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难辞其咎
白居易是唐代著名诗人,他一生写下了不少好诗,开创了新乐府运动,在文学上功不可没。但是他也曾作下了“害人死命”的诗篇。
徐州张建封尚书有一个爱妾叫盼盼,盼盼出身风尘,能歌善舞。白居易游徐州时,拜谒张建封,在席间曾见盼盼,并赠盼盼以诗,称赞盼盼“醉娇胜不得,风嫋牡凡花”。后来张建封死去,盼盼守寡居于张氏旧第燕子楼。又写了多首诗作寄托她的哀思。白居易从朋友那里看到了咏盼盼的诗作,就依韵而和,诗道:
今春有客洛阳回,曾到尚书墓上来。
见说白杨堪作柱,争教红粉不成灰。
又赠盼盼诗道:
黄金不惜买哦眉,拣得如花四五枝。
歌舞教成心力尽,一朝身去不相随。
友人把白居易诗捎给了盼盼。盼盼读后大哭,十分悲伤。她说:“自公薨背,妾非不能死。恐百载之后,人以我公重色,有从死之妾,是玷我公清范也,所以偷生耳!”她又和诗一首道:
自守空楼敛恨眉,形同春后牡丹枝。
舍人不会人深意,讶道泉台不去随。
白居易的诗给她的精神打击是很大的,和诗之后,她怏怏不快,十几天不进饮食,最后郁郁而死。临终只道:“儿童不识冲天物,谩把青泥污雪毫。”
盼盼之死虽说是由于她个人想不开,但白居易之诗作却是促使盼盼致死的直接原因。封建礼教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刀,白居易或许始料不及。唐以后人们把盼盼事做为风流韵事传说、赞美盼盼钟情意气,晓知义理。然而在盼盼悲剧中,白居易是难以辞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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