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共性又有鲜明个性的材料。它能深刻地揭示事物的本质,从而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和很强的说服力。“用最能代表一般的典型例子,来说明本质的东西,给人的印象是清楚明白的,也会是突出的。”(魏巍:《我怎样写〈谁是最可爱的人〉》)
生活中能说明问题的材料很多,不少材料都具有较强的典型性。进行写作,应根据主题的要求,从具有不同程度典型性的材料中,挑选出最具典型性的材料写入文章。例如魏巍的散文《谁是最可爱的人》,全文用了三个骨干材料:一是松骨峰战斗,写志愿军战士对敌人的“恨”,表现他们的英雄主义精神;二是马玉祥火中救朝鲜儿童,写志愿军对朋友的“爱”,表现他们的国际主义和革命人道主义精神;三是志愿军“吃一口炒面就一口雪”的艰苦而愉快的生活,写他们对祖国的忠诚,表现他们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作者选用到作品中的这些材料来自众多的原始材料,它们分别从几个不同的侧面展现志愿军复杂的生活。材料虽少,但都具有代表性和说服力,它们组合在一起支撑着主题,真正是“以一当十”。鲁迅先生很形象地说:“要极省俭地画出一个人的特点,最好是画他的眼睛。”(《我怎样做起小说来》)“画眼睛”的实质就是讲选材要“典型”的问题。材料不典型,就象是画人的“头发”一样,即使“画了全副的头发,即使细得逼真,也毫无意思。”(同上注)
选择典型材料还要注意材料的代表性,即取材的全面性以及文章内容的周到性。曹靖华的散文《忆当年,穿着细事且莫等闲看》,揭露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只重衣冠不重人”的坏风气。文章所选的材料不仅都能说明这个主题,而且合起来看又体现了材料的全面性。就地域说,有河南的小县城、北京、天津、上海等地;就时间说,有辛亥革命初年、“五四”时期,20年代、30年代等时期;就服装说,选取了土衣服、洋马褂、蓝大褂、皮袍等类;就作者的经历说,选取了求学、参加学运、教书等方面;就人物说,有高小同学、朋友、自己、门丁、开电梯的、鲁迅先生等人;而关于鲁迅先生,又选取了他文章中的话、他与作者的谈话、他去华懋饭店访问史沫特莱等事情。如此广泛的选材,才使得文章得以反映整个旧中国几十年间各种人物对待穿着的不同态度,其主题也得到了充分而又深刻的表现。当然,注意选材的代表性这一点,是就某些文章而言的,如是记叙一件事或议论一件事,就不存在这个问题。而有些散文、学术论文和调查报告,主题的表现牵涉到一定的材料面,选材时就需特别注意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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