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剧情简介|鉴赏|观后感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爱情》剧情简介|鉴赏|观后感

1992 彩色片 102分钟

俄罗斯黄道带电影制片厂/TTл电影制片厂联合摄制

编导:瓦列里·托道罗夫斯基 摄影:伊里亚·焦明 主要演员:叶夫盖尼·米罗诺夫(饰萨沙) 娜塔莉娅·别特罗娃(饰玛莎) 德米特里·马里雅诺夫(饰瓦吉姆) 塔吉雅娜·斯阔罗霍道娃(饰玛莉娜)

本片获1992年戛纳国际电影节“半月影展”导演奖,瑞士日内瓦“明日之星”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法国蒙特利埃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

【剧情简介】


一个细雨霏霏的深秋莫斯科黄昏。两个17岁的青年:萨沙和瓦吉姆到朋友家去聚会。一路上,萨沙详细地追问瓦吉姆和一个姑娘亲热的细枝末节。

他们进了那一家的门,很多年轻人已经在那里了,人们三、两成堆,有玩牌的,有喝酒的,也有弹吉他唱歌的。一个名叫玛莉娜的漂亮姑娘刚进门,萨沙想去向她献殷勤,但被瓦吉姆抢先搂着她到厨房里去说悄悄话去了。沮丧的萨沙喝了好多闷酒,他醉了,在地上爬行,他爬到门厅里,听到一个姑娘说:她外婆病了,她要马上回家。萨沙拽住她的裙角,不让她走。姑娘匆匆忙忙写了一张有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的小纸条塞在萨沙手中,走出门去了。

萨沙回到家,妈妈见他醉成这样,让他泡在洗澡缸里醒醒酒。他泡了很久,好容易清醒了,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个姑娘塞给他的纸条,纸条都泡湿了,他用熨斗把纸条熨平,只见上面写着姑娘的名字玛莎和她的电话号码。萨沙拨通了电话,玛莎猜到了是他来的电话,她劝萨沙以后少喝点酒,就这样,萨沙和玛莎相识了。

萨沙和瓦吉姆各自带着在晚会上认识的姑娘玛莎和玛莉娜在影院看电影。瓦吉姆没好好看电影,只顾着在黑暗中与玛莉娜接吻。玛莎对这部影片不感兴趣,叫萨沙一起离开了放映厅。萨沙和玛莎在积雪的路上走着,不一会儿,已到了玛莎的家门口。他们一起走进楼门,玛莎打开自己家的信箱,取出报纸,在报纸中翻找着什么,随后又送萨沙出楼门,两人告别,各自回家。

有一次,萨沙送玛莎回家,萨沙很想上楼到她家去坐一会儿,但玛莎说:太晚了,家里的人都睡了。

瓦吉姆和玛莉娜这一对情侣的关系进展得很快。玛莉娜的父母在国外工作,玛莉娜住在莫斯科的外婆家。瓦吉姆每一次去玛莉娜那里,总设法躲过外婆的眼睛,偷偷摸摸地与玛莉娜亲热,但玛莉娜不同意一下子就把什么都给他,她说她需要有一个与瓦吉姆处熟的过程。

玛莎终于邀请萨沙到她家去作客了。萨沙高兴地捧着一个硬纸箱进了玛莎家的楼门。在电梯上,他遇到一个手持玫瑰花的中年男子,他和萨沙去同一家作客。这个男人叫米哈依尔,是玛莎的离了婚的母亲的男友。玛莎拿着一支点燃的蜡烛给他们开了门,不知为什么,屋里的灯都不亮了,只听见玛莎的妈妈在里屋大声地嚷嚷着,像是在责怪在厨房里忙碌着的玛莎的外婆。玛莎的妈妈还问玛莎看过当天的信箱没有?外婆立即要下楼去看,玛莎不让她去。萨沙奇怪她们家为什么这么关心邮件?他主动地帮她们查明断电的原因,为她们修好了保险丝,整套房子顿时大放光明。于是,这一家三代的单身女人和两个来访的男客围坐在厨房的桌旁喝茶,萨沙从他带来的硬纸箱中取出大个儿、多汁的梨请大家品尝。大家正高高兴兴地在听玛莎唱歌的时候,忽然电话铃响了,玛莎的妈妈伊琳娜拿起话筒听了一会儿,就挂上了。但立即,电话铃又响了,伊琳娜又接了一次,很快就猛的一下挂断了。过一小会儿,电话铃又响起,伊琳娜拿起话筒,刚一听,像是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似的,她立即神经紧张地把电话插头拔了并哭了起来。米哈依尔搂着伊琳娜的肩膀走出了厨房。玛莎也带着萨沙到她和外婆的那间小卧室去了。萨沙问玛莎:她妈妈是怎么回事?玛莎没有回答,只是让萨沙吻她,萨沙轻轻地吻了她一下。过了一小会儿,萨沙发现玛莎睡着了,就悄悄地起身走了。临出门时,他看见外婆坐在厨房里也睡着了。萨沙下了楼梯,见到那一排信箱,想起玛莎一家老是神秘地要看邮件,于是就设法打开了信箱,取出玛莎家的邮件翻看了一下:主要是一些报纸和长途电话的账单等,萨沙把信件放回信箱,就回家去了。

瓦吉姆和玛莉娜这一对恋人的关系终于有了进展,他们躲过了在外屋看电视的外婆的监视,发生了性关系。

一天,萨沙在玛莎家附近溜达,看见玛莎的外婆列维卡急匆匆地在街上走,萨沙就悄悄地尾随着她。外婆走到一幢房子的墙边站住了,那里聚集着好几堆人。外婆走到两个中年妇女身边,拿出玛莎和伊琳娜的照片给她们看。萨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望着她们,她们的谈话声片片段段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明白老太太像是在给女儿和外孙女说媒。后来他见到外婆和站在墙边的那些人走进新建起来的犹太教堂的大门,他也悄悄地进去,在门内站了一会儿。

萨沙到玛莎家去,对着玛莎和她的妈妈、外婆说:他要娶玛莎。那三代单身女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乐得哈哈大笑。

萨沙带着玛莎到自己的家去见父母。吃饭时谈到萨沙和玛莎结婚后的住房问题。父亲、母亲希望他们挤住在家里,萨沙说可以在外面租房子住,玛莎则说:可以用她妈妈的这套房子去跟人换成一套一间的和一套两间的房子,一套一间的她和萨沙住,那套两间的给妈妈和外婆。

一天,萨沙带着玛莎乘坐地铁到郊区的一幢还没盖好屋顶的平房里去,这是萨沙和他爸爸自己盖的小别墅,已经盖了三年了,每年夏天他们都来这里盖。萨沙和玛莎把带来的火腿、面包等当作了晚餐。夜晚他们把被褥铺在地上,并排躺着,他们接着吻,但当萨沙想和玛莎发生更亲热的关系时,玛莎猛一下推开了他,起身离去了。萨沙出去追她,在地铁列车上,萨沙说玛莎一定另有所爱,而且常常看邮件,在等待着情人的来信,她外婆也在给她说媒。萨沙送玛莎到了她家门口,他跟随玛莎走进楼门。玛莎从信箱内取出邮件,萨沙见到有一封信,就抢了过来,擅自拆开一看,见里面写的是让她们去办签证手续。萨沙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玛莎说:她们要离开莫斯科到以色列去了,因为她们是犹太人。萨沙生气地指责她为什么以前没有告诉他,玛莎说她害怕。萨沙骂她:“贱货!犹太女人!”气呼呼地走了。

玛莉娜的外婆终于发现了玛莉娜与瓦吉姆的关系,她把这事告诉了在国外工作的女儿、女婿,玛莉娜的父母专程从国外回来,让玛莉娜和瓦吉姆结了婚。

瓦吉姆为了让萨沙忘记玛莎,忙着为萨沙介绍女朋友。他给过去的好几个女友打电话,终于约好:他带着萨沙到他过去的一个老情人家里去见一个名叫拉莉莎的姑娘。拉莉莎非常主动,她和萨沙跳着舞,一曲未终,她就拽着萨沙到内室与她一起上了床。但萨沙上床没多久,立即就穿衣起来了,拉莉莎误以为他生理上有病,一个劲儿地安慰他,叫他别伤心,好好找大夫治治。萨沙离去的时候,看见瓦吉姆光着身子和他的老情人躺在另一间屋子的床上。

萨沙不想见任何人,他躲在郊区的别墅里,天天忙着在盖屋顶,因为干活能使他不去想玛莎。一天,萨沙正在屋顶上忙碌的时候,他看见玛莎拎着一包食品走进他的小屋。当萨沙从屋顶上下来的时候,玛莎已经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玛莎说她非常爱萨沙,所以忍不住又来找他了。

瓦吉姆结婚后,一直和玛莉娜住在玛莉娜的外婆家,而且靠岳父养活着。瓦吉姆热爱他在大学所学的制造机床的专业,现在正一头栽进塔式起重机的工作里。玛莉娜说这项工作挣不了钱,以后无法养家,让他改行,但他不愿意。玛莉娜骂了他,还骂他的父母连一个戈比也没为他们花,他们两人闹翻了,玛莉娜的外婆把瓦吉姆撵出了家门。

萨沙在玛莎家里,电话铃响了起来,他以为是瓦吉姆给他打来的。他拿起话筒,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破口大骂玛莎家的祖宗三代,辱骂她们是犹太人,诅咒她们都去死。玛莎的妈妈伊琳娜说这个人经常打电话来污辱骚扰她们,把电话插头拔了不理他算了。但萨沙不同意,他说让他来对付这个人,他叫玛莎快去查明这电话是从哪儿打来的? 他自己狂怒地对着话筒骂这个打电话来的人,把最难听的词儿都用上了。玛莎的外婆反而劝他别这么激动,而且说:年轻人这么骂人不好。

玛莎一家忙着在为去以色列做准备,萨沙帮她们捆扎行李,她们都为行李超重而发愁,玛莎要把她小时候画的图画都带走。伊琳娜是个牙科大夫,但她去以色列之后恐怕没有机会再行医了,她利用剩下的一点补牙材料为萨沙补了牙,最后过了一下牙科大夫的瘾。

离开莫斯科前夕,亲友们来为玛莎一家送行,萨沙和玛莎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热烈地拥抱接吻。他们俩悄悄地离开了大家,到萨沙家的郊区别墅里尽情地做了爱,过不了几个小时,黎明降临时玛莎一家就将登机起飞了。

玛莎一家走后,萨沙和瓦吉姆来到玛莎家的空房子里,屋里只剩下了一架电话,萨沙靠着墙坐在地上,膝头上放着那架电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鉴赏】

这是一部表现青春期的年轻人的影片,摄于1992年,因此,主人公所处的时代正是苏联解体的前后。在这些年轻人身上,既有从他们的父辈那里继承来的传统和习俗,也有他们自己想离经叛道的一面,他们想要面对过去的青年不敢面对的问题。

影片于1992年在俄罗斯上映,获得了观众的好评,主要是人们觉得影片所表现的主人公很真实,编导大胆地处理了年轻人的性爱问题,但影片并不淫秽。

本片的四个主人公有着不同的家庭出身,不同的性格,他们对待男女之爱的态度也各个不同,但他们都处于同一个年龄: 17岁的青春期。男主人公萨沙和瓦吉姆是好朋友,他们对异性发生了强烈的兴趣,并有性爱的要求。影片一开始,就表现了这个问题,当片头字幕出现的时候,衬景上是萨沙和瓦吉姆在赴一个晚会的途中,画面外响起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内容是萨沙详细地询问瓦吉姆和一个姑娘如何从拥抱接吻发展为进一步的关系的详情细节。影片毫不掩饰地表现了青春期的男青年的骚动和对两性之爱的好奇。

萨沙和瓦吉姆去参加的那个青年人的晚会让人看到了当今俄罗斯某些年轻人的生存状态和他们的追求。那个来给瓦吉姆和萨沙开门的名叫库兹娅的姑娘起先高高兴兴地搂着一个正在打牌的漂亮小伙子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说悄悄话,但过不了一小会儿,萨沙看到她坐在浴室的瓷砖地上哭泣,嘴里直骂:“他是个坏蛋!……”看来,这个姑娘比较轻率,容易给自己带来烦恼和痛苦。一个弹着吉他唱着歌的卷发小伙子看起来有些病态,他似乎在冷眼旁观晚会上所有的人,认为他们根本就不懂得爱情。他自己像是经历过什么沧桑,显得有些忧郁。他认为在这个晚会上只有他和他身边的一个胖姑娘,还有萨沙才是“体面的人”。他从盥洗室的抽水马桶的水箱里取出几瓶葡萄酒,和萨沙两个人在厨房里拿着瓶子喝酒,喝到最后,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萨沙由于自己看中的一个漂亮姑娘被瓦吉姆抢先带走,闷闷不乐地喝醉了酒。还有两个健壮的小伙子无忧无虑地哈哈大笑着在走廊里飞跑。瓦吉姆在任何时候都是走运的,他总能讨姑娘们的喜欢,在这个晚会上也不例外。晚会这场戏真实地反映出:随着社会形态的变化,当今的俄罗斯青年今非昔比,他们不愿意受严格的道德观念的约束,想放纵自己,尽情地享受“青春的欢乐”,追求物质上的高消费。影片编导准确地把握住了转型时期俄罗斯某些青年人的生活状态。

萨沙和他的好朋友瓦吉姆无论在外表和性格方面,反差都很大。萨沙是一个单纯朴实的小伙子,外表不出众,也没有太大的才能,只是一个大学生。他来自平民百姓,父亲是工薪阶层,收入不富裕,家里只有两间住房,但他的家很温馨,父母都很爱他。萨沙没有刻意地在生活中寻找自我的价值或地位,他渴求对异性的爱。平时显得有些胆怯的他,在追求爱情方面有时却很勇敢。例如,在那次晚会上,当他看到漂亮姑娘玛莉娜在门厅里脱风衣时,他请求瓦吉姆把这个姑娘让给他,别跟他抢,但瓦吉姆不同意,瓦吉姆说:是他先看见她的。他和萨沙像小孩子抢玩具似的还在门旁为抢这个姑娘打闹了一番。后来萨沙认了输,他认为瓦吉姆什么事情总是“第一个”,而他老是“不走运”。由于没有追求到玛莉娜,萨沙喝醉了酒,当他从走廊里爬行到门边,见到玛莎正要离去时,他借酒壮胆,竟敢拽住玛莎的裙角不让她走。他第一次给玛莎打电话,只是出于对异性的兴趣与好奇,想交一个女朋友。所以这部影片与其他表现爱情的影片不同,一般的爱情故事都是从缕缕柔情发展为强烈的两性之爱。这部影片却首先表现了像萨沙这样的年轻人对性爱的渴求,渐渐地这种渴求变成了对一个女人的柔情,最后这种感情上升为一种人与人之间真诚的同情和怜悯。影片先从表现主人公的欲念、行动着手,进而表现了他心灵的变化。

萨沙对玛莎的爱是逐渐深化的,他们之间有过隔阂和误会,玛莎老是注意翻看信箱里的邮件一事,很有悬念,使萨沙和观众都以为玛莎另有情人,却不料她等待的是批准出境的通知书。原来她是犹太人,影片涉及了另一个过去不敢表现的内容:犹太人在前苏联的处境问题,他们还是受到了种族歧视。萨沙也下意识地厌恶犹太人,他曾骂过玛莎“犹太女人”。起先,玛莎也并不相信萨沙对她的爱情,她与萨沙的接触一直是有保留的,她不肯轻易地与萨沙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她认为她与萨沙之间有一层不可逾越的屏障。

萨沙第一次到玛莎家去作客这场戏包涵的内容很丰富。萨沙与玛莎的妈妈的男友在电梯里相遇,这位名叫米哈依尔的男友手持玫瑰花,像是去会情人的样子,表现出他是一个有生活经验的成熟的男人。萨沙带去的不是鲜花,而是没有什么诗情雅意的一硬纸箱大个儿、多汁的梨。对于冬天的莫斯科来说,这种来自南方的梨比鲜花更珍贵,萨沙用这喜人的水果来表达他对玛莎的真诚的爱,是与他的朴实的性格相吻合的。萨沙与米哈依尔一进玛莎家的门,整套房子都断着电,处在黑暗之中,造成了一种神秘的气氛。而且一进屋,首先听到的是玛莎的妈妈在大声嚷嚷,后来,她从里屋出来,与她的母亲对嚷着,她们两个人同时大声地说着话,嚷嚷着,说的什么,谁也听不清,这种处理手法很像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影片中常用的。萨沙主动为玛莎家修保险丝也说明他是一个勤劳的、讲求实际的小伙子,他感觉到这个没有男人的家需要他的帮助,常来这一家做客的米哈依尔就没想到要这么做。玛莎和她妈妈关心的“信箱里的邮件” 和令玛莎的妈妈感到惶恐的一再响起的电话铃声为影片制造了悬念。萨沙总觉得她们家有什么秘密,他急于想揭开谜底,这就是他离开玛莎家下楼时擅自违法地开启玛莎家的信箱的动机。影片作者不认为萨沙这样做是对的,只是真实地表现了萨沙急于想了解“玛莎的秘密”的迫切心情。当他知道玛莎是犹太人之后,他曾想与她分手,他也去见了瓦吉姆为他介绍的新女友,但他对这个名叫拉莉莎的姑娘没有感情,甚至他原先很好奇的男女之间的性爱也打动不了他,以至于拉莉莎误以为他生理上有病。后来他独自躲在郊区的别墅里盖屋顶,想以干活来忘记玛莎,但他忘不了。玛莎也忘不了他,终于主动地到郊区别墅去找他了。萨沙对玛莎的爱是在他亲自听到了经常骚扰玛莎一家的匿名恐吓电话之后,越来越增长的。萨沙曾好几次问过玛莎,这个令她们全家惶恐的电话是谁打来的,玛莎始终没有告诉他。萨沙终于在玛莎家亲自听到了恶毒辱骂犹太人的恐吓电话。这时,他对犹太人的蔑视被人性取代了,他要保护这三个孤立无援的三代女性,他狂怒地与打匿名恐吓电话的种族歧视者对骂,他对玛莎的同情与忘我的爱情融合到了一起,玛莎也相信他是真诚地爱她的。在玛莎一家去以色列之前,萨沙曾提出要娶玛莎,但玛莎的外婆说玛莎只能嫁给犹太人。而萨沙带玛莎到家里去见父母时,萨沙的妈妈见了玛莎的长相,也悄悄地问萨沙:“她是俄罗斯人吗?”可见得老一辈的人还是很关心民族的差异这个问题。

萨沙与玛莎彼此相爱,却又不能不分开,这也是旧观念、旧习俗在妨碍他们,他们虽然无力抗拒,但他们做到了他们自己所能做的:无保留地把自己给了对方。在玛莎即将上飞机去以色列之前的几小时,萨沙和玛莎终于在萨沙家郊区的刚封好顶的简陋别墅里发生了性爱,这种性爱是作为萨沙与玛莎之间的一种最亲近的关系来表现的。导演和摄影师在处理这场戏的时候没有使人感到是一场“色情戏”,而是把它作为一种崇高的爱情的升华来表现的。片中省略了“机场送别”这场戏,就在萨沙和玛莎尽情做爱的时候,画面外响起了飞机的引擎声,使人感到他们两人合二而一的时候也就是分离的时候,令人无限惆怅。

萨沙和瓦吉姆这两个好朋友,尽管外形和性格迥然不同,但他们彼此真诚相待。影片的叙事是从表现萨沙与瓦吉姆的对话内容展开的。画面外不时地响起萨沙和瓦吉姆把自己与女友交往的详情细节告诉对方的声音,银幕上就展现了他们所说的内容。影片镜头的转换很流畅,两个青年主人公的叙述使影片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加以影片的主创人员都是年轻人,所以,这是一部年轻人表现年轻人的影片,而且是以新的艺术手法来表现新的内容,它不同于以往表现年轻人的爱情的影片。

瓦吉姆身材魁梧,仪表堂堂,很讨姑娘们的喜欢,他是一个唐璜式的情人,对待男女之爱有些轻率和放荡,但他还是比较单纯的。影片表现他三次到玛莉娜外婆家去会见玛莉娜的情况饶有趣味。他第一次去时,玛莉娜还没起床,他进门没多久,玛莉娜的外婆就外出了,他立即想与玛莉娜发生性的关系,玛莉娜拒绝了他,理由是:她和瓦吉姆还没有“处熟”。瓦吉姆第二次去时,玛莉娜与他发生了关系。外婆听到里屋的动静,进去一望,玛莉娜已经把瓦吉姆藏在被子里了。但过了一会儿,瓦吉姆光着身子要到盥洗室去,他一出房门,就见到外婆在他前面走,他就躲在外婆身后,亦左亦右地紧跟着她,居然没被外婆发现,就溜进了盥洗室。第三次,他又是光着身子出来,想从冰箱里拿饮料喝,但他一打开冰箱门,外婆就从自己的屋里出来了,他来不及躲,只好用打开的冰箱门挡住自己的下半身。有传统观念的外婆这才知道他和玛莉娜的关系已发展到这个地步,于是马上通知玛莉娜的在国外工作的父母立即回国来安排玛莉娜和瓦吉姆的婚事。影片仅仅用一张玛莉娜全家与新郎新娘的合影照片来表现这两个年轻人的结婚仪式,手法极为简洁,不一般化。瓦吉姆的父母是知识分子,工作很忙,既疏于管教瓦吉姆,也无暇关心他,他们在影片中没有露面。但瓦吉姆也像他父亲那样热爱自己所学的专业,这导致了他与玛莉娜的分歧。玛莉娜嫌他的专业不挣钱,让他改行,他不同意,玛莉娜辱骂他的父母不负担他们的生活费用,瓦吉姆不许玛莉娜骂他父母,与玛莉娜闹翻了,最终被玛莉娜的外婆撵出了家门。瓦吉姆对玛莉娜的感情没有坚实的基础,只是出于对一个漂亮姑娘的爱慕。在他身上兼有轻率和纯朴两个方面,对待爱情他轻率,但他热爱自己的专业,所以他与玛莉娜由于人生追求的不同终于分手,影片表现的当今俄罗斯社会像瓦吉姆这样处于社会形态转型和青春骚动期的年轻人是很真实的。

最后一场戏:都成为单身小伙子的萨沙和瓦吉姆这两个好朋友在玛莎一家走后,来到玛莎家的门前,萨沙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两个人走进这套空荡荡的房子,只见那架电话还在。萨沙倚墙坐在地上,膝头上放着电话机,等待着那个仇视犹太人的人再打来恐吓电话。这时,他的爱情已是真正的人类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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