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中看天地万物,都无些子。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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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句】静中看天地万物,都无些子①。
【译文】静中看天地万物,没有任何东西。
注释
【注释】①无些子:没有一点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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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器于人无分毫之益,而国之存亡、民之死生于是乎系。是故衮冕非暖于纶巾,黄瓦非坚于白屋,别等威者非有利于身,受跪拜者非有益于己,然而圣王重之者,乱臣贼子非此无以防其渐而示之殊也。是故虽有大奸恶,而以区区之名分折之,莫不失辞丧气。吁!名器之义大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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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到不择笔处,文到不修句处,话到不检口处,事到不苦心处,皆谓之自得。自得者,与天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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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妙处在转移人不觉。贤者以下便露圭角,费声色做出来,只见张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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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人难悦亦难事,只是度量褊狭,不失为君子;一种人易事亦易悦,这是贪污软弱,不失为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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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潞之役,余与僚友并肩舆,日莫矣,僚友问舆夫:“去路几何?”曰:“五十里。”僚友怃然。少间又问:“尚有几何?”曰:“四十五里。”如此者数问,而声愈厉,意迫切不可言,甚者怒骂。余少憩车中,既下车,戏之曰:“君费力如许,到来与我一般。”僚友笑曰:“余口津且竭矣,而咽若火,始信兄讨得便宜多也。”问卜筮者亦然,天下岂有儿不下迫而强自催生之理乎?大抵皆揠苗之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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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门学问心诀,只是不做贼就好。或问之,曰:做贼是个自欺心、自利心,学者于此二心一毫摆脱不尽,与做贼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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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至精之理、至难之事,若以潜玩沉思求之,无厌无躁,虽中人以下未有不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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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斫木绵,迅炮击风帜,必无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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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乱系所用事。天下国家,君子用事则治,小人用事则乱。一身,德性用事则治,气习用事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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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不但外面,虽家庭间,没个该多说的话;不但大宾,虽亲厚友,没个该任口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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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脚平稳,不须又加榰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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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势,顿可为也,渐不可为也。顿之来也骤,渐之来也远。顿之著力在终,渐之著力在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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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朴,天地之命脉也,太朴散而天地之寿夭可卜矣,故万物蕃则造化之元精耗散。木多实者根伤,草出茎者根虚,费用广者家贫,言行多者神竭,皆夭道也。老子受用处,尽在此中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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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修而惴惴毁誉之是恤,学不进而汲汲焉荣辱之是忧,此学者之通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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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不要掀揭天地,惊骇世俗,也须拆洗乾坤,一新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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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赶城门,迟一脚便关了,何处止宿?故学贵及时。悬崖抱孤树,松一手便脱了,何处落身?故学贵著力。故伤悲于老大,要追时除是再生;既失于将得,要仍前除是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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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难降伏、难管摄底,古今人都做得来,不谓难事。惟有降伏管摄自家难,圣贤做工夫只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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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个中字,更定道统不得。傍流之至圣,不如正路之贤人,故道统宁中,绝不以傍流继嗣。何者?气脉不同也。予尝曰:宁为道统家奴婢,不为傍流家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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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静安虑,圣人胸中无一刻不如此。或曰:喜怒哀乐到面前如何?曰:只恁喜怒哀乐,定静安虑胸次无分毫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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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气平心,发出来如春风拂弱柳,细雨润新苗,何等舒泰!何等感通!疾风迅雷,暴雨酷霜,伤损必多。或曰:不似无骨力乎?余曰:譬之玉,坚刚未尝不坚刚,温润未尝不温润。余严毅多,和平少,近悟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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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之道,便是正也,怕杂。不一则不真,不真则不精。入万景之山,处处堪游,我原要到一处,只休乱了脚;入万花之谷,朵朵堪观,我原要折一枝,只休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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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屈以求大伸,圣贤不为。吾道必大行之日然后见,便是抱关击柝,自有不可枉之道。松柏生来便直,士君子穷居便正。若曰在下位、遇难事姑韬光忍耻,以图他日贵达之时,然后直躬行道,此不但出处为两截人,即既仕之后,又为两截人矣。又安知大任到手不放过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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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讲学不为明道,只为角胜,字面词语间拿住一点儿半点儿错,便要连篇累牍辩个足。这是什么心肠?讲甚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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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政以问察为第一要,此尧舜治天下之妙法也。今人塞耳闭目,只恁独断,以为宁错勿问,恐蹈耳软之病,大可笑。此不求本原耳。吾心果明,则择众论以取中,自无偏听之失。心一愚暗,即询岳牧刍荛,尚不能自决,况独断乎?所谓独断者,先集谋之谓也。谋非集众不精,断非一己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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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君子终身应酬不止一事,全要将一个静定心,酌量缓急轻重为后先。若应轇轕情,处纷杂事,都是一味热忙,颠倒乱应,只此便不见存心定性之功、当事处物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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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其机使自息,开其窃使自噭,发其萌使自峥,提其纲使自张,此老氏之术乎?曰:非也。二帝三王御世之大法不过是也。解其所不得不动,投其所不能不好,示其所不得不避,天下固有拼死而惟吾意指者,操之有要而敁掇其心故也。化工无他术,亦只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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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藏于壳,烈日经年而不枯,必有所以不枯者在也。此之谓以神用,先天造物命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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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之声,皆自然也。自然,皆真也。物各自鸣其真,何天何人,何今何古?《六经》,籁道者也,统一圣真。而汉宋以来胥执一响以吹之,而曰是外无声矣。观俳谑者,万人粲然皆笑,声不同也而乐同。人各笑其所乐,何清浊高下妍媸之足云?故见各鸣其自得,语不诡于《六经》,皆吾道之众响也,不必言言同、事事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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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经之文不相师也,而后世不敢轩轾。后之为文者,吾惑矣。拟韩临柳,效马学班,代相祖述,窃其糟粕,谬矣。夫文以载道也,苟文足以明道,谓吾之文为六经可也。何也?与六经不相叛也。否则发明申、韩之学术,饰以六经之文法,有道君子以之覆瓿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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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用力者,举百钧若一羽;善用众者,操万旅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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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好处掩藏几分,这是涵蓄以养深;别人不好处要掩藏几分,这是浑厚以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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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蹑著人家脚跟走,此是自得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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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养不定底,恶言到耳,先思驭气,气平再没错底;一不平,饶你做得是,也带着五分过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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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治道,数千年来只有个唐、虞、禹、汤、文、武,作用自是不侔。衰周而后直到于今,高之者为小康,卑之者为庸陋。唐虞时光景,百姓梦也梦不着。创业垂统之君臣,必有二帝五臣之学术而后可。若将后世眼界立一代规模,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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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造道之等级,士不能越贤而圣,越圣而天。论为学之志向,不分士圣贤便要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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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寇不可追也,遁辞不可攻也,贫民不可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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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之一字,妙不可言,因利者无一钱之费,因害者无一力之劳,因情者无一念之拂,因言者无一语之争。或曰:不几于徇乎?曰:此转人而徇我者也。或曰:不几于术乎?曰:此因势而利导者也。故惟圣人善用因,智者善用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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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席之言,房闼之行,通乎四海。墙卑室浅者无论,即宫禁之深严,无有言而不知、动而不闻者。士君子不爱名节则已,如有一毫自好之心,幽独言动可不慎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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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是天,欺心便是欺天,事心便是事天,更不须向苍苍上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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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三道义之友,数日别,便相思。以为世俗之念,一别便生;亲厚之情,一别便疏。余曰:君此语甚有趣,向与淫朋狎友滋味迥然不同,但真味未深耳。孔、孟、颜、思,我辈平生何尝一接,只今诵读体认间,如朝夕同堂对语,如家人父子相依,何者?心交神契,千载一时,万里一身也。久之,彼我且无,孰离孰合、孰亲孰疏哉?若相与而善念生,相违而欲心长,即旦暮一生,济得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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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性空,故以兰麝投之则香,以毛骨投之则殠。水性空,故烹茶则清苦,煮肉则腥膻。无我故也。无我故能物物,若自家有一种气味杂于其间,则物矣。物与物交,两无宾主,同归于杂,如煮肉于茶,投毛骨于兰麝,是谓浑淆驳杂,物且不物,况语道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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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真滋味,惟静者能尝得出;天地间真机括,惟静者能看得透;天地间真情景,惟静者能题得破。作热闹人,说孟浪语,岂无一得?皆偶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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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不照镜,终身不认得自家。乍照镜,犹疑我是别人。常磨常照,才认得本来面目。故君子不可以无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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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要诀只有八个字:涵养德性,变化气质。守住这个,再莫向迷津问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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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以无常为常,以无为为为。圣人以无心为心,以无事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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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内攘外之略,须责之将吏,将吏不得其人,军民且不得其所,安问夷狄?是将吏也,养之不善则责之文武二学校,用之不善则责吏兵两尚书。或曰:养有术乎?曰:何患于无术。儒学之大坏极矣,不十年不足以望成材。武学之不行久矣,不十年不足以求名将。至于遴选于未用之先,条责于方用之际,综核于既用之后,黜陟于效不效之时,尽有良法,可旋至而立有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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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化无一息之停,不属进就属退。动植之物,其气机亦无一息之停,不属生就属死,再无不进不退而止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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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之气发泄处不过毫厘,后天之气扩充之必极分量,其实分量极处原是毫厘中有底,若毫厘中合下原无,便是一些增不去,万物之形色才情,种种可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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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大病痛只是器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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挞人者梃也,而受挞者不怨梃;杀人者刃也,而受杀者不怨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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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帝三王功业原不难做,只是人不曾理会,譬之遥望万丈高峰,何等巍峨,他地步原自逶迤,上面亦不陡峻,不信只小试一试便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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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待小人不能假辞色,小人或不能堪。年友王道源危之曰:“今世居官切宜戒此,法度是朝廷底,财货是百姓底,真借不得。人情,至于辞色,却是我底,假借些儿何害?”余深感之,因识而改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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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有八要:简、切、明、尽、正、大、温、雅。不简则失之繁冗,不切则失之浮泛,不明则失之含糊,不尽则失之疏遗,不正则理不足以服人,不大则失冠冕之体,不温则暴戾刻削,不雅则鄙陋浅俗。庙堂文要有天覆地载,山林文要有仙风道骨,征伐文要有吞象食牛,奏对文要有忠肝义胆。诸如此类,可以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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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在难,盗能为我救之,感乎?曰:此不世之恩也,何可以弗感?设当用人之权,此人求用,可荐之乎?曰:何可荐也。天命有德,帝王之公典也,我何敢以私恩奸之?设当理刑之职,此人在狱,可纵之乎?曰:何可纵也。天讨有罪,天下之公法也,我何敢以私恩骫之。曰:何以报之?曰:用吾身时,为之死可也;用吾家时,为之破可也;其他患难,与之共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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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之险也极矣,一令贪,上官欲论之而事泄,彼阳以他事得罪,上官避嫌,遂不敢论,世谓之钳口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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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福是气运,善恶是人事,理常相应,类亦相求。若执福善祸淫之说而使之不爽,而为善之心衰矣。大段气运只是偶然,故善获福、淫获祸者半,善获祸、淫获福者亦半,不善不淫而获祸获福者亦半。人事只是个当然,善者获福,吾非为福而修善;淫者获祸,吾非为祸而改淫。善获祸而淫获福,吾宁善而处祸,不肯淫而要福。是故君子论天道不言祸福,论人事不言利害。自吾性分当为之外,皆不庸心,其言祸福利害,为世教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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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患,莫大于苟可以而止。养颓靡不复振之习,成极重不可反之势,皆“苟可以”三字为之也。是以圣人之治身也勤励不息,其治民也鼓舞不倦,不以无事废常规,不以无害忽小失。非多事,非好劳也,诚知夫天下之事,廑未然之忧者尚多或然之悔,怀太过之虑者犹贻不及之忧,兢慎始之图者不免怠终之患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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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关系都歇过,到关系时悔之何及?事幸不败都饶过,到败事时惩之何益?是以君子不忽小,防其败也;不恕败,防其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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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道受用处阴得之佛老,康节受用处阴得之庄列,然作用自是吾儒,盖能奴仆四氏而不为其作用者。此语人不敢道,深于佛老庄列者自默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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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才无学,士之羞也;有才有学,士之忧也。夫才学非有之难,而降伏之难。君子贵才学以成身也,非以矜己也;以济世也,非以夸人也。故才学如剑,当可试之时一试,不则藏诸室,无以炫弄,不然鲜不为身祸者。自古十人而十,百人而百,无一悻免,可不忧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