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艺美学要略·人物·阮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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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艺美学要略·人物·阮籍

字嗣宗,陈留尉氏(河南尉氏县)人。魏晋时代的哲学家、著名文学家,“竹林七贤”之一。他一生写的《通易论》、 《通老论》、 《达庄论》、 《乐论》等哲学、美学论文和文,被收入《阮籍集》,亦有称《阮步兵集》或《阮嗣宗集》,有的卷本有佚失,今存多为辑本。

阮籍是一个“博览群书,尤好老庄”,放浪形骸,反礼教而不拘小节的魏晋名士。其父阮瑀为曹氏所重,是建安七子之一,这使他在感情上倾向曹魏,但他不满意于曹氏末年的庸碌与腐败,更不肯同司马氏集团合作。在司马氏的残暴与高压之下,只好采取“虚与委蛇”的处世态度, 口不臧否人物,以求避嫌远祸。他的济世之志得不到施展,便消极遁世以独善其身。但他的爱憎是分明的,对礼俗、利禄之徒,他讥讽为“裈中虱”,以白眼相待,对“同道”则现青眼。阮籍的反对礼教,是因为司马氏提倡礼教以取皇权,实则他倒是承认礼教的。

阮籍的主要成就是诗文,因此他的美学思想除《乐论》这一音乐论作之外,主要表现在他的代表作八十二首《咏怀诗》以及带有辞赋气的散文《大人先生传》等著名作品中。阮籍诗文的审美特色,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归趣难求”,即钟嵘《诗品》所说, “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二是“使气以命诗”,慷慨任气,格调高浑。 “归趣难求”是说他的诗委婉、曲折,多用比兴而诗意过于含蓄,难以猜测。这是恶劣的政治环境的限制,使他不能直抒胸臆的结果。但在客观上也由此开拓了进步作家在黑暗统治下,抒情述怀的道路,对后世作家有深远影响。阮籍的“使气以命诗”,是他继承并丰富了建安作家慷慨悲歌、愤世嫉俗的优秀传统。鲁迅以“使气”即用宏放志气写诗,概括阮籍诗文的美学特色,说明他有济世之志,对社会政治不能忘情,反对“坐制礼法,束缚下民”,幻想一种没有君臣、 “名教”,不受道德礼法约束的“自然”社会;同时又不主张废除而是维护真正的“名教”,使之成为“达于自然之分,通于治化之体”的社会现实。但严酷的现实使他调和“自然”与社会的矛盾终不能实现,转而陷入内心苦闷,因而在慷慨悲歌中, “朝为美少年,夕暮成丑老”的虚无主义、人生如梦等消极情绪也有许多流露。

《乐论》是阮籍的音乐美学专论。虽然他在哲学自然观上,认为“天地生于自然,万物生于天地”“天地合德, 日月顺其光”,因而把音乐也看成是“天地之体,万物之性”,认为“自然之道,乐之始也”,但是由于他太相信礼教,企图调和礼教的矛盾,所以他的音乐美学思想基本上是儒家礼乐思想的继承。他主张音乐应当“咏先王之德”,不能“各歌其所好,各咏其所为”。他批评“楚越之风好勇”,“郑卫之风好淫”,都不是好音乐,因为“好勇则犯上,淫放则弃亲”,极力主张圣人“立调适之音,建平和之声”,以消除“音异气别,曲节不齐”的现象。阮籍一再声称“尊卑有分,上下有等,谓之礼;人安其生,情意无哀,谓之乐”。稍有不同的只是他认为“礼定其象,乐平其心;礼治其外,乐化其内;礼乐正而天下平”。他把乐看作是内,是自然;把礼看作是外,是名教。这在思想体系上,与儒家礼乐思想并无本质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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