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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只看得世上万事万物种种是道,此心才觉畅然。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学者只看得世上万事万物种种是道,此心才觉畅然。
【译文】学者只要看得天下万事万物种种都是道,心情才会觉得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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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器不修,修者伪物也;真情不饰,饰者伪交也。家人父子之间不让而登堂,非简也;不侑而饱食,非饕也,所谓真也。惟待让而入,而后有让亦不入者矣;惟待侑而饱,而后有侑亦不饱者矣。是两修文也。废文不可为礼;文至掩真,礼之贼也,君子不尚焉。
古之居民上者,治一邑则任一邑之重,治一郡则任一郡之重,治天下则任天下之重。朝夕思虑其事,日夜经纪其务。一物失所,不遑安席;一事失理,不遑安食。限于才者求尽吾心,限于势者求满吾分,不愧于君之付托,民之仰望,然后食君之禄,享民之俸,泰然无所歉,反焉无所愧。否则是食浮于功也,君子耻之。
慎言动于妻子仆隶之间,检身心于食息起居之际,这工夫便密了。
罗百家者,多浩瀚之词;工一家者,有独诣之语。学者欲以有限之目力,而欲竟其津涯;以鲁莽之心思,而欲探其蕴奥,岂不难哉?故学贵有择。
祸福者天司之,荣辱者君司之,毁誉者人司之,善恶者我司之。我只理会我司,别个都莫照管。
或问:狂者动称古人,而行不掩言,无乃行不顾言乎?孔子奚取焉?曰:此与行不顾言者人品悬绝,譬之于射,立拱把于百步之外,九矢参连,此养由基能事也。孱夫拙射,引弦之初,亦望拱把而从事焉,既发不出十步之远,中不近方丈之鹄,何害其为志士?又安知日关弓、月抽矢,白首终身,有不为由基者乎?是故学者贵有志,圣人取有志。狷者言尺行尺,见寸守寸,孔子以为次者,取其守之确而恨其志之隘也。今人安于凡陋,恶彼激昂,一切以行
身要严重,意要安定,色要温雅,气要和平,语要简切,心要慈祥,志要果毅,机要缜密。
自有书契以来,穿凿附会、作聪明以乱真者不可胜纪。无知者借信而好古之名,以误天下后世苍生,不有洞见天地万物之性情者出而正之,迷误何有极哉?虚心君子宁阙疑可也。
只一个耐烦心,天下何事不得了?天下何人不能处?
长戟利于锥而戟不可以为锥,猛虎勇于狸而虎不可以为狸。用小者无取于大,犹用大者无取于小,二者不可以相诮也。
矩之不可以不直方也,是万物之所以曲直斜正也。是故矩无言而万物则之,无毫发违,直方故也。哀哉!为政之徒言也。
中孚,妙之至也。格天动物不在形迹言语事为之末,苟无诚以孚之,诸皆糟粕耳,徒勤无益于义。鸟抱卵曰孚,从爪从子,血气潜入,而子随母化,岂在声色?岂事造作?学者悟此,自不怨天尤人。
天地之气化生于不齐而死于齐,故万物参差,万事杂糅,势固然耳。天地亦主张不得。
天下事皆不可溺,惟是好德欲仁不嫌于溺。
钟一鸣,而万户千门有耳者莫不入其声,而声非不足。使钟鸣于百里无人之野,无一人闻之,而声非有余。钟非人人分送其声而使之入人人,非取足于钟之声以盈吾耳,此一贯之说也。
四端自有分量,扩充到尽处,只满得原来分量,再增不得些子。
回着头看,年年有过差;放开脚行,日日见长进。
休诿罪于气化,一切责之人事;休过望于世间,一切求之我身。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自有《中庸》来,无人看破此一语。此吾道与佛老异处,最不可忽。
孔颜穷居,不害其为仁覆天下,何则?仁覆天下之具在我,而仁覆天下之心未尝一日忘也。
小家学问不可以语广大,溷障学问不可以语易简。
圣主在上,只留得一种天理民彝经常之道在,其余小道曲说、异端横议,斩然芟除,不遗余类。使天下之人易耳改目、洗心濯虑于一切乱政之术,如再生,如梦觉,若未尝见闻。然后道德一而风俗同,然后为纯王之治。
春夏后,看万物繁华,造化有多少淫巧,多少发挥,多少张大。元气安得不斫丧,机缄安得不穷尽?此所以虚损之极成否塞,成混沌也。
宽人之恶者,化人之恶者也;激人之过者,甚人之过者也。
乐要知内外。圣贤之乐在心,故顺逆穷通随处皆泰。众人之乐在物,故山溪花鸟遇境才生。
有国家者要知真正祥瑞,真正祥瑞者,致祥瑞之根本也。民安物阜,四海清宁,和气熏蒸而祥瑞生焉,此至治之符也。至治已成,而应征乃见者也。即无祥瑞,何害其为至治哉!若世乱而祥瑞生焉,则祥瑞乃灾异耳。是故灾祥无定名,治乱有定象。庭生桑榖未必为妖,殿生玉芝未必为瑞。是故圣君不惧灾异,不喜祥瑞,尽吾自修之道而已。不然,岂后世祥瑞之主出二帝三王上哉!
自家作人,自家十分晓底,乃虚美熏心,而喜动颜色,是为自欺。别人作人,自家十分晓底,乃明知其恶,而誉侈口颊,是谓欺人。二者皆可耻也。
纪纲法度整齐严密,政教号令委曲周详,原是实践躬行,期于有实用,得实力。今也自贪暴者奸法,昏惰者废法,延及今日,万事虚文。甚者迷制作之本意而不知,遂欲并其文而去之。只今文如学校,武如教场,书声军容非不可观可听,将这二途作养人用出来,令人哀伤愤懑欲死。推之万事,莫不皆然,安用缙绅簪缨塞破世间哉!明王不大振作,不苦核实,势必乱亡而后已。
俭则约,约则百善俱兴;侈则肆,肆则百恶俱纵。
继母之虐,嫡妻之妒,古今以为恨者也。而前子不孝,丈夫不端,则舍然不问焉。世情之偏也久矣。怀非母之迹而因似生嫌,借恃父之名而无端造谤,怨讟忤逆,父亦被诬者,世岂无耶?恣淫狎之性而恩重绿丝,挟城社之威而侮及黄里,《谷风》、《柏舟》妻亦失所者,世岂无耶?惟子孝夫端,然后继母嫡妻无辞于姻族矣。居官不可不知。
惟平脉无病,七表、八里、九道,皆病名也。惟中道无名,五常、百行、万善,皆偏名也。
古之士民,各安其业,策励精神,点检心事。昼之所为,夜而思之,又思明日之所为。君子汲汲其德,小人汲汲其业,日累月进,旦兴晏息,不敢有一息惰慢之气。夫是以士无慆德,民无怠行;夫是以家给人足,道明德积。身用康强,不即于祸。今也不然,百亩之家不亲力作,一命之士不治常业,浪谈邪议,聚笑觅欢,耽心耳目之玩,骋情游戏之乐,身衣绮縠,口厌刍豢,志溺骄佚,懵然不知日用之所为,而其室家土田百物往来之费又足以荒志而养其
愚爱谈医,久则厌之。客言及者,告之曰:“以寡欲为四物,以食淡为二陈,以清心省事为四君子,无价之药,不名之医,取诸身而已。”
“公正”二字是撑持世界底,没了这二字,便塌了天。
非谋之难,而断之难也。谋者尽事物之理,达时势之宜,意见所到,不患其不精也。然众精集而两可,断斯难矣。故谋者较尺寸,断者较毫厘;谋者见一方至尽,断者会八方取中。故贤者皆可与谋,而断非圣人不能也。
铨署楹帖:直者无庸我力,枉者我无庸力,何敢贪天之功;恩则以奸为贤,怨则以贤为奸,岂能逃鬼之责。
侍疾忧而不食,不如努力而加餐。使此身不能侍疾,不孝之大者也。居丧羸而废礼,不如节哀而慎终。此身不能襄事,不孝之大者也。
无可知处,尽有可知之人,而忽之谓之瞽。可知处,尽有不可知之人,而忽之亦谓之瞽。
委罪掠功,此小人事。掩罪夸功,此众人事。让美归功,此君子事。分怨共过,此盛德事。
静中真味,至淡至冷,及应事接物时,自有一段不冷不淡天趣。只是众人习染世味十分浓艳,便看得他冷淡。然冷而难亲,淡而可厌,原不是真味,是谓拨寒灰、嚼净蜡。
在举世尘俗中,另识一种意味,又不轻与鲜能知味者尝,才是真趣。守此便是至宝。
古之学者,穷居而筹兼善之略。今也同为僚寀,后进不敢问先达之事,右署不敢知左署之职。在我避侵职之嫌,在彼生望蜀之议。是以未至其地也不敢图,既至其地也不及习,急遽苟且,了目前之套数而已。安得树可久之功,张无前之业哉?
六经之文不相师也,而后世不敢轩轾。后之为文者,吾惑矣。拟韩临柳,效马学班,代相祖述,窃其糟粕,谬矣。夫文以载道也,苟文足以明道,谓吾之文为六经可也。何也?与六经不相叛也。否则发明申、韩之学术,饰以六经之文法,有道君子以之覆瓿矣。
千载而下,最可恨者乐之无传,士大夫视为迂阔无用之物,而不知其有切于身心性命也。
且莫论身体力行,只听随在聚谈间,曾几个说天下国家身心性命正经道理?终日哓哓剌剌,满口都是闲谈乱谈。吾辈试一猛省,士君子在天地间,可否如此度日?
节文度数,圣人之所以防肆也。伪礼文不如真爱敬,真简率不如伪礼文。伪礼文犹足以成体,真简率每至于逾闲;伪礼文流而为象恭滔天,真简率流而为礼法扫地。七贤八达,简率之极也,举世牛马而晋因以亡。近世士风崇尚简率,荡然无检,嗟嗟!吾莫知所终矣。
《易》道,浑身都是,满眼都是,盈六合都是。三百八十四爻,圣人特拈起三百八十四事来做题目,使千圣作《易》,人人另有三百八十四说,都外不了那阴阳道理。后之学者求易于《易》,穿凿附会以求通,不知《易》是个活底,学者看做死底;《易》是个无方体底,学者看做有定象底。故论简要,《乾》、《坤》二卦已多了;论穷尽,虽万卷书说不尽。《易》底道理,何止三百八十四爻。
官贵精不贵多,权贵一不贵分。大都之内,法令不行,则官多权分之故也,故万事俱弛。
积威与积恩二者皆祸也。积威之祸可救,积恩之祸难救。积威之后,宽一分则安,恩一分则悦。积恩之后,止而不加则以为薄,才减毫发则以为怨。恩极则穷,穷则难继;爱极则纵,纵则难堪。不可继则不进,其势必退。故威退为福,恩退为祸;恩进为福,威进为祸。圣人之非靳恩也,惧祸也。湿薪之解也易,燥薪之束也难。圣人之靳恩也,其爱人无已之至情,调剂人情之微权也。
圣人处事,有变易无方底,有执极不变底,有一事而所处不同底,有殊事而所处一致底,惟其可而已。自古圣人适当其可者,尧舜禹文周孔数圣人而已。当可而又无迹,此之谓至圣。
事到手且莫急,便要缓缓想想;得时切莫缓,便要急急行。
万物得天地之气以生,有宜温者,有宜微温者,有宜太温者,有宜温而风者,有宜温而湿者,有宜温而燥者,有宜温而时风时湿者。何气所生则宜何气,得之则长养,失之则伤病。气有一毫之爽,万物阴受一毫之病,其宜凉宜寒宜暑无不皆然,飞潜、动植、蠛蠓之物无不皆然。故天地位则万物育,王道平则万民遂。
圣人联天下为一身,运天下于一心。今夫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皆吾身也,痛痒之微无有不觉、无有不顾,四海之痛痒,岂帝王所可忽哉!夫一指之疔如粟,可以致人之死命,国之存亡不在耳目闻见时,闻见时则无及矣。此以利害言之耳。一身麻木若不是我,非身也。人君者,天下之人君;天下者,人君之天下。而血气不相通,心知不相及,岂天立君之意耶!
人间等子多不准,自有准等儿,人又不识。我自是定等子底人,用底是时行天平法马。
好逸恶劳,甘食悦色,适己害群,择便逞忿,虽鸟兽亦能之。灵于万物者,当求有别,不然类之矣!且凤德麟仁,鹤清豸直,乌孝雁贞,苟择鸟兽之有知者而效法之,且不失为君子矣,可以人而不如乎!
处明烛幽,未能见物而物先见之矣;处幽烛明,是谓神照。是故不言者非暗,不视者非盲,不听者非聋。
王法上承天道,下顺人情,要个大中至正,不容有一毫偏重偏轻之制。行法者要个大公无我,不容有一毫故出故入之心,则是天也。君臣以天行法,而后下民以天相安。
作本色人,说根心话,干近情事。
有希天之学,有达天之学,有合天之学,有为天之学。
浑身五脏六腑、百脉千络、耳目口鼻、四肢百骸、毛发甲爪,以至衣裳冠履,都无分毫罪过,都与尧舜一般,只是一点方寸之心千过万罪,禽兽不如。千古圣贤只是治心,更不说别个。学者只是知得这个可恨,便有许大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