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诗集
名句
主题
诗人
诗塾
品诗文网
至理名言
呻吟语录
欲为便为,空言何益?不为便不为,空言何益?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欲为便为,空言何益?不为便不为,空言何益?
【译文】要做就做,光说空话有什么用!不做便不做,只说空话有什么用!
让更多人喜爱诗词
长按关注
推荐阅读
读书人最怕诵底是古人语,做底是自家人。这等读书,虽闭户十年,破卷五车,成什么用?
无治人则良法美意反以殃民,有治人则弊习陋规皆成善政。故有文武之政,须待文武之君臣。不然,青萍结绿非不良剑也,乌号繁弱非不良弓矢也,用之非人,反以资敌。予观放赈、均田、减粜、检灾、乡约、保甲、社仓、官牛八政而伤心焉。不肖有司,放流有余罪矣。
毫厘之轻,斤钧之所藉以为重者也;合勺之微,斛斗之所赖以多者也;分寸之短,丈尺之所需以为长者也。
小人有恁一副邪心肠,便有一段邪见识;有一段邪见识,便有一段邪议论;有一段邪议论,便引一项邪朋党,做出一番邪举动。其议论也,援引附会,尽成一家之言,攻之则圆转迁就而不可破。其举动也,借善攻善,匿恶济恶,善为骑墙之计。击之则疑似牵缠而不可断,此小人之尤而借君子之迹者也,此藉君子之名而济小人之私者也,亡国败家,端是斯人。若明白小人,刚戾小人,这都不足恨,所以《易》恶阴柔。阳只是一个,惟阴险伏而多端,变幻
只一个贪爱心,第一可贱可耻。羊马之于水草,蝇蚁之于腥膻,蜣螂之于积粪,都是这个念头。是以君子制欲。
民情不可使不便,不可使甚便。不便则壅阏而不通,甚者令之不行,必溃决而不可收拾。甚便则纵肆而不检,甚者法不能制,必放溢而不敢约束。故圣人同其好恶以体其必至之情,纳之礼法以防其不可长之渐,故能相安相习而不至于为乱。
按察司署楹帖:光天化日之下,四方阴邪休行;大冬严雪之中,一点阳春自在。
上才为而不为,中才只见有为,下才一无所为。
弥六合皆动气之所为也,静气一粒伏在九地之下以胎之。故动者,静之死乡;静者,动之生门。无静不生,无动不死。静者常施,动者不还。发大造之生气者,动也;耗大造之生气者,亦动也。圣人主静以涵元理,道家主静以留元气。
只有不容已之真心,自有不可易之良法。其处之未必当者,必其思之不精者也。其思之不精者,必其心之不切者也。故有纯王之心,方有纯王之政。
天者未定之命,命者已定之天。天者大家之命,命者各物之天。命定而吉凶祸福随之也,由不得天,天亦再不照管。
迷人之迷,其觉也易;明人之迷,其觉也难。
凡名器服饰,自天子而下庶人而上,各有一定等差,不可僭逼。上太杀是谓逼下,下太隆是谓僭上,先王不裁抑以逼下也,而下不敢僭。
七尺之躯,戴天履地,抵死不屈于人。乃自落草以至盖棺,降志辱身,奉承物欲,不啻奴隶。到那魂升于天之上,见那维皇上帝,有何颜面?愧死!愧死!
使众之道,不分职守则分日月,然后有所责成而上不劳,无所推委而下不奸。混呼杂命,概怒偏劳,此不可以使二人,况众人乎?勤者苦,惰者逸,讷者冤,辩者欺,贪者饱,廉者饥,是人也,即为人下且不能,而使之为人上,可叹也夫。
民情既溢,裁之为难。裁溢如割骈拇赘疣,人甚不堪。故裁之也欲令民堪,有渐而已矣。安静而不震激,此裁溢之道也。故圣王在上,慎所以溢之者,不生民情,礼义以驯之,法制以防之,不使潜滋暴决,此慎溢之道也。二者帝王调剂民情之大机也,天下治乱恒必由之。
明道在朱、陆之间。
何是何非,何长何短,但看百忍之图。不喑不瞽,不痴不聋,自取一朝之忿。
论人情只往薄处求,说人心只往恶边想,此是私而刻底念头,自家便是个小人。古人责人每于有过中求无过,此是长厚心、盛德事。学者熟思,自有滋味。
朝廷法纪做不得人情,天下名分做不得人情,圣贤道理做不得人情,他人事做不得人情,我无力量做不得人情。以此五者徇人,皆妄也,君子慎之。
满方寸浑成一个德性,无分毫私欲,便是一心之仁;六尺浑成一个冲和,无分毫病痛,便是一身之仁;满六合浑成一个身躯,无分毫间隔,便是合天下以成其仁。仁是全体,无毫发欠缺;仁是纯体,无纤芥瑕疵;仁是天成,无些子造作。众人分一心为胡越,圣人会天下以成其身。愚尝谓“两间无物我,万古一呼吸”。
微子抱祭器归周,为宗祀也。有宋之封,但使先王血食,则数十世之神灵有托,我可也,箕子可也,但属子姓者一人亦可也。若曰事异姓以苟富贵而避之嫌,则浅之乎其为识也。惟是箕子可为夷齐,而《洪范》之陈,朝鲜之封,是亦不可以已乎。曰:系累之臣,释囚访道,待以不臣之礼,而使作宾,固圣人之所不忍负也。此亦达节之一事,不可为后世宗臣借口。
为政以徇私、弭谤、违道、干誉为第一耻,为人上者自有应行道理,合则行,不合则去。若委曲迁就,计利虑害,不如奉身而退。孟子谓枉尺直寻,不可推起来。虽枉一寸,直千尺,恐亦未可也。或曰:处君亲之际,恐有当枉处。曰:当枉则不得谓之枉矣,是谓权以行经,毕竟是直道而行。
战国是个残酷底气运、巧伪底世道。君非富强之术不讲,臣非功利之策不行。六合正气独钟在孟子身上,故在当时疾世太严,忧民甚切。
学者事事要自责,慎无责人。人不可我意,自是我无量;我不可人意,自是我无能。时时自反,才德无不进之理。
在箧香韫,在几香损,在炉香烬。
清议酷于律令,清议之人酷于治狱之吏。律令所冤,赖清议以明之,虽死犹生也。清议所冤,万古无反案矣。是以君子不轻议人,惧冤之也。惟此事得罪于天甚重,报必及之。
自孔子时,便说史不阙文,又曰文胜质则史,把史字就作了一伪字看。如今读史,只看他治乱兴亡足为法戒,至于是非真伪,总是除外底。譬之听戏文一般,何须问他真伪,只是足为感创,便于风化有关。但有一桩可恨处,只缘当真看,把伪底当真;只缘当伪看,又把真底当伪。这里便宜了多少小人,亏枉了多少君子。
圣人只有一种才,千通万贯,随事合宜。譬如富贵,只积一种钱,贸易百货都得。众人之才如货,轻縠虽美,不可御寒;轻裘虽温,不可当暑。又养才要有根本,则随遇不穷;运才要有机括,故随感不滞;持才要有涵蓄,故随事不败。
我益智,人益愚;我益巧,人益拙,何者?相去之远而相责之深也。惟有道者,智能谅人之愚,巧能容人之拙,知分量不相及而人各有能不能也。
太和在我,则天地在我,何动不臧,何往不得?
凡战之道,贪生者死,忘死者生,狃胜者败,耻败者胜。
创业之君,当海内属目倾听之时,为一切雷厉风行之法,故令行如流,民应如响。承平日久,法度疏阔,人心散而不收,惰而不振,顽而不爽。譬如熟睡之人,百呼若聋;久倦之身,两足如跛。惟是盗贼所追,水火所迫,或可猛醒而急奔。是以诏令废格,政事颓靡,条上者纷纷,申饬者累累,而听之者若罔闻。知徒多书发之劳、纸墨之费耳。即杀其尤者一人以号召之,未知肃然改视易听否,而迂腐之儒犹曰宜崇长厚,勿为激切。嗟夫!养天下之祸、甚
王酒者,京师富店也。树百尺之竿,揭金书之帘,罗玉相之器,绘五楹之室,出十石之壶,名其馆曰“五美”。饮者争趋之也。然而酒恶,明日酒恶之名遍都市,又明日门外有张罗者。予叹曰:嘻!王酒以“五美”之名而彰一恶之实,自取穷也。夫京师之市酒者不减万家,其为酒恶者多矣,必人人尝之,人人始知之,待人人知之,已三二岁矣。彼无所表著以彰其恶,而饮者亦无所指记以名其恶也。计所获,视王酒亦百倍焉。朱酒者,酒美亦无所表著,
天下之患,莫大于苟可以而止。养颓靡不复振之习,成极重不可反之势,皆“苟可以”三字为之也。是以圣人之治身也勤励不息,其治民也鼓舞不倦,不以无事废常规,不以无害忽小失。非多事,非好劳也,诚知夫天下之事,廑未然之忧者尚多或然之悔,怀太过之虑者犹贻不及之忧,兢慎始之图者不免怠终之患故耳。
避嫌者,寻嫌者也;自辨者,自诬者也。心事重门洞达,略不回邪,行事八窗玲珑,毫无遮障,则见者服,闻者信。稍有不白之诬,将家家为吾称冤,人人为吾置喙矣。此之谓洁品,不自洁而人洁之。
善学者如闹市求前,摩肩踵足,得一步便紧一步。
乾坤尽大,何处容我不得?而到处不为人所容,则我之难容也。眇然一身而为世上难容之人,乃号于人曰:人之不能容我也。吁!亦愚矣哉。
古之居官也,在下民身上做工夫;今之居官也,在上官眼底做工夫。古之居官也尚正直,今之居官也尚榖阿。
圣人治天下,常令天下之人精神奋发,意念敛束。奋发则万民无弃业,而兵食足、义气充,平居可以勤国,有事可以捐躯。敛束则万民无邪行,而身家重、名检修,世治则礼法易行,国衰则奸盗不起。后世之民怠惰放肆甚矣,臣民而怠惰放肆,明主之忧也。
火不自知其热,冰不自知其寒,鹏不自知其大,蚁不自知其小,相忘于所生也。
赏及淫人则善者不以赏为荣,罚及善人则恶者不以罚为辱。是故君子不轻施恩,施恩则劝;不轻动罚,动罚则惩。
只泰了,天地万物皆志畅意得,欣喜欢爱,心身家国天下无一毫郁阏不平之气,所谓八达四通,千昌万遂,太和之至也。然泰极则肆,肆则不可收拾而入于否。故泰之后,继以大壮,而圣人戒之曰“君子以非礼弗履”,用是见古人忧勤惕励之意多,豪雄旷达之心少。六十四卦,惟有泰是快乐时又恁极中极正。且惧且危,此所以致泰保泰而无意外之患也。
道学不行,只为自家根脚站立不住。或倡而不和则势孤,或守而众挠则志惑,或为而不成则气沮,或夺于风俗则念杂。要挺身自拔,须是有万夫莫当之勇,死而后已之心。不然终日三五聚谈,焦唇敝舌,成得甚事?
一先达为文,示予令改之,予谦让,先达曰:“某不护短,即令公笑我,只是一人笑,若为我回护,是令天下笑也。”予极服其诚,又服其智。嗟夫!恶一人面指,而安受天下之背笑者,岂独文哉!岂独一二人哉!观此可以悟矣。
脍炙之处,蝇飞满几,而太羹玄酒不至。脍炙日增,而欲蝇之集太羹玄酒,虽驱之不至也。脍炙彻而蝇不得不趋于太羹玄酒矣。是故返朴还淳,莫如崇俭而禁其可欲。
爱人以德而令之仇,人以德爱我而仇之,此二人者皆愚也。
是众人即当取其偏长,是贤者则当望以中道。
文姜与弑桓公,武后灭唐子孙,更其国庙,此二妇者,皆国贼也,而祔葬于墓,祔祭于庙,礼法安在?此千古未反一大案也。或曰:子无废母之义。噫!是言也,闾阎市井儿女之识也。以礼言,三纲之重,等于天地,天下共之。子之身,祖庙承继之身,非人子所得而有也。母之罪,宗庙君父之罪,非人子所得而庇也。文姜、武后,庄公、中宗安得而私之以情?言弑吾身者与我同邱陵,易吾姓者与我同血食,祖父之心悦乎?怒乎?对子而言,则母尊;对
无过之外更无圣人,无病之外更无好人。贤智者于无过之外求奇,此道之贼也。
握其机使自息,开其窃使自噭,发其萌使自峥,提其纲使自张,此老氏之术乎?曰:非也。二帝三王御世之大法不过是也。解其所不得不动,投其所不能不好,示其所不得不避,天下固有拼死而惟吾意指者,操之有要而敁掇其心故也。化工无他术,亦只是如此。
终极与始接,困极与亨接。
湿温生物,湿热长物,燥热成物,凄凉杀物,严寒养物。湿温,冲和之气也;湿热,蒸发之气也;燥热,燔灼之气也。凄凉,杀气,阴壮而阳微也;严寒,敛气,阴外激而阳内培也。五气惟严寒最仁。
圣人把得定理,把不得定势。是非,理也;成败,势也。有势不可为而犹为之者,惟其理而已。知此,则三仁可与五臣比事功,孔子可与尧舜较政治。
天地间万物都是阴阳两个共成底。其独得于阴者,见阳必避,蜗牛壁藓之类是也。其独得于阳者,见阴必枯,夏枯草之类是也。
“恕”之一字,是个好道理,看那推心者是什么念头。好色者恕人之淫,好货者恕人之贪,好饮者恕人之醉,好安逸者恕人之惰慢,未尝不以己度人,未尝不视人犹己,而道之贼也。故行恕者,不可以不审也。
道在天地间,不限于取数之多,心力勤者得多,心力衰者得少,昏弱者一无所得。假使天下皆圣人,道亦足以供其求。苟皆为盗跖,道之本体自在也,分毫无损。毕竟是世有圣人,道斯有主;道附圣人,道斯有用。
发不中节,过不在已发之后。
二女试舜,所谓书不可尽信也。且莫说玄德升闻,四岳共荐,以圣人遇圣人,一见而人品可定,一语而心理相符,又何须试?即帝艰知人,还须一试,假设舜不能谐二女,将若之何?是尧轻视骨肉,以二女为市货也,有是哉!
攻人者,有五分过恶只攻他三四分,不惟彼有余惧,而亦倾心引服,足以塞其辩口。攻到五分已伤浑厚,而我无救性矣。若更多一分,是贻之以自解之资,彼据其一而得五,我贪其一而失五矣。此言责家之大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