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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桐以丝,其声两相借也。道不孤成,功不独立。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被桐以丝,其声两相借也。道不孤成,功不独立。
【译文】在桐木上缠上丝做成琴,发出的声音互相借助。道不孤成,功不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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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之子,非一日而贫也。日朘月削,损于平日,而贫于一旦。不咎其积,而咎其一旦,愚也。是故君子重小损,矜细行,防微敝。
善学者如闹市求前,摩肩踵足,得一步便紧一步。
足恭过厚,多文密节,皆名教之罪人也。圣人之道自有中正。彼乡原者,徼名惧讥,希进求荣,辱身降志,皆所不恤,遂成举世通套。虽直道清节之君子,稍无砥柱之力,不免逐波随流,其砥柱者旋以得罪。嗟夫!佞风谀俗不有持衡当路者一极力挽回之,世道何时复古耶?
或问:狂者动称古人,而行不掩言,无乃行不顾言乎?孔子奚取焉?曰:此与行不顾言者人品悬绝,譬之于射,立拱把于百步之外,九矢参连,此养由基能事也。孱夫拙射,引弦之初,亦望拱把而从事焉,既发不出十步之远,中不近方丈之鹄,何害其为志士?又安知日关弓、月抽矢,白首终身,有不为由基者乎?是故学者贵有志,圣人取有志。狷者言尺行尺,见寸守寸,孔子以为次者,取其守之确而恨其志之隘也。今人安于凡陋,恶彼激昂,一切以行
一人覆屋以瓦,一人覆屋以茅,谓覆瓦者曰:“子之费十倍予,然而蔽风雨一也。”覆瓦者曰:“茅十年腐,而瓦百年不碎,子百年十更,而多以工力之费、屡变之劳也。”嗟夫!天下之患,莫大于有坚久之费,贻屡变之劳,是之谓工无用、害有益。天下之愚,亦莫大于狃朝夕之近,忘久远之安,是之谓欲速成、见小利。是故朴素浑坚,圣人制物利用之道也。彼好文者,惟朴素之耻而靡丽夫易败之物,不智甚矣。或曰:靡丽其浑坚者可乎?曰:既浑坚
道器非两物,理气非两件。成象成形者器,所以然者道。生物成物者气,所以然者理。道与理,视之无迹,扪之无物,必分道器、理气为两项,殊为未精。《易》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盖形而上无体者也,万有之父母,故曰道;形而下有体者也,一道之凝结,故曰器。理气亦然,生天、生地、生人、生物,皆气也。所以然者,理也。安得对待而言之?若对待为二,则费隐亦二矣。
“懒散”二字,立身之贼也。千德万业,日怠废而无成;千罪万恶,日横恣而无制,皆此二字为之。西晋仇礼法而乐豪放,病本正在此。安肆日偷,安肆,懒散之谓也,此圣贤之大戒也。什么降伏得此二字?曰“勤慎”。勤慎者,敬之谓也。
断之一事,原谓义所当行,却念有牵缠,事有掣碍,不得脱然爽洁。才痛煞煞下一个“断”字,如刀斩斧齐一般。总然只在大头脑处成一个“是”字,第二义都放下,况儿女情、利害念,那顾得他?若待你百可意、千趁心,一些好事做不成。
凡动天感物,皆纯气也。至刚至柔,与中和之气皆有所感动,纯故也。十分纯里才有一毫杂,便不能感动。无论嘉气、戾气,只纯了,其应便捷于影响。
从欲则如附膻,见道则若嚼蜡,此下愚之极者也。
圣人以见义不为属无勇,世儒以知而不行属无知;圣人体道有三达德,曰智、仁、勇;世儒曰知行只是一个,不知谁说得是?愚谓自道统初开,工夫就是两项,曰“惟精”,察之也;曰“惟一”,守之也。千圣授受,惟此一道,盖不精则为孟浪之守,不一则为想象之知。曰“思”曰“学”,曰“致知”曰“力行”,曰“至明”曰“至健”,曰“问察”曰“用中”,曰“择乎中庸,服膺勿失”,曰“非知之艰,惟行之艰”,曰“非苟知之,亦允蹈之”,
求道学真传,且高阁百氏诸儒,先看孔孟以前胸次。问治平要旨,只远宗三皇五帝,净洗汉唐而下心肠。
示儿云:门户高一尺,气焰低一丈。华山只让天,不怕没人上。
将古人心信今人,真是信不过;若以古人至诚之道感今人,今人未必在豚鱼下也。
纤芥,众人能见,置纤芥于百里处,非骊龙不能见。疑似,贤人能辨,精义而至入神,非圣人不能辨。夫以圣人之辨语贤人,且滋其惑,况众人乎?是故微言不入世人之耳。
百代而下,百里而外,论人只是个耳边纸上,并迹而诬之,那能论心?呜呼!文士尚可轻论人乎哉?此天谴鬼责所系,慎之。
先天,理而已矣;后天,气而已矣;天下,势而已矣;人情,利而已矣。理一而气、势、利三,胜负可知矣。
满目所见,世上无一物不有淫巧,这淫巧耗了世上多少生成底财货,误了世上多少生财底工夫。淫巧不诛而欲讲理财,皆苟且之谈也。
圣人有功于天地,只是“人事”二字。其尽人事也不言天命,非不知回天无力,人事当然,成败不暇计也。
世间无一物可恋,只是既生在此中,不得不相与耳。不宜着情,着情便生无限爱欲,便招无限烦恼。
语云:一错二误,最好理会。凡一错者必二误,盖错必悔怍,悔怍则心凝于所悔,不暇他思,又错一事。是以无心成一错,有心成二误也。礼节应对间,最多此失。苟有错处,更宜镇定,不可忙乱,一忙乱则相因而错者无穷矣。
事事只在道理上商量,便是真体认。
人有馈一木者,家僮曰:“留以为梁。”余曰:“木小不堪也。”僮曰:“留以为栋。”余曰:“木大不宜也。”僮笑曰:“木一也,忽病其大,又病其小。”余曰:“小子听之:物各有宜用也,言各有攸当也,岂惟木哉!”他日为余生炭满炉烘人,余曰:“太多矣。”乃尽湿之,留星星三二点,欲明欲灭。余曰:“太少矣。”僮怨曰:“火一也,既嫌其多,又嫌其小。”余曰:“小子听之:情各有所适也,事各有所量也,岂惟火哉!”
物之入物者染物,入于物者染于物。惟圣人无所入,万物亦不得而入之。惟无所入,故无所不入;惟不为物入,故物亦不得而离之。
口之罪大于百体,一进去百川灌不满,一出来万马追不回。
分明认得自家是,只管担当直前做去。却因毁言辄便消沮,这是极无定力底,不可以任天下之重。
大利不换小义,况以小利坏大义乎?贪者可以戒矣。
古之谤人也,忠厚诚笃。《株林》之语,何等浑涵;舆人之谣,犹道实事。后世则不然,所怨在此,所谤在彼。彼固知其所怨者未必上之非,而其谤不足以行也,乃别生一项议论。其才辨附会足以泯吾怨之之实,启人信之之心,能使被谤者不能免谤之之祸,而我逃谤人之罪。呜呼!今之谤,虽古之君子且避忌之矣。圣贤处谤无别法,只是自修,其祸福则听之耳。
枕席之言,房闼之行,通乎四海。墙卑室浅者无论,即宫禁之深严,无有言而不知、动而不闻者。士君子不爱名节则已,如有一毫自好之心,幽独言动可不慎与?
今之国语乡评,皆绳人以细行。细行一亏,若不可容于清议。至于大节都脱略废坠,浑不说起。道之不明亦至此乎?可叹也已!
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易;自恶之必察焉,自好之必察焉,难。
六合之内,有一事一物相陵夺假借而不各居其正位,不成清世界;有匹夫匹妇冤抑愤懑而不得其分愿,不成平世界。
孝子侍亲不可有沉静态,不可有庄肃态,不可有枯淡态,不可有豪雄态,不可有劳倦态,不可有疾病态,不可有愁苦态,不可有怨怒态。
天下之势,顿可为也,渐不可为也。顿之来也骤,骤多无根;渐之来也深,深则难撼。顿著力在终,渐著力在始。
苦处是正容谨节,乐处是手舞足蹈,这个乐又从那苦处来。
弊端最不可开,弊风最不可成。禁弊端于未开之先易,挽弊风于既成之后难。识弊端而绝之,非知者不能;疾弊风而挽之,非勇者不能。圣王在上,诛开弊端者以徇天下,则弊风自革矣。
贫不足羞,可羞是贫而无志;贱不足恶,可恶是贱而无能;老不足叹,可叹是老而虚生;死不足悲,可悲是死而无闻。
固可使之愧也,乃使之怨;固可使之悔也,乃使之怒;固可使之感也,乃使之恨。晓人当如是邪?
要知用刑本意原为弼教,苟宽能弼教,更是圣德感人,更见妙手作用。若只恃雷霆之威,霜雪之法,民知畏而不知愧,待无可畏时,依旧为恶,何能成化?故畏之不如愧之,忿之不如训之,远之不如感之。
人子之事亲也,事心为上,事身次之。最下事身而不恤其心,又其下事之以文而不恤其身。
窗间一纸,能障拔木之风;胸前一瓠,不溺拍天之浪。其所托者然也。
“与上大夫言,訚訚如也。”朱注云:“訚訚,和悦而诤。”只一“诤”字,十分扶持世道。近世见上大夫,少不了和悦,只欠一“诤”字。
富贵,家之灾也;才能,身之殃也;声名,谤之媒也;欢乐,悲之藉也。故惟处顺境为难,只是常有惧心,退一步做,则免于祸。
耳目口鼻四肢有何罪过?尧、舜、周、孔之身都是有底;声色货利可爱可欲有何罪过?尧、舜、周、孔之世都是有底。千万罪恶都是这点心。孟子“耳目之官不思而蔽于物”,太株连了。只是先立乎其大,有了张主,小者都是好奴婢,何小之敢夺?没了窝主,那怕盗贼?问:谁立大?曰:大立大。
四脚平稳,不须又加榰垫。
人心喜则志意畅达,饮食多进而不伤,血气冲和而不郁,自然无病而体充身健,安得不寿?故孝子之于亲也,终日乾乾,惟恐有一毫不快事到父母心头。自家既不惹起,外触又极防闲,无论贫富贵贱、常变顺逆,只是以悦亲为主,盖悦之一字,乃事亲第一传心口诀也。即不幸而亲有过,亦须在悦字上用工夫。几谏积诚,耐烦留意,委曲方略,自有回天妙用。若直诤以甚其过,暴弃以增其怒,不悦莫大焉,故曰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
越是聪明人越教诲不得。
极必反,自然之势也。故绳过绞则反转,掷过急则反射。无知之物尚尔,势使然也。
五闭,养德养生之道也。或问之间:视、听、言、动、思将不启与?曰:常闭而时启之,不弛于事可矣,此之谓夷夏关。
彰死友之过,此是第一不仁。生而告之也,望其能改,彼及闻之也,尚能自白。死而彰之,夫何为者?虽实过也,吾为掩之。
尝与友人游圃,品题众芳,渠以艳色浓香为第一。余曰:“浓香不如清香,清香不若无香之为香。艳色不如浅色,浅色不如白色之为色。”友人曰:“既谓之花,不厌浓艳矣。”余曰:“花也而能淡素,岂不为尤难哉!若松柏本淡素,则不须称矣。”
面色不浮,眼光不乱,便知胸中静定,非久养不能。《礼》曰:“俨若思,安定辞。”善形容有道气象矣。
水以润苗,水多则苗腐;膏以助焰,膏重则焰灭。为治一宽,非民之福也。故善人百年始可去杀。天有四时,不能去秋。
世间无一处无拂意事,无一日无拂意事,惟度量宽宏有受用处。彼局量褊浅者,空自懊恨耳。
处天下事先把“我”字搁起,千军万马中先把“人”字搁起。
在邪人前发正论,不问有心无心,此是不磨之恨。见贪者谈廉道,已不堪闻;又说某官如何廉,益难堪;又说某官贪,愈益难堪;况又劝汝当廉,况又责汝如何贪,彼何以当之?或曰:当如何?曰:位在,则进退在我,行法可也。位不在,而情意相关,密讽可也。若与我无干涉,则钳口而已。礼入门而问讳,此亦当讳者。
鸱鸦其本声也如鹊鸠,然第其声可憎,闻者以为不祥,每弹杀之。夫物之飞鸣何尝择地哉?集屋鸣屋,集树鸣树,彼鸣屋者,主人疑之矣,不知其鸣于野树,主何人不祥也?至于犬人行,鼠人言,豕人立,真大异事,然不祥在物,无与于人。即使于人为凶,然亦不过感戾气而呈兆,在物亦莫知所以然耳。盖鬼神爱人,每示人以趋避之几,人能恐惧修省,则可转祸为福。如景公之退孛星,高宗之枯桑榖,妖不胜德,理气必然。然则妖异之呈兆,即蓍龟之
弭盗之末务莫如保甲,弭盗之本务莫如教养。故斗米十钱,夜户不闭,足食之效也。守遗待主,始于盗牛,教化之功也。夫盗,辱名也。死,重法也。而人犹为之,此其罪岂独在民哉?而惟城池是恃,关键是严,巡缉是密,可笑也已。
好名之人充其心,父母兄弟妻子都顾不得,何者?名无两成,必相形而后显,叶人证父攘羊,陈仲子恶兄受鹅,周泽奏妻破戒,皆好名之心为之也。
或问:孔孟周流,到处欲行其道,似技痒底。曰:圣贤自家看底分数真,天生出我来,抱千古帝王道术,有旋乾转坤手段,只兀兀家居,甚是自负,所以遍行天下以求遇夫可行之君。既而天下皆无一遇,犹有九夷浮海之思,公山佛肸之往。夫子岂真欲如此?只见吾道有起死回生之力,天下有垂死欲生之民,必得君而后术可施也。譬之他人孺子入井,与己无干,既在井畔,又知救法,岂忍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