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太常引》原文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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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雨·太常引》原文赏析

漫翁新制画舫湖中,予为名其舫曰“浮家泛宅”。翁姓李,字仁仲。湖船用布帆,自李始

莫将西子比西湖,千古一陶朱。生怕在楼居,也用着、风帆短蒲。银瓶索酒,并刀斫鲙,船背锦模糊。堤上早传呼:那个是、烟波钓徒?

这首词因友人新制画舫而引起想象,写景抒怀,寄寓了作者仰慕高士隐处山水间的情趣。

词的上片以范蠡携西子归隐五湖的历史故事衬托“浮家泛宅”主人厌于楼居,修制画舸,并首开湖船用布帆新例的隐君子形象。首句“莫将西子比西湖”,化用苏轼《饮湖上初晴后雨》诗“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句意,却又于句首冠以“莫将”,尤使其意曲折深婉。紧接“千古一陶朱”,将西子与范蠡联系起来,以其历史事实的内涵构成泛湖隐处的美妙意象。“陶朱”即陶朱公范蠡,史载范蠡与越王勾践深谋二十余年而灭吴,蠡以为大名之下,难以久居,遂携西子乘轻舟游五湖,变姓名自号鸱夷子,后父子治产至数十万,齐人闻其贤,以为相,范蠡以为不祥,乃归相印,尽散其财,间行以去,止于陶(今山东定陶),人称陶朱公。这里不仅借范蠡之事为下文对隐处者的颂扬作垫笔,而且表达了对范蠡功成不居、疏财高蹈的饮羡之情。“生怕在楼居,也用着、风帆短蒲”,陡然落笔于现实之境,描摹漫翁潇洒情态。其描写对象,既与前述史事拉开千年距离,而相同的淡泊之志,又将现实之人与陶朱公之间的千年距离骤然凝缩,形成了超越时空的通感效应。

词的下片具体描摹画舫生活情态:饮酒斫鲙,自在逍遥。“银瓶索酒”,“并刀斫鲙”,“船背锦模糊”,动态和谐,色彩明快,构成一幅妙趣横生的图画。同时,图舫主人清俊的风骨、潇洒的气度也自然流溢出来。“锦模糊”,既为实景之锦绣交织,也是“索酒”之人醉眼中的朦胧幻象,上下天光,锦绣模糊,固有无穷浑灏之美,而词人心境沉溺其间,又自然逗发异想幻觉:“堤上早传呼:那个是、烟波钓徒?”烟波钓徒,唐代诗人张志和自号。张于唐肃宗时待诏翰林,坐事贬谪,后不复仕,居江湖,自称烟波钓徒。“那个是”三字,明知故问,沉着厚重。以幻想作结,尤见情志之真。至此,“索酒”、“斫鲙”、的“钓徒”,在烟波浩淼之际更显现出离俗傲世的狂放形象。

张雨一生淡泊,年二十余出家为道士,往来华阳云石间,自称句曲外史。晚居茅山,罕接宾客,有云深不知之趣。故所咏吟,多“如深谷幽兰,苾芬远袭”(明顾起伦《国雅品》)。这首《太常引》,虽为漫翁而作,实亦有自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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