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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放之心非道之所栖也,是故道凝于宁静。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豪放之心非道之所栖也,是故道凝于宁静。
【译文】豪放之心不是道可以存在的地方,因此说道凝结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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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黄之秽,天灵盖之凶,人人畏恶之矣。卧病于床,命在须臾,片脑、苏合、玉屑、金箔,固有视为无用之物,而惟彼之亟亟者,时有所需也。胶柱用人于缓急之际,良可悲矣。
治世之大臣不避嫌,治世之小臣无横议。
读书要看圣人气象性情,《乡党》见孔子气象十九。至其七情,如回非助我,牛刀割鸡,见其喜处。由之瑟,由之使门人为臣,怃然于沮溺之对,见其怒处。丧予之恸,获麟之泣,见其哀处。侍侧言志之问,与人歌和之时,见其乐处。山梁雌雉之叹,见其爱处,斥由之佞,答子贡君子有恶之语,见其恶处。周公之梦,东周之想,见其欲处。便见他发而皆中节处。
与人为善,真是好念头。不知心无理路者,淡而不觉;道不相同者,拂而不入。强聒杂施,吾儒之戒也。孔子启愤发悱,复三隅,中人以下不语上,岂是倦于诲人?谓两无益耳。故大声不烦奏,至教不苟传。
民情甚不可郁也。防以郁水,一决则漂屋推山;炮以郁火,一发则碎石破木。桀、纣郁民情而汤、武通之,此存亡之大机也。有天下者之所夙夜孜孜者也。
体认要尝出悦心真味,工夫更要进到百尺竿头,始为真儒。向与二三子暑月饮池上,因指水中莲房以谈学问。曰:山中人不识莲,于药铺买得干莲肉,食之称美。后入市买得久摘鲜莲,食之更称美也。余叹曰:渠食池上新摘,美当何如?一摘出池,真味犹漓。若卧莲舟,挽碧筒就房而裂食之,美更何如?今之体认,皆食干莲肉者也。又如这树上胡桃,连皮吞之,不可谓之不吃,不知此果须去厚肉皮,不则麻口;再去硬骨皮,不则损牙;再去瓤上粗皮,
人之念头与气血同为消长,四十以前是个进心,识见未定而敢于有为;四十以后是个定心,识见既定而事有酌量;六十以后是个退心,见识虽真而精力不振。未必人人皆此,而此其大凡也。古者四十仕,六十、七十致仕,盖审之矣。人亦有少年退缩不任事,厌厌若泉下人者;亦有衰年狂躁妄动喜事者,皆非常理。若乃以见事风生之少年为任事,以念头灰冷之衰夫为老成,则误矣。邓禹沉毅,马援矍铄,古诚有之,岂多得哉!
教人十六字:诱掖、奖劝、提撕、警觉、涵育、薰陶、鼓舞、兴作。
器械与其备二之不精,不如精其一之为约,二而精之,万全之虑也。
小人终日苦心,无甚受用处。即欲趋利,又欲贪名;即欲掩恶,又欲诈善。虚文浮礼,惟恐其疏略;消沮闭藏,惟恐其败露。又患得患失,只是求富求贵;畏首畏尾,只是怕事怕人。要之温饱之外,也只与人一般,何苦自令天君无一息宁泰处。
参赞化育底圣人,虽在人类中,其实是个活天,吾尝谓之人天。
圣人之闻善言也,欣欣然惟恐尼之,故和之以同言,以开其乐告之诚。圣人之闻过言也,引引然惟恐拂之,故内之以温色,以诱其忠告之实。何也?进德改过为其有益于我也。此之谓至知。
道有一真而意见常千百也,故言多而道愈漓;事有一是而意见常千百也,故议多而事愈偾。
用三十年心力,除一个“伪”字不得。或曰:君尽尚实矣。余曰:所谓伪者,岂必在言行间哉?实心为民,杂一念德我之心便是伪;实心为善,杂一念求知之心便是伪;道理上该做十分,只争一毫未满足便是伪;汲汲于向义,才有二三心便是伪;白昼所为皆善,而梦寐有非僻之干便是伪;心中有九分,外面做得恰象十分便是伪。此独觉之伪也,余皆不能去,恐渐溃防闲,延恶于言行间耳。
学问之功,生知圣人亦不敢废。不从学问中来,任从有掀天揭地事业,都是气质作用。气象岂不炫赫可观?一入圣贤秤尺,坐定不妥帖。学问之要如何?随事用中而已。
内外本末交相培养,此语余所未喻。只有内与本,那外与末张主得甚?
三公示无私也,三孤示无党也,九卿示无隐也。事无私曲,心无闭藏,何隐之有?呜呼!顾名思义,官职亦少称矣。
顺其自然,只有一毫矫强,便不是;得其本有,只有一毫增益,便不是。
城门四联:东延和门:青帝布阳春,郁郁葱葱,生气溢沙随之外;黄堂流德泽,融融液液,太和在梁苑之西。南文明门:万丈文光,北射斗牛通魁柄;三星物采,东联箕尾上台躔。西宝成门:万宝告成,耕夫织妇白叟黄童年年歌大有;五征来备,东舍西邻南村北疃处处乐同人。北钟祥门:洪涛来万里恩波,远抱崇墉浮瑞霭;玄女注千年圣水,潜滋环海护生灵。
万仞崚嶒而呼人以登,登者必少。故圣人之道平,贤者之道峻。穴隙迫窄而招人以入,入者必少。故圣人之道博,贤者之道狭。
圣人不作无用文章,其论道则为有德之言,其论事则为有见之言,其叙述歌咏则为有益世教之言。
宇宙内事,皆备此身,即一种未完,一毫未尽,便是一分破绽;天地间生,莫非吾体,即一夫不获,一物失所,便是一处疮痍。
凡人光明博大,浑厚含蓄,是天地之气;温煦和平,是阳春之气;宽纵任物,是长夏之气;严凝敛约,喜刑好杀,是秋之气;沉藏固啬,是冬之气。暴怒是震雷之气,狂肆是疾风之气,昏惑是霾雾之气,隐恨留连是积阴之气,从容温润是和风甘雨之气,聪明洞达是青天朗月之气,有所钟者必有所似。
只用人得其当,委任而责成之,不患天下不治。二帝三王急亲贤,作当务之急第一事。
真器不修,修者伪物也;真情不饰,饰者伪交也。家人父子之间不让而登堂,非简也;不侑而饱食,非饕也,所谓真也。惟待让而入,而后有让亦不入者矣;惟待侑而饱,而后有侑亦不饱者矣。是两修文也。废文不可为礼;文至掩真,礼之贼也,君子不尚焉。
学者穷经博古,涉事筹今,只见日之不足,惟恐一登荐举,不能有所建树。仕者修政立事,淑世安民,只见日之不足,惟恐一旦升迁,不获竟其施为。此是确实心肠,真正学问,为学为政之得真味也。
以多恶弃人,而以小失发端,是藉弃者以口实,而自取不韪之讥也。曾有一隶,怒挞人,余杖而恕之。又窃同舍钱,又杖而恕之,且戒之曰:“汝慎,三犯不汝容矣!”一日在宴,醉而寝。余既行矣,而呼之不至,既至托疾,实醉也。余逐之。出语人曰:“余病不能从,遂逐我。”人曰:“某公有德器,乃以疾逐人耶?”不知余恶之也,以积愆而逐之也。以小失则余之拙也。虽然,彼藉口以自白,可为他日更主之先容,余拙何悔!
道者,天下古今共公之理,人人都有分底。道不自私,圣人不私道,而儒者每私之,曰“圣人之道”;言必循经,事必稽古,曰“卫道”。嗟夫!此千古之大防也,谁敢决之?然道无津涯,非圣人之言所能限;事有时势,非圣人之制所能尽。后世苟有明者出,发圣人所未发而默契圣人欲言之心,为圣人所未为而吻合圣人必为之事,此固圣人之深幸而拘儒之所大骇也。呜呼!此可与通者道,汉唐以来鲜若人矣。
问:天地开辟之初,其状何似?曰:未易形容。因指斋前盆沼,令满贮带沙水一盆,投以瓦砾数小块,杂谷豆升许,令人搅水浑浊,曰此是浑沌未分之状,待三日后再来看开辟。至日而浊者清矣。轻清上浮,曰此是天开于子。沉底浑泥,此是地辟于丑。中间瓦砾出露,此是山陵。是时谷豆芽生,月余而水中小虫浮沉奔逐,此是人与万物生于寅。彻底是水,天包乎地之象也。地从上下,故山上锐而下广,象量谷堆也。气化日繁华,日广侈,日消耗,万物
未试于火皆纯金也,未试于事皆完人也。惟圣人无往而不可。下圣人一等,皆有所不足,皆可试而败。夫三代而下人物岂甚相远哉?生而所短不遇于所试,则全名定论,可以盖棺。不幸而偶试,其所不足则不免为累。夫试不试之间不可以定人品也。故君子观人不待试而人物高下终身事业不爽分毫,彼其神识自在世眼之外耳。
书室联:曙枕酣余梦,旭窗闲展书。
里面要活泼,于规矩之中无令怠忽;外面要摆脱,于礼法之中无令矫强。
自非生知之圣,未有言而不思者。貌深沉而言安定,若蹇若疑,欲发欲留,虽有失焉者,寡矣。神奋扬而语急速,若涌若悬,半跲半晦,虽有得焉者,寡矣。夫一言之发,四面皆渊阱也。喜言之则以为骄,戚言之则以为懦,谦言之则以为谄,直言之则以为陵,微言之则以为险,明言之则以为浮。无心犯讳则谓有心之讥,无为发端则疑有为之说。简而当事,曲而当情,精而当理,确而当时,一言而济事,一言而服人,一言而明道,是谓修辞之善者。其要
自古功业,惟孔孟最大且久。时雍风动,今日百姓也没受用处。赖孔孟与之发挥,而尧舜之业至今在。
世间有三利衢坏人心术,有四要路坏人气质,当此地而不坏者,可谓定守矣。君门,士大夫之利衢也。公门,吏胥之利衢也。市门,商贾之利衢也。翰林、吏部、台、省,四要路也。有道者处之,在在都是真我。
无理之言不能惑世诬人,只是他聪明才辩附会成一段话说,甚有滋味。无知之人欣然从之,乱道之罪不细。世间此种话十居其六七,既博且久,非知道之君子孰能辩之!
日正午,月正圆,一呼吸间耳。呼吸之前,未午未圆;呼吸之后,午过圆过。善观中者,此亦足观矣。
疑心最害事,二则疑,不二则不疑也。然则圣人无疑乎?曰:圣人只认得一个理,因理以思,顺理以行,何疑之有?贤人有疑,惑于理也;众人多疑,惑于情也。或曰:不疑而为人所欺,奈何?曰:学到不疑时自然能先觉,况不疑之学,至诚之学也,狡伪亦不忍欺矣。
天地万物只到和平处,无一些不好,何等畅快!
或问:中之道,尧舜传心,必有至玄至妙之理?余叹曰:只就我两人眼前说这饮酒,不为限量,不至过醉,这就是饮酒之中。这说话,不缄默,不狂诞,这就是说话之中。是作揖跪拜,不烦不疏,不疾不徐,这就是作揖跪拜之中。一事得中,就是一事底尧舜,推之万事皆然。又到那安行处,便是十全底尧舜。
学者只多欣喜心,便不是凝道之器。
形生于气,气化没有底,天地定然没有。天地没有底,万物定然没有。
以精到之识,用坚持之心,运精进之力,便是金石可穿,豚鱼可格,更有什么难做之事功、难造之圣神?士君子碌碌一生,百事无成,只是无志。
法不欲骤变,骤变虽美,骇人耳目,议论之媒也。法不欲硬变,硬变虽美,拂人心志,矫抗之藉也。故变法欲详审,欲有渐,欲不动声色,欲同民心而与之反复其议论。欲心迹如青天白日,欲独任躬行不令左右借其名以行胸臆。欲明且确,不可含糊,使人得持两可,以为重轻。欲著实举行,期有成效,无虚文搪塞,反贻实害。必如是而后法可变也。不然,宁仍旧贯而损益修举之。无喜事,喜事人上者之僇也。
这一口呼吸去,万古再无复返之理。呼吸暗积,不觉白头。静观君子,所以抚髀而爱时也。然而爱时不同,富贵之士叹荣显之未极,功名之士叹事业之未成,放达之士恣情于酒以乐余年,贪鄙之士苦心于家以遗后嗣。然犹可取者,功名之士耳。彼三人者,何贵于爱时哉?惟知道君子忧年数之日促,叹义理之无穷,天生此身无以称塞,诚恐性分有缺不能全归,错过一生也,此之谓真爱时。所谓此日不再得,此日足可惜者,皆救火追亡之念,践形尽性之心
正直者必不忠厚,忠厚者必不正直。正直人植纲常,扶世道;忠厚人养和平,培根本。然而激天下之祸者,正直之人;养天下之祸者,忠厚之过也。此四字兼而有之,惟时中之圣。
古人慎言,每云“有余不敢尽”。今人只尽其余还不成大过,只是附会支吾,心知其非而取辩于口,不至屈人不止,则又尽有余者之罪人也。
下情之通于上也,如婴儿之于慈母,无小弗达。上德之及于下也,如流水之于间隙,无微不入。如此而天下乱亡者,未之有也。故壅蔽之奸,为亡国罪首。
问:慎独如何解?曰:先要认住“独”字,“独”字就是“意”字。稠人广坐、千军万马中,都有个“独”,只这意念发出来是大中至正底,这不劳“慎”,就将这“独”字做去,便是天德王道。这意念发出来,九分九厘是,只有一厘苟且为人之意,便要点检克治,这便是慎独了。
治道只要有先王一点心,至于制度文为,不必一一复古。有好古者,将一切典章文物都要反太古之初,而先王精意全不理会,譬之刻木肖人,形貌绝似,无一些精神贯彻,依然是死底。故为政不能因民随时,以寓潜移默化之机,辄纷纷更变,惊世骇俗,绍先复古,此天下之拙夫愚子也。意念虽佳,一无可取。
扶持资质,全在学问,任是天资近圣,少此二字不得。三代而下无全才,都是负了在天底,欠了在我底,纵做出掀天揭地事业来,仔细看他多少病痛。
“与上大夫言,訚訚如也。”朱注云:“訚訚,和悦而诤。”只一“诤”字,十分扶持世道。近世见上大夫,少不了和悦,只欠一“诤”字。
今之用人,只怕无去处,不知其病根在来处。今之理财,只怕无来处,不知其病根在去处。
君子口中无惯语,存心故也。故曰“修辞立其诚”,不诚何以修辞?
治道之衰,起于文法之盛;弊蠹之滋,始于簿书之繁。彼所谓文法簿书者,不但经生黔首懵不见闻,即有司专职,亦未尝检阅校勘。何者?千宗百架,鼠蠹雨浥,或一事反复异同,或一时互有可否。后欲遵守,何所适从?只为积年老猾谋利市权之资耳,其实于事体无裨,弊蠹无损也。呜呼!百家之言不火而道终不明,后世之文法不省而世终不治。
衰世尚同,盛世未尝不尚同。衰世尚同流合污,盛世尚同心合德。虞廷同寅协恭,修政无异识,圮族者殛之;孔门同道协志,修身无异术,非吾徒者攻之,故曰道德一、风俗同。二之非帝王之治,二之非圣贤之教,是谓败常乱俗,是谓邪说破道。衰世尚同,则异是矣。逐波随风,共撼中流之砥柱;一颓百靡,谁容尽醉之醒人?读《桃园》,诵《板》、《荡》,自古然矣。乃知盛世贵同,衰世贵独。独非立异也,众人皆我之独,即盛世之同矣。
太和之气虽贯彻于四时,然炎徼以南常热,朔方以北常寒,姑无论。只以中土言之,纯然暄燠而无一毫寒凉之气者,惟是五月半后、八月半前九十日耳。中间亦有夜用夹绵时。至七月而暑已处,八月而白露零,九月寒露霜降,亥子丑寅其寒无俟言矣。二三月后犹未脱绵,谷雨以后始得断霜。四月已夏,犹谓清和,大都严肃之气岁常十八。而草木二月萌芽,十月犹有生意,乃生育长养不专在于暄燠,而严肃之中,正所以操纵冲和之机者也。圣人之为政也
天欲大小人之恶,必使其恶常得志。彼小人者,惟恐其恶之不遂也,故贪天祸以至于亡。
能使天下之人者,惟神、惟德、惟惠、惟威。神则无言无为而妙应如响,德则共尊共亲而归附自同。惠则民利其利,威则民畏其法。非是则动众无术矣。
不为外撼,不以物移,而后可以任天下之大事。彼悦之则悦,怒之则怒,浅衷狭量,粗心浮气,妇人孺子能笑之,而欲有所树立,难矣。何也?其所以待用者无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