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审美分类创造·惊险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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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审美分类创造·惊险片

表现违反人们日常平静的心理、造成疑难和紧张局面的奇特事象的影片。惊险样式影片题材多样,情节离奇,动作性强,节奏快,变化大,是最电影化的电影,一向为广大观众喜闻乐见。惊险片概念的外延很广,不仅有惊险正剧,也有惊险悲剧如《人与狼》,惊险喜剧如《三剑客》,有抒情惊险片如《烽火的里程》,政治惊险片如《老枪》,幽默惊险片如《虎口脱险》,心理惊险片如《蝴蝶梦》。此外,还有惊险驯兽片、惊险杂技片、科学探险片等。

惊险片诞生于二十世纪初。1903年英国人法兰克·英特尔肖拍了《大胆的白昼抢劫》。不久,美国人埃德温·鲍特拍了《火车劫案》即属惊险片。人称“悬念大师”的美国导演阿尔弗莱德·希区柯克一生拍了五十三部带有惊险样式的影片, 以此在影坛独树一帜。中国第一部惊险片为1923年拍摄的《红粉骷髅》。1949年长春电影制片厂出品,伊明编导的《无形的战线》是新中国第一部惊险片。

惊险片唯其惊,唯其险, 以扣人心弦的情节魅力,使观众感受一种从重压、危机,到解除重负的心理过程,体验一种动荡不安的欣赏情绪,从而领略到一种审美的愉悦,故而有较强的娱乐功能,是最具娱乐性、群众性的电影样式。

惊险片往往取材于打击犯罪、防间反特,担负着保卫国家安全,维护社会治安的宣传教育群众的职能。地下斗争、政治领域和经济领域的斗争、人与自然的斗争都可以采用惊险样式。

惊险片的审美特性在于,它必须通过各种电影表现手段,创造出悬念艺术美来,能让观众得到惊与险的审美情感的感受,它是在悬念和惊险性艺术情境中表现真善美的艺术。惊险片突出的艺术特征是讲究情节性,其审美特性在相当程度上,是由惊险情节和情节结构体系具体体现出来的。这并不意味着惊险样式影片可以天马行空般地编造神乎其神、离奇怪诞的故事。惊险片情节的独特性是它要最大限度地开掘、构思建立在无懈可击的严密剧情逻辑和人物思想情感逻辑基础之上的悬念性、危机性,迫使人物行动的紧张性, 以及出人意料却又合情合理的突变性、逆转性等等。这是其外部结构。与之有机交融的内部结构,则是处于惊险危难情境中的人物的思想感情和性格的揭示。惊险情节的实质在于借展示人物在惊险或有生命之危的处境及其在这种处境中的情感,揭示社会现象的本质和矛盾冲突的内在规律,从而形象地表现现实中人的社会关系。

惊险片基本上用悬念来衔递故事情节。悬念是惊险片吸引观众的“法宝”,悬念抓住了人们共有的好奇心这个普遍心理活动规律,让人们观映时进入剧中所规定的情境中,处于期待、紧张、提心吊胆的状态。惊险感产生于观众对正面人物的同情与关切。惊险片一开始就使观众处于一种扑朔迷离因而竭欲分辨的境地,这种艺术欣赏的分辨性调动了观众审美的主动性。没有或缺乏悬念,就不会使观众对影片中的人物命运及情节的转折变化产生期待之情。惊险片既要有总的悬念,还要有在总的悬念支配下的以连环套形式出现的一个个具体的小悬念。

惊险片的假定性很强,大于一般正剧片,甚至大于喜剧片。但虚构必须有一个坚实的生活背景,设置在一个典型的环境之中,观众兴趣并非在于表现的是真人真事还是虚构的故事, 而在于处理得是否真实合理。惊险片必须使情节设置具有真实可信感,做到“真与奇”的完美统一。

惊险片固然有其独特的审美特性,它的内部结构和外部结构,使其在人物塑造上有自己的特殊性,但仍遵循基本美学法则——通过细节的真实刻画人物性格,特别是揭示惊险情境中人的情感,从而塑造有血有肉、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惊险艺术大师英国柯南道尔笔下的歇洛克·福尔摩斯,阿加莎·克里斯蒂笔下的大侦探波洛,比利时西默农笔下的梅格雷警长即是明例。惊险片唯有塑造生动、真实、个性化的典型形象,才会有较高的思想认识价值和审美价值。

惊险片成败的关键还在于其思想性,它不能满足于讲述一个案例或曲折复杂的故事,不能徒具惊险的外壳,应该有自己的美学迫求,有哲理性,反映现实社会矛盾,提出社会问题,表达艺术家对生活的独特思考和见解。如《一个警察局长的自白》、《我害怕》、《人证》、《砂器》等便是以开掘深刻、思想犀利制胜的范例。不在立意上下功夫,一味追求外在惊险效果,醉心于编织惊险离奇情节,是不可能创作出富有生命力的惊险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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