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审美分类创造·寓言
是借简单故事以寄托某种哲理的文学作品,大多起源于民间,也有作家创作、改编的,可接受性强,影响甚广,是民族文化和智慧的凝聚和确证。中国的先秦时代寓言最丰富,外国也有许多以创作整理寓言而著称于世的作家,如希腊的伊索,法国的拉封登,俄国的克雷洛夫等。
寓言以故事寓哲理,带有明显的比喻性,但寓言的比喻与修辞学上比喻并不相同。修辞的比喻仅是词语的比喻,本体和喻体都没有超出辞句范围,如岑参形容胡天飞雪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而寓言的比喻是全相影射比喻,如“黔驴之技”的寓言,整个故事是喻体,本体是人生世相,但人生世相被变形寄寓于非人的动物故事之中了。
寓言是高度变形的简短故事。变形的手段使复杂的生活关系简单化,凶恶的压迫者与被压迫的弱小者变成了狼与羊的故事;使自然界中的物与物的关系人格化, 如“狐假虎威”; 使人们可能有的类似行动意向达到极端化的表现, “守株待兔”、 “刻舟求剑” , 虽考其事未必有, 但究其理却又广在多见。
寓言是十足的 “寓教于乐”的文体, 有明确的倾向, 有作为借体寓意的故事, 重在善恶劝喻、 是非分辨、 美丑区别, 风格明快, 语言准确, 类比切近。 寓言的这种特点的得来, 是由于作者意立于言先,理明于象前, 在创作前早把对于生活世相的义理明确化, 并抽象到简明哲理高度, 实行了由抽象到具象的特殊变形转化的结果, 这是与一般的文艺创作过程并不太相同的。它是为哲理而艺术的, 在直观的生活形态中, 演进着微妙的生活哲理。 人化的, 寓意的, 功利的, 三者统一是内容的核心所在。
由于寓言以简短故事的形式出现, 传播性极广, 所以中外哲学家都常好用寓言以表述他的哲学道理, 也广被宗教的劝喻所用, 《圣经》、 《古兰经》 和各种佛经中,载有许多寓言故事。 它是传统文化中最富于智慧性的一种语言形式。
在中外古今的文艺史上, 有不少寓言式的文学艺术创作, 可以视之为寓言体的衍化。 如或敷衍寓言, 展现世相, 讽喻人情, 如明人马中锡的《中山狼传》; 或在生活场景中, 以极端化的荒诞性, 和对生活的变形处理, 以寓写难以明喻或难以尽喻的人生感受, 前者如法国 “荒诞派”戏剧, 后者如苏联的卢那察尔斯基的《解放了的唐吉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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