是斜行底,阴阳、星数是歧行底,本原处都从正路起,却念头一差走下路去,愈远愈谬。所以说异
体认要尝出悦心真味,工夫更要进到百尺竿头,始为真儒。向与二三子暑月饮池上,因指水中莲房以谈学问。曰:山中人不识莲,于药铺买得干莲肉,食之称美。后入市买得久摘鲜莲,食之更称美也。余叹曰:渠食池上新摘,美当何如?一摘出池,真味犹漓。若卧莲舟,挽碧筒就房而裂食之,美更何如?今之体认,皆食干莲肉者也。又如这树上胡桃,连皮吞之,不可谓之不吃,不知此果须去厚肉皮,不则麻口;再去硬骨皮,不则损牙;再去瓤上粗皮,
宁耐是思事第一法,安详是处事第一法,谦退是保身第一法,涵容是处人第一法,置富贵贫贱死生常变于度外,是养心第一法。
或问:共事一人未有不妒者,何也?曰:人之才能、性行、容貌、辞色,种种不同,所事者必悦其能事我者,恶其不能事我者。能事者见悦,则不能事者必疏,是我之见疏,彼之能事成之也,焉得不妒?既妒,安得不相倾?相倾,安得不受祸?故见疏者妒,妒其形己也;见悦者亦妒,妒其妒己也。然则奈何?曰:居宠则思分而推之以均众,居尊则思和而下之以相忘,人何妒之有?缘分以安心,缘遇以安命,反己而不尤人,何妒?人之有此,入宫入朝者
毅然奋有为之志,到手来只做得五分;确然矢不为之操,到手来只守得五分。渠非不自信,未临事之志向虽笃,既临事之力量不足也。故平居观人以自省,只可信得一半。
尧舜功业如此之大,道德如此之全,孔子称赞不啻口出。在尧舜心上有多少缺然不满足处,道原体不尽,心原趁不满,势分不可强,力量不可勉,圣人怎放得下?是以圣人身囿于势分力量之中,心长于势分力量之外,才觉足了,便不是尧舜。
百姓宁贱售而与民为市,不贵值而与官为市。故物满于廛,货充于肆,官求之则不得,益价而求之亦不得。有一官府欲采缯,知市值,密使吏增直,得之。既行,而商知其官买也,追之,已入公门矣。是商也,明日逃去。人谓商曰:“此公物不亏值。”曰:“吾非为此公。今日得我一缯,他日责我无极。人人未必皆此公,后日未必犹此公也。减直何害?甚者经年不予直;迟直何害?甚者竟不予直;一物无直何害?甚者数取皆无直。吏卒因而附取亦无直
气盛便没涵养。
学问之道,便是正也,怕杂。不一则不真,不真则不精。入万景之山,处处堪游,我原要到一处,只休乱了脚;入万花之谷,朵朵堪观,我原要折一枝,只休花了眼。
或问:“格物之物是何物?曰:至善是已。如何格?曰:知止是已。《中庸》不言格物,何也?曰:舜之执两端于问察,回之择一善而服膺,皆格物也。择善与格物同否?曰: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皆格物也,致知诚正、修齐治平皆择善也,除了善更无物,除了择善更无格物之功。至善即中乎?曰:不中不得谓之至善,不明乎善不得谓之格物,故不明善不能诚身,不格物不能诚意。明了善,欲不诚身不得;格了物,欲不诚意不得。不格物亦能致知否?曰
讲学人不必另寻题目,只将《四书》、《六经》发明,得圣贤之道,精尽有心得,此心默契千古,便是真正学问。
圣人不作无用文章,其论道则为有德之言,其论事则为有见之言,其叙述歌咏则为有益世教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