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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人不可任己意,要悉人之情;处事不可任己见,要悉事之理。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处人不可任己意,要悉人之情;处事不可任己见,要悉事之理。
【译文】处人不要只顺着自己的意思,要体恤别人的感情;处事不可只按照自己的意见去办,要了解事物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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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静安虑,圣人胸中无一刻不如此。或曰:喜怒哀乐到面前如何?曰:只恁喜怒哀乐,定静安虑胸次无分毫加损。
做官都是苦事,为官原是苦人,官职高一步,责任便大一步,忧勤便增一步。圣人胼手胝足,劳心焦思,惟天下之安而后乐,是乐者,乐其所苦者也。众人快欲适情,身尊家润,惟富贵之得而后乐,是乐者,乐其所乐者也。
正学不明,聪明才辨之士各枝叶其一隅之见以成一家之说,而道始千歧百径矣。岂无各得?终是偏术。到孔门,只如枉木著绳,一毫邪气不得。
万物安于知足,死于无厌。
用三代以前见识而不迂,就三代以后家数而不俗,可以当国矣。
今天下一切人、一切事,都是苟且做,寻不著真正题目。便认了题目,尝不著真正滋味。欲望三代之治甚难。
或问:“怨尤之念,底是难克,奈何?”曰:“君自来怨尤,怨尤出甚底?天之水旱为虐,不怕人怨,死自死耳,水旱自若也。人之贪残无厌,不怕你尤,恨自恨耳,贪残自若也。此皆无可奈何者。今且不望君自修自责,只将这无可奈何事恼乱心肠,又添了许多痛苦,不若淡然安之,讨些便宜。”其人大笑而去。
两精、两备、两勇、两智、两愚、两意,则多寡强弱在所必较。以精乘杂,以备乘疏,以勇乘怯,以智乘愚,以有余乘不足,以有意乘不意,以决乘二三;以合德乘离心,以锐乘疲,以慎乘怠,则多寡强弱非所论矣。故战之胜负无他,得其所乘与为人所乘,其得失不啻百也。实精也,而示之以杂;实备也,而示之以疏;实勇也,而示之以怯;实智也,而示之以愚;实有余也,而示之以不足;实有意也,而示之以不意;实有决也,而示之以二三;实合德
性分不可使亏欠,故其取数也常多,曰穷理,曰尽性,曰达天,曰入神,曰致广大、极高明。情欲不可使赢余,故其取数也常少,曰谨言,曰慎行,曰约己,曰清心,曰节饮食、寡嗜欲。
纪纲法度整齐严密,政教号令委曲周详,原是实践躬行,期于有实用,得实力。今也自贪暴者奸法,昏惰者废法,延及今日,万事虚文。甚者迷制作之本意而不知,遂欲并其文而去之。只今文如学校,武如教场,书声军容非不可观可听,将这二途作养人用出来,令人哀伤愤懑欲死。推之万事,莫不皆然,安用缙绅簪缨塞破世间哉!明王不大振作,不苦核实,势必乱亡而后已。
言教不如身教之行也,事化不如意化之妙也。事化信,信则不劳而教成;意化神,神则不知而俗变。螟蛉语生,言化也;鸟孚生,气化也;鳖思生,神化也。
身不修而惴惴毁誉之是恤,学不进而汲汲焉荣辱之是忧,此学者之通病也。
攻人者,有五分过恶只攻他三四分,不惟彼有余惧,而亦倾心引服,足以塞其辩口。攻到五分已伤浑厚,而我无救性矣。若更多一分,是贻之以自解之资,彼据其一而得五,我贪其一而失五矣。此言责家之大戒也。
少年大病,第一怕是气高。
在邪人前发正论,不问有心无心,此是不磨之恨。见贪者谈廉道,已不堪闻;又说某官如何廉,益难堪;又说某官贪,愈益难堪;况又劝汝当廉,况又责汝如何贪,彼何以当之?或曰:当如何?曰:位在,则进退在我,行法可也。位不在,而情意相关,密讽可也。若与我无干涉,则钳口而已。礼入门而问讳,此亦当讳者。
大纛高牙,鸣金奏管,飞旌卷盖,清道唱驺,舆中之人志骄意得矣。苍生之疾苦几何?职业之修废几何?使无愧于心焉,即匹马单车,如听钧天之乐。不然是益厚吾过也。妇人孺子岂不惊炫,恐有道者笑之。故君子之车服仪从足以辨等威而已,所汲汲者固自有在也。
有圣人于此,与十人论争,圣人之论是矣。十人亦各是己论以相持,莫不能下。旁观者至,有是圣人者,有是十人者,莫之能定。必有一圣人至,方是圣人之论,而十人者、旁观者又未必以后至者为圣人,又未必是圣人之是圣人也。然则是非将安取决哉?“旻天”诗人怨王惑于邪谋,不能断以从善。噫!彼王也未必不以邪谋为正谋、为先民之经、为大犹之程,当时在朝之臣又安知不谓大夫为邪谋、为迩言也?是故执两端而用中,必圣人在天子之位,独
爵禄恩宠,圣人未尝不以为荣,圣人非以此为加损也。朝廷重之以示劝,而我轻之以视高,是与君忤也,是穷君鼓舞天下之权也。故圣人虽不以爵禄恩宠为荣,而未尝不荣之,以重帝王之权,以示天下帝王之权之可重,此臣道也。
其恶恶不严者,必有恶于己者也;其好善不亟者,必无善于己者也。仁人之好善也,不啻口出,其恶恶也,迸诸四夷,不与同中国。孟子曰:“无羞恶之心,非人也。”则恶恶亦君子所不免者。但恐为己私作恶,在他人非可恶耳。若民之所恶而不恶,谓为民之父母,可乎?
“清”、“任”、“和”、“时”是孟子与四圣人议定底谥法,“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是子思作仲尼底赞语。
大车满载,蚊蚋千万集焉,其去其来,无加于重轻也。
以林皋安乐懒散心做官,未有不荒怠者。以在家治生营产心做官,未有不贪鄙者。
天下之势,顿可为也,渐不可为也。顿之来也骤,渐之来也远。顿之著力在终,渐之著力在始。
大丈夫看得生死最轻,所以不肯死者,将以求死所也。死得其所,则为善用死矣。成仁取义,死之所也,虽死贤于生也。
一薪无焰,而百枝之束燎原;一泉无渠,而万泉之会溢海。
地道好生之至也,凡物之有根种者必与之生,尽物之分量,尽己之力量,不至寒凝枯败不止也,故曰坤,称母。
神明七尺体,天地一腔心。
君子之处事也,要我就事,不令事就我。其长民也,要我就民,不令民就我。
微子抱祭器归周,为宗祀也。有宋之封,但使先王血食,则数十世之神灵有托,我可也,箕子可也,但属子姓者一人亦可也。若曰事异姓以苟富贵而避之嫌,则浅之乎其为识也。惟是箕子可为夷齐,而《洪范》之陈,朝鲜之封,是亦不可以已乎。曰:系累之臣,释囚访道,待以不臣之礼,而使作宾,固圣人之所不忍负也。此亦达节之一事,不可为后世宗臣借口。
或问宰相之道,曰:无私有识。冢宰之道,曰:知人善任使。
精神只顾得一边,任你聪明智巧,有所密必有所疏。惟平心率物,无毫发私意者,当疏当密,一准于道,而人自相忘。
既成德矣,而诵其童年以小失;既成功矣,而笑其往日之偶败,皆刻薄之见也,君子不为。
吾心原止水,世态任浮云。
形生于气,气化没有底,天地定然没有。天地没有底,万物定然没有。
六合都是情世界,惟朝堂官府为法世界,若也只徇情,世间更无处觅公道。
手段不可太阔,太阔则填塞难完;头绪不可太繁,太繁则照管不到。
一滴多于一斝,一分长似一寻,谁谓细微可忽?死生只系滴分。
古称君门远于万里,谓情隔也。岂惟君门?父子殊心,一堂远于万里;兄弟离情,一门远于万里;夫妻反目,一榻远于万里。苟情联志通,则万里之外犹同堂共门而比肩一榻也。以此推之,同时不相知而神交于百世之上下亦然。是知离合在心期,不专在躬逢。躬逢而心期,则天下至遇也。君臣之尧、舜,父子之文、周,师弟之孔、颜。
此心果有不可昧之真知,不可强之定见,虽断舌可也,决不可从人然诺。
坐对明灯不可以见暗,而暗中人见对灯者甚真。是故君子贵处幽。
有涵养人,心思极细,虽应仓卒,而胸中依然暇豫,自无粗疏之病。心粗便是学不济处。
世间事,无巨细,都有古人留下底法程。才行一事,便思古人处这般事如何;才处一人,便思古人处这般人如何。至于起居言动语默,无不如此,久则古人与稽,而动与道合矣。其要在存心,其工夫又只在诵诗读书时便想曰:此可以为我某事之法,可以药我某事之病。如此则临事时触之即应,不待思索矣。
有希天之学,有达天之学,有合天之学,有为天之学。
性分、名分不是两项,尽性分底不傲名分。召之见,不肯见之;召之役,往执役之事。今之讲学者,陵犯名分,自谓高洁。孔子乘田委吏何尝不折腰屈膝于大夫之庭乎?噫!道之不明久矣。
粗豪人也自正气,但一向恁底便不可与入道。
只隔一丝便算不得透彻之悟,须是入筋肉、沁骨髓。
人君有欲,前后左右之幸也。君欲一,彼欲百,致天下乱亡。则一欲者受祸,而百欲者转事他人矣。此古今之明鉴,而有天下者之所当悟也。
悔前莫如慎始,悔后莫如改图,徒悔无益也。
只大公了,便是包涵天下气象。
用人之道,贵当其才;理财之道,贵去其蠹。人君以识深虑远者谋社稷,以老成持重者养国脉,以振励明作者起颓敝,以通时达变者调治化,以秉公持正者寄钧衡,以烛奸嫉邪者为按察,以厚下爱民者居守牧,以智深勇沉者典兵戎,以平恕明允者治刑狱,以廉静综核者掌会计,以惜耻养德者司教化,则用人当其才矣。宫妾无慢弃之帛,殿廷无金珠之玩,近侍绝贿赂之通,宠幸无不赀之赏,臣工严贪墨之诛,迎送惩威福之滥,工商重淫巧之罚,众庶谨僭
法至于平,尽矣,君子又加之以恕。乃知平者,圣人之公也;恕者,圣人之仁也。彼不平者加之以深,不恕者加之以刻,其伤天地之和多矣。
爱虺蝮而抚摩之,鲜不受其毒矣。恶虎豹而搏之,鲜不受其噬矣。处小人在不远不近之间。
世之欲恶无穷,人之精力有限,以有限与无穷斗,则物之胜人,不啻千万,奈之何不病且死也。
深沉厚重是第一等资质,磊落豪雄是第二等资质,聪明才辩是第三等资质。
宽人之恶者,化人之恶者也;激人之过者,甚人之过者也。
“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此是千古严师。“十目所视,十手所指”,此是千古严刑。
强恕是最拙底学问,“三近”人皆可行,下此无工夫矣。
姑息之祸甚于威严,此不可与长厚者道。
忧世者与忘世者谈,忘世者笑;忘世者与忧世者谈,忧世者悲。嗟夫!六合骨肉之泪,肯向一室胡越之人哭哉!彼且谓我为病狂,而又安能自知其丧心哉!
为善而偏于所向,亦是病。圣人之为善,度德量力,审势顺时,且如发棠不劝,非忍万民之死也,时势不可也。若认煞民穷可悲,而枉己徇人,便是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