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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原止水,世态任浮云。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吾心原止水,世态任浮云。
【译文】我的心就像停止的水一样平静,世态炎凉对我就像浮云一样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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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者大笑,而怒者亦大笑;哀者痛哭,而乐者亦痛哭。欢畅者歌,而忧思者亦歌;逃亡者走,而追逐者亦走。岂可以形论心哉。
性躁急人,常令之理纷解结;性迟缓人,常令之逐猎追奔。推此类,则气质之性无不渐反。
天地只一个光明,故不言而人信。
心一气纯,可以格天动物,天下无不成之务矣。
长戟利于锥而戟不可以为锥,猛虎勇于狸而虎不可以为狸。用小者无取于大,犹用大者无取于小,二者不可以相诮也。
恕人有六:或彼识见有不到处,或彼听闻有未真处,或彼力量有不及处,或彼心事有所苦处,或彼精神有所忽处,或彼微意有所在处。先此六恕,而命之不从,教之不改,然后可罪也已。是以君子教人而后责人,体人而后怒人。
大道有一条正路,进道有一定等级。圣人教人只示以一定之成法,在人自理会。理会得一步,再说与一步,其第一步不理会到十分,也不说与第二步。非是苦人,等级原是如此。第一步差一寸,也到第二步不得。孔子于赐,才说与他“一贯”,又先难他“多学而识”一语。至于仁者之事,又说“赐也,非尔所及”。今人开口便讲学脉,便说本体,以此接引后学,何似痴人前说梦?孔门无此教法。
肤浅之见,偏执之说,傍经据传,也近一种道理,究竟到精处,都是浮说诐辞。所以知言必须胸中有一副极准秤尺,又须在堂上,而后人始从。不然穷年聚讼,其谁主持耶?
任是最愚拙人,必有一般可用,在善用之者耳。
临池者不必仰观,而日月星辰可知也;闭户者不必游览,而阴晴寒暑可知也。
太和在我,则天地在我,何动不臧,何往不得?
一人覆屋以瓦,一人覆屋以茅,谓覆瓦者曰:“子之费十倍予,然而蔽风雨一也。”覆瓦者曰:“茅十年腐,而瓦百年不碎,子百年十更,而多以工力之费、屡变之劳也。”嗟夫!天下之患,莫大于有坚久之费,贻屡变之劳,是之谓工无用、害有益。天下之愚,亦莫大于狃朝夕之近,忘久远之安,是之谓欲速成、见小利。是故朴素浑坚,圣人制物利用之道也。彼好文者,惟朴素之耻而靡丽夫易败之物,不智甚矣。或曰:靡丽其浑坚者可乎?曰:既浑坚
兰以火而香,亦以火而灭;膏以火而明,亦以火而竭;炮以火而声,亦以火而泄。阴者所以存也,阳者所以亡也,岂独声色气味然哉!世知郁者之为足,是谓万年之烛。
养态,士大夫之陋习也。古之君子,养德德成,而见诸外者有德容。见可怒则有刚正之德容,见可行则有果毅之德容。当言则终日不虚口,不害其为默;当刑则不宥小故,不害其为量。今之人,士大夫以宽厚浑涵为盛德,以任事敢言为性气,消磨忧国济时者之志,使之就文法走俗状而一无所展布。嗟夫!治平之世宜尔,万一多故,不知张眉吐胆奋身前步者谁也,此前代之覆辙也。
有美意,必须有良法乃可行。有良法,又须有良吏乃能成。良吏者,本真实之心,有通变之才,厉明作之政者也。心真则为民恳至,终始如一;才通则因地宜民,不狃于法;明作则禁止令行,察奸厘弊,如是而民必受福。故天下好事,要做必须实做。虚者为之,则文具以扰人;不肖者为之,则济私以害政。不如不做,无损无益。
予平生处人处事,激切之病十居其九,一向在这里克,只恁消磨不去。始知不美之质变化甚难,而况以无恒之志、不深之养,如何能变化得?若志定而养深,便是下愚也移得一半。
读书人最怕诵底是古人语,做底是自家人。这等读书,虽闭户十年,破卷五车,成什么用?
君子与人共事,当公人己而不私。苟事之成,不必功之出自我也;不幸而败,不必咎之归诸人也。
智者不与命斗,不与法斗,不与理斗,不与势斗。
有问密语者,嘱曰:“望以实心相告。”余笑曰:“吾内有不可瞒之本心,上有不可欺之天日。在本人有不可掩之是非,在通国有不容泯之公论。一有不实,自负四愆矣,何暇以貌言诳门下哉!”
强恕须是有这恕心才好,勉强推去,若视他人饥寒痛楚漠然通不动心,是恕念已无,更强个甚?还须是养个恕出来,才好与他说强。
操进退用舍之权者要知大体,若专以小知观人,则卓荦奇伟之士都在所遗。何者?敦大节者不为细谨,有远略者或无小才,肩钜任者或无捷识。而聪明才辩敏给圆通之士、节文习熟闻见广洽之人,类不能裨缓急之用。嗟夫!难言之矣。士之遇不遇,顾上之所爱憎也。
欲只是有进气无退气,理只是有退气无进气,善学者审于进退之间而已。
天下之势,积渐成之也。无忽一毫,舆羽折轴者,积也;无忽寒露,寻至坚冰者,渐也。自古天下国家身之败亡,不出“积渐”二字。积之微,渐之始,可为寒心哉!
手容恭,足容重,头容直,口容止,坐如尸,立如斋,俨若思。目无狂视,耳无倾听。此外景也。外景是整齐严肃,内景是斋庄中正,未有不整齐严肃而能斋庄中正者。故检束五官百体,只为收摄此心。此心若从容和顺于礼法之中,则曲肱指掌,浴沂行歌、吟风弄月、随柳傍花,何适不可?所谓登彼岸无所事筏也。
家人之害莫大于卑幼各恣其无厌之情而上之人阿其意而不之禁,尤莫大于婢子造言而妇人悦之,妇人附会而丈夫信之。禁此二害而家不和睦者鲜矣。
人情要耐心体他,体到悉处,则人可寡过,我可寡怨。
有象而无体者,画人也,欲为而不能为。有体而无用者,塑人也,清净尊敬,享牺牲香火,而一无所为。有运动而无知觉者,偶人也,待提掇指使而后为。此三人者,身无血气,心无灵明,吾无责矣。
修身以不护短为第一长进,人能不护短,则长进者至矣。
语之不从,争之愈勍,名之乃惊。不语不争,无所事名,忽忽冥冥,吾事已成,彼亦懵懵。昔人谓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予以为动声色则不能措天下于泰山矣。故曰:“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
一善念发,未说到扩充,且先执持住,此万善之囮也。若随来随去,更不操存此心,如驿传然,终身无主人住矣。
昨见一少妇,行哭甚哀,声似贤节,意甚怜之。友人曰:“子得无视妇女乎?”曰:“非视也,见也。大都广衢之中,好丑杂沓,情态缤纷,入吾目者,千般万状,不可胜数也。吾何尝视?吾何尝不见?吾见此妇亦如不可胜数者而已。夫能使聪明不为所留,心志不为所引,如风声日影然,何害其为见哉?子欲入市而闭目乎?将有所择而见乎?虽然,吾犹感心也,见可恶而恶之,见可哀而哀之,见可好而好之。虽性情之正,犹感也,感则人,无感则天。
侍疾忧而不食,不如努力而加餐。使此身不能侍疾,不孝之大者也。居丧羸而废礼,不如节哀而慎终。此身不能襄事,不孝之大者也。
防欲如挽逆水之舟,才歇力便下流;力善如缘无枝之树,才住脚便下坠。是以君子之心无时而不敬畏也。
天下至精之理、至难之事,若以潜玩沉思求之,无厌无躁,虽中人以下未有不得者。
初开口便是煞尾语,初下手便是尽头著,此人大无含蓄,大不济事,学者戒之。
理势数皆有自然,圣人不与自然斗,先之不敢干之,从之不敢迎之,待之不敢奈之,养之不敢强之。功在凝精,不撄其锋;妙在默成,不揭其名。夫是以理势数皆为我用而相忘于不争。噫!非善济天下之事者不足以语此。
处世以讥讪为第一病痛。不善在彼,我何与焉?
善用威者不轻怒,善用恩者不妄施。
“中”是千古道脉宗,“敬”是圣学一字诀。
少年只要想我见在干些什么事,到头成个什么人,这便有多少恨心,多少愧汗,如何放得自家过。
在上者能使人忘其尊而亲之,可谓盛德也已。
凡见识出于道理者第一,出于气质者第二,出于世俗者第三,出于自私者为下。道理见识可建天地,可质鬼神,可推四海,可达万世。正大公平,光明易简,此尧、舜、禹、汤、文、武、周、孔相与授受者是也。气质见识,仁者谓之仁,智者谓之智。刚气多者为贤智、为高明,柔气多者为沉潜、为谦忍。夷、惠、伊尹、老、庄、申、韩各发明其质之所近是已。世俗见识狃于传习之旧,不辩是非,安于耳目之常,遂为依据,教之则藐不相入,攻之则牢不
一呼一吸,不得分毫有余,不得分毫不足;不得连呼,不得连吸;不得一呼无吸,不得一吸无呼。此盈虚之自然也。
要补必须补个完,要拆必须拆个净。
坐于广众之中,四顾而后语,不先声,不扬声,不独声。
终有归来日,不知到几时。
要天下太平,满朝只消三个人,一省只消两个人。
世上只有个道理是可贪可欲底,初不限于取数之多。何者?所性分定原是无限量底,终身行之不尽,此外都是人欲,最不可萌一毫歆羡心。天之生人各有一定底分涯,圣人制人各有一定底品节,譬之担夫欲肩舆,丐人欲鼎食,徒尔劳心,竟亦何益?嗟夫!篡夺之所由生,而大乱之所由起,皆耻其分内之不足安而惟见分外者之可贪可欲故也。故学者养心先要个知分,知分者心常宁、欲常得。所欲得自足,以安身利用。
终极与始接,困极与亨接。
祸福者天司之,荣辱者君司之,毁誉者人司之,善恶者我司之。我只理会我司,别个都莫照管。
君子知其可知,不知其不可知。不知其可知则愚,知其不可知则凿。
足民,王政之大本。百姓足,万政举;百姓不足,万政废。孔子告子贡以“足食”,告冉有以“富之”。孟子告梁王以“养生送死无憾”,告齐王以“制田里、教树畜”。尧舜舍此无良法矣。哀哉!
“与禽兽奚择哉?于禽兽又何难焉!”此是孟子大排遣。初爱敬人时,就安排这念头,再不生气。余因扩充排遣横逆之法,此外有十:一曰与小人处,进德之资也。彼侮愈甚,我忍愈坚,于我奚损哉!《诗》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二曰不遇小人,不足以验我之量。《书》曰:“有容,德乃大。”三曰彼横逆者至,于自反而忠,犹不得免焉,其人之玩悖甚矣,一与之校,必起祸端。兵法云:“求而不得者,挑也无应。”四曰始爱敬矣,又自反而
天下国家之存亡,身之生死,只系“敬”“怠”两字。敬则慎,慎则百务修举;怠则苟,苟则万事隳颓。自天子以至于庶人,莫不如此。此千古圣贤之所兢兢,而世人之所必由也。
铦矛而秫梃,金矢而秸弓,虽有《周官》之法度而无奉行之人,典谟训诰何益哉!
人生气质都有个好处,都有个不好处。学问之道无他,只是培养那自家好处,救正那自家不好处便了。
横吞八极水,细数九牛毛。
心就是天,欺心便是欺天,事心便是事天,更不须向苍苍上面讨。
《易》道,浑身都是,满眼都是,盈六合都是。三百八十四爻,圣人特拈起三百八十四事来做题目,使千圣作《易》,人人另有三百八十四说,都外不了那阴阳道理。后之学者求易于《易》,穿凿附会以求通,不知《易》是个活底,学者看做死底;《易》是个无方体底,学者看做有定象底。故论简要,《乾》、《坤》二卦已多了;论穷尽,虽万卷书说不尽。《易》底道理,何止三百八十四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