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条
天气冷了,晚上不再出去。守在家里。收衣物,做晚餐,收拾厨房。陪孩子做作业、弹琴,晚上弹的是《蓝色多瑙河》。似乎,也没怎么闲着。
周末还是会放飞的。有个夜晚,从“欢唱”出来,已是凌晨两点多,大家真是好雅兴。说路不远,要不我们走回去吧。整条街,除了呼啸而过的车辆,只有风的声音。深夜的风,也肆无忌惮地欢唱,流动的河一般。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三点。点的无非是那些老歌,唱到动情处,拿麦的,不拿麦的,都用心地唱,尽情地唱。
用稿酬换了十张电影票。想想就美的,感谢那一双慧眼。今日又收到样刊,里面有我的《暑期手札》两则。嘿,这次会有几张电影票?或者,可以请家人吃深海鱼粥。不错的选择。看来,我得笔耕不辍。电影票会有的,鱼粥也会有的。小小的自得。毕竟是自己的劳动果实。
前几天是漫天卷地的风雨。哪里也去不了了。到哪里,都是风雨飘摇的。那么,且用来枕上听雨。听它,重复着一样的旋律;听它,唱着冷冷清秋。才发觉,这样的天气多么适合,一场深深的睡眠。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梦。只是沉沉地睡去。他已换好了棉被。暖暖的,睡了午觉。躺在柔软的棉被里,仿佛被棉花簇拥着。他问,你是不是笑着入眠?是的,原来简单如此纯粹,纯粹如此快乐。
也可以无伤无痛的。就像这样,听一首歌,时间流过。寂静的夜,被风扰乱。这时,读的是张枣的诗——《预感》:“像酒有时预感到黑夜和/它的迷醉者,未来也预感到/我们。她突然扬声问:你敢吗?/虽然轻细的对话已经开始。/我们不能预感永恒,/现实也不能说:现在/于是,在一间未点灯的房间/夜便孤立起来……”
夜往纵深处滑落,灵魂出窍,管它去了哪里,回不回来。
2010.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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