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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狭一心,到处便招尤悔;因循两字,从来误尽英雄。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浅狭一心,到处便招尤悔
①
;因循两字
②
,从来误尽英雄。
【译文】心胸狭隘浅薄,到处会招怨悔;“因循”这两个字,从来误尽英雄。
注释
【注释】①尤悔:怨悔。 ②因循:沿袭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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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受人不得已之情,不苦人不敢不从之事。
手容恭,足容重,头容直,口容止,坐如尸,立如斋,俨若思。目无狂视,耳无倾听。此外景也。外景是整齐严肃,内景是斋庄中正,未有不整齐严肃而能斋庄中正者。故检束五官百体,只为收摄此心。此心若从容和顺于礼法之中,则曲肱指掌,浴沂行歌、吟风弄月、随柳傍花,何适不可?所谓登彼岸无所事筏也。
学问,博识强记易,会通解悟难。会通到天地万物为一,解悟到幽明古今无间,为尤难。
只此一念公正了,我与天地鬼神通是一个,而鬼神之有邪气者,且跧伏退避之不暇。庶民何私何怨,而忍枉其是非腹诽巷议者乎?
谨言慎动,省事清心,与世无碍,与人无求,此谓小跳脱。
水以润苗,水多则苗腐;膏以助焰,膏重则焰灭。为治一宽,非民之福也。故善人百年始可去杀。天有四时,不能去秋。
里面要活泼,于规矩之中无令怠忽;外面要摆脱,于礼法之中无令矫强。
正门学脉切近精实,旁门学脉奇特玄远;正门工夫戒慎恐惧,旁门夫旷大逍遥;正门宗指渐次,旁门宗指径顿;正门造诣俟其自然,旁门造诣矫揉造作。
今人见前辈先达作事,不自振拔,辄生叹恨,不知渠当我时也曾叹恨人否,我当渠时能免后人叹恨否。事不到手,责人尽易,待君到手时,事事努力,不轻放过便好。只任哓哓责人,他日纵无可叹恨,今日亦浮薄子也。
六合是我底六合,那个是人;我是六合底我,那个是我。
定静中境界,与六合一般大,里面空空寂寂,无一个事物。才问他索时,般般足,样样有。
做官都是苦事,为官原是苦人,官职高一步,责任便大一步,忧勤便增一步。圣人胼手胝足,劳心焦思,惟天下之安而后乐,是乐者,乐其所苦者也。众人快欲适情,身尊家润,惟富贵之得而后乐,是乐者,乐其所乐者也。
平居时,有心讱言还容易。何也?有意收敛故耳。只是当喜怒爱憎时发当其可,无一厌人语,才见涵养。
一滴多于一斝,一分长似一寻,谁谓细微可忽?死生只系滴分。
近日居官,动说旧规,彼相沿以来,不便于己者悉去之,便于己者悉存之,如此,旧规百世不变。只将这念头移在百姓身上,有利于民者悉修举之,有害于民者悉扫除之,岂不是居官真正道理。噫!利于民生者皆不便于己,便于己者岂能不害于民?从古以来,民生不遂,事故日多,其由可知已。
有德之容,深沉凝重,内充然有余,外阒然无迹。若面目都是精神,即不出诸口而漏泄已多矣,毕竟是养得浮浅。譬之无量人,一杯酒便达于面目。
此身要与世融液,不见有万物形迹、六合界限,此之谓化。然中间却不模糊,自有各正底道理,此之谓精。
盗为男戎,色为女戎。人皆知盗之劫杀为可畏,而忘女戎之劫杀,悲夫!
难消客气衰犹壮,不尽尘心老尚童。
令人可畏,未有不恶之者,恶生毁。令人可亲,未有不爱之者,爱生誉。
名心盛者必作伪。
上士会意,故体人也以意,观人也亦以意。意之感人也深于骨肉,意之杀人也毒于斧钺。鸥鸟知渔父之机,会意也,可以人而不如鸥乎?至于征色发声而不观察,则又在“色斯举矣”之下。
施者不知,受者不知,诚动于天之南,而心通于海之北,是谓神应。我意才萌,彼意即觉,不俟出言,可以默会,是谓念应。我以目授之,彼以目受之,人皆不知,两人独觉,是谓不言之应。我固强之,彼固拂之,阳异而阴同,是谓不应之应。明乎此者,可以谈兵矣。
“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此是千古严师。“十目所视,十手所指”,此是千古严刑。
谦忍皆居尊之道,俭朴皆居富之道。故曰卑不学恭,贫不学俭。
天下事只怕认不真,故依违观望,看人言为行止。认得真时,则有不敢从之君亲,更那管一国非之,天下非之。若做事先怕人议论,做到中间,一被谤诽,消然中止,这不止无定力,且是无定见。民各有心,岂得人人识见与我相同?民心至愚,岂得人人意思与我相信?是以作事,君子要见事后功业,休恤事前议论,事成后众论自息。即万一不成,而我所为者合下便是当为也,论不得成败。
人之念头与气血同为消长,四十以前是个进心,识见未定而敢于有为;四十以后是个定心,识见既定而事有酌量;六十以后是个退心,见识虽真而精力不振。未必人人皆此,而此其大凡也。古者四十仕,六十、七十致仕,盖审之矣。人亦有少年退缩不任事,厌厌若泉下人者;亦有衰年狂躁妄动喜事者,皆非常理。若乃以见事风生之少年为任事,以念头灰冷之衰夫为老成,则误矣。邓禹沉毅,马援矍铄,古诚有之,岂多得哉!
进德莫如不苟,不苟先要个耐烦。今人只为有躁心而不耐烦,故一切苟且。卒至破大防而不顾,弃大义而不为。其始皆起于一念之苟也。
所贵乎刚者,贵其能胜己也,非以其能胜人也。子路不胜其好勇之私,是为勇字所伏,终不成个刚者。圣门称刚者谁?吾以为恂恂之颜子,其次鲁钝之曾子而已,余无闻也。
上等手段用贼,其次拿贼,其次躲着贼走。
疏于料事而拙于谋身,明哲者之所惧也。
无事时埋藏着许多小人,多事时识破了许多君子。
天下事要乘势待时,譬之决痈,待其将溃则病者不苦而痈自愈。若虺蝮毒人,虽即砭手断臂,犹迟也。
天下事最不可先必而豫道之,已定矣,临时还有变更,况未定者乎?故宁有不知之名,无贻失言之悔。
四板筑墙,下面仍为上面;两杆推磨,前头即是后头。
可恨读底是古人书,作底是俗人事。
射之不中也,弓无罪,矢无罪,鹄无罪。书之弗工也,笔无罪,墨无罪,纸无罪。
任是权奸当国,也用几个好人做公道,也行几件好事收人心。继之者欲矫前人以自高,所用之人一切罢去,所行之政一切更张。小人奉承以干进,又从而巧言附和,尽改良法而还弊规焉。这个念头为国为民乎?为自家乎?果曰为国为民,识见已自聋瞽。果为自家,此之举动,二帝三王之所不赦者也,更说什么事业?
颜渊透彻,曾子敦朴,子思缜细,孟子豪爽。
恕人有六:或彼识见有不到处,或彼听闻有未真处,或彼力量有不及处,或彼心事有所苦处,或彼精神有所忽处,或彼微意有所在处。先此六恕,而命之不从,教之不改,然后可罪也已。是以君子教人而后责人,体人而后怒人。
善用威者不轻怒,善用恩者不妄施。
小廉曲谨之士,循途守辙之人,当太平时使治一方、理一事,尽能奉职。若定难决疑,应卒蹈险,宁用破绽人,不用寻常人。虽豪悍之魁,任侠之雄,驾御有方,更足以建奇功,成大务。噫!难与曲局者道。
为学第一工夫,要降得浮躁之气定。
自家作人,自家十分晓底,乃虚美熏心,而喜动颜色,是为自欺。别人作人,自家十分晓底,乃明知其恶,而誉侈口颊,是谓欺人。二者皆可耻也。
自家身子,原是自己心去害他,取祸招尤,陷于危败,更不干别个事。
认得真了,便要不俟终日,坐以待旦,成功而后止。
盈山宝玉,满海珠玑,任人恣意采取,并无禁厉榷夺,而束手裹足,甘守艰难,愚亦至此乎?
计天下大事,只在要紧处一着留心用力,别个都顾不得。譬之弈棋,只在输赢上留心,一马一卒之失,浑不放在心下。若观者以此预计其高低,弈者以此预乱其心目,便不济事。况善筹者以与为取,以丧为得;善弈者饵之使吞,诱之使进,此岂寻常识见所能策哉!乃见其小失而遽沮挠之,摈斥之,英雄豪杰可为窃笑矣,可为恸惋矣。
古人云:“声色之于以化民,末也。”这个末,好容易底。近世声色不行,动大声色,大声色不行,动大刑罚,大刑罚才济得一半事,化不化全不暇理会。常言三代之民与礼教习,若有奸宄,然后丽刑。如腹与菽粟偶一失调,始用药饵。后世之民与刑罚习,若德化,不由日积月累,如孔子之“三年”,“王者之必世”,骤使欣然向道,万万不能。譬之刚腹硬腹之人,服大承气汤三五剂始觉,而却以四物君子补之,非不养人,殊与疾悖而反生他症矣。却
“恭敬谦谨”,此四字有心之善也;“狎侮傲凌”,此四字有心之恶也。人所易知也。至于“怠忽惰慢”,此四字乃无心之失耳,而丹书之戒,怠胜敬者凶,论治忽者,至分存亡。《大学》以傲惰同论,曾子以暴慢连语者,何哉?盖天下之祸患皆起于四字,一身之罪过皆生于四字。怠则一切苟且,忽则一切昏忘,惰则一切疏懒,慢则一切延迟。以之应事则万事皆废,以之接人则众心皆离。古人临民如驭朽索,使人如承大祭,况接平交以上者乎?古人处
漆器之谏,非为舜忧也,忧天下后世极欲之君自此而开其萌也。天下之势,无必有,有必文,文必靡丽,靡丽必亡。漆器之谏,慎其有也。
近世料度人意常向不好边说去,固是衰世人心无忠厚之意。然士君子不可不自责,若是素行孚人,便是别念头,人亦向好边料度,何者?所以自立者足信也。是故君子慎所以立。
士君子常自点检,昼思夜想,不得一时闲,却思想个甚事?果为天下国家乎?抑为身家妻子乎?飞禽走兽,东骛西奔,争食夺巢;贩夫竖子,朝出暮归,风餐水宿,他自食其力,原为温饱,又不曾受人付托,享人供奉,有何不可?士君子高官重禄,上藉之以名分,下奉之以尊荣,为汝乎?不为汝乎?乃资权势而营鸟兽市井之图,细思真是愧死。
三氏传心要法,总之不离一“静”字,下手处皆是制欲,归宿处都是无欲,是则同。
但持铁石同坚志,即有金钢不坏身。
形者,气之囊橐也;气者,形之线索也。无形,则气无所凭藉以生;无气,则形无所鼓舞以为生。形须臾不可无气,气无形则万古依然在宇宙间也。
使众之道,不分职守则分日月,然后有所责成而上不劳,无所推委而下不奸。混呼杂命,概怒偏劳,此不可以使二人,况众人乎?勤者苦,惰者逸,讷者冤,辩者欺,贪者饱,廉者饥,是人也,即为人下且不能,而使之为人上,可叹也夫。
安内攘外之略,须责之将吏,将吏不得其人,军民且不得其所,安问夷狄?是将吏也,养之不善则责之文武二学校,用之不善则责吏兵两尚书。或曰:养有术乎?曰:何患于无术。儒学之大坏极矣,不十年不足以望成材。武学之不行久矣,不十年不足以求名将。至于遴选于未用之先,条责于方用之际,综核于既用之后,黜陟于效不效之时,尽有良法,可旋至而立有验者。
发去木一段,造神椟一、镜台一、脚桶一。锡五斤,造香炉一、酒壶一、溺器一。此造物之象也。一段之木,五斤之锡,初无贵贱荣辱之等,赋畀之初无心,而成形之后各殊。造物者亦不知莫之为而为耳。木,造物之不还者,贫贱忧戚当安于有生之初;锡,造物之循环者,富贵福泽莫恃为固有之物。
柔而从人于恶,不若直而挽人于善。直而挽人于善,不若柔而挽人于善之为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