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滇黔韵·昆明之旅·东西寺塔·双塔遥峙处两情长绵绵
东、西寺塔分立在昆明城南书林街和东寺街,为十三层密檐式空心砖塔,呈方形。二层以上每层四周都嵌有佛龛,供奉佛像,塔尖用宝顶、金鸡加以点缀。双塔遥峙,气势巍峨。
关于东、西寺塔,最早的记载见于明代陈修文纂修的《云南图经志书》:“双白塔,在城之南,一在觉照寺,一在慧光寺,相对而立,蒙氏嵯巅所造。”故人称东寺塔为觉照寺塔,西寺塔为慧光寺塔,今两寺已不存。又据《南诏野史》载,东、西寺塔为南诏节度王嵯巅所建,据说他修完大理崇圣寺三塔后,就到昆明建东、西寺塔。这样,建塔时间应为大理三塔完成之年至嵯巅死前这段时期,即唐太和三年至大中十三年(829—859),另一说为元和之后,太和之前,甚至断定为宝历元年(825)。明、清两代,东、西寺塔曾几经修葺。光绪年间,昆明地震,东寺塔倒塌,西寺塔倾斜,后东寺塔重建,因虑旧基“土薄弗坚,乃移于迤东数百步内”,故今东寺塔不在东寺街,而在今书林街。东寺塔宝顶有四只铜皮金鸡,每只口角噙有一枚两头有孔、内有金属簧片的铜管。每当劲风吹来,铜管鸣叫,悦耳动听。
就在东、西寺塔旁,元末曾发生大理总管段功与阿盖公主悲欢离合的故事。
元末,云南境内历任大理总管的段氏占据一方,与昆明梁王互相抗衡又互相依附。至正二十三年(1363),红巾军一部由四川进入云南,梁王把匝拉瓦尔密仓皇逃至楚雄,向段功求援。段功出兵与梁王合作,经关江滩、古山寺、回蹬关、七星关诸役击退红巾军,收复昆明。梁王“深德段功,奏授平章”,并以阿盖公主给段功为妻。段功与阿盖相互爱慕,情意绵绵。阿盖曾作《金指环》诗,表达情意:“将星挺生扶宝阙,宝阙金枝接玉叶。灵辉彻南北东西,皓皓中天光映月。玉文金印大如斗,犹唐贵主结配偶。父王永寿同碧鸡,豪杰长作擎天手。”段功久留昆明不归,原配夫人高氏填《玉娇枝》一首寄给他,段得信遂回大理。回大理后不久,段功留恋阿盖公主,欲返昆明。部下杨智(字渊海),张希乔等俱献诗劝阻,“窃恐梁王生逆计,龙泉血染惨西风”。段功不以为然,再至梁王府阿盖公主身边。梁王听信谗言,密召阿盖,要她以孔雀胆毒酒毒杀段功。阿盖将此事告诉段功,并表示愿随段功西归大理,段功不信。梁王一计不成,另设圈套,邀段功至东寺做佛事。段功至通济桥,马突然受惊奔跑,梁王即命部将乘机杀害了段功。阿盖听说,悲痛欲绝。梁王多方防范,并以王礼盛殓段功,送归大理。阿盖满怀悲愤,作挽诗一首:《双塔遥峙处·两情长绵绵》古诗句出处:
吾家住在雁门深,一片闲云到滇海。心悬明月照青天,青天不语今三载。欲随明月到苍山,误我一生踏里彩。吐噜吐噜段阿奴,施宗施铁立风潇洒。
不久,即饮孔雀胆毒酒而死。段功随从杨智,也饮药而死,死前题诗粉壁:“半纸功名百战身,不堪今日总红尘。生死自古皆由命,祸福于今岂怨人。蝴蝶梦残滇海月,杜鹃啼破点苍春。哀怜永诀云南土,絮酒还教洒泪频。”
段功遇害,其子段宝嗣父职,梁王遣人刺杀未遂,派兵七攻大理亦不克,乃讲和,但此仇终难了结。明太祖朱元璋开基南京后,段宝派其叔段真入京奉表归款。最后,朱元璋派大将傅友德等征云南,梁王因无后援,大败,带家小逃到晋宁忽纳砦,“焚其龙衣,驱其妻子赴滇池死。把匝剌瓦尔密与达的、驴儿(梁王丞相)夜入草舍中,俱自缢死”。其时为明洪武十四年底。
这段历史后被郭沫若写入名剧《孔雀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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