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俭则约,约则百善俱兴;侈则肆,肆则百恶俱纵。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俭则约,约则百善俱兴;侈则肆,肆则百恶俱纵。
【译文】节俭就会自我约束,能自我约束则百善俱兴;奢侈就会放肆,放肆则百恶俱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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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可畏,未有不恶之者,恶生毁。令人可亲,未有不爱之者,爱生誉。
其恶恶不严者,必有恶于己者也;其好善不亟者,必无善于己者也。仁人之好善也,不啻口出,其恶恶也,迸诸四夷,不与同中国。孟子曰:“无羞恶之心,非人也。”则恶恶亦君子所不免者。但恐为己私作恶,在他人非可恶耳。若民之所恶而不恶,谓为民之父母,可乎?
见是贤者就着意回护,虽有过差,都向好边替他想。见是不贤者,就着意搜索,虽有偏长,都向恶边替他想。自宋儒以来,率坐此失,大段都是个偏识见,所谓好而不知其恶,恶而不知其美者。惟圣人便无此失,只是此心虚平。
吾人浑是一天,故日用起居食息,念念时时事事,便当以天自处。
城门四联:东延和门:青帝布阳春,郁郁葱葱,生气溢沙随之外;黄堂流德泽,融融液液,太和在梁苑之西。南文明门:万丈文光,北射斗牛通魁柄;三星物采,东联箕尾上台躔。西宝成门:万宝告成,耕夫织妇白叟黄童年年歌大有;五征来备,东舍西邻南村北疃处处乐同人。北钟祥门:洪涛来万里恩波,远抱崇墉浮瑞霭;玄女注千年圣水,潜滋环海护生灵。
君子畏天不畏人,畏名教不畏刑罚,畏不义不畏不利,畏徒生不畏舍生。
见事易,任事难。当局者只怕不能实见得,果实见得,则死生以之,荣辱以之,更管甚一家非之,一国非之,天下非之。
“因”之一字,妙不可言,因利者无一钱之费,因害者无一力之劳,因情者无一念之拂,因言者无一语之争。或曰:不几于徇乎?曰:此转人而徇我者也。或曰:不几于术乎?曰:此因势而利导者也。故惟圣人善用因,智者善用因。
习威仪容止,甚不打紧,必须是瑟僴中发出来,才是盛德光辉。那个不严厉,不放肆?庄重不为矜持,戏谑不为媟嫚,惟有道者能之,惟有德者识之。
气忌盛,心忌满,才忌露。
盗嫂之诬直不疑,挝妇翁之诬第五伦,皆二子之幸也。何者?诬其所无。无近似之迹也,虽不辩而久则自明矣。或曰:使二子有嫂、有妇翁,亦当辨否?曰:嫌疑之迹,君子安得不辨?“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若付之无言,是与马偿金之类也,君子之所恶也。故君子不洁己以病人,亦不自污以徇世。
弃此身操执之常而以圆软沽俗誉,忘国家远大之患而以宽厚市私恩,巧趋人所未见之利,善避人所未识之害,立身于百祸不侵之地,事成而我有功,事败而我无咎,此智巧士也,国家奚赖焉!
听言之道,徐审为先,执不信之心与执必信之心,其失一也。惟圣人能先觉,其次莫如徐审。
天之生人,虽下愚亦有一窍之明。听其自为用而极致之,亦有可观,而不可谓之才。所谓才者,能为人用,可圆可方,能阴能阳,而不以己用者也。以己用皆偏才也。
临池者不必仰观,而日月星辰可知也;闭户者不必游览,而阴晴寒暑可知也。
酒之为害不可胜纪也,有天下者不知严酒禁,虽谈教养,皆苟道耳。此可与留心治道者道。
童心最是作人一大病,只脱了童心,便是大人君子。或问之,曰:凡炎热念,骄矜念,华美念,欲速念,浮薄念,声名念,皆童心也。
骤制则小者未必贴服,以渐则天下无豪杰皆就我羁靮矣。明制则愚者亦生机械,默制则天下无智巧皆入我范围矣。此驭夷狄、待小人之微权,君子用之则为术知,小人用之则为智巧,舍是未有能济者也。或曰:何不以至诚行之?曰:此何尝不至诚?但不浅露轻率耳。孔子曰:“机事不密则害成。”此之谓与?
如今天下人,譬之骄子,不敢热气,唐突便艴然起怒。缙绅稍加综核则曰苛刻,学校稍加严明则曰寡恩,军士稍加敛戢则曰陵虐,乡官稍加持正则曰践踏。今纵不敢任怨,而废公法以市恩独不可已乎?如今天下事,譬之敝屋,轻手推扶便愕然咋舌,今纵不敢更张,而毁拆以滋坏独不可已乎?
谈治道,数千年来只有个唐、虞、禹、汤、文、武,作用自是不侔。衰周而后直到于今,高之者为小康,卑之者为庸陋。唐虞时光景,百姓梦也梦不着。创业垂统之君臣,必有二帝五臣之学术而后可。若将后世眼界立一代规模,如何是好!
士君子只求四真:真心、真口、真耳、真眼。真心无妄念,真口无杂语,真耳无邪闻,真眼无错识。
才为不善,怕污了名儿,此是徇外心。苟可瞒人,还是要做。才为不善,怕污了身子,此是为己心。即人不知,或为人疑谤,都不照管。是故欺大庭易,欺屋漏难;欺屋漏易,欺方寸难。
四脚平稳,不须又加榰垫。
委罪掠功,此小人事。掩罪夸功,此众人事。让美归功,此君子事。分怨共过,此盛德事。
浩然之气,孔子非无,但用底妙耳。孟子一生受用全是这两字。我尝云孟子是浩然之气,孔子是浑然之气。浑然是浩然底归宿,浩然是浑然底作用,惜也孟子未能到浑然耳。
圣人平天下不是夷山填海,高一寸还他一寸,低一分还他一分。
工夫全在冷清时,力量全在浓艳时。
世间事各有恰好处,慎一分者得一分,忽一分者失一分。全慎全得,全忽全失。小事多忽,忽小则失大;易事多忽,忽易则失难。存心君子自得之体验中耳。
知识,心之孽也;才能,身之妖也;贵宠,家之祸也;富足,子孙之殃也。
夭乔之物利于水泽,土燥烈,天旱干,固枯槁矣。然沃以卤水则黄,沃以油浆则病,沃以沸汤则死。惟井水则生,又不如河水之王。虽然,倘浸渍汪洋、泥淖经月,惟水物则生,其他未有不死者。用恩顾不难哉!
新法非十有益于前,百无虑于后,不可立也。旧法非于事万无益,于理大有害,不可更也。要在文者实之,偏者救之,敝者补之,流者反之,怠废者申明而振作之。此治体调停之中策,百世可循者也。
手有手之道,足有足之道,耳目鼻口有耳目鼻口之道。但此辈皆是奴婢,都听天君使令,使之以正也顺从,使之以邪也顺从。渠自没罪过,若有罪过,都是天君承当。
天地万物只到和平处,无一些不好,何等畅快!
继母之虐,嫡妻之妒,古今以为恨者也。而前子不孝,丈夫不端,则舍然不问焉。世情之偏也久矣。怀非母之迹而因似生嫌,借恃父之名而无端造谤,怨讟忤逆,父亦被诬者,世岂无耶?恣淫狎之性而恩重绿丝,挟城社之威而侮及黄里,《谷风》、《柏舟》妻亦失所者,世岂无耶?惟子孝夫端,然后继母嫡妻无辞于姻族矣。居官不可不知。
水至清不掩鱼鲕之细,练至白不藏蝇点之缁,故“清白”二字,君子以持身则可,若以处世,道之贼而祸之薮也。故浑沦无所不包,幽晦无所不藏。
君子知其可知,不知其不可知。不知其可知则愚,知其不可知则凿。
尧眉舜目,文王之身,仲尼之步,而盗跖其心,君子不贵也。有数圣贤之心,何妨貌以盗跖?
万物发生,皆是流于既溢之余;万物收敛,皆是劳于既极之后。天地一岁一呼吸,而万物随之。
某居官厌无情者之多言,每裁抑之。盖无厌之欲,非分之求,若以温颜接之,彼恳乞无已,烦琐不休,非严拒则一日之应酬几何?及部署日看得人有不尽之情,抑不使通,亦未尽善。尝题二语于私署云:要说底尽着都说,我不嗔你;不该从未敢轻从,你休怪我。或曰:毕竟往日是。
盛德莫如地,万物于地,恶道无以加矣。听其所为而莫之憾也,负荷生成而莫之厌也。故君子卑法地,乐莫大焉。
天地之于万物,因之而已,分毫不与焉。
人只是心不放肆,便无过差;只是心不怠忽,便无遗忘。
气无终尽之时,形无不毁之理。
一率作则觉有意味,日浓日艳,虽难事,不至成功不休;一间断则渐觉疏离,日畏日怯,虽易事,再使继续甚难。是以圣学在无息,圣心曰不已。一息一已,难接难起,此学者之大惧也。余平生德业无成,正坐此病。《诗》曰:“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吾党日宜三复之。
只隔一丝便算不得透彻之悟,须是入筋肉、沁骨髓。
人人因循昏忽,在醉梦中过了一生,坏废了天下多少事!惟忧勤惕励之君子常自惺惺爽觉。
庄列见得道理原著不得人为,故一向不尽人事,不知一任自然,成甚世界?圣人明知自然,却把自然阁起,只说个当然,听那个自然。
临义莫计利害,论人莫计成败。
水能实虚,火能虚实。
天下之势,顿可为也,渐不可为也。顿之来也骤,骤多无根;渐之来也深,深则难撼。顿著力在终,渐著力在始。
气有为而无知,神有知而无为,精者无知无为,而有知有为之母也。精,天一也,属水,水生气;气,纯阳也,属火,火生神;神,太虚也,属无,而丽于有。精盛则气盛,精衰则气衰,故甑涸而不蒸。气存则神存,气亡则神亡,故烛尽而火灭。
铨署楹帖:直者无庸我力,枉者我无庸力,何敢贪天之功;恩则以奸为贤,怨则以贤为奸,岂能逃鬼之责。
无识见底人,难与说话;偏识见底人,更难与说话。
亲没而遗物在眼,与其不忍见而毁之也,不若不忍忘而存之。
从容而不后事,急遽而不失容,脱略而不疏忽,简静而不凉薄,真率而不鄙俚,温润而不脂韦,光明而不浅浮,沈静而不阴险,严毅而不苛刻,周匝而不烦碎,权变而不谲诈,精明而不猜察,亦可以为成人矣。
守礼不足愧,亢于礼乃可愧也。礼当下则下,何愧之有?
见前面之千里,不若见背后之一寸,故达观非难,而反观为难;见见非难,而见不见为难。此举世之所迷,而智者之独觉也。
施者不知,受者不知,诚动于天之南,而心通于海之北,是谓神应。我意才萌,彼意即觉,不俟出言,可以默会,是谓念应。我以目授之,彼以目受之,人皆不知,两人独觉,是谓不言之应。我固强之,彼固拂之,阳异而阴同,是谓不应之应。明乎此者,可以谈兵矣。
儿女辈常着他拳拳曲曲,紧紧恰恰,动必有畏,言必有惊,到自专时,尚不可知。若使之快意适情,是杀之也。此愚父母之所当知也。
六经四书,君子之律令。小人犯法,原不曾读法律。士君子读圣贤书而一一犯之,是又在小人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