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艺美学要略·论著·《文章流别论》
晋代挚虞作。系已佚总集《文章流别集》的附论,这是阐述各种文体的性质及源流的专门论文。
关于文体的性质,曹丕说过:“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陆机《文赋》提到:“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碑披文以相质,诔缠绵而悽怆,铭博约而温润,箴顿挫而清壮。” 《文章流别论》在概括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又有所发挥,对颂、赋、诗、箴铭、诔、哀辞等文体作了更详尽的区分,并就其源流作了细致的考察,它反映了当时人们对各种文体特征认识的深入。
挚虞在论述文体的同时,也旁及对过去文学的评价,表达了自己的文学观念。他把汉代的赋分为“古诗之赋”和“今之赋”。 “古诗之赋, 以义正为主, 以事类为佐;今之赋,以事形为本,以义正为助。”他所说的“古诗之赋”,即是抒情言志、具有现实意义的作品,而“今之赋”则指那些过份追求形式、忽视内容的作品。挚虞认为这种“今之赋”,有“假象过大”、 “逸辞过壮”、 “辨言过理”、 “丽靡过美”的缺点。他主张文学创作应该以“情义为主”,而以“事形为未”。这对汉代流行的浮夸侈靡、言之无物的形式主义文风,无疑是有力的批判。在谈到诗的形式时,挚虞崇尚四言古诗,贬斥当时已达到很高水平的五言诗,认为“雅音正韵, 四言为正,其余虽备曲折之体,而非音之正也”,只能“于俳偕倡乐用之”。这种见解是有局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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